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 污衊王珠

只要端木紫麟在自己的身邊,她就好似飄蕩的浮萍,似乎終於安安穩穩的落下來,落在了某個寬厚的手心之中。

無論外邊有多少的驚濤駭浪,她都是不會覺得如何的害怕了。

她堂而皇之的來到了端木紫麟的身邊,也唯獨她纔有這份資格,和端木紫麟並肩而立。

正在此刻,外頭卻也是傳來了一陣子的喧鬧。

李皇后眉頭輕皺,流轉了幾許不悅之色,故而囑咐身邊宮婢:“快出去瞧一瞧,今天是什麼日子,又如何能容這般喧譁?”

王珠瞧了李皇后一眼,內心忽而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照說李皇后性子素來拘禁,愛惜臉面,更講究禮數。既然是如此,聽聞了動靜,只恐怕損及軒轅無塵的臉面,故而讓人去瞧了瞧,也是理所應得。

可也許王珠疑神疑鬼,不免總覺得,是有些不如何對勁兒的。

也許並不是她多心,今日許多事情便是透出了幾許怪異。

端木雲盈不知輕重,前來挑事,這原本並不如何的奇怪。可這位端木雲盈卻並不聰明,能讓白萱人前出醜,自己也落了面子。這其中,必定是有人點撥

可是,點撥端木雲盈又是做什麼?

那宮婢匆匆回來,舉止無措,面上更是流轉了幾許的惶恐之色。

她牙齒輕輕的打顫,似乎是被什麼嚇着了,驀然說道:“皇,皇后娘娘,這宮中的御河,裡面,裡面多了一具浮屍,順水而來。”

李皇后容色一變。

整個中辰皇宮,可謂守衛森然,如今不但有人死了,而且還拋了屍體在河水裡面,這實在是一件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倘若這死者居然是外國的使臣,中辰的顏面豈不是受損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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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皇后不覺瞧向了軒轅無塵,指望軒轅無塵拿個章程。

可軒轅無塵面色蒼白,伸手打了個哈欠,竟似沒什麼力氣。

李皇后爲之氣結,知曉軒轅無塵被凌雪梅所拒,故而又去服用那神仙散。

她不覺打起了精神,揚揚腦袋:“諸位隨我去瞧瞧。”

衆人紛紛起身。

那宮婢說得沒有錯,居然當真順水而下,飄來了一具浮屍。

這中辰的宮殿,在修建之處,便規劃得極好,在宮中修建若干人工的御河。

一旦下雨,那些雨水就紛紛由高到低,順着御河泄出,絕不會因爲雨水而打溼了宮殿。

宮中的水流四處相通,誰也是不知曉這具女屍,究竟是打哪兒來的。

人死了後是不會掙扎的,自然會輕盈的浮起來在水面上。

而那具女屍,遠遠瞧上去,就十分可怖。她身上衣衫被扯去了大半,並且身上盡是斑斑傷痕。對方面頰雖然是朝上,可是臉上一大半皮肉都被擦得血肉模糊,皮肉外翻了。遠遠一瞧,也似瞧不出究竟是誰。

李皇后的面色更加難看了些。

宮人用長長的竹竿,將那屍體給打撈上來。

這具屍體被弄上來,遠處瞧着已經是有些駭人,近些了瞧,更是觸目驚心。

她臉上的皮肉,好似被什麼尖銳之物,比如石頭之類,生生的擦去了一大塊兒。如今這般瞧着,更是血肉模糊了。

其中一隻眼睛,更也是生生弄瞎。

而那女子身上傷口,多得厲害,甚至那手掌也是微微扭曲,分明也是被人生生扭斷了指骨。

更要緊的是,這女子衣衫都是被扯壞了,零零碎碎的掛在身邊,任由別人看着身子。縱然是死了,分明也是再次遭受了一次屈辱。

有些膽子小的女眷,卻也是悄悄用扇子遮住了臉蛋,不想再看。

也是不知曉是誰,人羣裡面嘀咕了一句:“瞧這女子,衣衫素淨,似乎也不是什麼尊貴的出身。”

也有人反駁:“若是宮娥,也不會穿着這樣子的好絲綢。”

端木王妃原本遠遠的躲着,瞧也是不敢多瞧。

聞言卻也是猛然一驚,一股子的寒意頓時涌上來。

今日她和端木雲盈刻意爲難王珠,故而專門穿得素淨一些。

其目的,可不就是爲了讓王珠難堪?

