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小白臉，你要爲這家人出頭？”
“小子，勸你少管閒事，瞧你那弱不禁風的樣子，信不信老子一拳就能把你打死。”
“滾滾滾，別妨礙我們幹正事。”
黃毛等人你一樣我一語，語氣中盡是對江凡的不屑，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
他們平時替孫小木做事就橫行霸道，加上孫家人在地方官府的上下打點，他們就算被抓進去也頂多以治安處罰關兩天就出來，所以普通老百姓躲都躲不及，更別說遇到這種強出頭的人了。
他們這會看江凡就像是看一個自不量力的傻子一樣。
看着這羣人輕蔑的樣子，江凡還是穿過他們來到了客廳，他瞥了一眼侯小妹手裡的錢，便對黃毛等人說道：“你們不就是來要錢的嗎？錢我可以給你們……”
“你怎麼來了？這事和你沒關係，你趕緊走吧，這些人可不是孫小木那樣的高中生。”
侯小妹擔憂的看着江凡，雖然江凡和哥哥一樣是當兵的，在班上也暴打了孫小木，可眼前這些人都是身高馬大的成年人，而且人數衆多。
雙拳難敵四手，招惹這種惡霸哪怕是當兵的也會吃虧。
江凡看了一眼神情絕望，精神早已支離破碎的劉敏，淡淡的對侯小妹說道：“我是你的實習班主任，只要你們是我的學生就和我有關係。”
“艹，原來是個臭教書的，你在這給老子裝什麼？你一個教書的能有屁錢！”黃毛一聽是老師頓時來氣了，一中的老師沒有資歷的基本工資是5000，五萬最起碼得不吃不喝攢十個月，更何況是實習的。
就這點工資也敢來裝逼？黃毛越想越氣，直接掄起拳頭就朝江凡腦袋上砸去。
“動手？”
江凡負手而立並未做過多抵擋，只是擡了擡眼皮看了黃毛一眼。
霎時間，黃毛背後寒毛矗立，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窖當中，江凡的形象在他面前無限拔高，漸漸的自己成了江凡腳邊的螻蟻。
會死……這拳打下去我會死！
黃毛腦海中只有這一個念頭，豆大的汗珠順着鬢角滑下，舉起的拳頭就這麼僵持在空中不敢砸下。
“老大？”
其他的混混疑惑看向黃毛，平時打架鬥毆老大都是衝在最前面，下手狠辣連孫小木都佩服，這次怎麼停住了呢？
“看來你不想要錢了，那好……我正好有些問題要問你。”
江凡伸手將黃毛舉着的手緩緩放下，順便幫黃毛整理了一下有些雜亂的衣領，又拍了拍黃毛肩膀上的灰塵。
江凡輕聲問道：“欺負劉敏那天，你是第幾個？”
黃毛瞪大眼睛，瞳孔縮成了針眼大小，江凡明明說的很輕柔，可他卻感覺像一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不能說，說出來就完了！
可他帶着的混混見老大被人這麼對待，頓時就不幹了，扯着嗓子說道：“臭教書的，他是我們老大，你覺得他是第幾個？我也不怕告訴你，不光是老大，我們也都上了，你能怎麼滴？”
黃毛此刻捏死那些混混的心都有了，連忙搖頭：“我不是第一個，是孫哥……孫哥纔是第一個……”
‘啪！’
黃毛剛要解釋，便捱了江凡結結實實的一耳光，整個人在直接飛到了樓道里，一口牙在這一巴掌下至少碎了一半。
另外幾個混混見老大被打，紛紛向江凡撲去，不過幾人還沒靠近江凡，他們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抽飛了出去，一個個精準無誤砸在黃毛身上，黃毛再次受到重創。
客廳裡劉敏父母和侯小妹都看呆了，剛纔他們也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精神支離破碎的劉敏看到欺辱自己這些惡人被揍飛，心中竟然多了一絲爽意。
黃毛掙扎起身，他眼中的江凡就是惡魔，他打架這麼多年從未見過有這種身手的人類，太可怕了。
“大……大哥……我錯了……可我真的不是第一個……”黃毛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
“第幾個已經無所了，關鍵是你做了……做了你就該死！不過你放心，暫時你這條小命還可以保住。”
江凡順手拿起餐桌上一盒已經所剩無幾的牙籤，取出四根屈指一彈，嗖嗖嗖嗖，四聲破空響起，四根牙籤直接將黃毛四肢釘在了身後的牆上。
鮮血直流，淒厲的慘叫聲在樓道里迴盪。
“快，快跑！他不是人！”
其他混混看到黃毛那悽慘的樣子，再看江凡又拿起了剩餘的牙籤，嚇得是肝膽俱裂，亡魂皆冒，顧不上疼痛就從地上爬起來往外跑。
