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我考慮考慮,我先走了。”包子來不及細想了,上班不上班的是小事,眼下自家的貸款到期了還不上可是大事兒。
兜兜轉轉了一圈,還是沒人願意借給包子那1W塊錢,他只得輾轉到家,父母忙迎了上來,
“剛纔貸款公司打家裡電話了啊,怎麼還沒還進去啊。”
包子只得含含糊糊繼續扯謊,
“公司出了點問題,資金還沒回攏了,要麼家裡先墊一下吧。”
包母一聽,立馬嚷開了,
“你這個孩子喏,怎麼不早說,原本家裡還有1W多存款的,是你說要做生意,我一個禮拜前把錢全買了保險了哇。”包母是賣保險的,已經連續幾個月沒開單了,不得不自掏腰包來保下這份工作。
包父也急了,
“怎麼回事啊,不是說穩賺的麼,還有,你不是有輛大奔嗎,先拿去應急啊。”
包子哪裡敢讓家裡知道車已經過戶給胡燕的事情,紅頭漲臉的趕緊擺手,
“哦喲,不行的,那這樣我以後出去沒面子的哇,誰肯跟我做生意啊,以後還要賺錢的呀,又不是虧掉了。”
一家人一夜無眠,連着好幾天,催收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來,包子只得把電話關機,而包父包母則賠着笑臉和人家解釋,自家的生意只是暫時出了點問題云云。
一週後,終於有人帶着封條上門了,
“你好,由於本公司一直沒能收到您的還款,今天暫時將您的住宅封存,如果有異議,請直接起訴。”
說罷,幾個工作人員就開始對包子一家開始了清點。
“夭壽啊,咱們家這是作了什麼孽啊,好端端的連這套老房子都沒了!不行,你們不能這樣的!”包母直接往地上一癱,撒潑打滾起來。
“行了行了,晚上睡哪裡還不知道了,還有空哭,起來打包衣服,晚上咱們去親戚家借住一晚上吧。”包父氣的踢了包子一腳,但木已成舟,此時也只能先想想以後的日子怎麼過了。
包母抽抽噎噎的拉過包子,從錢包裡掏出最後的1000塊遞過去,
“喏,這是家裡這個月的菜金,你先去外面租個房子,找個便宜點的啊,我和你爸收拾東西,咱們一家人也不能沒地方住是吧。”
包子此時像只泄了氣的皮球,灰溜溜的點點頭,所幸S320還在,但油箱已經空空如也,不得不先到加油站,加了50塊的汽油。
“嘖嘖,開得起大奔就加50 啊。”加油站的工作人員也有些鄙夷的看了包子一眼。
看着手裡剩下的950塊,包子也不敢多開車,在老城區兜兜轉轉,終於,被他找到一處70年代的老樓,一室一廳一衛,交一押一,房租只要500一個月的地方。
“你這樓也老了,還收500押金啊,喏,就400,愛要不要。”一家人的飯錢還沒着落,包子也不敢把錢全花光了。
“靠,窮鬼,好吧好吧,就算你400吧,給,這是鑰匙。”房東白了包子一眼,嘮嘮叨叨的把鑰匙遞了過去。
傍晚時分,一家人總算吭哧吭哧的搬進了這間老樓,看着逼仄的環境,包父嘆了口氣,
“兒子,要不你就先委屈一下吧,這裡就一個房間,總不能一家人擠在一起,你先睡客廳吧,好在還有個舊沙發,你忍幾天再說,等我和你媽開了工資,就給你買個鋼絲牀。”
包子不敢不答應,只得默默的點了點頭,看着髒亂的環境,心裡彷彿在滴血。胡燕又時不時的打電話詢問店面的情況,眼看長假將至,到時候可就全穿幫了。
這些日子以來,方宇忙着整理周雲的行蹤,根據陳銘傳遞回來的信息,每週三下午,這貨都會驅車趕往山區,公司給陳銘配備了一輛陸巡,方便他開車跟蹤。
但是陳銘每次只能跟到九溪山的山腳,就無法再進入了,九溪山是桃源集團的產業,陳銘沒有辦法潛入。
而趙彬這陣子也忙得很,湖東中心最頂樓現在日夜開工,空中花園已經初見規模。
至於程辰,這貨也在盯着自己大宅院的裝修,方宇給他安排了一處老宅,兩進兩出還帶個後花園,喜的他整天忙着和李婧買傢俱和生活用品。
至於夏初然,這陣子也被沈墨嵐拉走,沈墨嵐把“青睞”分店開在了“初夏”旁邊,這些時日忙着佈置店面,只得讓夏初然幫着一起弄。
眼見陳銘傳回來的信息越來越單一,已經沒有了太多的考察價值,方宇只得吩咐他繼續盯着,自己則計劃着要親自前往俞庭的老巢一探究竟了!
“趙彬,長假的時候跟我走一趟TW!”晚上,衆人坐在“初夏”時,他看了看正在喝咖啡的趙彬。
“啊,怎麼突然想去那裡啊?”趙彬也緊張起來。
“嗯,TW版本的S2銷量最好,我們去談談下一次的合作。”方宇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啊嗚,那我也要去。”夏初然纔不會放過和方宇出遊的機會。
“不行,這次就我和趙彬兩個人,最多兩三天就回來,不是去玩的。”他擺擺手,拒絕了少女的提議,這次去TW是要冒險的。
反倒是沈墨嵐看得開,拉過夏初然的胳膊勸慰道,
“他們是做大生意的,到底不像在小吃街開網吧,咱們女生就別跟着去添亂了,再說這一年下來,我逛街都逛的沒勁了。”
夏初然悻悻的一點頭,但又有些不服氣似的攬過方宇胳膊,
“啊嗚,好吧,那你要答應我快點回來哦。”
“那我呢?”程辰同樣知道俞庭,此刻也有點緊張。
“老規矩,家裡不能沒人,你留下來守家。”程辰沒有額外的體質加成,萬一對上俞庭的4.0系統沒有任何勝算,還不如在這裡守着。
“那程辰你幫我盯着點裝修啊,我TW回來還想進去住了。”趙彬看了看窗外湖對岸的湖東中心。
“行啊,正好我這陣子也忙着裝修我那個宅院。”程辰滿不在乎的點點頭。
夜風徐徐,衆人在“初夏”談天說地,只有方宇一個人靜靜走到牀邊,看着漆黑的湖面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