終於大廳裡響起了另一個男子的聲音:“四萬兩黃金。”
這聲音引起了一片譁然,有人出三萬兩僅僅只爲買上武勇格格一夜,已經很駭人聽聞了。居然還有人......敢應戰?所有人都忍不住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那人竟然是......那時全鼓城的人都認識的一個人,甚至說是全鼓城的人都敬佩的一個人。他平日裡從不出入這樣的煙花之地,沒想到今天,在武勇格格的魅力下,他也忍不住出手了。
李郡長臉上帶着謙和的笑容,向所有看着他的人揮手致意。大家不由得心生猜忌,難道傳說中李郡長和武勇格格關係不一般。難道這是真的?
若不是關係不一般的話,李郡長爲何要在武勇格格來到香滿閣之後立刻把香滿閣變爲官府支持的妓院,還親自主持了武勇格格的比美大賽?還有今天,他居然也破例砸下重金想要抱得美人歸。
荷官竭力保持着自己的職業素養,但是他的聲音已經有了一些顫抖:“四萬兩黃金,一次。”
殺手頭目此刻也輕飄飄的看了李郡長一眼,正巧李郡長也在往他那邊看去,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撞擊,燃起一片火花。
作爲一個殺手,沉着冷靜還有理智都是最基本的入門功夫,決定着一個殺手的素質。作爲這個國家最頂級的殺手,殺手組織的頭目,他很清楚自己要什麼。
他要的是劍玉簫死!
但是可惜的是劍玉簫還沒有上鉤,他對那個武勇格格的重要性也開始產生了懷疑。就算是最最低級的殺手也能判斷得出,此刻的他最應該做的就是靜靜的守候,而不是譁衆取寵。
荷官開始了第二次喊價:“四萬兩黃金 兩次。”
殺手頭目看見了李郡長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就是這一抹笑,讓他心中騰的燃起了一陣怒火。管他的,自己現在已經不再是殺手了,他想起了埋藏在某處的,那豐厚的寶藏。
他笑了笑,朗聲喊道:“我出五萬兩!”
沒錯,他已經被皇上遣散了。這也沒錯,自己辛辛苦苦經營了十幾年的組織已經在兩個月內被人打破,自己這個做頭目的,還有什麼理由繼續任職。
朝中還有人說這是他最好的結局,因爲皇上即使是那樣的震怒卻也沒有殺了他。反而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滾蛋。錢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麼?
他爲皇上效忠了大半輩子,費盡了所有的心血,卻換來十萬兩黃金。若是皇上能給他一個當面解釋的機會,他寧可不要錢,甚至不要這條命也沒有什麼?
荷官已經開始喊價第二次了:“五萬兩,兩次。”
荷官開始喊價第三次:“五萬......”
荷官剛剛說出了兩個字,就聽見李郡長悠悠的說道:“六萬兩黃金!”
殺手頭目擡頭看了一眼蓉慶,臺上的這個女人,確實是有着足以讓所有男人銷 魂噬骨的美貌。但是這個女人帶給他的是另一種誘惑,他想用自己的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讓她不能呼吸,慢慢的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人都會有老去的一天,只有死亡才能帶給美好永生。這樣美麗的人,不應該被歲月無情的蠶食,而是應該由他親手賦予她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仁慈——在最美的十七歲死去。
殺手頭目眼睛裡泛起精光,他不等荷官喊價就直接提出了更高的價錢:“七萬兩黃金!”他此生沒有妻兒,也沒有別的家人。錢,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東西。
多餘的金錢也是無用之物,反而徒增煩惱。不若在此時花這筆重金用來買下這一件絕佳的材料,完成自己此生最得意的作品,用於自己餘生的回味。
此時的殺手頭目已經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是要擊殺劍玉簫了,他已經陷入了一種殺手追逐獵物的狂熱中。
李郡長也不甘示弱,直接喊出了;“八萬兩黃金!”
殺手頭目這一次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拍出了自己的底牌:“十萬兩!”
