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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陰影歸有陰影,但因時裝週引起的話題度,而且能去時裝週看不少大牌的秀的人,多是非富即貴,這交際圈,還是非常吸引青子山的團隊繼續去P城看秀的。只不過他這次能看的秀有限,因爲已經有好些大牌,已經對他進行了封殺。

因爲青子山和羣演們一直NG的緣故,好些場次的戲,最後都停在那裡,導演要求他們把動作臺詞記熟後再繼續開拍,所以到收工的時候,是晚上的七點。大家都飢腸轆轆,工作人員的臉色,也不是怎麼好看。

許是不好意思,青子山的經紀人當即提出請大家吃飯,說是這段時間以來,感謝大家給青子山的照顧。而且明天他的戲份就要殺青,這也算是他的殺青宴吧。

汐婉卸了妝,換回常服,拿過何敏遞過來的包包,找到了自己的手機,23個未接來電。

汐婉:“……”

她忙電話打回去。

“阿湛,我剛剛一直在拍戲。”

“嗯,我知道,我在門口。”

汐婉:“……好,我馬上出來。”

汐婉拿過包,就要朝着影視基地外走去,何敏看着汐婉,“咦,汐婉,待會兒青子山的殺青宴,你不去嗎?”

“嗯。”汐婉點點頭,“你們過去吧,我就先回去了。”對她來說,青子山的殺青宴連李湛的一根頭髮都比不上,自己當然是先顧着李湛了。

“……你都不去,我們去沒意思啊。”

汐婉:“……那你去說聲,我先出去了。”

何敏:“……”

最後,何敏同青子山的經紀人說了一聲她們汐婉有急事,不能去青子山的殺青宴,所以不好意思云云。青子山的經紀人倒也沒在意,點頭表示知道了。

——

汐婉坐上了大奔,李湛傾過身,就同她親吻了一翻,隨後替她繫好安全帶,彼時,一道閃光燈閃光,他皺着眉,轉過身看着車後窗,一個黑色的攝像機正對準他和汐婉在拍攝。

他直接走下車。

那狗仔似也是發現自己被發現了,轉過身就要跑。

但李湛到底腿長,二十幾秒的時間,就將他抓住了。

即便跑了飛奔了幾百米遠,上氣不接下去,但此刻他的臉色因心中恐慌而發白,轉過頭臉色有些發白地看着李湛,“嘿嘿……”

狗仔乾笑出聲,望着面前這個好看到絲毫不遜色與那些靠臉吃飯的男明星,心中不得不感慨:不愧是大影后鄭茵茵的兒子,照片壓根兒沒有拍出他的半絲風采。只是眼下不是誇讚他好相貌的時候。

誰讓這人此刻就這樣平靜無瀾地望着他,實在是讓他心中打鼓。

即便快速跑了好幾百面,李湛依舊面不紅氣不喘,神色平靜,“哪個雜誌社的。”

狗仔有些懵逼,這還是第一次碰見,有人發現狗仔,不是威脅他把底片叫出來,而是直接盤問他哪個雜誌社的,難怪在他們狗仔圈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拍誰都不要拍李湛,不然人一定整的你沒法在這行混下去。

他初初聽到這個不成文的規矩,只當耳邊風了,畢竟京圈裡大家公子這麼多,比李湛身份背景雄厚的也不是沒有,他們也沒這麼霸道規定不許拍照啊。

不過他也沒什麼機會拍李湛,畢竟行內人都沒啥他的相關照片,不知道他長相再加上他也低調,所以基本上很難拍到他。

他這次出來跟拍李湛和江汐婉,原因便是他接到了一個爆料。

這個爆料人是通過變聲器和僞基站的方式打來的電話,所以他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但爆料的這麼準確,顯然是熟人看不慣江汐婉想要搞她了,所以小心翼翼的,他能夠理解。

爆料人同他說,李湛和江汐婉,絕對在一起了,鄭明日被戴綠帽了。李湛就是那個網爆江汐婉在P城遭遇恐怖襲擊合影裡的那個黑髮神秘小哥。

爆料人還同他說,江汐婉在鴻光影視基地拍新電影,大多都是李湛接她,公司的保姆車於江汐婉而言形同虛設,讓他蹲點在鴻光停車場附近,他總能拍到他想要的。

爆料人還說,如果他成功拍到江汐婉和李湛在一起的照片並且通過任何傳媒方式成功爆出去讓大衆知情,他就給100萬的酬金。

顯然這個爆料人是知道關於李湛的任何事情是不允許出現在娛樂八卦週刊上的這個規定,所以爆料人並不要求他拍到他們兩人的照片後能公佈在媒體雜誌社,只要求網絡範圍能夠傳播,公衆能夠知道。

而且他也想過了,就算因此被李湛發現且被封殺了,但有這一百萬的酬金,只要不大手大腳,離開這個圈子後隨便找個普通的朝九晚五的工作,也是能夠很好的過日子。

於是,他心動了。

於是,他前來蹲點了。

早上蹲,晚上蹲。

連續蹲了近一個禮拜的時間,終於在今天早上發現江汐婉是坐一輛黑色大奔來鴻光影視基地,他心中一陣激動。

他記下車牌號,打算明天再來蹲點碰碰運氣,傍晚六點的時候,有個在XX酒店的線人打電話告訴他,今天一個棒國一線歐巴權南寅和韓紫在他們酒吧,兩人舉止親暱,動不動面頰貼面頰,讓他趕緊過來。

只不過他去晚了,沒拍到什麼,權南寅和韓紫就相偕離開了。跑了個空,挺遺憾的,恰好,XX酒吧的隔壁街就是鴻光影視基地,他路過的時候,看到一輛車牌眼熟的黑色大奔停在那裡。

他覺得,上天待他不薄啊,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這個詞就是專門爲他量身定做。

於是,他就站在不遠處的電線杆邊,蹲點。

大概蹲了有一個小時,腳都有些麻,整個人也因爲穿得不多瑟瑟發抖,讓他都產生了這車是不是“殭屍車”的幻覺。要不是車裡有個藍光,讓他知道里面的人在玩手機,他都想走人了。

風依舊颼颼吹着,他站在寒風裡瑟瑟發抖。

然後,皇天不負有心人!

江汐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