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送孩子來上學的家長原本對這所新生的學校不太放心,但見了那些豪華的宿舍樓,以及嶄新的教室和食堂等公共設施,也是稍稍放下心來。
譬如方宇給空乘班準備的宿舍就是全校最奢侈的,表面上說是四人間,但實際上卻是獨立的四個臥室,更有超大的衣櫃和盥洗室,這也是爲了三朵校花而準備的。
每個空乘班的女生前來報到,都會引起不小的圍觀,在這所理工科爲主的大學裡,漂亮姑娘都是一道風景線。
金海一邊流着口水,一邊在行政樓前看着那些來報到的女生,由於穿着學校統一分發的員工服,倒也有零星幾個學生前來問路,
“不好意思,請問報到交學費在哪呀?”
金海見是兩個女生,長的還算不錯,但應該不是空乘系的,頓時挺起胸膛和肚腩,大大咧咧的一揮手,
“小姑娘來報到是吧,跟我走吶,不用排隊的。”
兩個姑娘剛剛高中畢業還是很單純,也是很欣喜的點點頭,
“好啊,請問你是學校的老師嗎?”
金海大約嚐到了上次冒充方宇的甜頭,竟然再次用上了這招,
“小姑娘你不認識我啊,我是方宇哇,學校的董事長。”
兩個姑娘懵了,其中個子高一些的還倒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番四眼,
“啊?真的嗎?可是我看雜誌上說,這裡的董事長是個帥哥誒,我們就是衝着方宇是董事長才報考的呢。”
金海更得意了,抓了抓頭頂油膩的短髮,揮舞着小短手,
“這樣啊,那你們是不知道,雜誌麼都要誇張的呀,大家都是普通人,我也只不過比別人更努力罷了,都是運氣,錢這種東西對我來說都是浮雲。”
兩個姑娘眼裡一陣失落,奈何報到要緊,只得跟着金海後面前往行政樓,一邊還在嘀咕,
“什麼破雜誌啊,還說方宇是個185的帥哥呢,看這樣子也不像電視裡的那種財閥啊。”
“就是,穿的什麼呀都是,你看他腳上的鞋子呢,都有洞了。”
但也不是所有女生都不信,兩天下來,竟也被金海要來了幾個電話號碼,要不是四眼田雞囊中羞澀沒錢出去住酒店,怕是早就約起來了。
這天金海又在行政樓前搜索目標,正和一個計算機系的女生吹噓自己是方宇呢,忽然身後被人拍了拍肩膀,回頭一看,是兩個男生,
“您好,請問您真的是學校的董事長方宇先生嗎?”
金海見是男生,沒好氣的隨意一點頭,
“是啊,怎麼,有什麼事?”
兩個男生對視一眼,堆起笑容,
“方總您好,我們是雜誌的記者,想請您拍幾張封面可以嗎?”
金海一聽,有些心虛了,擺擺手道,
“那不行的,我這種公衆人物怎麼會隨隨便便拍照呢,你要和我助理預約的哇。”
兩個男生繼續說道,
“是這樣方總,我們拍攝很近的,就從學校大門開始,隨便拍幾張就好,雜誌社雖然和您的產業比不了,但拍攝的報酬是馬上兌付的。”
金海此刻小眼珠亂轉,幾秒後,有些猶豫道,
“是不是馬上給錢的啊,我跟你們說,要是不給錢的話我有的是辦法弄你們啊。”
“您放心,您是九州集團的董事長,我們怎麼敢騙您呢。”
“那先說好多少錢啊?”金海的眼鏡後面射出兩道貪婪的目光。
只見其中一個男生伸出兩根手指,
“一張照片2W,您看可以嗎?”
四眼此刻眼皮狂跳,2W,自己打一年工也存不下來,眼下只要隨便拍幾張,還不是輕輕鬆鬆10來萬到手,到時候再約妹子可就方便多了,趕緊點點頭,
“那你們快點啊,我一會還要去開會的。”說罷,裝模作樣的整了整身上的工作服,跟着兩個男生出了校門。
九州學院位於郊區的大學城,彼時沒多少學校開學,即使有也和這裡一樣,稀稀拉拉沒幾個學生。
三人走到校門口旁邊一輛沒有牌照的MPV邊上,兩個男生還是帶着恭敬的笑容拉開車門,
“方總,請您上車,我們有專業的化妝師給您打理,另外現在就把費用結清。”
“好好好。”金海不疑有他,彎腰鑽進車裡,但下一秒,一隻大手用溼巾捂住了他的口鼻,四眼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掙扎了幾下,接着吸入了溼巾裡的一些不明液體,頓時暈了過去。
兩個男生趕緊把車門拉上,車內還有一名壯漢,正是剛纔動手的人,小心的看了看暈過去的金海,
“確定是方宇嗎?”
“確定,我問了好幾個人,這個方宇一直在行政樓前和學生說話,肯定沒問題。”高個子堅定的點了點頭。
“趕緊走,晚上一定要趕回去。”壯漢回到駕駛座,MPV發出一陣轟鳴聲,朝着高速路口駛去。
此時是下午1點左右,途中金海醒了一次,但很快再次被迷藥放翻。
爲了保險起見,三人更是用麻繩將金海捆住,眼睛蒙上黑布,嘴裡也被塞了坨襪子,即便想出聲都難。
MPV在高速上疾馳,一路狂飆到運河邊,三人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把捆的像糉子一樣的金海又扔進一艘運砂船的艙底。
可憐的金海被捆的結結實實,隨着船隻的晃動,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也被周身棱角鋒利的碎石刮傷不少,只是藥性還沒過,整個人還在沉睡中。
運砂船開了大約2個小時,來到一處港口,三人又合力把睡死過去的金海擡上另一艘船隻,朝着海邊開去。
從金海被迷暈開始,整整過去了8個小時,等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自己已經被結結實實的捆在一個手術檯上了!
這下可把四眼田雞給整懵了,光聽說有綁女生的,綁富豪的,沒聽說綁個四眼的,難不成這些人要來噶自己的腰子?
金海努力的扭動肥胖的身子,奈何繩子捆的很緊,絲毫沒有鬆動的跡象,只掙扎了幾下,這貨也就沒力氣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雙眼無神的盯着頭頂上的無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