她推開別的人,湊進去瞧。

到底是母女連心,縱然是女兒被折辱成了這個樣子了,端木王妃還是一眼瞧出來。

這個死去的女人,正是端木雲盈!

她咚的一下跪下,近乎暈眩。

卻不覺爬了過去,尖叫說道:“雲盈,雲盈,我可憐的兒。”

方纔她還漫不經心的心,到底是誰,死得不知廉恥,這身子還讓男人看得光。

可是如今,這死人是她可憐的女兒啊。

她喉頭驀然發出了尖銳的慘叫,扯了外頭衣衫蓋住了女兒的身軀。

遠些看,已然是覺得十分悽慘。

湊近了些瞧,卻也是更加可怖了。

端木王妃想要撫摸女兒的面頰,卻未見有一塊好肉,甚至頭髮也是生生被人連着頭皮扯去了一大塊。

她瞧見了,頓時微微暈眩。

若不是咬了舌尖一下,端木王妃就是又會生生的暈過去了。

種種手腕,令人髮指!

端木王妃都是覺得自個兒有些不能喘過氣來了。

她的女兒臨死之前,究竟是受了多大的苦楚啊!

自己的心肝兒肉,就是被人折磨,最後被折磨致死了。可是,可是她這樣子親孃卻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衆人聽了那死去的女子赫然正是端木雲盈,也是有些驚訝。

好端端的,怎麼就死在了皇宮裡面了呢。

有些知曉內情的人,不覺正回憶端木家和攝政王的微妙關係,耳邊卻也是聽到了端木王妃萬分尖銳嗓音:“攝政王妃,是你,是你對不對。我女兒剛剛得罪了你,可是一轉眼,就,就死得這樣子的悽慘了。”

她撲過去,想要抓王珠的臉,想要將王珠生生的抓死。

她想要將自己女兒所受過的,盡數回報給王珠。

當然端木王妃自然是沒那份本事撲倒王珠跟前的。

離王珠還有一丈距離,端木王妃卻也是被生生攔住,不允向前。

王珠縱然在她跟前,她也是沒辦法接近。

可饒是如此,卻也是阻止不住端木王妃聲聲辱罵:“攝政王妃,你狠毒如此,必定是會有報應的。雲盈不過是小小的得罪你,你毀她家財,離間夫婿,如今將她折辱到死。你心狠手辣,雖然披着人皮,可你是個妖物,妖物!我要你給雲盈償命,雲盈怎麼死的,我也是要你怎麼去死。你這個賤人!賤人!”

那嗓音,聲聲尖銳,令人聽了不覺不寒而慄。

那雙眸子,死死的盯住了王珠,若目光可以殺人,王珠早就不知曉死了多少次了。

方纔端木雲盈鬧事,端木王妃衣衫雖然是素淨了一些,可倒也言語優雅,不失氣派,並沒有像端木雲盈那樣子苦苦相逼。

可是如今,端木王妃卻也是分明撕破了臉皮,那所有的優雅頓時也是蕩然無存,反而是平添了幾許的狠戾之色。

王珠忽而肩頭一暖,卻也是端木紫麟的手掌,輕輕的落在了王珠肩頭。

端木紫麟對王珠溫言低語:“小九,這又是如何一回事情。”

王珠輕輕的嘆了口氣:“端木家對我誤會頗深,方纔雲盈便是一口咬定,是我暗中算計。如今雲盈沒了,可是在夫人瞧來,卻也都是我的錯了。”

她這樣子說話兒,卻也是更加增添了端木王妃內心的惱恨之意!

“端木紫麟,我們端木家,當初便是不該收養你這個災星。卻也是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激之意,更無半點尊重之情。你是權傾天下的攝政王又如何,倘若當初沒有收留你,我的女兒,我的女兒也是不會死了。”

端木王妃仇視的目光向着端木紫麟望去。

不錯,不錯,這一切都是端木紫麟的錯。就因爲這個災星入門,惹得她的夫婿早早就被剋死了,如今還害死自己的女兒。

更何況,端木王妃瞧着端木紫麟那淡然的樣兒,心中卻也是不免極爲清楚。這個男人,是絕不會爲了端木雲盈做主!

