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同乘

醫院的記者被厲爵辰的保鏢架着,沒有再騷動下去,他們都不敢在這個全身散發着危險信息的銀面男人眼前造次,識相的退在一旁,讓出了通道。

“薇兒公主,請!”銀面男紳士的擺出了請的動作。

皇薇兒看着男人的動作,心裡早就把他給吐槽了千百遍,裝?還以爲老孃是當年?要不是重生之事不能聲張,老孃早就把你僞善的面具給掀了,然後再狠狠的打一頓才能微微平息怒氣。

爲了保持自己的公主風度,也爲了B國的子民,皇薇兒對着男人莞爾一笑,那笑容比吃了蜜糖還齁。

既然不能打你出氣,那我就齁死你。

“有勞使者爲我開路了了。”皇薇兒客氣道,說完便往那輛豪華的老斯萊斯走過去。

一直等候在車門的侍衛給皇薇兒打開了車門,身着一身便裝的皇薇兒輕鬆的坐進了車內。

厲爵辰緊跟在其後,看着那抹纖細的身影坐進了車座內,哈,像只活潑的兔子,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了起來。

當他前腳剛準備邁上車門,準備坐皇薇兒身旁的位置時,皇薇兒刻不容緩並且一本正經地說道:“使者大人也要跟本公主一起同坐嗎?可本公主剛出院,需要呼吸更多的新鮮空氣,兩個人同坐空間擁擠,空氣不清新。”

厲爵辰先快速一愣,隨後道:“既然公主覺得同排坐空氣不清新,那本使者坐公主對面吧,照顧公主殿下也方便一點。”說完不等皇薇兒拒絕,厲爵辰徑直坐在了皇薇兒對面,他的目光從上車的那一刻就沒有脫離過皇薇兒身旁一寸。

只見眼前女子膚白如凝玉,眉目如畫,鼻子微挺小巧,微粉的櫻桃小嘴,微胖的小臉蛋,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掐一下。

“使者大人,你一直盯着我的臉看,莫不是我臉上有啥東西?”皇薇兒語氣冷漠的說道,當時害得自己國家滅亡,自己淪爲賣國賊人人喊打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心中的怨恨久久不能平息。哪怕能夠重生回來,可以改變未來,但是以前造成的傷害已經真真實實的發生過了,說服自己去忘記真的做不到,甚至像對待平常人一樣,皇薇兒也做不到。

“聽聞薇兒公主殿下是A國第一美人,三千年難得一見美女,臣一時欣賞到忘我,失禮,還望公主原諒。”厲爵辰淡定的說道,完全沒有那種偷看別人,被別人當場抓到的慌張感,眼光依舊黏在皇薇兒身上,彷彿要從皇薇兒身上看出點什麼東西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皇薇兒心裡再將厲爵辰罵了千萬遍,臉上保持微笑,語氣有點調侃道:“使者注意分寸就好,不然這麼灼熱的眼光盯着本公主,本公主還以爲你對我有什麼想法呢。也對,本公主的愛慕者不少,能入使者的眼,也是本公主的榮幸。”

說完,皇薇兒便不再理會厲爵辰,頭微微轉向一側閉目養神去了,一副生人勿擾的樣子。

一路上,靜謐無話,車內的隔音效果也很好,外面的聲響完全隔絕,車內的香薰是高級檀香味道,是他的專屬味道。

不知不覺,皇薇兒就陷入了睡夢中。

“辰,你在哪?”只見一個身着端莊高定白裙的女子手裡拿着高檔的水晶高跟鞋,邊走邊跳的來到B國國皇的辦公門口,雪白的長裙遮住了她那因爲跑得太快而扭傷的左腳踝,頭上的髮鬢微散,額頭掛滿上細細的汗珠。

“夫人,二皇子正在和國皇商量重要機密,任何人不能進出。”顧一說道,手直接伸出來攔在了皇薇兒面前。

“顧一,我是辰的妻子,我想見辰,我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問他,能讓我進去嗎?”皇薇兒不顧自己狼狽的樣子,更不管顧一的阻撓,只想往門把手衝去。

“夫人,卑職也只是儘自己的本分,還望夫人莫要爲難卑職。”顧一看着一個勁只想往裡面衝的皇薇兒,他不敢也不能用肢體去觸碰,只能整個人擋在門中間,試圖用言語說服皇薇兒。

可是,皇薇兒根本不聽勸,一把推開了擋在門口正中的顧一,伸手去碰門把手,準備擰開房門。

突然,‘咔此’門開了,隨後又關上了。

皇薇兒顧不上禮儀,見厲爵辰一出來,整個人立馬撲到厲爵辰面前,兩隻手抓着厲爵辰的手,滿臉不可置信地問道:“辰,剛剛我父皇親自打電話來說,你們準備吞併A國?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好嗎?”

