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二零

周家的人見到夏湛過來,自然是十分高興的,似乎大家心裡都有這樣的認識,有夏湛的地方就有阮青雲。

周緒帶着抱着孩子的周母,笑呵呵的走了過來,看到夏湛身後的慕歌,腳步頓了一下,不由多看了一眼。

周母的臉頓時就黑了,只是今天是孫女的好日子,周母咬牙忍了忍,狠狠的瞪了眼目不斜視的慕歌,這才慢悠悠的和夏湛說着話。

孩子的名字叫做周麒麟,是周緒起的。看着還在襁褓中的女孩,夏湛默了。十分憐惜的把要給的紅包加厚了一層。

相比之周緒,周母和周家當家想見阮青雲的心,似乎更加急切一點。幾次話題聊完後,都朝門口的方向看了看。

周麒麟雖然姓周,可是血液裡流着的依然是阮家的血,不提阮天,只要阮青雲能來,那麼在阮家的態度上,周家也會佔着些優勢。

隨着時間的轉逝,周家的人陪着夏湛喝了一壺上好的龍井,卻依然不見阮青雲的身影。

周母着急,又不能對着夏湛發脾氣,只能把炮火對準了旁邊坐着的慕歌。

夏湛聽着周母對着慕歌說的話,眉頭不由一皺,看了看時間,起身對慕歌說道。“走吧!看來阮爺那邊有事!”

周母張着嘴,不知是該留還是該送,周緒反應迅速,當即起身和慕歌走在一塊兒,送着夏湛。

身後周母衝周當家抱怨道“怎麼讓人走了,阮先生還沒來呢!”

“要來早來了,只怕是被林家的人絆住了!”周當家皺眉說道,看了孩子一眼,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走出門口,夏湛看了看一副有話要說的周緒,對着慕歌說道“我在車裡等你!”便率先行了一步。

看了眼整晚都沒響的手機,夏湛沉默,點了根菸,靜靜的看着窗外,慕歌和周緒在遠處上演着啞劇。

肢體表演了好一會兒,慕歌推開周緒,轉身走來。夏湛抖了抖菸灰,等着慕歌坐定後,對司機說了句開車。

把慕歌送到公司,夏湛便接到了褚赫的電話,只說老闆讓老何拉走了。晚上不一定回來云云,夏湛恩了一聲表示知道,便掛了電話。

一時也不想去雲島,夏湛便獨自去了酒吧,喝了沒幾杯,因爲太過多的搭訕者,夏湛拎着杯啤酒就出了酒吧,沒走幾步,夏湛便知道自己遭人暗算了。

眼前昏暗一片,夏湛暗暗用勁掐着自己的手,依然步伐沉穩艱難的向車子旁走去。感應器在外衣兜裡,而衣服卻被他隨手扔在了副駕上。

保鏢趕過來的時候,夏湛正被人一拳一拳的壓在地上打着,頓時嚇得臉色發白。手腳冰涼,心中只有一句話,他們的前程算是完了!

夏湛不知道什麼時候失去的意識,不服輸的性子一直這麼支撐着他。他知道他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難看,而自己拼勁全力毫無章法的打鬥,也讓對方捱了幾下並沒好過到哪裡。

醒來的時候,臉上身上無一不疼。那感覺如同被人折騰幾天幾夜。夏湛一動,身邊拉着他手睡覺的男人,馬上醒了過來。

“醒了!”阮青雲剝開了擋在他額角的頭髮,露出了一張慘不忍睹的臉,不由皺了皺眉,眼裡閃過絲心疼。

“多擦止疼霜對傷口修復不好,這幾天可能會有點疼,你忍忍!”阮青雲起身把夏湛輕輕扶起。

夏湛看着阮青雲的姿態,不由咧嘴一笑,頓時疼的臉上是又皺在一起。

“這點小傷,沒大礙的!”對方的重點都在他的臉上,是有不把他毀容就不罷休的樣子,讓夏湛不由自嘲,什麼時候,他夏湛打架,竟然會是因臉而起。

阮青雲探身親了親他的額頭,擡手便叫人備飯,褚赫此時走了進來,看到夏湛的模樣,臉色陰着也不好看,心想着,看來他安保部該上下整頓整頓了。

眼看着阮青雲準備讓他在牀上吃飯,夏湛無語,起身掀被。

“又不是殘疾了,哪有那麼嬌氣!”

正說着,管家走了進來說道“先生!魏家的人來了!在海灘警戒那裡。”

阮青雲面無表情,冷聲說道“讓他們回去,雲島不是他們該來的地方!”

