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很長時間也沒有說什麼 西南特區的第一戰略集團軍看來也知網不上了 聶榮臻看到陳誠失落的表情 站起身來說道 “戰爭根本不可能一蹴而就 要想勝利還要看未來 就算我們的第一集團軍趕到 也只能延遲失敗罷了 ”
“教官 與其坐以待斃 不如且戰且退 慢慢將市區的精兵調出來 充實其他作戰區域 換取一線生機 ”徐向前對陳誠說道
陳誠明白徐向前 他沒有想到 自己這個學生這麼有見地 一語道破了自己這些日子做的事情 到現在蔣介石都沒有明白 其實陳誠早就準備放棄上海了 但是陳誠卻不像劉源 他只能淫穢的做 只能在小區域的改變軍隊佈置 讓蔣介石以爲是日軍的戰鬥勝利 而不是陳誠故意讓出的地盤
“你們不知道 委員長現在睡的話都聽不進去 跟列強的談判又在緊要關頭 現在誰勸都沒有任何作用 ”陳誠哭着臉對衆人說道
“這是輔國讓我交給你的 ”聶榮臻將信遞給了陳誠 陳誠也不避諱 當着衆人的面打開了劉源的信
“教官 當您打開這封信的時候 我想此時您一定處於焦急無助的狀態 恕劉源在忠與孝的問題上 固執的選擇了父親 而沒有與您並肩作戰 雖然我人不能親臨戰場 但是我還是有一些話想對您說的 ”信中劉源的比較因爲停頓的緣故 有一些筆墨的污漬 卻並不影響閱讀
“其實有一個事情 我一直沒有對校長說 因爲你知道 他固執的性子 我告訴他 他很肯能繼續調部隊來彌補 但是調集再多的部隊也沒有太大的價值 我想教官您看一下杭州北部灣 如果日本拿下北部灣之後 不是進攻上海 而是去太湖取南京呢 屆時京都該作何防禦 上海百萬大軍的命運又如何取捨 教官 這個冤大頭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劉源的話字字誅心 看的陳誠滿額頭都是汗水
杭州灣北部那裡不是沒有部隊 但是是絕對抵擋不住三個師團以上的攻擊的 如果日本人在那裡動手 自己真的沒法防禦
陳誠第一想法跟蔣介石一般 那就是調集部隊去支援 但是思前想後自己真的拿不出多餘的部隊了
劉源最後的一句話是 “一時之罵名 與一世之罵名 該作何取捨 教官應慎重 或許今日之錯誤 明日子孫爲日寇之奴僕也 ”
這句話深深的刺激了陳誠 陳誠將信放到口袋裡 對聶榮臻說道 “替我謝謝他 ”衆人說什麼都不管用 但是劉源一封信打動了陳誠 陳誠已經決定按照劉源的計劃撤軍了
陳誠並不是一個猶豫的軍人 相反自從指揮淞滬會戰以來 處處表明他雷厲風行的性格 不然他也不可能在劉源之後成爲掌握黨國最精銳的百萬大軍的人
一批批精銳的部隊再次從市區調出 黃維手下的三十六師調往大場一代 七十四軍開始在杭州灣北部佈防 八十七師、八十八、新九十六師、中央教導團重新走上戰場 負責駐守吳福線
陳誠的一系列佈置眼花繚亂 十五集團軍已經開始在松江佈防 第十九集團軍戍守嘉興 起碼保證南京安全
傷亡慘重的部隊必須撤到後方 到南京去修養
聶榮臻和徐向前在陳誠這裡談完之後 便去了羅店 第三十三集團軍司令部 杜聿明手裡正喝着老鄉冒着炮火送來的疙瘩湯
看到聶榮臻來了 杜聿明下意識的站起身來 給聶榮臻敬禮 但是趁着這個時候 徐向前已經拿過杜聿明的疙瘩湯 幸福的喝了起來
杜聿明倒也不氣惱 反而搭着徐向前的肩膀問道 “你們家豆豆呢 最近有沒有又淘氣 ”
豆豆是徐向前養的一支小猴子 非常可愛 在西南特區不是什麼新鮮事情 但是這支小猴子很淘氣 還能歌善舞 徐向前有時候喜歡唱兩句河北梆子 小猴子就跟着徐向前一跳一跳的 非常受西南的將領們喜愛
“豆豆很乖的 不過自從禿鷲突擊隊進駐軍委大院 豆豆的日子過的不是很快樂 徐正養的那條藏獒太狠了 天天嚇唬我家豆豆 改天找個徐正出去執行任務的機會 教育他家的藏獒一次 ”徐向前笑呵呵的說道
“行了 行了 別貧了 這是輔國給你的信 ”聶榮臻將信遞給了聶榮臻 我們的系統內部有叛徒 在找出來之前 很長一段時間 信息傳遞都要小心
杜聿明拆開劉源的心 大致的看了看 接着便思索起來了 從杜聿明的臉上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怎麼樣 輔國怎麼說 ”儘管聶榮臻大致猜到了劉源的向達 但是他還想確認一下
杜聿明將信遞給了聶榮臻 聶榮臻大致看了看 劉源的信竟然讓他也猜不透意思
劉源只是告訴杜聿明 “戰爭已經到了最最緊要的關頭 按照蔣介石和陳誠佈置 淞滬會戰隨時有崩潰的危險 他的心緒因爲老爺子的問題 無法做出決斷 讓杜聿明自己度量 ”
聶榮臻很明白 劉源或許是做不出決斷 但是更多的則是在考驗杜聿明
“老爺子的病情怎麼樣 ”杜聿明突然張嘴探尋到劉源父親的病情 畢竟是兄弟不可能一點不關心
“老爺子可邪乎了 我去看了 口眼歪斜 而且還不認人 連將學長都不認識了 整天對着天花板發呆 連吃東西都不會了 經常將大便拉到牀上 這日子沒法過了 ”王耀武手舞足蹈的比劃
倒是徐向前見多識廣 不像王耀武那般 對杜聿明說道 “我問過西醫 是腦血栓和小腦萎縮 老人病 老爺子這一次玄乎了 我看你還是自己拿主意吧 輔國沒有騙大家 他是真的牀前行孝了”
杜聿明點點頭說道 “這病看來確實沒有機會 這個時候發生這種事情 是輔國的不幸 也是國家的不幸 只是希望劉源能在這次磨難中走出來 ”杜聿明嘆息一聲說道
“那裡有那麼簡單 老爺子可是培育出兩個諸侯的人物 這樣人年輕時候肯定也是不一般的 在輔國心中 豈能一般呢 我猜這一次 如果老爺子如果突然走了 不要說上海的戰事 南京的戰事他恐怕也趕不上了 ”聶榮臻也非常遺憾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