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滿城風雨

滿城風雨,重生之嫡女不乖,五度言情

靜雯郡主被那句瘸子氣得半死,指着君逸之張嘴罵回,“君逸之你少張狂,你不就是個遊手好閒的二世祖麼?有什麼可得意的!之勉哥哥纔不會象你說的這樣薄情寡幸,他……”

君逸之挑了挑眉,譏誚地反問,“他可有說過喜歡你?”靜雯郡主立時尷尬了起來,惱羞成怒地瞪着他,君逸之的神情就更加譏誚,“沒說過吧?你一相情願的四處亂傳閒話,想逼他娶你是吧?還是名門閨秀,也好意思!”

“你!”靜雯郡主氣得嬌軀亂顫,磨着牙道:“你以爲之勉哥哥是你這種輕佻無行之人,這種……這種話也會隨意說出口?你以爲我是俞筱晚那個……”

話未說話,靜雯郡主只覺得一口濁氣嗆上咽喉,捂着嘴重重咳了好幾聲,胸口仍是悶痛,小臉憋得通紅。

君逸之又走近幾分,額頭幾乎快貼着車窗,低喃般地道:“別怪我沒事先警告你,若你罵她、惹她,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靜雯郡主也不是個受氣的,恨恨地就要反諷回去,可是一擡眼,撞見君逸之閃着幽光的鳳目,心中就是一懼。那是怎樣一雙眼睛啊,如鷹似狼,隱含着的陰鬱和暴戾令眼神看起來分外的果決、堅韌,令她覺得,若她膽敢反駁,必定會被這雙明亮又幽深的黑眸燒成灰燼,心底裡就無端端地升起一股寒意。她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縮。

儘管心裡非常懼怕,但是骨子裡與生俱來的驕傲又隱隱地不服這口氣,她前思後想一番,總算是替自己找到了一個藉口:她一介女流,跟男人吵架自然是佔不到什麼上風的,尤其是君逸之這種沒皮沒臉的男人,還不一定會說出什麼下作話來,那她不得噁心死?所以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見識。

靜雯重重地哼了一聲,“懶得跟你計較。”

君逸之眯了眯眼,退開半步,漫不經心地道:“我的話你最後記到骨子裡。”

靜雯郡主的手又顫抖了一回,恨恨地甩下車簾,厲聲道:“回府!”

車輪轔轔,一路塵煙遠去。

俞筱晚的目光無意識地追着馬車的塵土,心裡想着一會兒回到曹府,怎麼跟老太太和舅父交待此事,出來玩了一天,又格外被太后宣入宮中,肯定是要問的。

君逸之小心地打量俞筱晚的神色,見她秀眉微蹙,滿懷的憂心和煩惱,以爲她是爲了之前靜雯郡主說的話不開心,便彎下腰,憐惜地看着她道:“別理她,太后已經知道她乾的事啦,她強詞奪理,想將污水潑到你身上,太后其實是不信的,只不過是礙於平南侯的臉面,總得盤問盤問你,不然,都不會宣你入宮的。”

這番勸解其實沒起到什麼效用,反倒更讓俞筱晚鬱悶了。靜雯郡主爲何敢這麼囂張,做下這等事,已被太后斥責了,還敢在宮門口就罵她,還不就是有一個好爹嗎?就算是父親尚在人世,也是不及平南侯的。自己之前說要跟她比誰能笑到最後,看來也是虛的,除非是練好了武功,暗地裡報復回去,明面上,卻的確是輸了她太多。

君逸之努力勸了半晌,卻見俞筱晚的臉色越來越晦暗,眼瞼半垂着,長長的睫毛遮擋了黃昏的暈黃光線,在潤白如玉的小臉上投下扇形的陰影,顯得格外茫然無助。他的心,慢慢地酸酸地疼痛了起來,也不顧是在皇宮側門,也不顧十幾步之外就有侍衛把守,就強拉着她面對自己,擡起她潔白光滑的小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上視線。

他的心房滿滿漲漲的,彷彿有千言萬語要訴說,可是張了張嘴,卻又吐不出一個字來,對上她茫然而又好奇的明眸,他只得輕輕咳了一聲,誓言般地低聲說道,“我幫你討回公道。”

俞筱晚驚訝地睜大眼睛,清而亮的眼眸裡就倒映出了他清晰的俊臉,一瞬間讓君逸之的決心更爲堅定,他又重複了一遍,“我幫你討回公道。讓靜雯嫁個低微的男人,給你出氣好不好?”

