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衿壓抑的小聲抽泣依舊驚動了韓辰皓,立刻坐起身見子衿正在哭,便立刻的慌了神,“怎麼了?肚子又疼了?那地契就是在重要也不能往嘴裡塞,年久的東西表面都是帶着毒的,你想要我幫你搶回來便是,爲這傷了身子不值得!”
起身坐在牀沿,輕柔的把她攬在懷中,責怪着可輕柔的語氣卻滿是心疼的寵溺,杜子衿突然覺得自己真傻,這樣一直寵愛着她的韓辰皓怎麼會像她想的那樣不愛她了?
“這是你做的?”杜子衿拿着泥娃娃舉起,眼角掛着了,嘴角卻是笑的。
韓辰皓掃了一眼他覺得很是不滿意的泥娃娃,耳根泛紅,點了點頭,略帶些許緊張的看着子衿問道:“喜歡嗎?不喜歡我再給你最更好的,這個太醜了!”以他一向追求完美的性格,送給子衿的東西那便必須也是同樣完美無缺的,而這對泥娃娃卻差的太遠。
“喜歡……”杜子衿咧嘴開心的笑着,可眼角的淚水卻止不住的往下掉,原本的委屈,不安,全都在此時被撫平,心裡被他的情意填的滿滿的,她發現原來只要能確定他的心裡是一直愛着她的,其他的便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韓辰皓慌張的直接用衣袖爲她擦拭着淚水,微熱的淚珠滾落在他指尖,灼熱的讓他心疼,“喜歡怎麼還哭?肚子還疼嗎?”
杜子衿笑着搖了搖頭,伸手攬住他的後頸,一個吻壓在了他微涼的薄脣上,只是壓着,重重的壓着,完全不知接下來該怎麼做。
韓辰皓被突如其來的柔軟驚的一愣,她離他那樣近,鼻翼間全是屬於她的淡淡清香,吸入鼻中彷彿就是天下最烈的媚藥,微熱柔軟的脣瓣緊緊的貼在脣上,即便只是單純的貼着,也能瞬間勾起他身體裡對她的渴望,腦海中再次閃現出那晚她在他身下嬌嫩嫵媚的撩人模樣,浴火瞬間衝擊着他的理智。
杜子衿睜着清澈的雙眸近距離的和他幽深中破碎出一抹火光的黑眸對視着,破碎的裂痕越來越大,璀璨奪目的火光漸漸的佔據整個瞳孔,好看的惑人心神,卻也讓她感覺的了曖昧的危險。
下意識後退想要離開,腰間卻被他的手臂緊緊的圈住,整個身子緊密的貼在他越來越灼熱的胸膛裡,剛剛離開的微涼薄脣再次的向她反壓過來,不同於她只是壓着不動,韓辰皓的吻要更加的熾熱,微涼的薄脣漸漸變得滾燙,重重的吸允着。
圈在在她腰間的手臂越來越緊,幾乎都快要把她的腰骨折斷,想要後退卻根本無法動彈,只能承受着,漸漸地隨着他急促的呼吸心跳也越來越快,全身的血液加速流動着,摩擦出灼人的熱度。
韓辰皓則是掙扎在浴火和理智之間,讓他快要發瘋的渴望一次次的猛烈衝擊着他的理智防線。
他懷裡抱着的,吻着的是他想要融進自己骨血裡的女人,渴望卻更加的憐惜,而就是這憐惜讓他的理智最終戰勝了他的浴火,在最後一個狠狠地啃咬後放開了她。
杜子衿吃痛的輕吟一聲,柔糯的嗓音帶着些許性感嫵媚,微微有些紅腫的紅脣微張,大口的喘着氣,晶瑩的紅脣上還有這他最後啃咬留下的齒印,宛若白瓷的臉頰泛着紅暈,眼眸迷離,蒙着一層晶瑩的水霧。
韓辰皓動了動喉結,目光移開,他能清楚的感覺的到自己血管中的血液瘋狂的攢動着,心跳加速的跳動,嗓子灼熱乾啞的發不出聲音。
杜子衿紅着臉低頭依舊能感覺的到韓辰皓快要把她燃燒的目光,她能感覺的到韓辰皓的身體變化,和那晚一樣,甚至更加的強烈,她心裡有些害怕,但卻沒有再推開他,甚至青澀的迴應着,死過一回的她本就不太在乎那些繁文縟節,他是她所認定的人,除了韓辰皓,這輩子她不會再想嫁給任何人,她不想兩人在像那晚之後一樣。
只要他想,那她便就給。
而韓辰皓最後卻放開了她,低頭看着他緊握成拳的手,手背上凸起着青筋,她能看得出他在極力的剋制着自己,驀然的心裡有些疼,伸手撫在在他灼熱的手背上,驀然一顫,他想要收回,她便握得更緊。
