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敬的這一番話讓蕭思溫大吃一驚。 難怪這幾天他一直感覺有些不對勁,事情原來是這樣!可隨玉怎麼會撿到一枚刻有楊字的玉佩呢?而皇上又爲何會爲了這麼一塊小小的玉佩就大動干戈呢?難道這玉佩是楊寧羽的?難道楊寧羽曾經偷偷來過遼國?一想到這裡,他的心裡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唉,皇后娘娘也是性子倔強,其實皇上不過是在和娘娘慪氣而已,只要娘娘肯低頭向皇上認個錯,皇上定然會饒過娘娘的!可娘娘啊,就是寧願被禁足,也絲毫不肯向皇上示弱!要知道這皇上乃是天下萬民的皇上,一言九鼎,娘娘怎麼犟得過皇上呢?”徐守敬一邊說一邊無奈的搖了搖頭,滿是嘆息。
“燕兒這個孩子從小便是這樣,大概是被我慣壞了!待咱們回京,我一定尋機會好好勸勸她!”蕭思溫自然是知道燕兒的性子的,所以心裡也就絲毫不覺得驚奇了。
“現在皇后娘娘被禁足,這後宮之中,眼下最得寵的,怕就是從前從蕭大人府上出來的這位玉美人了!只可惜這玉美人似乎並不顧念舊情,若她得了勢,恐怕皇后娘娘往後的日子會不好過啊!”徐守敬看了看龍攆,然後無奈的說道。
兩人一邊說一邊緩慢的朝着前面駛去,一行人朝着黑山而去。
而蕭思溫與徐守敬談話的這一幕,卻是被女裡看了個正着。從兩個人談話的神情和動作,他知道蕭思溫和徐守敬的關係定然是十分不錯的,而徐守敬乃是當今皇上的近侍,最瞭解皇上的人莫過於他。而滿朝文武中,最有可能左右皇上決定的人。除了這個徐守敬,大概也沒有旁人了吧!所以若是蕭思溫和徐守敬結盟走到一起,那這對於女裡來說,無疑是一個最大的威脅!所以,他絕對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大概行走了一天的時間,一行人終於是到達了黑山行宮。因爲趕了一天的路,所以大家都累了。全部各自回房歇息了。
蕭思溫也是覺得十分疲憊。於是一回到房間,便躺下歇息了。可他卻沒有想到,這一夜。竟然就是他活在這世上的最後一夜!
大概三更天的時候,行宮裡所有人都睡的正香,蕭思溫也不例外。大概是白天裡趕路太累了,所以蕭思溫睡得很沉。完全沒有留意到自己牀邊站有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將早就準備好的溼面紙一張一張的鋪在蕭思溫的臉上,待蕭思溫覺得呼不上來氣突然醒來的時候。他的臉上早就被黑衣人貼了數十張溼面紙,而他的手和腳已經全都被黑衣人綁在了牀腳,絲毫動彈不得reads;異世邪尊。任由他怎麼掙扎,卻也叫不出聲。
蕭思溫瞪大了眼睛看向眼前的黑衣人。彷彿要將眼前的這個黑衣人撕碎一般。
黑衣人慢悠悠的將手中剩餘的溼面紙全部一張一張的貼在蕭思溫的臉上,直到最後一張的時候,黑衣人終於將自己臉上蒙着的黑紗布取下。頓時冷笑着對已經被蒙了一臉溼面紙的蕭思溫說道:“看在你要死了的份上,我就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免得讓你死得不明不白!”
雖然隔着數十塊溼紙巾。蕭思溫卻仍然可以模模糊糊的看見眼前的黑衣人取下黑紗布後的樣子,這個人的樣子,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因爲這個黑衣人,就是跟他在官場上鬥了一輩子,後來又和他老婆有私,情的人女裡!
女裡的脣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然後將手中最後一張溼面紙輕輕的蓋在蕭思溫的臉上。
蕭思溫拼命的掙扎了幾下,不久便因爲呼不了氣而氣絕身亡!
女裡得意的笑了,他終於除掉了自己的心頭大患,從此再也沒有人來和他搶呂不古,也沒有人在政治上和他作對了,最重要的是再也沒有人企圖殺死他的孩子了!
隨後,女裡便如同來的時候一般悄悄的溜出了蕭思溫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耶律賢便準備出去狩獵,隨玉乃是女兒家,又沒有武功,因此自然是不能跟着耶律賢一起去狩獵場,於是只能乖乖的待在行宮裡。
一羣人左等蕭思溫等不到,右等蕭思溫還是等不到,於是耶律賢差徐守敬去蕭思溫的房裡催促他快點。
徐守敬匆匆走到蕭思溫的房門前敲了敲門,提着嗓子輕聲說道:“蕭大人,該起牀了,皇上一行人可都在等着您呢!”
可等了半響,徐守敬也沒有等到蕭思溫的迴應,於是他再次敲了敲門,提高聲音對着屋裡喊道:“蕭大人,皇上讓奴家來催促您快點,大夥可都在等您一個人呢!”
而這一次,徐守敬依然沒有等到蕭思溫的迴應。他這才生了疑,要知道這蕭思溫平日裡素來穩重,從來都不會延誤皇上的事情。今個兒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蕭大人竟然睡起懶覺來了?而且這懶覺倒是睡的挺熟,居然這麼大的聲音都喊不醒!可這到底是皇上交代下來的差事啊,就算是蕭大人累了,徐守敬也只能把他喊醒不是,否則一會兒皇上怪罪下來,他徐守敬可萬萬吃罪不起啊!
想到這裡,徐守敬試圖推開蕭思溫的房門,誰知就這麼輕輕一推,房門竟然被他推開了!
可眼前的一幕,卻是讓徐守敬給驚呆了!
只見蕭思溫的雙手雙腳全都被綁在牀腳,而蕭思溫的臉上,居然被蓋着幾十張面紙。從紋理上看,這些面紙之前必定是溼的。而一張又一張的溼面紙蓋在蕭思溫的臉上,因爲溼度導致其難以呼吸,這才讓蕭思溫窒息身亡!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兇手定然是怕蕭思溫突然驚醒大叫出聲驚動了其他人,所以這才採用了這個辦法!
徐守敬深知此事的嚴重性,所以連忙快步走出房間,來到耶律賢的身前,跪地叩首。
“朕不是讓你去催促蕭大人麼?怎麼你來了,蕭大人仍然沒有來呢?”耶律賢皺着眉頭問道。
“蕭......蕭大人他......”徐守敬支支吾吾,不敢說出實情。
“蕭大人他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耶律賢本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此時見徐守敬吞吞吐吐,心裡更是煩躁。
“蕭大人他.....他被刺身亡了!”徐守敬顫顫巍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