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二 永遠不變
在衆多士兵把林季新圍住後，周墨辰排衆而出：“收手吧，我不希望我們刀兵相見。”
林季新歪了歪腦袋：“收手……”
這時，周墨辰身邊的一箇中年男子這時突然截口道：“混蛋，把人放下來，你走不掉了，老實跪下來投降！”
周墨辰臉色微變，林季新則突然笑了起來，他把手裡的孟雄光扯到近前，微微鬆開：“看來你人緣不怎樣，居然有人激我殺你！”
孟雄光吃力地喘了兩口氣，鐵青着臉怨毒地看向之前說話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表情一僵，他實在想不到，滿懷着怨恨前來複仇的骷髏王居然還這麼冷靜。
周墨辰則是微笑起來：“先把人放下吧，我們好好談談。”
“談？”他也微笑，“不用，我們沒什麼好談。”
說完，他手上用力。
咔地一聲，孟雄光的脖子折斷了。
周墨辰的笑容僵在那裡，之前故意刺激他的中年男子則是難以掩飾臉上的狂喜。
他目光在兩人臉上一掃，又轉向手裡歪着腦袋，難以置信地依然瞪大眼睛的孟雄光：“是不是覺得，既然我看破陰謀，那就該留下你的命？”
他淡定搖頭：“我是來殺你的，這點永遠不會改變！”
隨手扔下孟雄光的屍體，他又看向周墨辰那邊。
那些圍着他的士兵已經躍躍欲試地做出了開槍的態勢，要不是周墨辰還在壓制，說不定就會走火。
周墨辰沉着臉：“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他輕笑：“當然知道！我爲復仇而來！你看，這不做了該做的？”
周墨辰氣極：“你！”
看周墨辰的樣子，他有些歉意：“知道你是好意，不過上次事情後，我就只需復仇！”
周墨辰當然知道說的是利用梅月茹設伏的事，這本來也不是他的意思，他只能臉色慘淡地嘆了口氣：“是我們對不起你！”
林季新擡起手，他阻止周墨辰往下說，搖頭道：“別談什麼對不起對得起！我們之前有太多協調不了的，既然這樣，用拳頭說話吧，誰贏誰做主！”
之前那個想陰死孟雄光的中年男子又冒出來，衝他厲聲道：“敢和政府鐵拳對抗，只有死路一條！”
他禁不住笑了：“這話對不對先不論，你欠我的怎麼還？”
中年男子一愣：“欠你的？”
“你不是想殺掉孟雄光？現在我幫你了……”
中年男子連忙矢口否認：“什麼叫幫我？別亂說話！”
“你是不承認了？”他眼神變得十分危險，“這世上沒人敢賴我賬！”
看他擡起手，中年男子慌忙往人羣退：“幹什麼？”
“討債！”他沒做任何動作，卻有道明暗交錯的光影從身周分裂出來，那中年男子來不及做出任何動作便被直接射中。
男子的動作僵住了，他身體上泛起大量的黑白斑塊，連衣服也顏色盡褪，全變成黑白兩色。
看這男子氣息全無地倒下，他四周的衆人如避蛇蠍地閃開。
類似的情況他們不是第一次見了，心中都滿是驚恐。
“開槍，開槍……”
不知是誰大叫，隨後乒乒乓乓槍聲大作。
然後他們看到林季新身體四周的明暗光影像活物般不斷運轉，子彈雨點般落入其中，隨即沒了聲息。
既然是早有準備，那當然不會是隻有這麼點手段。
周墨辰也不是沒決斷的人，事情到了這步，他已經沒了選擇。
陰沉着臉，他喝道：“一隊後退，二小隊上前！”
正在開槍的士兵迅速後退，隨即有兩個拿着火箭筒的士兵衝上前，他們半蹲下來，直接開火。
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兩顆火箭彈帶着長長的尾煙，一頭扎進光影之中。
然後……然後就沒動靜了！連意料中爆炸的聲也沒有。
“三號！”周墨辰邊叫邊指揮衆人後退。
“動作快，”光影不斷擴大，其中是林季新放肆的笑聲，“我沒功夫陪你們慢慢玩。”
四周的人飛快地跑開，不遠處的樓房裡，一根根長長的炮管從窗子裡緩緩伸出來。
“就這些？”林季新的聲音再次響起，“那我就不奉陪了！”
周墨辰眼神一凝，突然咬牙大吼：“五號，爆！”
隨着他爆字出口，一陣連綿的轟隆巨響，林季新所在的樓房突然炸開一團團煙塵，在四周無法抑制的驚呼聲裡，直直垮塌，上千噸鋼筋水泥傾卸下來，將那不斷暴漲的光影瞬間壓在樓下。
巨大的震動和狂濺的石屑好一會才止住，恐懼地跑開的周墨辰等人這時纔回過頭，看着一片廢墟的大樓，周墨辰身邊，幾個副局長放聲大笑，雖然代價很大，但相比殺死骷髏王的功勞，這代價也不算什麼。
周墨辰則是臉色難看，半晌後終於忍不住搖頭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