“你就是個災星、禍害,沒有人要的雜種。當初,若不是我一時心軟,收留你,這中辰也不會有你這個禍害,更不會剋死端木全家。如今雲盈已經是死了,我又如何能活,我也是要,隨女兒一道去了。端木紫麟,你當真是個禍胎,一生一世,都是在克人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端木紫麟的身上。

甚至端木王妃,也是死死的盯住了端木紫麟。

端木紫麟權傾朝野,誰不知曉呢。可是端木王妃如今因爲女兒的死,心裡面十分激盪,竟不覺沒有隱忍之意了。

她後半輩子孤苦無依,活着又有什麼意思呢?

可是饒是如此,端木王妃也是想要報復。

她還記得,自打雲盈出身,自個兒就偏寵女兒,卻再也不多瞧端木紫麟一眼了。端木紫麟眼巴巴的看着她,只盼望能得到一絲母愛。可是端木王妃是個心狠的人,更不會有半點動容。如今自己女兒沒有了,她要輕賤端木紫麟,要讓端木紫麟心疼,要讓端木紫麟痛苦。

端木王妃那一雙眸子死死的盯住端木紫麟,只盼望從端木紫麟身上瞧出那一縷心碎之色。

然而白絹下的容顏,卻也只是輕輕一笑,笑聲有些戲謔。

“端木王妃,你女兒沒有了,何苦將自個兒給氣壞了,還是好生保重身子纔是。”

那漫不經心的戲謔語調,絕不是當初那個用失落眼神看着的孩子。

端木王妃惡狠狠的瞧着他,果真是個白眼狼啊。

端木紫麟覺得無趣極了,他可並不是那個承歡膝下的端木紫麟啊。

卻總是不明白那個容貌很像自己,卻心軟過分的大哥。無論是對李如拂,又或者是對這位端木王妃,爲何那人總是諸多寬容。甚至分明知曉其居心不良,卻仍然是總贈予幾許好物件。

他脣角一縷譏諷的笑意卻也是更濃了些。

是了,自個兒可不像那個軟弱的他,爲了渴求那麼一點點的溫暖,可以對任何人示弱。若這世上沒有人值得他示弱,那他便是會孤傲一輩子。

好在,自己總算是有幾分運氣,尋覓到一個自己喜歡,又喜歡自己的人。

可端木紫麟這風輕雲淡的樣兒,卻也是深深刺激得端木王妃發瘋了。

可惡!可恨之極!

旋即,她面頰之上頓時淚水盈盈,流露出悽然欲絕的樣兒:“求各位主持公道,我女兒,她,她當真是死得好慘了。”

端木王妃顫聲低語,淚水盈盈。

她悽然無助,近乎瘋狂的樣兒,卻也是與那端木紫麟夫妻兩人的淡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聲聲泣血的呼喚,令人不寒而慄,更不覺有些令人同情。

任誰都瞧得出來,端木王妃後半輩子卻也是已然生生毀掉。

正在此刻,一道飽含憐憫的嗓音卻也是響起:“端木王妃放心,中辰律令一向重於一切,任是何等權貴,都是決不能忤逆此等律令。更何況,雲盈居然還死得這樣子的悽慘。只要尋覓出兇手是誰,陛下也是定然不會容情。必定,是會還死者一個公道。”

說話的自然是李皇后,一臉悲憫。

軒轅無塵不知什麼時候,也是來到了這兒。

他只掃了一眼屍體,卻也是飛快的別過了臉蛋。

旋即,卻冷冷說道:“攝政王當真好胃口,知曉自己夫人有這如此手腕,你居然也是能忍得下去。倘若我知曉有女人竟狠辣如此,手腕如此殘忍,必定也是絕不能容。”

這帝后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竟然是將王珠的罪狀就這般落實了。

不錯,端木王妃哭訴,可那也是無憑無據。

衆人雖然是有幾分的懷疑,卻不敢如何肯定。

可軒轅無塵卻口口聲聲,說居然竟是王珠所爲。

端木紫麟不覺輕嘆一口氣,卻也是淡淡說道:“陛下此語卻又讓我好生爲難,更不覺心尖酸楚啊。我的妻子一貫性子溫和,恬淡大放,又怎麼會對端木雲盈下此毒手。陛下乃是君王,斷的是中辰大事,若是都如現在這般糊塗,又何至於讓天下人心服?”

