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跟劉掌櫃將這件事情好好的商量了一番之後,確實覺得挺不錯的,便商量下午前去查看。
中午吃過午飯,劉掌櫃便不看着櫃檯了,讓其他人守着,就跟楚月華一同出去了。
京城其實地方很大,只是早就實行分片管理了,便是住宅區,也有很多的彎彎道道。
不過,像成衣店,首飾鋪這樣的街道倒是有好幾處,這也就是爲什麼大家決定要分開來多開幾家店的緣故。
楚月華跟着劉掌櫃一個地方一個地方走來,她只是默默地打量着那些地方,而劉掌櫃就跟着介紹各個地方的好處,預測會帶來多大的效益之類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楚月華的錯覺,她覺得劉掌櫃好像自從跟葉三爺合作之後,整個人的精氣神好像都好了不少。
不過這是一個可喜的變化。
京城的低價本就是寸土寸金的,誰知道,他們竟然還找到了第二個有閣樓地處黃金地段的鋪子。
楚月華站在二樓往外看,發現風景還算不錯。
“那邊是什麼地方?”楚月華指着一家裝飾看上去特別華麗的地方問道。
“額……”劉掌櫃臉上倒是有些遲疑了,“那……是一家青樓!”
“青樓?”楚月華挑了挑眉,“青樓不是在那邊的楚楚街麼?”
“這一家沒在那裡,都說這是全京城最特別的一家青樓。”劉掌櫃在一個十三歲的少女面前說起這個,臉上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哦?”卻沒有想到引起了楚月華的好奇,“爲什麼是最特別的一家?就是因爲它不在楚楚街?”
“額……”劉掌櫃擦了擦頭上的虛汗,笑着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據說是……是因爲裡面的小姐們都是各種各樣吧!聽說什麼樣的都有,所以才叫做千姿百態。”
“原來這就是原來這就是千姿百態啊!”楚月華輕輕地咕噥了一聲,前世倒也聽說過這家青樓的名聲,確實像劉掌櫃所說的,比較特別的一家青樓。
菱若看楚月華問,便也跟着好奇地往那邊看,饒有興趣地打量着。
“姑娘,我們還是看鋪子吧!”劉掌櫃簡直就汗顏了,雖然是自家的東家,但是……
菱若卻不語不休:“姑娘,聽劉掌櫃說的好像很好玩的樣子,什麼時候我們去那裡面玩玩看吧!我們還從來都沒有去過呢!”
這一次楚月華也跟着汗顏了:“這裡面不是給女孩子家去的,就算是沒有玩過也沒有辦法,因爲裡面沒有給我們玩的東西。”
菱若好像還是有些不瞭解,但是卻總算是沒有再接着問下去。
這裡是最後一個地點了,看完這裡,天色也就不早了。
楚月華帶着人出來,回去的時候,還是回頭看了一眼那邊的“千姿百態”,突然眼珠子一轉,笑着對菱若道:“你上次不是說不服氣麼?這一次,我便替你出出氣如何?”
“啊?”菱若不解,但是楚月華卻只是笑了笑沒有再多說。
回到衣香鬢影,將所有的事情基本上總結概括了一下之後,楚月華便回府了。
只是卻沒有想到在垂花門前遇到鄧氏和楊氏。
“我們二姑娘最近出門可出得夠頻繁的啊!”鄧氏皮笑肉不笑道,“竟然不知道整個京城最有名的成衣鋪子竟然是我們二姑娘的產業呢!”
楚月華擡眼看過去,周如心也在裡面,竟然說出來了,是爲了討好?
“現在不就知道了?”微微擡了擡眼皮,楚月華懶得搭理她們,“只是,知道不知道,又跟你們沒有什麼關係。”
“你一個深閨小姐,竟然出去開鋪子賺錢,還要不要臉面?要是傳揚出去,還不知道人家會怎麼說我們府上呢!指不定會說是我們苛待了你。
命令你拋頭露面的去經營呢!”
楚月華帶着菱若想要走過去,卻被楊氏給攔下了,已有所指地說了一番話。
“你這年輕不知事兒,”鄧氏卻淡淡地打斷了楊氏氣急敗壞的話,“我們姑太太家原本就是生意人家,雖然姑娘在我們府上養着,可是這商人的血還在血脈裡流着呢!
哪裡能說改就改的,就是我們再怎麼衣食無缺地對待着,到頭來自己也會跟那蒼蠅尋那氣味兒似的去找生意來做呢!這一點,你還是不明白嗎?
只是,我心裡不知道的是,這麼大一個鋪子,我們姑娘是哪裡來的本錢啊?你們家雖然有錢,但是那些錢我們侯府這些年來也不辭辛勞都幫你管理得好好的。
你們姐妹跟府裡的其他姑娘一樣都是按月給例錢的,不知道姑娘是從哪裡撥出這麼一筆本錢的?”
這話立刻引起了楊氏的注意:“就是,你哪裡來的本錢?”
楚月華簡直就被她們吵得頭疼:“這與你們何干?你們何曾拿了一份錢給我不成?我既然沒有管你們要錢,你們管我從哪裡謀來的本錢?”
“那可難說得很,誰知道你是不是從我們府上哪裡搜出來的?”楊氏冷笑道,“我可是還記得那年我們府上失竊的事情,當時可是丟了不少銀子呢!”
鄧氏撇着冷冷地看了楊氏兩眼,這樣不入流的手段也使得出來,她可瞧不上。
但是現在大家都是一樣的人,手裡頭的錢都不多,沒有了之前楚家那一大筆錢每年帶來的利息,都得要想辦法撈一點兒。
眼下雖然楚月華手裡頭沒有了陪嫁,但是‘衣香鬢影’在整個京城都是數得上號的,一套衣裙就是幾十上百兩銀子,這生意得有多大,誰不知道。
如果能在她的手裡摳出點兒來,可就再好不過了。
“我呢倒不是那個意思!”鄧氏臉上有些淡淡的威嚴,“雖然不知道你錢是從哪裡來的,現在追究也沒有意思,但是說來說去,你都是生活在侯府裡的,你的本錢總跑不出侯府去。”
她一邊說着話,一邊打量着那邊楚月華的臉色,但看她似乎完全不爲所動,甚至表情有些冰冷。
感覺有些胸悶,但是這個時候,卻不能發作,只好換了一種策略,將臉上的表情慢慢放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