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看到她一直在那裡冷笑,心裡頭怎麼會不知道她想的是什麼,他有些擔憂的看着陣中的東西,對芝芝說道:“這東西若真的是柳老頭弄下的,那果他是真的承擔不可了。不過就這樣貿貿然的過去,他會承認這件事情是他做的嗎?”
老道也沒有追問青丘的所在,因爲他心裡明白,青丘這樣的人不是他可以隨便問的,說實在的,他現在壓力很大,因爲青丘站在他身邊,散發出的威壓讓老道很難受。
“放心吧,他會承認的,他若是不承認,我就將那罐中的東西給毀了。”芝芝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帶着老道和青丘就下了山。
老道看到青丘還不變身,一臉糾結,差不多到山下的時候,纔對芝芝說道:“這位大仙也要跟着一起去嗎?”老道言下之意就是說,哥們兒你還不趕緊隱身,這要是被下面的人看到了可就不得了了。
青丘這次似乎不打算去玉牌裡面了,不過後來看到芝芝隱隱皺着的眉頭,倒是一閃身進了玉牌裡面:“怎麼,我在人前露面有這麼爲難嗎?”青丘在玉牌裡面問道。
芝芝回過神來,嘟了嘟嘴巴,回答道:“怎麼可能,你要在人前露面的話我也不攔着你啊!要是你真想的話兒,到時候就說你是我親戚就得了,誰還會去追究這件事情。”
這裡面的山村交通不便,雖說村子裡面頭的人對於外來的人,都會好八卦,但是像青丘這樣的人,估計村子裡面的人也不敢過於說些混話兒,誰家沒一兩個親戚啊!
青丘聽到她的話兒,心裡頭似乎是升起一股奇怪的情緒,隨即又被壓了下去,他在玉牌裡面靜靜的坐着,也沒有吭聲。
芝芝和老道借了人家牛車,趕着到了集市後,便打聽到了柳老頭所住的地方,這老頭倒是會享受,鎮子裡面最‘豪華’的店,不過村子裡面的人店,再豪華也就是那樣。
進了店裡,老道問了店裡的老闆柳老頭的去向,也算他們來得好,柳老頭和歐陽修正在屋子裡面休息呢,老道拉着芝芝也不客氣,到了屋門後便在外頭喊了一聲:“柳舜生在嗎?”
在屋子裡頭的柳舜生一聽到老道的聲音,脖子後面就激起一股疙瘩,他迅速起身,臉也陰沉了下來,那速度就跟年輕人似的跑到了門前,打開後,擡着下巴回道:“呵呵,你怎麼着有時間到這裡來,莫不是做了什麼專心事兒,等着我解救你呢!”
老道將柳老頭擠到了一邊,進了屋門就怒聲對柳老頭質問道:“你這個孽畜,到底在那山頭上放了什麼東西?你可輥說你沒有到山上去過,真是沒有想到你品性不好,現在卻連底線都沒有了。”
柳舜生被他這麼當頭一喝,倒是愣了許久,隨即便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事情,柳舜生也不反駁,只是陰森森的回道:“又不是什麼大事兒,我也是爲人辦事兒,你最好識相點兒,不要管這件事情。”
芝芝看老道氣得臉發紅,走前一步,對着柳舜生十分和藹的說道:“你若是現在不將那個罐子拿走的話兒,到時候我就讓你去死。”
柳舜生看到一個娃子也敢對自己大放厥詞,仰頭哈哈大笑:“你個小娃子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對我說這樣的話兒,看來老頭對你的教育不怎麼樣,真是越教越成野娃子了。”柳舜生面色發青,他自出道以來,除了老道當年給他這麼一擊,讓他終身難忘,現在還沒有人敢指着他鼻子說讓他死。
“那個罐子可是你的命,你如果不想要你的命了,那麼我可以替你收割啊!柳老頭,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兒,你真以爲我不知道你身上的那些貓膩。你要是現在想解決,那麼就跟着我們走,如果你不想解決,到時候我就將那罐子毀了,我看你到時候怎麼活。”芝芝絲毫沒有被他的氣勢嚇倒,而是迎了上去,更是兇狠的反擊着。
站在一旁的歐陽修,看着芝芝一個小女孩子,也敢對自己的師傅說出這樣的話兒,不禁眼中異彩連連。
柳老頭心裡遲疑了,他也不知道這個娃子是發現了還是沒有發現,但是剛纔丟下了這樣的話兒,他又怎麼能夠出爾反爾呢!
“哦,續命這種東西真的是很神奇是不是……”芝芝眼裡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柳老頭,直將他看得汗毛直豎。
話說到這裡了,柳老頭怎麼會不懂呢,他眼神驚恐的看着芝芝,藏在宙子裡面的手不停的抖動着,但是說話的聲音還算是平穩:“好吧,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跟你們走一趟。”
老道看到他還在強作鎮定,冷哼了一聲後,便跟在了自家徒弟的後面,歐陽修也沒有閒着,也跟了上去,幾個人就坐着牛車,又奔向了那座山頭。
柳老頭一踏入這山頭,臉色大變,嘴裡不禁喊道:“怎麼會這樣?”
老道看到他大禁失色的樣子,不禁破口大罵了起來:“你這個混蛋傢伙,居然做出這樣損德行的事情,事情是你做出來的,你現在用得着這麼驚訝嗎?”
山頭埋在土裡的罐子,印了柳舜生的記,風水師總會在自己重要的東西上面弄下一些東西,以便證明這是自己的,而且別人又不能夠輕易得到,所以那個罐子,還是要由柳老頭自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