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應該是這裡的,爲什麼找不到墓門呢?”
晨兮與妮兒看着面前雲霧繚繞的山脈,奇怪地對望的一眼。
司馬十六這時也由衛一推着來到了晨兮身邊,關切道:“怎麼了?”
晨兮皺了皺眉:“按着書上說大地之龍脈,藏於騰天入地之所,其勢驚人,我與妮兒剛纔用羅盤查了這具山脈,山勢急趨了數百里,其行如驅羊,如波濤,如萬馬奔騰,如生龍投海,如虎豹驅狼羣之勢,至結作處頓起龍宗,更有廉,武,文,輔星相伴,山形更如龍宗,高大聳天,龍脈瀉下或中或左或右,其出龍脈鶴膝蜂腰,左右扛峽,天乙太乙,天角天孤,貴器羅列,若帝皇出巡,氣象萬千,森氣恐怖,殺氣騰騰。
定然是千古龍脈所在無錯。”
妮兒接口道:“是啊,王爺,您看那山腰之處更有天然之本龍生旺泉之水流出,香味飄遠千里之外,那就是傳說中的龍息所凝。
而這副山脈龍峽逼窄,更是主該龍兇猛霸氣,實爲龍穴最佳之所。”
“龍峽的寬窄也有什麼說法不成?”司馬十六對於風水不是太瞭解,聽到妮兒這麼說,倒也起了興致。
晨兮笑道:“自然是有些說道的,龍峽的寬窄主龍之強大與否,象這龍峽逼窄,則顯示該龍霸氣狂妄,如果龍峽寬廣,則顯示該龍善和柔軟,一般龍脈與該帝王的氣質也得相似,否則就算是龍穴,但與帝王的性格相悖,那也不算是好龍穴呢。”
“沒想到龍穴裡還有這樣的學問。”
妮兒笑道:“那是自然,這風水裡的學問大着呢,不是找着龍穴就是好的。所以說龍穴難尋,找一個與帝王磁場切合的龍穴更難呢。”
惜妃冷笑道:“真是故作玄虛,龍穴就是龍穴哪有那麼多的說道?”
妮兒本待不理她,但怕她又想出什麼法子懲罰自己,到時惹得晨兮爲了自己與惜妃作對那就不好了,於是解釋道:“娘娘生於富貴之中自然不知道這些風水上的東西。這就算是龍脈也有說法呢,別看這婉蜒連綿的山巒看似龍騰而起,但這裡面也是有些講究的,您看那這龍峽是前端成龍形,是主少主成龍。”
惜妃不禁有些興趣了,疑惑道:“什麼叫主少主成龍?”
“這龍脈有遠看成龍形近看成龍形之說,最佳的龍脈自然是遠看如騰龍,近看成臥龍之形,主龍之睜眼亦威儀,憩亦霸道。此山脈便是如此,而不管近也好,遠也好,山脈的前端就顯出龍形是最佳的,意味着年少時便成龍主。您再看這龍脈周邊的其它山脈,形狀或鳳,或獅,或象,飛禽走獸,或物體形象,其形千姿百態,生動可人,端莊威武,生氣十足,氣象尤勝於世外桃源。龍身起起伏伏,星峰光彩照人,氣象富貴萬千,更是顯示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之相,這龍脈簡直是千古之絕,從奴婢記事起聽到的,看到的龍脈還未有超越此龍脈的,簡直可以說是完美之極,這地方要是不是千年墓門那就沒有地方可當千年墓門了。”
“可是爲什麼找不到墓門的入口呢?”惜妃眼微眨了眨,她也更想找到千年的墓門,她更想得到裡面的長生不老鍾乳,司馬擎蒼那老東西簡直是作夢,他以爲她要是找到了不老鍾乳能留給他麼?
誰不想要長生不老?她現在這麼美,如果再能長生不老的話,還怕司馬十六不入了她的掌握麼?
血緣?
哼,那又怎麼樣?要是過一百年後,那血緣的東西又算什麼?又有什麼人會知道她與司馬十六的關係?
只要進了墓門,把楊晨兮弄死了,她就不信司馬十六會看不到她的好!
再說了這世上誰能夠拒絕長生不老呢?只要她喝了長生不老鍾乳,她就有辦法讓司馬十六也長生不老,而且再也離不開他!
