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知遙不喜歡中元節,其中一個原因便是討厭那無處不在地菊花味道。今年卻因爲要祭奠新喪的父親和弟弟,韓知遙不得不忍受着厭惡上墳,故而最近她的脾氣見長的厲害。
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韓知遙隨着韓媽去祭拜韓爸和韓梓煊,掃眼看見墓地周圍無數白的黃的菊花,韓知遙感覺到自己腦神經的顫抖。生怕自己會失態,韓知遙輕輕對韓媽道“媽,你先和爸爸和小煊呆一會,我先下去等你。”
韓媽見她神情不好,這纔想起她的過敏症,連忙擔憂地道“遙遙,媽這幾天都忙着這裡都忘了你的病,你快下去,是在不行讓司機送你上醫院。”
見她着急,韓知遙連忙安慰“媽,我沒那麼嚴重。我下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好了。”
和韓爸和韓梓煊告別後,韓知遙快步往山下走,走到一半因爲步子急險些撞上一個人,韓知遙連忙低下頭道歉“抱歉,您沒事吧。”
“我沒事”溫柔好聽的聲音讓韓知遙心口徒然一頓,咬了咬脣轉身就走。
漂亮的夫人看着韓知遙的背影輕嘆一口氣,她猜到她今天會來這裡,可是還是沒有見上她的面。
孩子,我好想你。
韓知遙一最快的速度往下跑,無論路過什麼人都沒有停下腳步,直到猛然撞進一個熟悉給予她安全的環抱,韓知遙緊緊地摟着這個懷抱“齊,我難受。”
齊覃延一聽連忙將韓知遙抱起上車往醫院走,看着懷中面無血色的女人忍不住心疼的埋怨“爲什麼瞞着我,我不是讓你別去。你有沒有想過,你出了什麼事情我會多擔憂多自責。”
韓知遙攥緊了他的衣角“我看見她了。”
他?她?齊覃延一時間還真沒想過來,但一觸及韓知遙的滿目哀傷,能帶給她如此痛苦的只有一個人。
齊覃延咬咬牙,抱緊了韓知遙,即使她是嬌寶的親生母親,但給了嬌寶如此大傷害,害了連他都難以修復傷口的女人,他無法放過。
“嬌寶,你只有一個母親,她叫何秀清。”
“我只要一個媽媽”韓知遙在他暗示下自我催眠。
韓知遙不明白,明明上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女人爲什麼這一世會頻頻出現在她眼前。
九月份,美國的模仿秀節目出現一個和AurorBaby十歲時有五分相似的十歲女孩Selene,她模仿她的歌,模仿她的舞蹈,甚至模仿她的許多小習慣,她被稱爲“小AurorBaby”而備受關注。而這個女孩的母親就是那個女人,叫做方緒的漂亮婦人。
方緒長得很漂亮卻和AurorBaby並不像,但有着同一個母親,同爲亞歐混血的Selene卻和AurorBaby有着五分相似。看得出來這個小女孩從小受到母親的溺愛,天真活潑。
這讓她嫉妒的發狂,明明同樣是她的孩子,明明有相似的面貌,爲什麼她一出生便被丟棄,而那個女孩卻被她的愛包圍。
爲什麼她還要她疼愛的女兒搶走她的一切,叫着意味着她妹妹的名字,學着她的歌曲,她的舞蹈,甚至還要模仿她的一切。
她到底要讓她退讓到什麼地步,是不是要將她所擁有的全部奉獻給她寶貝的女兒。
韓知遙急火攻心高燒不退,一連昏迷好幾天,最後就連王婕妤都說再這樣下去她會很危險,唯有三歲那次她才病的這麼重過。
新聞裡將AurorBaby病危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弄得人心不安。不見了AurorBaby和齊覃延的身影,就連鳳棲息等這些AurorBaby好友都對此保持沉默。故而整個世界都慌了,人們無法想象這個帶着光環降生在人間,帶給人類無限驚喜的天使就要被老天收回去了。幾天後AurorBaby團隊在無孔不入的媒體網絡面前終於承認AurorBaby突發惡疾現在還處於危險中,請所有人不要打擾她與病魔抗鬥,一瞬間整個世界驚慌了。
齊覃延衣不解帶地一直守在她身邊,臉色同牀上躺着的人一樣蒼白。他無數次地祈求她爲他堅持,爲他醒過來。
他不敢相信沒有她的生活,他瘋狂過,祈禱過,哀求過,可是都沒能喚醒沉睡的睡美人。
一個星期了,她整整高燒昏迷一個星期了,即使控制的及時也無法保障她是否會有併發症。
將齊然送來的事物大口大口地吃乾淨,即使他多麼的沒有胃口,但他知道他要有力氣繼續在這裡守下去。
門外的玻璃窗每天都會來來回回站滿人,鳳棲息,南雲浩,韓媽,謝安,李傑西,江邵華等等,他們無論多忙每天都會出現在這裡。
齊覃延握着牀上沒有血色的手“嬌寶,爲了這些愛你的人你也要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