不過他們還沒跑幾步，江凡手裡的牙籤就飛出去了，頓時樓道的牆上多了一副世界名畫‘被釘牆的畜生。’
洞穿四肢的痛苦非比尋常，殺豬般的慘叫此起彼伏，整個場面無比慘烈。
樓裡其他鄰居聽到慘叫聲紛紛伸頭好奇查看，看到是黃毛等人被修理不僅不怕反而一臉快意的看着。
“不好意思，修理幾個垃圾，驚擾到大家了。”江凡微笑着對衆鄰居道歉。
這些鄰居也都笑着迴應，隨後紛紛退回家裡緊閉房門，這些人自然知道什麼能看什麼不能看，湊熱鬧也得分個輕重。
侯小妹呆呆的看着江凡，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她本以爲江凡頂多反抗兩下然後被這羣人圍着暴打一頓，卻沒想到是這樣的下場，她清楚的看到黃毛手腳被牙籤穿了一個洞，到現在還慢慢往外流血呢。
這幫人就算修養好了，下半輩子也別想乾重體力活了。
江凡看着釘在牆上的黃毛等人，淡淡道：“我出來之前有人敢擅動，後果自負！”
說完‘嘭’的一聲關上了劉敏家的大門。
見江凡關了門，有幾個傷勢較輕的小混混忍着劇痛拔出四肢想逃走，只是剛拔出一隻手就看到眼前一道流光閃過，下一秒他剛拔出來的手又被釘了回去。
“我說了後果自負，下一次洞穿的將會是你們的腦袋！”
緊閉的門口傳來江凡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
所有混混看着一個小窟窿的門都嚥下一口吐沫，剛剛可是一直關着門啊，這都能打中？這還是人嗎？
房間裡，江凡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牙籤壺，笑着對劉敏父母說道：“抱歉，浪費的牙籤錢我會補上的。”
回過神來的劉敏父母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是你幫了我們家，我們怎麼再敢要您的錢呢？”
“你到底是誰？”侯小妹即便再愚笨也看出點什麼了，江凡那幾手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現在我是你的實習班主任，至於其他的，你哥既然不告訴我也不能擅自對你說，等你哥回來你直接問他吧。今天我來的主要目的是劉敏。”
江凡看向劉敏。
劉敏自從那次之後對男人就本能的產生了恐懼，看到江凡直勾勾盯着自己，她本能的恐懼發抖，拼命往侯小妹身後縮。
這種狀態已經無法正常生活了，江凡嘆了口氣溫柔道：“你別怕，我這次來就是幫你報仇的，你放心，欺負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劉敏沒有反應，此刻的她根本不是三言兩語能夠治癒的。
“我知道你借錢是爲了給父母治病，你是好孩子，你父母的病我會幫你治好的。”江凡繼續溫柔的說道。
說到這，劉敏死灰般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光亮，緊接着她眼中再次浮現恐懼，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要治好我爸媽……是不是也要報酬……不……不用那種方式欺負我……可以嗎？我以後可以賺錢還你……”
劉敏父母看着女兒這樣眼中淚水再也忍不住了，他們根本想象不到閨女到底承受多麼大的痛苦。
江凡的拳頭握緊之後又送開，送開之後再次握緊，雖然未來他在電視網絡上看過落貸給女孩們帶來的傷害，可親眼見到正值花季的少女被摧殘的如此破碎，江凡心中還是忍不住要幹翻哪些落貸機構。
“放心吧，我什麼都不要，你就靜靜等待父母痊癒就好。”江凡語氣更加溫柔了。
侯小妹一聽不僅沒有高興，反而有些氣憤的把江凡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埋怨道：“你腦子壞了？你知道小敏爸媽得了什麼病嗎？你知道得花多少錢嗎？你知道能不能治好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就給小敏帶來不可能實現的期望？她經受不住第二次打擊了！”
江凡緩緩一笑道：
“我說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而且不需要花錢，也不需要醫生，有我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