“哈哈哈……”想到未來權力,富貴,心愛的男人,還有永生,惜妃再也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娘娘……”香玉尷尬的扯了扯惜妃的衣袖,惜妃瞬間清醒過來,待看到衆人都冷然的看着她,惱羞成怒道:“看什麼看?”
隨後對妮兒斥道:“快找墓門,要是再找不到你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妮兒臉一白,晨兮淡淡道:“娘娘,妮兒已經盡力在找了,她比你更想找到,爲了這墓門她離開了她最親近的娘,她更想早點找到早回家照顧她的孃親呢。”
“嗯,早找到早回家!”惜妃陰冷的笑了笑,看向妮兒的眼神充滿了詭異。
妮兒眼神一黯,她知道不管找到還是找不到,她都是死路一條,找不到那是必死,找到了更是該死!皇家的秘密豈容外人知道?
她看了眼晨兮不禁爲晨兮也擔心起來,晨兮也不是皇家之人,皇上會不會也過河拆橋啊?
晨兮見她自身不保還想着自己,感動不已地握住了妮兒的手,堅定道:“妮兒,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平安回到你孃的身邊的。”
妮兒含着淚點了點頭。
惜妃譏嘲的勾了勾脣。
兩人又觀察起山脈來,妮兒看了會道:“小姐,明明這裡就該是龍穴的最佳位置,可是爲何找不到呢?”
晨兮也茫然的搖了搖頭,這千年墓門的事是前世所沒有的,她並沒有先知的優勢。
司馬十六看了一會道:“兮丫頭,這龍脈可有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說?”
晨兮心頭一動:“龍身星峰,也有金木水火土形之說,金,代表的是倉箱庫櫃,旗鼓刀劍,金箱玉印,寶器貴器,如生於龍首上,則寓示着龍貴氣多則富貴多,反之則少。木代表是朝代的生息,生於龍前身節數多則代數多,一起一伏主一代人,火,代表的是繁華昌盛,生於龍之中段,則寓龍雄龍猛發福快,反之慢。水,代表百姓,生於龍身之下,所以龍脈之下水流越多,主龍越活躍,而土則最好的方位是在龍尾之下,主土的廣闊。”
司馬十六聽了笑道:“在我看來都是一片山川,除了形狀外還真無法看出五行的佈置來。”
晨兮笑了笑:“這五行與日月星辰有關,日月交替之時纔是山脈五行顯露之時……等等……”
晨兮愣了愣住後大喜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小姐……”
妮兒也興奮起來,對於喜歡風水之說的人,莫過於一個難題的攻克了。
晨兮激動道:“這金木水火土是按時辰的,當朝陽初起時爲天地最盛之時,爲此時金輝照在龍身上的地方就是五行中的金,剛纔我們來時看到了龍首上一片的金輝,說明五行中的金是在龍首上的,果然是極品龍脈啊!”
妮兒也脹紅了臉:“一般龍穴都是離主星最近的地方,因爲穴場離主星越近鼎盛期就越快,穴場離主星峰越遠則鼎盛期越慢,能找到這個龍脈的人定然是極爲厲害的風水大師,應該是袁天罡之流的名士,決不能將龍穴選錯位置的,所以這千年墓門的位置定然在龍身前中部纔是。”
“是的,妮兒說得沒錯。”晨兮期待地看着龍脈,只要進了龍脈就能拿到石晶花,就能救玉離的父母了,玉離……
她柔情滿懷的看向了司馬十六,雖然他不說,但她想他一定是很期待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的。
正好這時司馬十六也看向了她,兩人的目光在空中膠着在一起,彷彿沾了蜜般粘着,分也不分不開了。
看到兩人眉目含情的旁若無人相視的樣子,在場的人是各懷心思,妮兒及千兒她們自然是祝福的,伍福仁則是酸不拉拉的,而惜妃卻是怨恨嫉妒不已。
看向司馬十六的目光卻更是愛慕得不能自已,千年前小師弟就擅長風水相術,千年後小師弟雖然已然忘了前塵往世,但骨子裡對風水的理解還是首屈一指的,就算是隨意的一個問題就成了解決問題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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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了惜妃如火如荼的目光,司馬十六冷冷地掃向了她,狀似警告。
惜妃窒了窒,心裡一陣氣苦,憑什麼對着楊晨兮,司馬十六就柔情蜜意的樣子,那眼中彷彿要泛出桃花來,對着她卻如千年玄冰,沒有一點的溫度!
