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惜好笑地看了看簡心妍和新禹、邵延勇他們,輕笑道:“媽、新禹、延勇你們挺出名啊!現在算不算是明星啊!咋沒人找你們簽名拍照留念呢?”簡惜無良地打趣着他們幾個。
“這裡幸虧沒有地球上那樣發達的資訊,否則我們就得隱身前行了!哈哈哈,明星是沒有隱私的,上趟廁所都恨不得有個把門的,或是從哪個伸出來的攝像機來,太難受了”新禹語氣輕鬆地開着玩笑,這樣的新禹,已經讓冰寒宮的包括靳安和宇文炎影在的三人已經麻木了,從打遇到簡惜和簡心妍他們之後,蒼新禹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哪裡有之前一點點冰冷的樣子了。
“呵呵,我又想起我們在一中,爲躲粉絲跳牆那會兒了”簡惜樂呵呵地看着街上不斷對着他們指指點點的路人們,感慨又幸福地回憶着。
“都是我惹得禍了,那時候真沒經驗,太小了——”新禹毫不在乎地道。
“新禹哥哥,你們說的是什麼事情啊?影兒怎麼聽不懂呢”宇文炎影爲自己根本無法插足於他們的聊天之中有些着急,也似是把以往多次新禹不理她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一般地上前搭話。
“沒什麼,那是我們共同的回憶,你不明白的”新禹淡淡地說道。之後衆人便不再出聲默默前行,大家似乎都有着自己的心事,墨雲走在簡惜的身後,看着那纖纖背影,心中暗道:“那是她遇到自己之前的事情吧?看樣子他們那時的生活很幸福,也很快樂和開心,可是自己遇到她之前呢?只有着暗無天日的地下洞穴,和她比起來。自己之前所有的時光都是灰色的吧?”
邵延勇的話很少,默默地跟着他們後面,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知道他們說的是他們學在上學的那段日子,他又想到了自己在地球上也上過學。小學、中學、大學都有,也有着從小到大的同學,他們只有極少數人進入了坤園之中,大多數都死在了大浩劫之中,邵延勇的眼前似乎浮現出了那一個個或稚嫩、或歡快、或漂亮、或平凡的一張張臉,那時,自己總以爲總要回到坤園,然後在那裡修煉到築基期。然後便靠到壽元將近,塵歸塵、土歸土,哪裡想得到,還有一天能夠離開地球,來到這個以修仙者爲尊的世界,能夠修到金丹期,修到元嬰期,出竅期不是難事兒,將來還有可能達到化神期、合體期、渡劫期,甚至是大乘期。自己的單系金靈根,只要自己肯努力,只要自己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那麼將來,那個高度,他一定能夠達到的。而這一切都拜簡惜所賜,沒有她,就沒有自己的今天,不只是自己,包括自己最好的朋友宇沐陽也是,想想那個在家裡閉關衝擊出竅期的好友,邵延勇看向前方那個美好的背影。眼神不由得黯了黯,那個墨雲一直守在她的身邊。他的修爲高出他們太多,沐陽他該怎麼辦?
於姍姍沒有什麼感覺。只是有些新鮮而已,東張西望的,新禹一把拽過已經有些離開隊伍的她,“幹嘛”於姍姍嬌嗔一聲。
“別離開太遠,小心別讓人給你拉走了,賣到哪個山溝裡面,給人當媳婦兒”新禹邊走邊說,臉兒也沒瞅她,只是手也不鬆開。
“放開我,像什麼啊!”於姍姍使勁地掙了一下,好容易擺脫開來,甩了甩有些發紅的手腕,瞪了新禹一眼。
“新禹哥哥,你幹嘛拉着她?她自已都這麼大了,修爲也不低,怕什麼?”宇文炎影不滿地嘟起嘴來插嘴道。
“這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新禹涼涼地給了她一句,他對這個膠皮糖已經厭煩透頂了,可是她是宮主的女兒,他不能把她如何,也不能真正擺脫她,這是最讓他鬱悶的事情。
自顧自地向前走着,也不再去理別人,悶頭走路。
宇文炎影的神色很是尷尬,眼神肯些怨毒,不過隨即消失不見,然後也不再說話,緊跟着新禹的腳步。
他們這麼多人,沒有去住客棧,最後還是住進了昊一門在金陵的一處產業,一處相當大的宅邸當中,這裡的環境要比客棧好得太多了,簡心妍和新禹他們兩個門派,都各派一人去各自宗門在這裡的聯絡處告知一聲後,便也都在這裡休息下來。
簡惜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掩藏形蹤離開了這裡,修習《混沌訣》的她,走得悄無聲息,沒有驚動大多數人,但是不包括簡南和墨雲這個兩個大高手的耳目。