“子衿……我……我是不是又嚇到你了?”低沉嗓音沙啞而帶着性感的磁性,而語氣中那深深的自責和懊惱讓子衿心裡像是被人揪着一樣的痛,她突然間的明白了昨天韓辰皓對她忽冷忽熱的原因,那不是他後悔了,而是他在自責,對那晚的的自責,不是不想接近她,而是不敢再接近她,而自己卻一直的在誤會他。
“我沒有被嚇到,我不是瓷娃娃,你不用這樣小心翼翼的,這些……這些也都是以後要經歷的,我沒關係的……”說出這樣的話讓杜子衿的臉上一片火熱,紅暈越發的擴大,可她不想讓韓辰皓因爲這個而自責,她會心疼。
韓辰皓寵溺的笑着反手把撫在在手背上的小手握在手中,稍一用力子衿便又被他擁在懷裡,低頭在她光潔白皙的頸窩廝磨着,輕吻着,能清楚的感覺的到他懷中如水般柔軟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着,他很想就這樣直接壓倒她滿足他的渴望,但他還是深吸一口鼻翼間淡淡的清香,而後放開了她。
“不着急,等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便直接把你拆—吃—入—肚!”沙啞的嗓音低沉的響在子衿的耳畔便,悠長的尾音像是一根羽毛輕撫在她心上,酥麻輕癢,耳垂上突然的被輕咬一口,不疼,可一種陌生的酥麻痛
,可一種陌生的酥麻痛感讓子衿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可腰間的手臂卻讓她動彈不得,只能羞紅着臉埋頭在他胸膛裡。
“你再這樣抱着,我可就真的把持不住了!”
杜子衿聞言便立刻放開了他,懷中一片微涼讓韓辰皓有些失落,但也真是不敢再親近下去。
杜子衿亦是低着頭,想着該說些什麼來轉移這曖昧而尷尬的氣氛,“我放地契的瓶子呢?裡面的地契還能用嗎?”
韓辰皓一直的在擔心着子衿哪裡有心思去管那什麼地契,只記得確實是帶回來了一個瓶子,被邵剛放在了房裡的書架上,便點了點頭走到外間拿了瓶子。
杜子衿伸手結果,對着瓶子往裡看了看,瓶子的口不大不小,剛好比她手腕大一圈,裡面一個紙團,看着已經幹了。
杜子衿擡手就要往裡放,卻被韓辰皓攔住,“你這樣放進去拿不出來怎麼辦?會傷了手的。”說着便結果瓶子放在掌中用力的一捏,瓶子直接從底部碎裂,一個紙團便也掉了出來。
杜子衿連忙拿起紙團,還有些潮潮的,想到全是自己的口水,不禁有些尷尬,當時也確實是她太過心急了,沒關那麼多就直接塞進了嘴巴里,現在想想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韓辰皓看見紙團倒是想起了當時子衿圓鼓鼓的小臉,覺得若是把她養成圓臉倒也多了幾分可愛,肉嘟嘟的抱着一定很舒服,想着便不自禁的看着子衿巴掌大的瓜子臉勾起了嘴角。
杜子衿一心都在地契上,自然沒有發現韓辰皓莫名其妙的笑,兩隻小手小心翼翼的打開紙團,看到裡面的字跡雖然有些花,但也還算清晰,而且,官印是完好的,頓時欣喜若狂,“這好能用嗎?”期許杏眼晶亮的望着韓辰皓,他便也只能說能用。
“只要官印好好的,便可以到奉城的衙門裡從開一張,這我讓邵剛去辦便好,你這幾日便好好的休養,從京城出來這纔沒幾天下巴都尖了。”韓辰皓寵溺笑着擡摸了摸她消瘦的下巴,滿是心疼。
“我沒事,既然拿到了地契,明日我們就到五石山上看看,若沒什麼事,便回京城吧,出來的時間長了,京城裡都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變化。”她雖然也知道韓卓言被閒王府暗衛重傷的事,但也還是不放心,蘭明公主這段時間太過沉寂,反而讓她覺得有些不安,所以如今已經拿到地契,留些人在五石山,便趕緊回京城的好。
可韓辰皓卻是在擔心這子衿的身體,“五石山,我讓邵剛帶人去看看便是,也回安排些人在奉城看着五石山,你有什麼打算便直接吩咐邵剛,不用專門去躺山上,本就身子不舒服,哪裡還經得起山路的折騰,乖乖在客棧裡休養幾日,便帶你回京。”
