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完了警,何雲飛朝雷洪望了一眼,雷洪不自覺打了個寒戰,雙眸裡充滿了懼怕,雙腿受傷想逃也逃不掉,不過,何雲飛也等多久,就化掌爲刀迅速的向雷洪的頸部的大動脈狠狠地砍了下來。
雷洪哼也沒哼就昏死過去,何雲飛環顧了四周,確認了安全後,着手清理了道路上橫七豎八躺着的昏死過去的混混,並把還處在昏迷的保鏢一個個扛上了車後,擦了擦頭上汗,對着被他震驚的呆若木雞的兩人說道:“快走。”
兩人這才緩過神來,順從的上了車,何雲飛駕車飛速的離去。
十五分鐘後,警察出警後趕到,他們發現的是一地的屍體,而且死狀極其恐怖。
何府林萍孤零零的坐在客廳上等侯着他們父子二人,電話始終關機狀態,不祥預感在她心頭盤踞,始終揮之不去,一個婦人沒什麼主意,也只能焦急的等侯着,時不時的擡眼看着牆的掛鐘。
何雲飛父子出現在她面前之時,這才讓她化焦慮爲欣喜,甚至顧不上責問剛剛爲何電話打不通,“你們回來了?”
“阿姨,您好!”徐夢嬌禮貌的問候道林萍這才注意到站父子二人身後的徐夢嬌,臉上連最後一些陰霾也不見了蹤影,熱情上前抓着徐夢嬌的手,“夢嬌,今天怎麼有空過的?”
“媽,別問了,開飯吧,我餓了。”何雲飛可憐兮兮的向林萍哀求着,他知道林萍一但打開話匣,沒個幾個小時是下不來的。
林萍白了何雲飛一眼,責怪道:“就知道自己吃,也不知道招待着人家夢嬌。”
“阿姨,不用客氣的。”林夢嬌感謝道。
“好了,開飯吧!”何守業不耐煩的催促着,一家之主開口了,林萍自然也不再耽擱,吩咐着傭人去把餐桌的飯菜熱了熱後,大家就坐下來準備開飯。
吃飯時的氣氛很奇怪,林萍這才感受出了異樣,發現何守業和徐夢嬌兩人神色不對,像是受到某種驚嚇,“你們到底怎麼了?”
“雲飛,我希望你能夠老實的回答我。”何守業並沒理會林萍的問話,凝視着何雲飛問道:“還有,你爲什麼要瞞我們?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是一家人嗎?”
剛纔的那一幕就像電影,在何守業腦海中重現,讓他感到虛幻並不真實,何雲飛展現的實力,讓他瞠目結舌,更重要的是,兒子何時有這般本事,他竟然一點兒也不知道。
何雲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當然明白何守業所指什麼,又不便直言相告,婉轉的說道:“父親,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的兒子,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希望你能夠相信我並站在我這邊。”
何雲飛話剛一說完,何守業沉默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有一點兒的是,兒子變得讓他感到陌生,不過,有一點他是高興的,就是徐夢嬌目睹了剛纔霸氣十足的何雲飛。
她會發現何雲飛的改變,跟原來的紈絝子弟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林萍一頭霧水的望着父子二人的對話,“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剛纔我們遇到綁匪了。”何守業平靜的向林萍說道:“把我們帶的那幾個保鏢全部給打傷。”
“什麼?你們沒事吧?”林萍到底是婦人,心裡不能有事,聽到何守業說出這番話,焦急的顧不得吃飯,就上前要查看何雲飛身上是否有傷,全然不顧徐夢嬌在場。
“全靠了何雲飛,我們纔沒事。”何守業目光朝何雲飛望去,似乎想從兒子表情看透些什麼。
“什麼?”林萍感到相當的意外,她沒想到何雲飛竟然能夠憑着一已之力打退綁匪,驚訝的問道:“兒子你學過武功嗎?”
何雲飛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該如何跟林萍解釋,以前身爲國安局特工的蒼龍,從小就學得百家拳,對武器更是瞭若指掌,近乎殘酷的訓練,更讓他的各項能力在整個大隊裡排名居首。
“我拜了個師傅,後來他教我些武功,所以我今天才能打退綁匪。”何雲飛說了個露洞百出的謊話,林萍卻深信不疑,其實,每個父母都一樣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成爲人中龍鳳,一飛沖天,那怕何雲飛說自己天賦異稟,自學成才,林萍也會深信不疑。
“好了,好了,吃飯吧!”何守業聽何雲飛解釋也疑竇盡消,笑容又重回臉上,剛纔受傷的那幾個保鏢,何守業早在進屋子之前,就吩咐下人盡力的照顧他們。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着飯,大家都很開心,唯獨一直沒吭聲的徐夢嬌,她一直沒有說話,何雲飛讓她感到非常的陌生,甚至讓她產生了他們是兩個人的錯覺。
飯罷,徐夢嬌就提出了告辭,林萍見天色不早,便出言挽留道:“時間已經不早了,你這時候走肯定有危險,不如留下來過一夜,等明天我讓小林送你回去。”
徐夢嬌還沒說話,林萍就一個勁的向何雲飛使着眼色,希望他能夠想辦法留下徐夢嬌,何雲飛無奈只能硬着頭髮的說道:“你真的要回去嗎?”