“這是不可能的。”俞筱晚怔了怔,失笑起來,一笑,才發覺他修長的手指還扣着自己的下頜,頓時將頭一偏,甩開了他的手,退後半步,半是羞半是惱地道:“你……離我遠點。”

君逸之卻逼近一步,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半眯了鳳目,帶着一絲惱意道:“你不相信我?”

這個傢伙忽然全身散發出陰寒的氣息,看起來氣惱已極,可俞筱晚卻並不害怕,只覺得無奈又好笑,“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是不可能。平南侯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要一個低微的男人做女婿?她的婚事你又作不了主……”

說到這倒是一愣,想起了曹中睿和何語芳來,難道這傢伙又要求攝政王指婚……不,不可能的,平南侯不是舅父,舅父纔能有限,不過是仗着忠心穩妥和早早地跟隨了攝政王,纔有如今的體面,平南侯卻掌管了天下一半以上的兵馬,手握重權,就是攝政王也要對他禮讓三分,怎麼可能拿他的女兒開玩笑?俞筱晚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你只說你相不相信我。”君逸之固執地追問。

說話間內侍趕了馬車過來,俞筱晚見勢忙屈膝福了福,小聲告退,扶着內侍的手便上了馬車。可君逸之這個人固執而霸道,他沒得到答案,就攔着馬車不讓走,敲着車門問,“你還沒回答的。”

俞筱晚嘆了口氣,“信。”

先哄着他讓開好了。

君逸之勾起脣角,“你只是將信將疑,此事,我會證明給你看,不過,得算你欠我一個人情。”說着也不管俞筱晚答應不答應欠這個人情,就退開幾步,放馬車離去。

俞筱晚怔怔發了一會呆,她能聽出他輕飄飄的語氣中的堅持和認真,仔細思慮了一番,卻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法子。

待馬車走遠了,從安纔敢小聲地問仍在踮腳張望的主子,“二少爺,咱們回嗎?”

君逸之恍過神來,扇柄在從安的頭上重重一敲,“這不廢話麼?不回,難道要小爺睡在門洞裡?”

從安滿眼委屈的淚水,用力揉了揉額頭,“爺,您那扇柄是精鋼的,下回能換扇面來敲不?”

君逸之心情極好地展開摺扇搧了搧,“不能!”

待這主僕兩騎馬離了宮門,皇宮內禁門處攝政王府的豪華馬車才緩緩地駛了出來。攝政王妃端莊地盤坐在軟榻上,含笑看着聽完了暗衛稟報的話後,微凝着俊臉的攝政王。

攝政王思慮了一歇,挑眉問她,“你真覺得,逸之只是因爲那丫頭漂亮才上心的?”

攝政王妃笑了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老話是不會錯的。話也說回來,俞丫頭的確生得俊,萬中選一的人物,年紀這般小,身量都沒長開,就跟支新荷一樣亭亭玉立了,再過幾年,滿京城的閨秀,怕是沒人能比得過她去。還有一樣,這俞丫頭是不大搭理逸之的,男人嘛,摸不着的纔是最好的。”

攝政王帶了些氣惱和無奈地斜睨了王妃一眼,隨即滿懷期待地笑了笑,閉上眼,“且看看吧,看逸之又會折騰些什麼事出來。”

王妃也輕輕地笑了,“那小混蛋,沒什麼不敢幹的。”要靜雯郡主嫁個低微的男人,這主意似乎不錯呢!至少可以讓平南侯府的勢力少擴張一點。

回到曹府,俞筱晚連外裳都沒來得及換,就被請到了延年堂,一家子都在緊張地等着她。俞筱晚給老太太舅父舅母見了禮,輕笑着回話,“還是爲了靜雯郡主受傷一事,當時我和郡主是跑在最前面的,太后只是宣我再仔細問一問。”

曹老太太吁了一口氣,摟了摟俞筱晚,心有餘悸地道:“幸虧不是你的馬驚了……以後,你還是閉門在家吧,若是悶了,就下帖子請憐香縣主她們過府來玩便是。”

俞筱晚乖巧地應道:“晚兒都聽祖母的。”

這日之後,俞筱晚真的閉門在家,每日裡除了昏暈定省,一般都不出墨玉居的大門,若是覺得悶了,也就是在後院的小花園裡散散步。平時在屋裡繡繡花、練練字,無人的時候就看醫書、琢磨各種草藥的屬性、功能。沈天河還是時常到天橋下去,買些古怪藥丸或藥粉來,通過趙媽媽傳給她做試驗,習武的時間則安排在夜深人靜之時。