王珠更向端木王妃給福了福,不覺說道:“端木王妃既然是口口聲聲,只說是我所謂,卻也是不知曉能拿出什麼憑據。莫非,竟因爲今日端木雲盈當衆挑釁,她若是有什麼事情,便是與我有干係了。”

端木王妃頓時不覺微微一堵。

她還當真無甚證據。

可是內心卻也是一陣子不甘。

除了王珠,還能是誰?還有誰會傷害自己可憐的女兒。

她的片刻緘默,更證明底氣不足。

雖然方纔端木王妃口口聲聲,只言王珠是兇手,可是卻也是沒什麼證據的。

端木王妃稍稍一默,隨即便是厲聲說道:“王珠,你何必如今還惺惺作態,雲盈可是沒得罪別得好似你這般的狠辣人物。她,她又沒見得罪旁人。誰不知曉,你心狠手辣,我女兒得罪你,哪裡還有什麼好果子可以吃。”

她忽而好似想到了什麼,頓時也是來了精神,那精神更是不覺爲之一振!

“是了,是了,方纔我女兒失蹤時候,攝政王妃可是未曾在此處。她,她必定是去欺辱我那可憐的女兒。”

王珠道:“大夫人,你忘記了,我方纔衣衫被雲盈所污,所以去換一件整潔些的衣衫。”

端木王妃飽含怨毒的眸子,掃過了王珠的衣衫。

上等的絲綢,卻也是有金線刺繡,做得當真是說不出的精緻。

她不覺想到自己女兒死時候,還是穿着那麼一件素淨的衣衫。

雲盈是最愛漂亮衣衫的,若不是爲了給王珠沒臉,她也是不會如此打扮。原本離開皇宮,端木雲盈一定是會換上了錦衣華服。可是沒想到女兒死了,可是再也都沒有機會了。

這樣子想着,端木王妃心中恨意卻也是越濃了。

她立刻說道:“正因爲攝政王妃高高在上,說不出的尊貴。想不到雲盈居然是膽敢無禮,攝政王妃又如何能容得下?”

李皇后卻也是忽而插口:“如此說來,此事豈不是十分簡單。攝政王妃是何等身份,在宮裡面走動,哪裡會沒人跟隨。我記得那時候,是女官清音領着攝政王妃前去。只需問一問,豈不就是十分清楚了。如此一來,豈不也是能還了攝政王妃的清白?”

王珠輕點頭:“還是皇后聰慧剔透,這樁事情也是一點就透。”

也不多時,那女官清音盈盈而來。

她面容清秀,能在後宮之中擔任要緊的職位,自然決不能容貌粗鄙。

可這張臉蛋,自然也是談不上如何出奇的美貌。

這樣子的容貌,既然不會如何招人的眼,讓人容易記得,也是不會讓人不喜歡,使得人見着不舒服。

如今對方盈盈行禮,王珠當然記得她的容貌。不過那時候,就算是王珠,也是並沒有留意到這個女官。想不到今日這樁事情,居然是落在了這個不起眼的女官身上。

清音垂眉順目,盈盈行禮,她既是宮中的老人,這禮數自然是說不盡的周全。

李皇后不覺詢問:“方纔你侍候攝政王妃更換衣衫,攝政王妃行程如何,你自然是應當清楚。”

清音顫聲說道:“奴婢,奴婢一直侍候攝政王妃,攝政王妃自然只是,只是換衣衫。”

她言語顫抖,語調遲疑。

在場的都是人精,自然也是瞧得出來她似有幾分隱瞞,言語更是不盡不實。

端木王妃更是厲聲說道:“陛下跟前,難道你居然還敢說謊,不怕犯下欺君之罪,誅滅九族?陛下,纔是中辰的陛下。”