墨雲隨即也跟着簡惜的身影而去,簡南看着墨雲消失的方向,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便回了房間。
簡惜七拐八拐的,白天經過的時候,她便看到了那處標記,所以現在尋來,也並不費什麼事,這個院子不大不小,裡面房間不少,不過現在的深夜,這裡只有各個院子中的一些燈籠還亮着暈黃的光,靜悄悄的,整個院子都被陣法所籠罩,不過這四級陣法,對她來太過小兒科了,隻身便闖了進去。
墨雲跟到了這裡,卻見簡惜熟門熟路地進入陣法當中,心中也有些驚疑,不過他自己對陣法知之甚少,即使是個二級陣法,他也需暴力才能破開,更別提四級陣法了,他現在又不能暴力破陣,可是又進不去,在院外轉了好幾圈兒,最後無奈只能選擇守在這裡,若是裡有一有動靜,他便能立刻出現。
而簡惜並沒有發現尾隨而來的墨雲,進入陣法中後,很容易便穿堂入室地進入了院子中,看到還是靜悄悄的院子,簡惜放開了神識,沒有陣法屏蔽的院子,事無俱細地展現在她的面前。
這裡的修士並不少,而且最中心的位置,還住着二十幾個少年,仔細觀察下,這些只有十二、三目前的少年個個天賦都不錯,最差的也是三靈根的,還有一個竟然是單靈根的,簡惜明白,這一定是奇介函星的後備力量,估計是還沒送到高級大陸的一批。
她看到院子中心的位置一個房間之中的禁制波動,便明白這是這裡修爲最高的人佈下的。所以二話沒說,便潛到了那間房的門口。
禁制比之陣法不知道簡單了多少倍,簡惜很輕易地便破開了,不過這樣也驚動了裡面的修士,不過這正是簡惜想要的,聽到裡面的厲喝之聲,她的人已經飄然而進了。
隨手再佈下一層禁制,不想引起什麼動靜,就只能這麼做,簡惜看着面前的面相約有五十來歲的修士,他長得極爲平凡,是那種落在人堆中便找不到的那種,修爲大概有出竅中期左右,此時他正擎着靈劍,緊張地看着簡惜。
“這位道友,不知道深夜不請自到,有什麼要事嗎?”那修士沉聲問道,聲音中並未聽出害怕、恐懼的情緒來,很穩,雖然他知道自己的修爲與對方有着差距,可是卻能緊張而不慌亂,這點難能可貴。
簡惜輕輕點了點頭,笑道:“是有要事,我是奇介函星的朋友”說罷,簡惜手上出現一枚並不見得如何出奇的釵,那修士見到了那釵後,稍微愣了愣了,然後立刻收了手中的靈劍,打了個揖手,神態十分恭敬地說道:“在下呂貴,這裡拜見簡道友,您快請坐”。
呂貴這裡,只有蒲團,簡惜便坐在另一個蒲團之上,兩人面對面地都坐定後,簡惜才緩緩地說道:“我這次來,是要你幫我給函星送樣東西,這件東西萬分的重要,我希望你能夠在運送的過程嚴格保密。”
“是,這一點呂貴一定會盡力做到”呂貴眼神堅定地說道。
“這東西,如果萬一敗露,你可以在第一時間銷燬,一點兒都不要給敵人留下,知道嗎?”簡惜可不想讓自己珍貴的丹藥肥了那些搶劫的歹人。
“好的,呂貴以性命擔保”呂貴這時,已經改坐爲跪了,簡惜也沒有攔着他。
她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五個晶瑩剔透的玉瓶,託送到了呂貴的面前,淡淡地說道:“這是五種七品丹藥,每種是二十粒,都是三圈丹暈的絕品,我要你運送到高級大陸,親手交到奇介函星的手上,知道嗎?”
“是,呂貴遵命”呂貴這跪的姿勢就沒改變過,因爲主上說過,遇到持有這‘釵’之人,若是有什麼事情吩咐給他們,他們就要以對待他本人一樣對待此人。
於是,便有了眼下這樣恭敬的場面。
收起了那五瓶七品丹藥,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呂貴才用相對平靜一些的聲音說道:“不知道簡道友還有什麼吩咐?”
“暫時沒有了,我來過的事情不能再傳給任何一人了,就這些”說罷,簡惜已經起身,飄然從禁制中穿過,幾個起縱便消失不見了。
呂貴看了看戒指中那隻需任意一顆,都能另整個低級大陸都瘋狂的丹藥,半天沒有起身來,因爲下他一直處在極度的亢奮當中,心中也默唸着,就是死也要把這寶貝送到主上的手中,這東西,自己要親自送走,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呂貴不斷地給自己打氣,待到他完全達到了心如止水的狀態時,一夜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