忽忽悠悠地七八天便這麼過去了,惟芳長公主打發了內侍過來問候俞筱晚,“長公主一心惦記着俞小姐,只是最近敏太妃身子不大自在,實在是不得閒,待公主了有空閒,必定會來曹府見俞小姐的。”

俞筱晚忙向着皇宮的方向屈膝謝了恩,請內侍代爲傳達她的口頭謝意,又拿了一個大荷包給內侍吃茶。那內侍用手暗暗捏了捏荷包內的兩張銀票,臉上的笑意更加真誠,眼睛往兩邊的丫頭身上掃了掃,俞筱晚會意,立即將丫頭們都打發出去,東房內就只餘了她二人。

那內侍壓低了聲音問,“長公主讓雜家來問一問俞小姐,您最近可出過府,見過什麼人,聊了些什麼?”

俞筱晚忙謹慎地回答,“自賽會之後就沒有出過府,除了給長輩請安,就在自己屋裡繡花習字。可是有什麼事?”

那內侍誇張地長吁一口氣,“俞小姐沒出過門子便好。”說罷壓低了聲音作神秘狀,“上回靜雯郡主摔下馬之時……咳,您也知道,那嬌滴滴的小姐從狂奔的馬背上摔下來,小命都得去掉了,一旁的侍衛自然是要出手相救的,就……那個……嘿嘿……”

他伸出手做了個摟抱的姿勢,朝俞筱晚擠擠眼,表情十分曖昧,“事急從權嘛,本來不是大事,一般都不會有在再提。可是這回不知怎的,就傳了出去,現在滿城的風言風語,平南侯夫人求到了太后跟前,要徹查此事,還郡主一個……公道。”

俞筱晚蹙起了眉頭,不解地問,“這怎麼會傳得滿城風雨?”

不過是被救的時候讓人抱了一下,又不是夏天跳入水中救人,兩人溼漉漉的抱成一團,還隔着厚厚的棉襖和盔甲吶,能有多大的事兒?而且這種事一般應當是在發生之時就會被平南侯的人給壓下,重賞救郡主的兵士,讓他們閉嘴,真傳出去的話,聽者多半也不會上心。

除非是刻意去抹黑。

俞筱晚心中忽地一動,想起那天君逸之說的話,難道是他?

那名內侍倒是滿臉尷尬起來,想告辭算了,可是話都已經挑了頭,又只得補充一句,“當時靜雯郡主嚇壞了,抱着那人不鬆手,一個勁兒地叫……叫‘之勉哥哥’。”

俞筱晚失笑地搖了搖頭,問那內侍,“可是事實?”

“自然是事實,這樣傳得滿城風雨的,太后自然是要過問的,當時不少兵士都在場,都能證明……唉。”

俞筱晚做恍然大悟狀,這情形就的確不妥了。男婚女嫁,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靜雯郡主遇事叫“之勉哥哥”,縱然她是郡主,也犯了私相授受的嫌疑,何況還抱着另一個男人不鬆手,那就不是“事急從權”幾個字可以開脫得了的了,她的之勉哥哥肯定會覺得頭頂綠雲一片……那一下,靜雯郡主估計也是嚇慌了神。

俞筱晚便笑道:“那靜雯郡主想要什麼公道。”

“自然是希望嚴懲造謠生事者,還希望太后指婚,可是勉世孫不願,晉王爺便拒了。”

內侍走後沒兩天,惟芳長公主就親自跑到曹府來尋俞筱晚,在延年堂中廳接受了曹府內眷的跪拜後,俞筱晚便請惟芳長公主到墨玉居小坐。兩人遣開了丫頭婆子,靠在炕上聊閒天。

俞筱晚自然就問到了這個問題,“太后可有查到誰傳出去的?”

惟芳長公主看着俞筱晚,“上回不是特意差人來告訴你了,難道你真是不知道是誰幹的?”

俞筱晚暗暗紅了耳根,努力鎮定着搖了搖頭,“你快告訴我前因後果嘛。”

惟芳長公主又是一臉古怪的便秘表情,小嘴張翕了幾下,最後輕輕一嘆,嘀咕了一句“還是讓他自己說吧”,就將事情經過告訴她,“是名御林軍中的普通兵士,已經調至皇陵了,可是當時在場的人多,壓不下去。之勉又不同意,說只拿靜雯當妹妹看,母后也沒法子,只能等過個一年半載,流言慢慢平息吧。”

俞筱晚眨了眨眼睛,沒錯啊,上面有人刻意打壓着,這流言慢慢就會絕跡去,平南侯手握重權,就是爲着他手中的權利,靜雯郡主都不難嫁人,不知君逸之看清這一點沒有,接下來還會不會有別的辦法?