清音面頰之上頓時流轉驚駭之色,忽而咚的一下跪在再了地上,好似下定了決心一般,頓時說道:“攝政王妃因爲,因爲端木郡主事情,十分生氣,故而命人將郡主虜在了這兒,並且,並且狠狠折磨。郡主苦苦求饒,可是,可是攝政王卻也是不爲所動啊。最初郡主還哭得出來,又罵了一陣,又接着求饒,打着打着,就沒有氣兒了。縱然是這個樣子,當時,攝政王妃卻也是一點兒都是不在乎的樣子。隨即攝政王妃就下令,將郡主屍體處置掉。奴婢,奴婢不敢阻止,只因爲攝政王妃相要挾,若是說出口,便是將我也殺了。可她縱然不要挾奴婢,奴婢也是不敢開這個口啊。”

王珠已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可是如今聽這清音如此說話兒,還是讓她內心流轉了幾許驚訝。

居然還當真推到了自個兒的身上來,還說得如此繪聲繪色,煞有介事。

如今清音跪在了地上,身軀輕輕顫抖,似恐懼到了極致。

任誰看到了,都不會見疑她竟說的是假話,只會覺得這名女官已然被王珠給嚇壞了。

王珠心忖,若不是她口口聲聲指證的是自己,只恐怕她也是難辨真假。

周圍一陣子的喧譁之聲不覺響起,許多異樣的目光便是落在了王珠身上。

據說中辰皇族有一種奇異的宿命,總是會吸引一些手腕鐵血,十分能幹,可是生性卻十分暴虐的人。

可是就算是這樣子,這位攝政王妃的狠戾,還是有些過分的。

有些人小心翼翼的瞧了端木雲盈的屍體一眼,只要不是那等當真喪心病狂的人,也是會不想多瞧端木雲盈的屍體一眼。

殺人也還罷了,居然還手段這樣子的狠。

有些人目光瞧着王珠,有些畏懼、厭憎之意。

端木王妃更是悽然無比的哭泣起來:“我可憐的孩子,可憐的孩子——”

她呼吸哽咽,也似喘不過起來了,臉兒一白,身子頓時也是軟了過去。

一旁宮娥,頓時也是將端木王妃給扶住了。

可是端木王妃並沒有當真暈過去,她很快打起了精神。

她不覺哭訴:“求陛下爲我女兒做主啊,將那害死我女兒的兇手給處置掉。將那兇手凌遲碎剮,五馬分屍,我女兒所受的痛楚,也是要讓她生生經受一遍。”

端木王妃口中的兇手,自然便是王珠。

她已經是認定便是王珠,故而是將諸多怨恨詛咒都是不覺用在了王珠的身上。

可軒轅無塵聽到的瞬間,面色卻也是微微一變,竟不覺隱隱有些個古怪。

這古怪的面色不過片刻,旋即也是恢復如初。

他冷聲言語:“實則此事本來就是清楚明白,攝政王妃狠戾之名可謂是天下聞名,這中辰的京城,又有誰不知曉她的爲人呢。可嘆攝政王方纔還未她百般的開脫,如今卻是已然已經是證據確鑿了。這中辰的律令,可謂是重於泰山,攝政王也是再不能徇私包庇纔是。”

他原本想要張口言語,讓人捉了王珠。

可是話兒到了脣邊,他竟似有些不敢說出口。

端木紫麟有那麼一種奇異的魔力,讓人不由得覺得畏懼。

縱然軒轅無塵恨透了端木紫麟,也知曉這是個極好的機會,壓一壓端木紫麟。可是他卻也是心生畏懼了,只因爲,當真去捉了王珠,豈不是真和端木紫麟撕破臉了?

軒轅無塵缺乏一股子勇氣,更是不想這般和端木紫麟對峙。

可軒轅無塵卻也是不想流露出那等怯弱姿態。

李皇后更頂向前來,替軒轅無塵圓這個話兒:“事到如今,證據確鑿,還請攝政王拿出了個章程出來,還是,處置了攝政王妃。否則,豈不是在整個大陸面前,有損我中辰的顏面。”

她不覺心忖,攝政王雖然跋扈,可是卻好歹顧惜一下臉面的。

難道還甘願冒着天下之大不韙,居然是擔上了這污穢暴虐的名聲。

不錯,各國權貴之間,那些個污穢之事,也是並不如何少見。

可是無論底下再如何的污穢,總是要戴上了光鮮的畫皮,以虛僞的姿態展露。否則,又如何讓天下的臣民心服?