這接連的升價,讓在場的人都大驚失色,一時間都默默無語。荷官又重新喊價了:“十萬兩,一次!”
“十萬兩,兩次!”
......
現場所有人的呼吸都已經停止了,荷官終於喊出了最後一次價:“十萬兩,三次!”他手中的木錘狠狠地砸到了桌子上,發出了一聲沉悶但震人心魄的響聲。
坐在衆人面前一直低着頭的蓉慶被這一聲聲響嚇了一大跳,她茫然無措的擡起頭來,看了看面前已然陷入瘋狂的人羣。
其中最激動的莫過於藩媽媽,她花了一萬兩黃金買下武勇格格。如今僅僅是她的梳攏禮上她就足足的進賬十萬兩黃金,這一把她就足足的賺了九萬兩黃金啊!
她喜笑顏開的拿着一條紅色的絲帶遞到殺手頭目的手心裡,笑吟吟的說:“今天晚上香滿閣就會備好酒宴,武勇格格今夜就是屬於公子您的了!”
說完她的話鋒一轉:“只是你這黃金......”
她這是想讓他付錢,大概是看他穿着樸素,怕他付不起吧!殺手頭目笑了笑,只是這笑容讓人毛骨悚然,他對着藩媽媽的
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藩媽媽臉色一白,但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但是那臉上的笑怎麼看都是那樣的勉強,她保持着臉上的笑,走過人羣對着幾個小廝說了些什麼。
小廝們領命而去。
緊接着藩媽媽有搖曳生姿的走到臺上,把那條一段握在殺手頭目的紅絲帶的另一頭遞到了蓉慶的手裡。對蓉慶輕輕的說:“來吧!這就是明天早上替你梳頭的人。”
蓉慶緊緊的拽住了繩子,她的手指因爲用力而發白。她深吸了一口氣,強忍着內心難以忍受的屈辱,一寸又一寸的往回拉起了那根紅絲帶。
每拉一下她的手上彷彿都有千萬斤重,能拖延一秒鐘都是一種幸運。現在的她沒有絲毫的抵抗力,今天晚上......僅僅是想象都足以是她怕得渾身發抖。
要不是一直想着裕和五皇子的生死,她一定會像兔子一樣從凳子上跳起來逃走。
但是並非所有人都和她是同樣的心情,應該說有的人和她的心情恰好相反,用迫不及待來形容都稍稍顯得有些單薄無力。
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人羣中走了出來,他顯然沒有等着蓉慶慢慢把他拉上臺的閒心。他高高瘦瘦的身材在人羣中三兩下一躥,一晃眼就來到了所有人的前面。
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所有人都只看見他的背影,看不見他的正臉。只從那樸素的衣服上看出是剛剛競拍成功的相貌普通的男人。
男人纖長的手指拿起放在一邊桌子上的酒壺,斟了滿滿的兩杯酒。他把蓉慶從椅子上拉了起來,遞了一杯酒給她用低沉的聲音說:“今天晚上,你是我的。”
說着就俯下 身,拿着酒杯的右手從蓉慶的腦後穿過,他的頭伏在蓉慶的左肩喝了這一杯酒。蓉慶伏在她的懷裡,她的拿着酒杯的右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被男人高大的身材一擋,她只露出一張嬌嫩的小臉。
慢慢的她收起一臉的驚訝,也依照男人的方式喝了這一杯交杯酒。
酒剛喝完,只聽得一聲輕輕的驚叫。蓉慶就被男人打橫抱起,往樓上跑去。這種驚人的速度,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不已。
隨即大家都會心的笑了起來,難得有這樣的美人在懷,哪裡還會有心情去吃什麼晚宴呢?萬一喝醉了,可不好了。這可是價值十萬兩黃金的夜晚呢!
但是大廳裡的衆人並沒有因爲被拋下而不開心,因爲馬上就要有免費的晚宴可以供給他們享用。雖然沒有那個財力和福氣去享用武勇格格,但是香滿閣的樂子多的是,根本不用有任何的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