不行,她一定要殺殺楊晨兮的氣焰!
她譏嘲的笑道:“說得倒是好聽,倒象是那麼一回事,可是這龍身這麼大,千年墓門就現時一個時辰,這麼大的範圍怎麼來得及找?要是找不到的話,就得再等一千年,不知道十六王爺與楊郡主可等得及?”
晨兮眼睛一黯,司馬擎蒼真不是東西,竟然說等找到了千年墓門就給她與司馬十六完婚,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不是說如果找不到千年墓門就不要成婚了麼?
她擔心的看了眼司馬十六,雖然知道司馬十六必然會起事,可是她怕他爲了她而在未準備充足的情況下舉事,那萬一……
想到這裡眼中的擔憂愈盛了。
兩人心意早就相通,晨兮的所想司馬十六自然是知道的,他安慰的笑了笑,就算是隔着面具,那眼底流露出的溫暖如潺潺的溪水瞬間滋潤了晨兮的心。
惜妃看了更是生氣了,一腳踢向了妮兒斥道:“還不快把龍穴找出來?本宮請你來是爲了勾引男人的麼?難道你一天沒有男人就會死麼?哼,天生的賤骨頭!淫蕩貨!”
妮兒纔不過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如何聽得這種不乾不淨的話,雖然知道這是惜妃指桑罵槐呢,卻也羞愧難當,淚撲哧哧的往外流。
晨兮走到了妮兒身邊拉着妮兒的手安慰道:“對不起,妮兒讓你代我受過了。”
“小姐……”妮兒搖了搖頭,抱住了晨兮。
“哭哭哭,真是個喪門星,怪不得克了死自己的父親,又剋死了自己的娘,連帶一定都克得差不多了,誰要是娶了你真是倒了三輩子的黴,早晚也被你克……啊……救命……”
惜妃正罵得起勁,冷不防一道勁風襲向了她的麻穴,她身體一軟就往懸崖下摔了過去……
耳邊只聽到呼呼的風聲,下面是澎湃激盪的河水,惜妃嚇得拼命運功,卻發現自己的功力竟然被封住了。
該死了司馬十六,這是想送她的命麼?
他怎麼就這麼狠心?
不,他不是現在狠心,前世他就是一個狠心的人,不然也不會爲了白晨兮殺死了她,還有那麼惡毒的咒術,咒她在地獄裡過了千年生不如死的日子!
她絕望的閉上了眼,心裡默默道:只要活着,她一定不再迷戀司馬十六了。
就在她如斷了線的風箏往下掉,等待着死亡到來之時,一道藍影衝了出來,如箭般射向了惜妃的身下……
“撲,撲”兩道勁風襲向了那道藍影,饒是藍影武功高強,但身在半空毫無着力,也被打中了麻穴,手微一抖……
“撲通”
那道藍影竟然沒有接住惜妃,而是抱着惜妃一起掉入了十米深的寒潭,也就是那日伍福仁泡了半夜澡的地方。
“嘩啦!”藍影抱着惜妃一飛沖天,帶着冰冷的水珠躍了上來。
陽光下現出了藍影絕色的容顏,那是一副怎麼樣的容顏啊,美得彷彿不是真人,尤其是黑溼的發粘在雪白的俊顏上,彎彎曲曲更是彰顯了男子嫵媚的性感。
“小師弟!”惜妃的眼中現出了迷離之色,情不自禁的將藕臂攬住了男子的脖子,意亂情意道:“你終於接受我了,我真是好想你…嗚嗚……”
男子臉色一變,用力將惜妃拋了出去。
“啊……”
惜妃發出一聲驚叫,隨後一躍而起,指着男子怒罵道:“藍天,你這個混蛋,你敢摔我?”