雖然知道讓靜雯郡主下嫁非常難,可她心裡卻隱隱有些期盼起來。

惟芳在一旁取笑了靜雯幾句“自作自受”,便很鄭重地道:“過幾天,我備桌酒,讓你跟靜雯憐香她們和解一下,不過這幾天,可千萬別出府。”

俞筱晚失笑,“我哪會這麼笨。”

惟芳認真地看了她幾眼,這才放下心來,笑嘻嘻地道:“估計這會兒靜雯正躲在家裡哭呢。”

惟芳長公主猜測得一點不錯,靜雯郡主此時正在家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交好的憐香縣主、艾可心、蔣婕等人都在一旁陪着她,不住安慰,“沒什麼的,過段時間自然就不會再有風聲了。”

靜雯郡主哭了一歇,情緒終是穩定了,可聽到這安慰的話,又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叫沒什麼!這是君逸之那個傢伙故意害我,太后卻說跟他沒關係,怎麼可能沒關係!他害我……害我身敗名裂,我也要讓他嚐嚐身敗名裂的滋味!”

衆女都不接話,君逸之那個傢伙特混帳的,生得一副勾人的模樣,風流好色處處留情,還吃幹抹淨從不認帳,不知多少閨秀爲他哭斷了腸呢,彈劾楚王爺教子無方的摺子堆得都比景山高了,可偏偏楚太妃和攝政王妃都寵着,太后和攝政王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這樣一個無賴,他還有身份可以敗麼、有名聲可以裂麼?

憐香縣主就勸道:“算了,女人跟男人是鬥不贏的。”

靜雯郡主忽地笑了笑,神色陰狠,“你說得沒錯,女人跟男人是鬥不贏的,不過,女人跟女人鬥卻要容易得多。我要讓俞筱晚身敗名裂,讓他哭死去!”她說着一把拉住了憐香,“憐香,你要幫我。”

憐香縣主不由地縮了縮,“我……不行啊,姐姐上回才斥責了我。”

靜雯郡主不滿地道:“這要斥責你做什麼,你就說是我的主意好了,反正太后也知道了,你姐姐生氣,也不過是因爲成王敗寇,咱們讓她丟了臉罷了。”轉而又哀求,“可是這一回不同,我被人欺負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麼能不幫我呢?只要你幫了我,我們就能洗去前恥。”

憐香縣主實在是怕得不行,可是被靜雯和蔣婕一塊兒勸說了幾句,基於義氣,遲疑着點了點頭。

俞筱晚送走了惟芳長公主,歇了午剛起,二門處就使人遞了張拜帖給她,竟是憐香縣主求見,而且人已經等在二門花廳了。

俞筱晚的眸光閃了閃,含笑應道:“好,我換了衣裳就去,麻煩媽媽先去服侍着。”又讓初雲打賞了婆子十個大錢,那婆子歡喜地去了。

俞筱晚更了衣,嫋嫋婷婷地走到二門花廳,憐香縣主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不時伸長了脖子往外張望,終於見到俞筱晚的身影,忙端起笑臉迎上去,“俞妹妹,可把你給盼來了。”

俞筱晚抿了抿脣,不好意思地道:“對不住,我正在歇午,怠慢了姐姐。”然後垂下頭,生疏地引了憐香縣主坐下。

憐香縣主見她待自己遠不如以往親熱,心中反倒安穩了些,陪着笑臉道:“我來……是希望妹妹能大人大量,原諒之前我們的……小玩笑。其實,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之前的確是做得過了些,你好歹看着靜雯已經摔斷了腿,又……這樣了,原諒則個。”說完指着身邊的一大堆禮盒,“這些都是我們備給妹妹賠罪的。”

俞筱晚的頭垂得更低,淡淡地道:“怎麼好意思。”

憐香直覺她是心結未解,說了好一通軟話兒,又暗示她得罪了自己幾人沒有好處,總之是恩威並施,俞筱晚的態度總算是有所轉軟,她忙趁熱打鐵,“我們在歸杏樓擺了酒,向妹妹陪個不是,妹妹一定要來啊。”

俞筱晚問道:“不知是哪天,最近兩天我都沒空,要陪我家老太太抄心經。”

憐香縣主想了想道:“那三日後成不成?”