而端木紫麟更是個深具野心的男子,縱然是寵愛王珠,可也是會有幾許分寸吧。

端木紫麟卻對周圍的奇異目光視若無睹,反而當衆,輕輕的攏住了王珠的手掌。

他反而流轉了幾許困惑之意:“不過是區區一名女官,區區證詞又怎可採信?外頭流言蜚語,更是無中生有。本王與王妃夫妻一場,又如何不知曉她的爲人,無論如何,也是不會相信小九居然是做得出此等事情。小九身邊宮婢,更可證明,這區區女官不過是胡言亂語,污衊皇族。”

李皇后氣惱,更隱隱有些嫉妒,爲何都這個時候了,端木紫麟居然還是護着王珠,可當真是將自個兒的名聲,都是棄之不顧了。

她不覺說道:“誰不知曉,這攝政王妃最會籠絡下人,籠絡人心,這身邊人,自然是向着攝政王妃說話。”

王珠柔柔的嘆息:“皇后名下的女官,指證的言語,便是讓人深信不疑。怎麼妾身身邊的人,說話就毫無分量。”

李皇后爲之氣結,王珠言下之意,此番指責,卻不過是陛下與攝政王相爭。

李羨忽而向前一步,沉聲說道:“事到如今,證據確鑿,攝政王妃何必如此,巧言令色。照着中辰律令,攝政王妃犯下此等重罪,更應該收押於宮中永巷,待官府定罪,再行處置。如今,也是該讓攝政王妃收押了。”

這樣子的話,沒有從軒轅無塵口中說出來,卻反而從李羨的口中說出來。

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竟也是無人敢多說一句。

只要不是瞎子,都是能看出攝政王對這位王妃多寵,李羨居然是意圖將她給抓起來?

如今雖然是證實王珠居然是做出此等惡毒之事,可是那又如何呢?

畢竟以王珠所受的寵愛,可以絲毫不受責備。

想不到如今,李羨居然當衆說了,要將王珠捉拿。

這可是生生在打端木紫麟的臉,更隱隱有些挑釁之意。

有些敏銳之人,頓時也是從其中察覺到了幾許不對勁兒。

今日,竟然是攝政王與皇族勢力攤牌不成。

王珠一雙眸子流轉了盈盈水色,忽而輕輕的嘆了口氣。

“成國公可是十分厭憎於我,居然是諸多成見,咄咄逼人,好生讓妾身傷懷啊。”

她面頰豔色盈盈,李羨雖然知曉她說的是假話,實則並無半點傷懷。

可不知爲何,李羨內心居然浮起了一縷並不常見的惆悵。

李羨是鐵石心腸,這樣子的情愫輕輕的掠過,卻也是一閃而沒,並無半點動搖。

就算有一縷欣賞之情,可是這樣子淺淺的一縷欣賞之情,又算得了什麼呢?

在大局面前,這一切都是顯得並不如何的重要了。

李羨並不應這話兒,反而沉聲說道:“攝政王文韜武略,確實是令人佩服,只不過對於自己的妻子,卻一昧包庇,並不肯如何承擔。”

說到了此處,李羨言語卻也是不覺頓了頓:“陛下年少英豪,已經是成年許久,不但後宮一派和睦,他素來行事也是越來越穩妥。今日,何不讓陛下親政,也讓攝政王不必如此操勞。”

他這樣子的言語,更是讓人一陣子的驚訝,說不出的吃驚。

方纔還在提及攝政王妃親手殺人,品行不端之事,豈料這話鋒一轉,卻也是提及了軒轅無塵親政之事。

而這,卻原本是一樁極不相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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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水靈最近被編輯通知,要上30號的同步限免了(騰訊書城和瀟湘都有這個限免推薦)。瀟湘這邊29號晚上10點開始,次日10點結束。水靈會在頭一天10點後更,第二天10點前更,這樣子一來,兩天都可以免費看了,算是個大家的小福利。

