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上沒什麼問題,主要是您的屋子裡全部都擺放着乾花和一些水生的植物,乾花散發的是死氣,水生的植物也要看擺放的地段,您這邊胡亂擺放生的是陰寒之氣。”
魏小沫一邊往裡走一邊說着,“您的臥室與書房也都全是藤蔓植物,藤蔓屬陰,散發的是陰氣,您的妻子怕見陽光的原因是因爲女人本來屬陰,吸收了這麼多的陰氣,自然不喜歡屬陽的太陽,而您的兒子本生屬陽,生長在陰氣盛的環境裡,自然體弱多病,至於您比他們都嚴重的原因是您這一輩子殺伐太重,自身就帶着煞氣,煞氣在陰寒的環境裡更加的濃郁。”
誠叔聽她這麼一說立即問道:“那要怎麼做才能解除這些問題。”
“先讓人把屋裡的乾花和藤蔓撤掉,然後把厚重的窗簾改成有些穿透度的窗簾,等您的妻子適應一些陽光後再換成紗質的,白天儘量把窗簾都拉開,讓太陽照進來。”魏小沫用手掐了一片銅錢草的葉子,“若是您的妻子喜歡花花草草,儘可以買些新鮮的擺放,但要記住,不可放太久,花兒一開始凋謝就立即拿去丟掉,否則還是會有死氣。屋子裡需要綠色,大可以擺放闊葉植物。”
等魏小沫說完話回過頭去的時候這才發現屋子裡的東西都已經撤了出去,“真是高效率啊。”
“那還需要做些什麼嗎?”誠叔見過不少大場面,卻在聽過少女這番話後態度都變得謙卑了許多。
魏小沫微微一笑,“要說做些什麼的話,那就是您的問題了,這些年你身上背的債太多,以後當多做些善事來彌補纔好。”
誠叔認真地聽着,想要聽得多一些,少女卻停住了,他不解的問道:“這樣就可以了嗎?”
魏小沫卻是笑而不語,半響才說道:“您也可以不信。”
“你的人情我已經還了,我倆互不相欠了,”魏小沫對着墨翟說着,“還要勞煩鉅子送我回去,這麼遠的路我可認不全。”
墨翟挑了挑眉,讓先前的司機送她回去。
“誠叔,所有的都按照她說的做。”墨翟瞟了一眼易霆,“傳我命令,黑炎堂要保護好剛剛那女孩,只要黑炎堂所在的地方誰都不可以動她。”
“這是爲什麼?”易霆詫異道。
“你們難道不記得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羣特異人羣的存在?”墨翟轉着扇柄,“一如視爲國寶的那個家族一樣,還有一種人被稱爲風水師。”
易霆跟誠叔驚呆了,剛剛他們沒聽錯吧,那女孩子是謎一樣存在的風水師!
墨翟脣角上揚,就算現在不是,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會成爲一個強者,站在一般人仰望的高度。多年後,黑炎堂的人都一直在佩服鉅子所做的這個決定,因爲確實是有遠見。
魏小沫回家的時候都已經是伴晚,劉淑蘭和魏宏逸都急了一天了,這孩子一大早跑出去都還沒回來,又不能聯繫,早知道就應該給她買一個手機,現在這大城市裡人多手雜的,夫妻倆急得就差報警了。魏小沫沒有告訴他們自己有手機的事情,覺得解釋起來很費勁,總不能說師兄送的,向來怕麻煩的她直接選擇不說。
“爸,媽,你們這是怎麼了?”魏小沫一進屋子就覺得氣氛不對。
劉淑蘭一見丫頭回來了,立馬就問:“小沫,你這死孩子,出去一天也不給家裡說一聲,你不知道我跟你爸都快急死了。”
魏宏逸則是陰沉着臉,“給我跪下。”
魏小沫這纔有些怕的弱弱叫了一聲:“爸。”
“給我跪下。”魏宏逸再一次重複了一遍。
劉淑蘭傻了眼,她可是從來沒見到老公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宏逸,你看小沫也回來了,這事就算了吧。”
魏小沫見魏宏逸表情一點都沒緩和,只好默默地跪倒他的身前,剛一跪下,魏宏逸的巴掌就落了下來,“我讓你長長記性,一點也不知道心疼家裡人,你說你要是遇到壞人了,你讓我跟你媽怎麼辦?”
魏小沫也沒做聲,按照她現在身體的抗擊性,魏宏逸的力道根本就打疼不了她,更何況她知道魏宏逸打她是因爲怕她出事,要知道魏宏逸從小就沒打過她,這一次怕是真的擔心壞了。打在女兒身上疼在孃的心裡,劉淑蘭看着閨女臉色通紅,以爲是忍得很辛苦,當下過去攔着自己老公,“別打了,孩子知道錯了,小沫也大了,是該出去鍛鍊鍛鍊,不能老躲在我們的羽翼下。”
魏宏逸粗聲道:“都是你慣得,小沫都野壞了,也不給弟弟帶個好頭。”
魏文飛此刻縮在門邊,一雙漾着淚珠的眼睛謹慎的看着客廳裡的一切,魏宏逸朝他看過去的時候,他卻是把腦袋一縮,看來是剛剛把他給嚇壞了。
“爸,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讓你們擔心了。”
魏宏逸沒有作聲,劉淑蘭卻跑過去把她拉起來,“孩子也認錯了,就算了吧。”
魏小沫知道,她父親的火氣沒這麼快下去,於是就自己靜靜的回房了,剛一回房,魏文飛就跟了進來,一邊走一邊哭,“姐姐,爸爸好凶。”
魏小沫摸着他的頭,“沒有,那是因爲姐姐做錯事了,爸爸才生姐姐的氣的。”
“那姐姐你疼不疼?”
“姐姐不疼,但是小毛你要記住,以後不要惹爸爸媽媽生氣,要聽他們的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