“娘娘恕罪,在下救你之時傷了筋骨手軟無力,纔不小心摔着了娘娘,不過娘娘放心,在下略通醫術,要是摔破相了,摔殘的,摔斷了哪個零件,在下都能修修補補的幫娘娘恢復。”
“……”惜妃氣得咬牙切齒,半晌說不出話來,他當她是什麼?馬車麼?還修修補補?
伍福仁這時拍着手笑道:“娘娘果真是娘娘,極愛乾淨,不是我等這些粗人可比的呢,這大冷天的就往水裡跳了進去,不過怎麼說也是青天白日的,知道的會說娘娘愛乾淨,不知道還以爲娘娘喜歡當着許多男人的面洗澡呢,這傳了出去可是對皇上不好交待呢。”
惜妃凍得渾身發抖,又被藍天摔在了地上,渾身上下是溼淋淋又髒兮兮的,哪跟什麼乾淨有半點關係?
聽到伍福仁的諷刺,她簡直快氣瘋了,這該死的伍福仁這是在報復喝了她放的春藥泡水裡半夜的仇呢。可是關她什麼事?誰讓伍福仁自己嘴賤喝了那加料的茶呢?
“娘娘,快進帳中換上乾淨的衣服吧,受了涼可不是耍的。”
香玉拿着裘皮大衣披在了惜妃的身上,擔心地看着惜妃,誰不知道皇上最愛這個妃子,要是生了病捂的,那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惜妃凍得受不了了,也不再跟伍福仁計較,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伍少爺,有道是禍從口出,有些話還得斟酌着說纔是。”
伍福仁不卑不亢的笑了笑:“在下賤命一條,不及娘娘金貴,所以做事隨心所欲慣了。”
惜妃一窒,這是在威脅她麼?想告訴她,他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麼?!
眼狠狠的掃向了伍福仁,伍福仁微微一笑,掃過了惜妃狼狽不堪的臉,道:“都說娘娘國色天香,這沾了水的娘娘還真是另有一番風情呢。”
“哼!”
惜妃臉色一變,怒氣衝衝的掉頭而去。
這些男人都是瞎子麼?司馬十六看不到她的美,連這個以風流著稱的伍福仁居然也不爲她的美色所迷,竟然還出言諷刺她,更可氣的是那個藍天,明明迷她迷得暈頭轉向,不過殺了一個宮女,竟然跟她翻了眼!
男人,都是不可靠的東西!
“藍神醫,本宮受了涼,過來給本宮開些藥。”她對藍天頤指氣使的命令,不管怎麼說,藍天能下水救她,至少說明藍天心裡還是捨不得她的,這樣最好,這裡她孤身一人沒有個男人依靠,有了藍天總是有個幫襯。
沒想到藍天只是淡淡一笑道:“對不起,娘娘,在下已經辭去了御醫一職。”
言下之意是惜妃無權指使他做任何事了。
惜妃氣得差點跳起來甩給藍天幾個巴掌,這該死的藍天竟然當着司馬十六的面不給她面子。
香玉一看不好,再下去也是自取其辱,沒得惹人笑話,連忙道“娘娘鳳體要緊,還是早些換衣爲好。”
惜妃這纔有了臺階,哼了聲跟着香玉而去。
只到她進了帳中,藍天緊隨着她的目光才淡淡地收了回來,脣間勾起了冷寒的笑。
司馬十六眼中閃過一道厲色,沉聲道:“你終於出來見人了?”
“呵呵,怎麼說咱們也有一份與從不同的情份,我又怎麼能不來見你呢?是不是?何況我一來你就送了這份大禮給我,你說我該怎麼謝你呢?我的好哥哥?”藍天似笑非笑地看着司馬十六。
司馬十六冷冷的看着他,譏道“情份?你我之間還有情份之說麼?我只以爲你都成了惜妃身邊忠實的一條狗了呢。”
藍天臉色微微一變,目光陰冷道:“你是說我救了她麼?這不也是你早就算計好的麼?不然你怎麼可以容忍她到現在才殺她呢?她怎麼說還是有用的不是麼?”
司馬十六眼微凝,與藍天對視了半晌,才輕嗤:“真不知道你心裡是因爲她還有用留着,還是別有他意?”
藍天玩味一笑:“別有他意又如何,因爲有用又如何?左右她得活着不是麼?”