徐夢嬌要是沒遇到剛纔的那一出,肯定會很肯定拒絕何雲飛的邀請,但剛纔的危險讓她心還有些餘悸,真怕這會兒回去再遇到危險,心裡感到很躊躇。
“外面說不定還有危險哦。”何雲飛笑得很邪惡,算準了徐夢嬌心裡肯定還是有顧忌的。
林萍見徐夢嬌猶豫不決,主動伸手拉着她挽留道:“我會跟你爸媽的說,至於你今天就踏踏實實在家裡過一夜。”
徐夢嬌猶豫再三,也只好勉強同意道:“好吧!”
事情就這麼決定下來,在傭人的帶領下徐夢嬌上二樓的客房,何守業飯後就以身體不適爲由,早早的回到房間休息,偌大的客廳只剩下林萍和何雲飛母子倆。
客廳裡靜悄悄只聽到鐘擺的聲音。
“媽,你笑得好奸詐呀!”何雲飛明顯感覺氣氛不對,轉臉見林萍笑得很陰險,渾身打了個冷顫,小心翼翼的問道“兒子,今天可是個好機會,你不能錯過啊!”
“好機會?”何雲飛經林萍一提醒,滿腦子都是些什麼“霸王硬上弓”,“推倒”之類的內容。要說蒼龍以前斷然不會有這些齷齪的想法,或許,跟何雲飛身體整合久了,連他以前的那骯髒的思想都繼承了下來。
“好像不好吧?”何雲飛想得心潮澎湃卻虛僞的推辭着。
“我是讓好好表現一下,獻獻殷情,你想到那去了?”林萍見他一臉猥瑣,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邪惡了。”何雲飛哭笑不得在心裡默唸道“好了,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不過,你可要記得我說的話!”林萍回到主臥,主臥在一樓客廳的左側第二間,何雲飛的臥房在二樓。
林萍在安排徐夢嬌的客房時,施了些小花招把她安排在何雲飛房間的旁邊,雖是小伎倆,但讓林萍感到很得意,剛纔也難怪會笑得很奸詐。
被林萍弄得真是哭笑不得,嘆了口氣,上了二樓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時,經過徐夢嬌的房間的時候,發現房門是虛掩着,燈光從虛掩的門縫中透了出來。
何雲飛還沒退潮的心緒,又被這一絲透出燈光撩撥的漲了潮,帶着想看網眼絲襪,睡裙吊帶,還有胸前若隱若現的那一對小兔子的惡趣味,忍不住伸過頭通過縫隙偷偷瞄了進去。
可實際情況並未像他想像的那樣,有多麼香豔的場景在等着他,相反,徐夢嬌壓根就沒有洗澡換上睡衣後,早早的睡去,而是一個人坐在柔軟的牀上掩面哭泣。
千軍萬馬毫無懼色的何雲飛,最見不得女人哭泣,徐夢嬌的眼淚對他而言更具有殺傷力,以致於讓他情不自禁的推開了門,問道:“你怎麼了?剛纔被嚇着了嗎?”
徐夢嬌擡起頭望着站在門外的何雲飛,沒感到絲毫的意外,此時的她完全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哽咽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何雲飛不禁一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這個問題,若平時他或許能打個哈哈敷衍過去,但此刻偏偏卻做不到,不知爲何,他總有一種衝動,想將徐夢嬌一把攬入懷中,任由她在自己懷中哭泣。
“我是何雲飛啊!”何雲飛勉強的擠出笑臉,語氣帶着戲謔,“不然,你以爲我是誰?”
“你爲什麼總是讓我難以捉摸,爲什麼總讓我感到虛幻,那麼的不真實呢?”徐夢嬌既像自言自語,又像在質問着何雲飛。
何雲飛心裡無比的酸楚,他是個流血不流淚的硬漢子,但見到這般我見猶憐的女人,就算百鍊鋼也化爲繞指柔,更何況,她卻和自己的未婚妻長得那般的相像,何雲飛強忍自己的衝動,咬着嘴脣說不出話來。
“告訴我,你到底是個只會玩弄感情的紈絝子弟,還是一個鐵骨崢崢的鐵血男兒?”
“難道你自己看不出來嗎?”
“我真得看不出來,我現在越看越覺得自己看不透你。”徐夢嬌這時已經泣不成聲哽咽的說道何雲飛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衝動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我會好好照顧你的,請相信我。”
“你這個壞蛋,這到底是你玩弄女人的手段,還是你真的這般吸引人。”徐夢嬌躺在徐雲飛的懷裡,聞着何雲飛身上的男子氣息,囈語着。
“我愛你!”這句話是蒼龍一直壓在心裡,想對未婚妻說,他以前硬邦邦的像塊石頭,根本就不知道該表達自己的愛,其實,就算知道,也說不出口,現在他已經是何雲飛了,才能夠絲毫沒有顧忌的說了出來。
也許何雲飛的胸膛太過於溫暖,讓徐夢嬌感到舒適,她哭了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甚至那句何雲飛發自肺腑表白都沒聽到。
何雲飛摟着懷中的佳人,苦笑着,望着沉睡着的徐夢嬌低喃道:“如果自己真的是隻狼,早就把你吃掉,可惜,自己真的下不了手。”
穩了穩神,將徐夢嬌平放在牀上蓋上被子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