厲爵辰望着眼前薄汗浸溼了額前碎髮,眼眶微紅溼漉漉的女人,心中微微一觸,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撓着自己的心底。

厲爵辰很快將這種情緒壓了下去,不帶任何溫度的語氣,直視皇薇兒的眼睛說道:“是。”

女人的手一直緊緊地拽住他胸前的高定西裝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他們是我的父皇母皇,也是你的啊!他們對你怎麼樣?難道你沒有一絲感覺嗎?”皇薇兒說話的語氣開始顫抖,眼淚奪眶而出,“這麼多年的夫妻情誼,都是騙人的嗎?包括上次你說要我說服父皇拿A國的國防軍事圖做參考也是騙人的是嗎?實際上是爲了研究如何攻破A國的防禦系統!”

“....  ...”厲爵辰眼前滿是淚痕的女子,精緻的妝容已經被淚水和汗水打溼得斑駁,他沒有說話,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人。

空氣沉默得讓人害怕,也正是這份沉默,在逐步擊破了皇薇兒的希望。

“你回答我啊!”皇薇兒半晌見厲爵辰不發聲,內心的防線直接被擊破,顧不上左腳踝上的腫痛,拽着厲爵辰的衣襟力氣更大了,但是因爲兩人身高的差,皇薇兒只有踮起腳尖才能與厲爵辰平視。

可最後換來的卻是厲爵辰的冷漠:“顧一,夫人需要休息,帶夫人下去。”

“不,我不走,辰,你不能這樣做!”皇薇兒看到顧一向自己走過來,整個人一急,就跳到了厲爵辰身上,整個人像是八爪魚一樣扒拉着他,任厲爵辰怎麼拽都拽不下。

“給你機會自己下來,否則,你的母國……”厲爵辰對着扒拉在自己身上扯不下來的女子,眼裡滿是不耐煩,尤其是她那淡淡的茉莉花香氣在自己鼻尖環繞,厲爵辰就感覺到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煩躁起來。

這句話出奇致效,皇薇兒立馬鬆開了環住他脖子的手,在地面上踉蹌站直,語氣裡滿是祈求和卑微:“辰,求你不要帶兵去吞併a國好嗎?看在我們夫妻多年的份上… …”

“感情?一切都是你自欺欺人罷了,我不曾對你心動過。你只是我繼承王位的棋子,如今目的即將達到,你還有什麼價值?”厲爵辰靠近皇薇兒左耳,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線說着。

在外人看來,可能這是夫妻之間的悄悄話,彷彿丈夫爲了妻子的顏面,細聲細語的教訓着,曖昧到極致。

可只有皇薇兒知道,這曾經的你儂我儂,那低沉有磁性的,聽了會讓人滿臉通紅的嗓音,現在聽起來就像是讓人如墜冰窖。

厲爵辰說完,完全不理會站在一旁仿若失魂的皇薇兒,沒有一絲猶豫的走了。只留下顧一和一羣剛趕到的侍女。

“厲爵辰,你別走!你騙我對不對?” 皇薇兒聲嘶力竭道,準備再次衝上去攔住厲爵辰,可是被侍女給攔住了。

從當時逃婚到婚禮上一見鍾情,再到如今,一起生活了六年,一直都是B國子民羨慕的金童玉女,模範夫妻,可如今...  ...一切都像是美麗的泡沫,一戳就破。

… … 車內

不知過了多久,皇薇兒在噩夢中醒了過來,入眼看到的不是厲爵辰,而是自己的貼身侍女採芙。

“採芙,我睡了多久?不,什麼時候到皇宮的?” 皇薇兒對身旁的採芙問道。

“回公主,一小時之前就到皇宮了。b國使者看您正在熟睡,吩咐我們不要叫醒你。” 採芙如實的回答道。

皇薇兒看着眼前已經空着的座位,沒有多問什麼,領着採芙就回到了自己久違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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