司馬十六的眼中泛起了怒意:“別忘了你是誰的兒子,你這麼做對得起咱們的父母麼?”
“對得起?”藍天突然悲愴的笑了起來:“他們又何嘗對得起我?明明咱們都是同時生的,爲什麼要把你送到了宮裡享盡了榮華富貴,而把我卻送到了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神醫谷裡,你可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活過來的麼?又是怎麼成爲神醫的麼?你以爲神醫谷的那些人真是仙姿飄飄悲天憫人的救世主麼?你看!”
藍天猛得拉開了胸前的衣服,露出了潔淨的胸。
司馬十六淡定的掃過了他的胸口,突然,他的眼突了起來。
“蠱!”晨兮驚叫了起來,藍天胸前的皮膚竟然突起了無數的包,那包起伏不已,彷彿無數的蟲子在裡面鑽動着。
司馬十六一躍而起,伸手捏向了藍天的胸。
藍天足尖一點倒退了數步避開了司馬十六的手,將衣服一扣,冷道:“做什麼?良心不安了麼?”
司馬十六痛苦的閉了閉,沉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哈哈哈……”
藍天大笑了起來,笑得涕淚橫流不能自已,半晌,他終於停住了,自嘲一笑:“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成爲了一個藥人而已。”
“藥人?”
“是的,不然你以爲神醫谷爲何能以醫術聞名於世?又爲何避世不出?那是因爲他們的醫術都是用無數人生生的白骨堆出來的,他們敢出來麼?他們怕被人千里追殺!”
“可是你是藍國的皇子,他們怎麼敢?”
“藍國的皇子?”藍天又是不可抑制的大笑,笑得悲悽:“一個亡國的皇子他們有什麼顧忌的?”
“那父皇母后……”
司馬十六突然一驚,想到父皇母后也成爲了藥人,心一下涼了個透。
“這你放心,他們再喪心病狂也不敢拿父皇母后做藥人,相反這些年爲了救他們,倒死了無數的藥人。”
“爲什麼?”
“因爲父皇是藍氏王朝的繼承人,而母后是他唯一的後,他們的身上有着千年的禁制,誰要是動了他們勢必會受到反噬,所以他們不敢動這手,而我不過是雙胞胎中的一個,未必就是能繼承藍氏王朝的正宗龍子,他們只要不弄死我當然是爲所欲爲了。”
“反噬?大辰滅了咱們藍氏,也未見反噬。”
“哼。”藍天冷冷地看了眼司馬十六,譏道:“明人不說暗話,大辰的江山不是已經快易主了麼?”
司馬十六的眼閃爍了下,抿着脣不說話。
“好了,你也不要作出什麼兄弟情深的模樣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又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心照不宣,既然我來這裡了,就準備好了跟你合作,不管怎麼說父母總是父母,我要救他們是責無旁貸的不是麼?”
“你真這麼想?”司馬十六懷疑的看了他一眼。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就是那泯滅人性的人麼?明知道父母有難而置之於不顧麼?”
“是麼?既然如此,拿石晶花的人必須是純陽之體,你又爲何破了色戒呢?”
“你以爲我願意麼?想我堂堂一個藍國的皇子,雖然亡了國,但也是玉樹臨風,一副仙人之姿,竟然要跟那些庸脂俗粉同牀共枕做那些事,想着都覺得噁心!可是如果不做那我體內的蠱蟲就會讓我爆體而亡,我活着還有希望救父母不是麼?”
晨兮突然道:“那神醫谷的人既然要你取石晶花,又爲何讓你種下那種需要陰陽調和的蠱呢?這於理不合啊?”
藍天臉色一變,斥道:“楊郡主,你不要以爲你學了些醫術就可以隨意的揣測神醫谷的醫術,你不過是個半調子又怎麼知道神醫谷那些神醫的想法呢?”
晨兮淡淡一笑,躬了躬道:“對不起,倒是我無禮了。”
“哼!”藍天一副不跟她計較的樣子,對司馬十六道:“我去換身衣服。”
說完轉身而去。
司馬十六目光高深莫測的閃爍着,直到藍天不見蹤影時,晨兮才走到了司馬十六身邊,試探道:“你相信他所說的麼?”
“一,個,字,也,不,信!”
司馬十六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