見杜子衿張嘴又想說什麼,便快一步又開口道:“這件事聽我的,沒有商量的餘地。”
杜子衿撇了撇嘴也沒在說什麼,其實得到了五石山的地契接下來該做什麼她也真沒想好,開山挖金?她到沒多大興趣,而且一旦開山消息定是會走漏,到時候只怕每天光要對付那些衝着五石山裡的人都讓她頭疼。
接下來的事情便也就由韓辰皓和邵剛去處理,杜子衿一連在客棧裡休養了兩日都被韓辰皓圈着不讓出門,而韓辰皓也自是陪着她。
直到了第三天見她精神好了很多,這才同意帶着她出門走走,一連兩日沒出門,這剛到奉城大街上杜子衿便感覺的到了和她上一次來過的不一樣。
明明都還是晴天白日,這街上的很多商鋪卻都關了門,就連上次她和呂貴約見的那家茶樓也都關着門,沒有一個人。
“這些關門的都是呂貴名下的產業嗎?”她也聽王生說過呂貴在京城中獨霸一方,如今呂貴死在白蕭的手上,呂家定是一下子亂了套,那這麼多無緣無故門的店鋪定就是呂貴的。
韓辰皓笑着點了點頭,不得不說子衿真是個聰慧通透的女子,什麼一點就通,“呂府現在大亂,府裡的十幾房妾室都是各有主意,這些鋪子都是在急等着出手的,只不過呂府往日本就在奉城裡得罪了不少人,這下大多都是看好戲的,根本沒人出手幫他們。”
其實這裡面也有他的推波助瀾,他這兩日雖一直的都在客棧裡陪着子衿,但邵剛卻是沒閒着的,這兩人連奉城的知府都已經被他換成了自己人,可以說如今的奉城是他和子衿的天下,因爲五石山想着子衿日後定是還會來奉城便讓人在奉城買下了宅院,只不過還在修整便還沒有告訴子衿這件事。
而杜子衿雖然沒提但心裡也已經想到了要把奉城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中,五石山才能是安全的,不然等他們回了京,即便是這邊有人把守,出了什麼事他們也不方便處理,而且奉城雖是個小城,但卻可以說得上是冬暖夏涼,雖比不上江南的風景,但卻比京城舒服的多,以後無事能在這裡住段時間倒也不錯。
“辰皓,你說我們把這些鋪子買下來,在奉城賣座宅院,等以後京城安定下來,我們便到這裡來住短時間好不好?”她停住步子看着面前上次來過的茶樓,偏頭看向韓辰皓問道,軟糯的聲音帶着撒嬌,讓韓辰皓心裡一片柔軟。
“好,只要你喜歡便好!”對於他來說住在哪裡其實都沒有多大的區別,只要是和子衿在一起哪怕是在沙漠上那也是幸福的。
“也些鋪子要買下來估計得不少銀子
得不少銀子,這次出門你帶這麼多銀子了嗎?”杜子衿發愁的問道,她手裡也就只有給呂貴那剩下的五萬兩和一些不值一提的散碎銀子,就是不知韓辰皓這次出門帶了多少銀子,但應該也還是不夠的吧。
“銀子我倒是沒帶多少,太重。”韓辰皓淡定搖了搖頭道。
杜子衿頓時眼睛一亮,“那你是帶了銀票?”銀票可不重,在這也能通用。
“銀票一張也沒帶,邵剛身上帶的已經花光了。”韓辰皓再次淡定的搖頭道,明明是沒有的意思,卻被他說的好像是他帶了很多一般的底氣十足。
杜子衿聞言頓時頹然,沒有銀子說什麼都是白費,等他們回到京城在派人來辦,到時候難度和花費肯定不現在大的多。
難道要讓她現在就去挖山嗎?估計等她挖到,那還不如回京再說。
“不過,雖然現在是沒有銀子,但只要你想要,我便讓邵剛去調便是,在幽蘭國的邊界城中也有幾家鋪子,應該能調出些銀子來。”韓辰皓輕笑道,含笑的眼中劃過一抹戲謔,他第一次覺得他名下的這些產業也還是有些用處的,至少可以隨時隨地的瞞住子衿的願望,讓她不會失望。
“韓辰皓!你故意的!你肯定是故意的!”杜子衿氣惱的瞪着眉眼含笑的韓辰皓,心裡卻在驚歎着韓辰皓的勢力竟會如此的大,在這大錦國不說,連幽蘭國裡都有他的人,那其他鄰國他也定都安排了人,不然他府裡的那些葡萄釀,和其他異國稀有特產都是怎麼來的?
