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是挺憐香惜玉的,他是我認定的顧家唯一的繼承人,身爲他的妻子沒有過人的本事,沒有經過風浪的洗禮,根本就沒資格進我們顧家大門。”
雷瑾凌皺着眉頭沒有吭聲,他不知道主人在打什麼主意,有些不安。
“這個女孩是我親自挑選的,我知道她一定會成爲我想要的孫媳婦。”嘴角露出一絲算計的笑意,“雷,是時候讓那些人着着急了。”
“知道了。”
顧家的內戰終於要打響了麼?雷瑾凌看着屏幕上的兩人,顧以宸的嘴角一直帶着淡笑的笑意,暗暗嘆口氣。
“唔……好睏……”向象伸伸懶腰,終於熬過了第一節課,下一秒整個人無力地趴在課桌上。
“昨天晚上做賊去了?”一個女生看着她這樣子,打趣地問道。
“是啊,昨天晚上偷了三隻公雞兩隻鴨,外帶八隻小母豬!”向象睜大眼睛瞪了她一眼,對方有些尷尬地轉身離開。
她看着對方吃癟的樣子,傻笑了兩聲,緩慢地閉上眼睛準備呼呼大睡,真的好睏。
“她怎麼了?”舒苒看着身邊的金澤希小聲問道。
“還不是那件事鬧的,她和謝竹君每天晚上都被艾逸凡拉出去上政治課,算算也差不多有一個多月了。”
“別跟我提他好嗎?!”向象扭過頭看着金澤希,咬牙切齒道,“也不知他是哪根筋不對,每天晚上讓我們操練,還要背該死的艾家家規,我這是招誰惹誰了!艾家家規跟我有毛關係!”
“……”
“……”
“一個月了,整整一個月了!”向象有種要拆他骨頭喝他血的口吻,氣憤道,“每天想盡各種辦法來虐我們,他就是個大變態!我覺得變態兩個字都無法形容他的行徑!”
“沒這樣嚴重吧。”金澤希輕笑一聲道。
“你們瞧見我的黑眼圈了沒?!這樣下去我非死不可!”向象指着自己的眼睛,臉色蒼白無色,青黑的眼袋讓她看起來格外憔悴,帶着一絲哀怨的口吻道,“下節課是體育課,我去醫務室睡一覺,你們就幫幫我吧,讓我水一節課,好不好啦,今天晚上還指不定被他怎麼折磨呢……”
向象說完,不管兩人答不答應,託着疲憊的身子朝着醫務室的方向走去,舒苒和金澤希相互看了一眼,無奈地搖搖頭。
“舒苒。”一個男生站在門口朝着教室大聲喊道,“徐老師讓你去體育用品房裡拿十個籃球,一會上課要用,這是鑰匙。”
“知道了。”舒苒點點頭。
“要不要我幫忙?”金澤希喃喃道。
“不用了,這點小事我還搞不定嗎?更何況我還是體育委員。”舒苒輕笑一聲,拿着體育服拿過男生手裡的鑰匙就出了門。
換上體育服換就出門朝着體育用品房走去,這一路上舒苒都覺得全身不自在,似乎有一雙眼睛一直盯着她。
她停下來警惕地看着四周,除了偶爾路過的學生以外,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的人,她緊皺眉頭,腳步不由得加快。
體育用品房坐落在舊教學區的底樓,自從學生搬進了新教學樓,這片幾乎都是空置的,一看就知道體育用品房是臨時的組建的,不然也不會放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舒苒將門打開,一股腐爛黴味迎面撲來,她捂着摳鼻走進房間,裡面陰暗一片,只看得出各種用品用具擺放的位置,分辨不出具體是什麼東西,很模糊。
她伸手打開牆上的開關,日光燈發出孳孳的響聲,閃爍兩下就亮了起來,這個房間不是很大,一眼就能看得清楚。
燈光不穩定,不停地閃爍,房間一閃一滅,恐怖的氣氛頓時蔓延在空氣中。
舒苒藉助燈光很快就找到房間裡擺放籃球的地方,這些籃球雖然破了皮,還能用,她趕緊將旁邊一個放滿雜物的推車清理乾淨,將好一點的籃球丟進鐵筐裡。
慘白的日光燈不停地閃爍着,偶爾能夠聽見燈管理髮出的孳孳響聲。
一個黑影緩慢而小心地接近整理籃球的舒苒。
‘啪’的一聲響,房間裡的燈突然全部滅掉,房間裡頓時變得漆黑一片。
舒苒仰起頭看着頭頂上的日光燈,不由得癟了癟嘴,將最後兩個籃球放進鐵欄裡,抓住推車手柄,倒着往外拖,推車很久沒有用過,輪子轉動時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
在安靜的房間裡聽着格外刺耳。
舒苒皺皺眉,她總覺得身後有人盯着她,讓她有些毛骨悚然。
餘光看着旁邊的櫃子旁放着一根木棍,她順手地抓起木棒,快速轉身,揮舞着手中的木棒朝着身後招呼過去。
她猜的不錯,身後的確有人。
對方很顯然沒有想到舒苒會來這招,快速地躲避,大步上前緊緊地握住舒苒的手腕,不想讓木棍再一次襲擊到他。
對方的靠近讓舒苒皺皺眉,一股熟悉而厭惡的氣味頓時迎面過來。
陰暗的房間因爲四周的器材擋去了不少光亮,只能看得見來者大致的輪廓,就憑這討厭的味道,舒苒也知道是誰。
“呵,方少爺,你這是鬧哪一齣啊?我和高媛媛外形還是相差甚多的,我不相信你是找錯人了,怎麼?這次又想用什麼卑劣的手段對付我?”
方俊霖聽見舒苒話中帶刺的嘲諷,不由得緊皺着眉頭,抓住她的手更加用力。
“放開!”舒苒冷聲呵斥,“否則後果自負!”
“她膽小善良,你爲什麼要那麼針對她?”方俊霖輕聲說道,“就因爲她是你的繼姐?”
“如果你是爲高媛媛來叫屈的,就不必了!如果你是來勸說我們和好,就更不要說了!”舒苒冷眼看着眼前的男生道,“這樣的答案你可滿意?可以放開我了嗎?”
看透一個人之後是失望,看透一個深愛的人是絕望。
但是她現在看着這個渣男,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只有唏噓。
“我找你,跟高媛媛無關,現在沒有其他人,我只想知道你爲什麼那麼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