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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不過雲小姐您只有三次機會,如果超過三次,密碼就會鎖死,那時雲小姐再要辦手續就更麻煩了。”

根據雲靜靜的經驗,但凡密碼,不是自己的生日就是愛人的生日。

所以第一次,她按照身份證上的密碼輸入了雲靜靜的生日,結果密碼顯示錯誤。第二次,她輸入了項沐風的生日,結果又錯誤了。

雲靜靜皺眉,如果這兩個都錯誤,那可麻煩了。

證券員仍然不放棄勸說雲靜靜再等幾天:“還是再等一個星期吧,如果這次密碼錯誤就會鎖死,那時辦手續更麻煩了,現在股市行情這麼好,說不定過幾天股票又會漲一大截呢。”

說不定會一瀉千里呢。雲靜靜心裡嘀咕着。

她忽然想起,項沐風過生日的時候一般都是按農曆年過的,她一咬牙,第三次輸入了項沐風的農曆生日。

在等待系統跳單的時候,雲靜靜心裡不住地說,一定要過啊,一定不能鎖死啊。

十幾秒後,看着帳戶上顯示的進入菜單,雲靜靜苦笑,原來雲靜靜還真是對項沐風挺上心的。

菜單顯示出來了,雲靜靜仔細一看,原來自己名下竟然有十幾支股票這麼多。

證券員以一種興奮的語氣告訴她,她名下的這些股票正是最近漲得最好的股票之一,其中有兩支連續數次漲停板。

證券員越是這樣說,雲靜靜越是不寒而慄。

她估算了一下,這些股票以現在的行情來看,總共價值大約六十萬,而當初她買這些股票的成本,不過區區十萬元,而且購買時間,僅僅是一年以前,也就是她重生之前不久。

先是五百萬,然後是六十萬,到底雲靜靜哪裡來的底氣,竟然購買了這麼多的股票。

她又想起了被她重新放回木地板下的那個密碼箱,或許,只有打開了那個箱子,才能知道答案吧。

雲靜靜將疑惑壓在心底,這個六十萬,既然是在她名下,那麼她應該就擁有合法的使用權了。

雖然沒有五百萬那麼誇張,但這這六十萬卻正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我想盡快把這些股票賣掉。”

“賣掉?”證券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雲小姐,瑞在股市正在瘋漲,您現在賣掉的話,損失會很大的。”

“我急等着用錢,所以想盡快賣掉。”

無論證券員怎麼勸說,雲靜靜一口咬定要儘快將股票賣掉。

最後,在證券員無比遺憾的表情裡,雲靜靜將自己名下的股票全都拋售了。

股市行情真的很好,雲靜靜的股票拋出去不過幾分鐘,就馬上被人搶走,而她也順利地拿到了六十萬元現金。

步出證券大樓,回頭看去,大廳里人頭攢動,個個喜形於色。

雲靜靜心裡一陣唏噓,再過一陣子,不知道這裡的人又有幾家破產,幾家跳樓,誰又能笑到最後?

六十萬雖然不多,卻足以解決雲靜靜的當務之急了。

第二天,雲靜靜就帶着合同到了萊爾維思。

說明來意後,雲靜靜被請進會客室稍候,幾分鐘後,門外走廓傳來高跟鞋叩擊地板的“篤篤”聲。

雲靜靜聽着聲音越來越近,心裡希望不要遇上陳可爲。

但是她的好運氣顯然在上次輸入密碼的時候用光了,門開了,露出陳可爲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陳可爲一進門就直接走到會客室的主位坐下,一張修飾得很精緻的俏臉上佈滿了寒霜,從進門到坐下,正眼也沒看雲靜靜一眼,就好象對面的沙發上空無一人似的。

雲靜靜看陳可爲一副目中無人的倨傲狀,心中也是一陣火大。

她上次僱兇害得自己險些被車撞的事,自己還沒有找她算帳呢,她倒端起架子來了,要不是沒有證據,自己一準報警讓她去嘗一嘗牢飯的滋味了,哪還輪得到她在這裡耀武揚威。

既然相看兩相厭,雲靜靜也就收起了客氣那一套。

她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不時端起茶杯輕抿一下,雖然這茶葉的味道很普通,卻硬是給她作出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態來。

兩人誰也不說話,會客室裡一陣寂靜。

良久,陳可爲終於沉不住氣了,她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面孔:“聽說你要解除合約?”

雲靜靜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是的。”

“爲什麼?這份合約的期限是一年,可是現在才三個月,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的話,我們萊爾維思是不會接受解約的。”

陳可爲的語氣很生硬,但云靜靜仍禮貌地站起來,向她微微鞠躬,畢竟這件事是她理虧在先。

雲靜靜誠懇地道:“我爲我的行爲向貴公司表示歉意,因爲一些原因,我不得不中止同貴公司的合約,希望貴公司能夠諒解,至於違反合約的一應賠償,我也願意全額承擔。”

“賠償?”陳可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就算是按最低限度來算,數額也不小呢,你的店裡現在有這麼多現金嗎?還是你想把店子抵押出去?”

不等雲靜靜回答,陳可爲又笑了起來:“啊,我倒是忘了,你當初可是稅務局長的人啊,想必這筆錢你還是拿得出來的,嘖嘖,真看不出來,你跟着他也不過一兩年,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撈了這麼多錢,手段可真高啊,哪象我們這些人,拼死拼活,辛辛苦苦工作了一年,還比不上你撒撒嬌,怪不得這世上有那麼多人想不勞而獲呢”

雲靜靜只想儘快將事情解決,不願多生事端,當下沉聲道:“陳秘書,你既然受萊爾維思的委託來同我處理合約的事情,那就請你專業一點,我們還是來談談解約的相關事宜吧。”

“解約?”陳可爲嗤笑一聲:“誰說我要和你談解約了,你以爲你是什麼人,萊爾維思的合約是想籤就能籤,想解就能解的嗎?”

雲靜靜直視着陳可爲:“陳秘書的意思是說,我們之間不能和平解約,一定要訴至法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