韓辰皓寵溺的笑着把子衿攬腰抱進懷中,低頭便在一直誘惑着他的紅脣邊偷一個香吻。
杜子衿驚訝的捂着嘴,腦袋轉動的看向四周,見不少人都目光曖昧的看着他們,頓時羞紅了臉,用力推擠着韓辰皓,“你怎麼能在大街上就……這麼多人都看見了!”
“你是說不在大街上我就可以親你了?那我們這就回客棧吧,關了門就我們兩人,保證沒人看見。”韓辰皓故意曲解着子衿話中的意思,曖昧的低頭在她耳邊像是耳語,可聲音卻一點也不小。
“我不是那個意思,誰跟你關了門,晚上你就到你隔壁的房間睡,不準再進我的房間!”杜子衿羞惱道,卻不知她這話一出更是曖昧,在別人眼中她這也就是小嬌妻鬧彆扭,不讓相公回房,不過都是夫妻情趣而已,大多都是捂着嘴偷笑着看熱鬧。
而在杜子衿身後的街角處一身白衣的白蕭微笑看着那兩抹在大街上格外亮眼的身影止住了原本想要上前的步子,只是嘴角那抹似有若無的笑總是有那麼幾分的落寞苦澀。
即便是看到這一幕胸口隱隱發痛,卻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相對而站鬥嘴的畫面,確實是一副美好的風景,讓他無比羨慕,也只能羨慕的風景。
……。
韓辰皓的辦事效率向來都是驚人的,不過三日,奉城中原來呂貴名下的鋪子的地契差不多都到了杜子衿的手中,沒有的,也都是一些地段不好,鋪面破舊的鋪子,大大小小的也有三十幾家,其中光是青樓大小都有近十家,還有五家賭場,雖說這些都是鋪子裡最撈錢的生意,但杜子衿卻並不喜歡,通通的改成了別的生意,也讓奉城的民風頓時淳樸了不少。
一大疊的地契中還有一張宅院的地契,位置並不在城中,靠近城邊,地方卻大的嚇人,而這便就是韓辰皓爲她購置的宅院,基本已經整修完畢,韓辰皓便也就帶着子衿去看看喜不喜歡。
宅院的位置雖靠近城邊,但少了繁華喧鬧多了些清幽寧靜,而且是最靠近城外五石山的院子,站在宅院的閣樓上便能看到城外五石山,這點讓杜子衿甚是滿意。
而最讓杜子衿覺得驚喜的是後院中的溫泉,溫泉上是人工建造的假山,綠意蔥蔥,鮮花繚繞,沿着階梯而下,便就是一汪冒着縹緲熱氣的圓形溫泉,泉水邊是人工雕琢出的石階,上面還有一方石桌。
四周的石壁上是碧綠爬山藤,和燃着蠟燭的燈臺,溫熱溼潤卻不覺得氣悶,讓杜子衿一下便喜歡上了這個地方,若不是韓辰皓也在,她定要脫了衣服下到溫泉裡享受一番。
“喜歡嗎?要不下去試試?”韓辰皓像是看出了子衿的心思,勾脣笑着俯身在她耳邊輕語,薄脣似有若無的劃過白嫩的耳垂,讓子衿不禁一個戰慄,忙紅着臉後退一步。
“我纔沒有想要脫了衣服下去試試!”杜子衿違心的反駁道,有個這樣的溫泉在這,她都不想回京城了!