夏湛皺眉聽着,褚赫此時拿出了張報告遞給了他。

是一份關於他遇襲事件的調查報告,夏湛看了看,上面只說是,魏良幫哥哥報仇,做的此事。

夏湛不語,覺得沒這麼簡單,魏良他知道,草包一個,這麼周密的計劃,不是他一個人能想出來的。

但是阮青雲想讓他看到這麼多,那麼他就只當看了這麼多罷了,有些人,有些事,不用他查總歸也會漏出馬腳。

這次破了相,夏湛只當休假了,電話裡聽着慕歌的報告,在雲島也悠哉了幾天。

期間阮青雲忙了,褚赫就會過來陪着說話,從上次阮青雲聽到夏湛遇襲,當場冷着臉從何之夏的場子裡趕了回來,到每天阮青雲百忙之中都要回來云云。

總之,句句不離他的老闆,夏湛聽多了,也無語,隔了幾天,就看着褚赫繞着走了,弄的知道自己招人嫌棄的褚赫是哭笑不得。

夏湛的傷口好了許多後,便帶着阮青雲硬塞給他的高級保鏢回了公司。走之前,算是獎賞這麼多天,阮青雲因照顧他的身體,不與他折騰的事,便狠狠的不失溫柔的大力的又折騰了一會。

周覓在女兒的滿月酒辦過後,便去了國外,周麒麟寄在了周緒名下,周覓據說是不想回來了。

周緒當了爹,一高興又辦了場喜宴,據說聲勢格外浩大,對閨女也是寶貝的不行。

夏湛到公司的時候,周緒和慕歌談着事情,看到夏湛進來,兩人齊齊的把目光看了過來。

夏湛的皮膚白,臉上的青青紫紫就格外的明顯,看着有些嚇人,夏湛無所謂,一路上也是迎着衆人的目光過來的。

“魏家的生意林家接了!”說了一會兒話後,周緒說道。

“是麼?”夏湛沉吟一會兒,對慕歌說道“通知下去!與林家的合同,暫且緩一緩!”

他夏湛從來都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別想讓他吃了虧就悶在肚子裡。

周麒麟似乎是格外喜歡慕歌,周緒隔三差五就來借人,夏湛擺擺手,對此全然不管。

因得了魏家的生意,林家更上了一層樓,失了與夏氏的合同,一時也顯不出什麼損失。

只是當阮青雲把與魏家的合作轉交與夏氏的時候,阮天終於坐不住了,時不時的抱着孩子,來雲島坐坐,讓阮青雲抱抱。

這個藉口很是完美,夏湛也不好說什麼,老男人要抱孫子,夏湛還能攔着,只是每次都挑夏湛在的時候,這讓夏湛有些不耐。

阮天的孩子金貴,哪裡不舒服,怪到夏湛頭上來這就不好了,所以便就找藉口,躲起來了。

終於有一天,在阮天一家子要來的時候,夏湛放下筷子要走,卻被阮青雲一把拉住了。

“風大!孩子太小,還是有空我去看他吧!”

阮青雲如此說道,阮天無奈,莫名的看了夏湛一眼,諷刺一笑,便禮貌的回去了。

“這是幹嘛?想抱孫子就抱啊!顯得我沒氣量了!”夏湛斜眼瞪人。

阮天笑笑,拉過夏湛看了看他臉上還有些的青紫,笑笑說道“這不是想抱你麼?”

說的夏湛無語,一時也來了興致,拉着人便回了樓上。

隔了幾天,林琪外出的時候,被小流氓襲擊,也受了點傷,置於功夫不錯的小流氓,從哪裡來的,便怎麼也查不出了。

爲此,林琪託人還給夏湛送了一把刀,夏湛看了看,冷笑不語,轉頭給阮冬發了一個大大的紅包。

在公開場合下,林琪見到夏湛,也不再做表面功夫,態度冷談,甚是不耐!

正當夏湛防着他再進一步的動作時,東城傳來了消息,秦家大公子去世了!

夏湛不由一笑,看來林琪是顧不上他了!

果然如此,第二天,林琪放下了一個與夏湛爭奪的案子,連夜趕回了東城。

臨走前,林琪邀夏湛喝茶,夏湛帶着阮冬及幾個手下,樂呵呵的去看熱鬧。

林琪素手倒茶,姿態淡然,臉上不見一絲着急,他看着夏湛淡淡說道。

“你就不好奇,上輩子你死後發生了什麼事麼?”

夏湛喝着茶,也不說話,發生了什麼事,這和他有關麼?

“唉!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林琪看着夏湛,目光透着狠毒,他冷冷的說道。

“這次沒有你這個賤人割腕自殺,從中搗亂,不知秦修會不會爲我取消訂婚。”

“不過,你就祈禱他會吧,否則,呵呵。”

也不指望夏湛說話,林琪說完變冷冷的看着茶杯不語,他愛了秦修兩輩子,不管怎樣,秦修都該是他的。

夏湛看着因想着什麼,表情越發癡狂的林琪,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前塵往事!爲什麼依然那麼計較?”

如今的夏湛是阮青雲的枕邊人,秦修一開始也是林琪的,他到真想知道,林琪的恨意爲何比他還大。該恨的,不應該是他麼?

“計較?”林琪看着夏湛狠狠的說道“前塵往事,上了阮爺的牀,你倒是把以前忘了一乾二淨!” ωωω▲ttkan▲c o

“夏湛,你太天真了,你這樣的賤人,如果不能一無所有,孤獨終老,我怎甘心?”

夏湛冷臉,看着林琪半響說道。

“你來啊!我從來就沒怕過你!信不信我勾秦修幾次,他就是我的了!”

夏湛當然沒有那麼大的魅力,這話純粹就是氣林琪的,可顯然就是戳中林琪痛點了。

阮冬動作很快,眨眼間,兩邊的人都被對方包圍了。

夏湛和林琪幾乎是同時收回手,各自冷淡看了對方一眼,帶着各自的人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