因爲這個推薦很不容易拿到手,所以限免完結之後必須更新更新再更新,這是得到這個推薦的硬性要求。從31開始,接下來每天必須爆更x萬字(每章三千字,因爲騰訊也得到這個推薦的緣故),到時候看到奇怪的更新方式和爆炸的字數請不要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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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爭奪權柄077 退婚與否?137 扔出門去493 保胎(3)097 庶長子210 碧靈宮宮主343 一見鍾情266 縱使相逢卻不識255 當衆審問309 情敵兇猛068 當衆羞辱356 全能之人196 一定要贏214 反咬一口314 反咬一口302 捉姦380 王妃爲妖288 禽獸面目230 裴凰反咬107 衝撞公主必處置192 女爲悅己者容?210 碧靈宮宮主228 薛採凝死了062 算計白薇薇336 栽贓下毒431 崔清蕪之死338 冒名頂替110 揭破真面目260 容太后之死128 和葉家鬥富245 再揭私隱216 處置許妃431 崔清蕪之死301 臨死指證162 免死金牌170 絕色美人180 出賣親人132 葉靈犀慘敗456 誣衊滑胎151 栽贓陷害094 撕破面具真面目235 謝家壽宴155 被做手腳231反被算計408 心思落空117 葉靈犀受辱007 美男若玉318 相互撕咬491 保胎(1)301 臨死指證104 處置美妾497 保胎(7)291代替受辱306 海家求複合470 還政陛下106 陳家試探番外 葉允藍(上)316 捨棄雲蕊兒304 願賭服輸086 斷然打臉087 太后出招440 犯妻必誅453 相互撕咬171 吃醋377 不肯聽話102 慘遭掌摑225一耳光214 反咬一口496 保胎(6)185 狠心利用476 攝政王登基(5)240 決裂421 妖孽必誅435 送美妾(二更)287 撕破假面具449 朱若白之死216 處置許妃356 全能之人148 九公主露臉166 定親282 狠毒計策030 中計481 攝政王登基(10)番外 凌雪梅409 王妃失寵008 污衊抄襲416 雪梅斷情310 雲蕊兒受辱234 容太后陰謀079 斬草需除根168 背叛家門444 卿卿婚事374 太后受辱463 王妃現身259 當衆殺人272 欺辱雲蕊兒328 所養男寵127 小侯爺,死變態309 情敵兇猛068 當衆羞辱
213 爭奪權柄077 退婚與否?137 扔出門去493 保胎(3)097 庶長子210 碧靈宮宮主343 一見鍾情266 縱使相逢卻不識255 當衆審問309 情敵兇猛068 當衆羞辱356 全能之人196 一定要贏214 反咬一口314 反咬一口302 捉姦380 王妃爲妖288 禽獸面目230 裴凰反咬107 衝撞公主必處置192 女爲悅己者容?210 碧靈宮宮主228 薛採凝死了062 算計白薇薇336 栽贓下毒431 崔清蕪之死338 冒名頂替110 揭破真面目260 容太后之死128 和葉家鬥富245 再揭私隱216 處置許妃431 崔清蕪之死301 臨死指證162 免死金牌170 絕色美人180 出賣親人132 葉靈犀慘敗456 誣衊滑胎151 栽贓陷害094 撕破面具真面目235 謝家壽宴155 被做手腳231反被算計408 心思落空117 葉靈犀受辱007 美男若玉318 相互撕咬491 保胎(1)301 臨死指證104 處置美妾497 保胎(7)291代替受辱306 海家求複合470 還政陛下106 陳家試探番外 葉允藍(上)316 捨棄雲蕊兒304 願賭服輸086 斷然打臉087 太后出招440 犯妻必誅453 相互撕咬171 吃醋377 不肯聽話102 慘遭掌摑225一耳光214 反咬一口496 保胎(6)185 狠心利用476 攝政王登基(5)240 決裂421 妖孽必誅435 送美妾(二更)287 撕破假面具449 朱若白之死216 處置許妃356 全能之人148 九公主露臉166 定親282 狠毒計策030 中計481 攝政王登基(10)番外 凌雪梅409 王妃失寵008 污衊抄襲416 雪梅斷情310 雲蕊兒受辱234 容太后陰謀079 斬草需除根168 背叛家門444 卿卿婚事374 太后受辱463 王妃現身259 當衆殺人272 欺辱雲蕊兒328 所養男寵127 小侯爺,死變態309 情敵兇猛068 當衆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