俞筱晚遲疑着道:“五日後最好。”

“好,就五日後。”憐香縣主爽快地道,然後又顯出幾分不好意思,“只是,還請俞妹妹保守秘密,畢竟……不大光彩。”

俞筱晚立即顯露出解釋的笑容,“這是自然,我不會說出去的,本來嘛,人非聖賢,誰能無過,有過能改,善莫大焉。”

憐香縣主勉強笑了笑,得了她的保證,便立即告辭走人。

俞筱晚的眸光瞬間暗沉了下來,吩咐趙媽媽道:“媽媽一會兒出府去店子裡拿些醃果兒回來,屋裡存的不多了。”邊說邊手寫了一封信,交給趙媽媽。

趙媽媽應了一聲,彎下腰細聽小姐的吩咐,“交給文伯,銀錢上不要小氣,有消息立即回覆我。”想了一下,又接着道:“憐香縣主請我去歸杏樓之事,先不要傳出去。”

趙媽媽拿着她的信立即出了府,交給俞文飈,俞文飈看了信後,便放在火上燒燬了。轉而又去了小院子,找徒弟沈天河,又從孤兒中挑了八個機靈的,交待他們去將歸杏樓的佈局,以及蔣婕、艾可心、憐香縣主等人府上的情形打聽清楚,“記住,不能靠得太近,這些府上可都是有兵士的。”

衆人齊齊應了一聲,就分頭行動。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君逸之就收到了訊兒,韓世昭正同他商量事情,納悶地問,“她打聽歸杏樓幹什麼?”

君逸之蹙了蹙眉,吩咐平安道:“去曹府打探一下,今天都有誰來訪,俞小姐都幹了些什麼,越細越好。”

平安去了沒多久,就折返回來,回話道:“今日憐香縣主去見了俞小姐,之前是從平南侯府出來的,之後又去了平南侯府,纔回府。”

韓世昭呵呵地笑了起來,“看來有人要打你的弱點呢。”

君逸之白了他一眼,韓世昭不怕死地問,“難道俞姑娘不是你的弱點麼?”

君逸之囂張地道:“是又如何?也要她能打得到!我若是連晚兒的周全都護不得,也不敢談別的了。”

韓世昭立即一臉興奮的八卦狀,撲到他身上,“你們談了什麼別的?”

君逸之煩躁地一腳踢開他,“滾遠點!死兔子!”理了理衣裳才道:“人家還在孝期,能談什麼別的,你少敗壞她名聲。”

然後吩咐平安,“去打聽一下靜雯和憐香幾個這幾天都幹了些什麼。”

不過一天的功夫,平安就查了出來,靜雯郡主和憐香縣主悄悄聯繫了一些交情好的千金,到歸杏樓小聚。

君逸之面色陰鬱,手中的摺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搧着。

韓世昭一聽,就噗嗤笑了,“這個靜雯郡主還挺喜歡倒打一靶的。”看着渾身散發着陰冷之氣的君逸之,他十分好奇地問,“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君逸之冷笑道:“我警告過靜雯的,她記不住,我只好用點特別的法子讓她長點記性。”

韓世昭撇了撇嘴,“她算不算是自討苦吃?”

君逸之搖了搖頭,“也不算,我本來就要幫她定門親的,只不過是從比較沒臉面變成最沒臉面而已。”

韓世昭等了半天下文,君逸之卻悠閒地吃起了醃果,吩咐平安將這些消息遞到俞文飈那去……這表示他肯定不會說了,韓世昭只好撇了撇嘴,暗想那天一定要去看熱鬧。

轉眼就到了約好的當天,靜雯很謹慎地在曹府附近找人打聽了,俞筱晚果然沒將賠罪酒一事說出去,心中便暗暗得意了起來。

俞筱晚乘着曹府的馬車到達歸杏樓時,憐香縣主等人都已經在二樓雅間等着她了,一見到她就熱情地拉到主位上坐好,“今天你最大,我們五個給你賠罪,靜雯腿傷還沒好,着我代她多敬你三杯。”

酒滿滿地盛上,俞筱晚被她們左一勸右一勸的,喝得就有些高了。五位小姐便輪流套話,一定要套她說出那天在宮門口,君逸之威脅的話來。

可是怎麼問,俞筱晚說的都是,“靜雯郡主說她與勉世孫兩情相悅,我祝他們白頭偕老。”

兩邊的隔壁廂房裡,一間坐着靜雯郡主,一間坐滿了十位名門閨秀,是靜雯郡主特意請來,聽俞筱晚的“醉話”的。可是,她想要俞筱晚說的“醉話”可不是這樣的,再說下去,沒皮沒臉的人就是她了!

靜雯郡主恨憐香等人不會辦事,乾脆柱了柺杖出去,要親自去激俞筱晚說出君逸之威脅她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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