“哦?你還想脫了衣服?我本想讓你去用手試試溫度的,既然你想脫了衣服下去……我倒是很不介意!”韓辰皓挑眉笑道,眸底閃亮的滿是寵溺的戲謔。腦中驀然劃過子衿裸身站在這溫泉中的畫面,不禁喉頭一緊,覺得這裡面越來越燥熱。
“你……我不想理你!”杜子衿羞惱的指着韓辰皓氣的說不出話來,看他越發幽深的眸光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乾脆直接轉身往外面走去。
韓辰皓搖頭失笑快步跟上,走到子衿身邊再一次追問道:“喜歡嗎?要不在這多住幾天?”
“好”話到嘴邊有被子衿硬生生的嚥了下去,現在還不是她能安心享樂的時候,父親母親,子衡都還在京城,韓卓言,蘭明都在暗中預謀着,雖然她現在是佔了優勢,但卻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這個地方也只能是等她解決了京城所有的事情之後才能來的
後才能來的地方。
很快的!已經快要結束了!
又回頭看了一眼雲霧繚繞的溫泉,望向韓辰皓道:“還是先回京城吧,等京城的事情都解決了,我們在來這!”
韓辰皓薄脣微動想再勸,但最後也只是應了聲“好。”
他是想讓子衿留在這的,這裡遠離即將發生變故的京城,可以讓她安靜的度過這段日子,而京城那邊由他來解決便好。
但子衿顯然是不會同意的,看得出她是很喜歡這的,但卻不足以讓她爲此放下京城的事情。
這樣……也好,留在他身邊要比把她一人放在這更讓他放心,他不想讓她離開他一步,一刻也不想!
啓程回京的日子定在兩日後,安排好五石山看守的人,韓辰皓也帶着子衿到了一趟五石山,只不過兩人沒上山,以爲根本就沒有路,全部都是奇形怪狀的岩石,豔豔烈日下連可遮陰的樹都沒有,韓辰皓自是不同意讓子衿上山,只帶着她在山腳下轉悠了一圈,便回了韓府。
韓府便也就是韓辰皓買下的那座宅院,兩人在那日看過宅院後便從客棧搬到了宅院裡住,府裡的廚房還並不齊全,一連兩日都是邵剛從酒樓裡帶回來的飯菜,吃的子衿是分外想念春眠的手藝,和元嬤嬤的桂花粥。
“不喜歡這些嗎?我讓邵剛再去換別的。”韓辰皓皺眉看着子衿碗裡幾乎都沒動過的米飯和他爲她夾得菜,擔心的問道,他吃東西雖然挑剔,可各地的飯菜也都能接受,但子衿卻不同,他看得出子衿吃東西比他要更加挑剔,在每日的飯菜上,他也都是變着花樣的爲她準備,甚至這今日的飯菜是他讓邵剛找的京城廚子做的,卻好像依舊不合子衿的胃口。
“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你就別折騰邵剛了!”杜子衿又象徵性的扒了幾口米飯,嚼巴嚼巴咽的勉強嚥了下去,挑食這毛病真的是讓她覺得挺痛苦的,以前她一直的待在府裡所有的食材手藝都是固定的,還不覺得什麼,可一旦出了遠門那真是讓她每次吃飯都跟吃藥一樣的痛苦。
韓辰皓見狀眉頭皺的更緊,子衿的勉強他怎會看不出來,也更加的心疼,原本就好不容易養了點肉的小臉,這會來趟奉城不過幾日便又消瘦了回去,他看在眼裡怎能不着急心疼。
“不喜歡便不吃了,勉強吃了胃裡也是難受,可又什麼想吃的點心?我讓邵剛去給你買些回來。”放下手中的筷子,也一併拿走了子衿面前的碗筷放到一邊,到了被熱茶遞給了子衿,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照顧人這件事他似乎已經越來越嫺熟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