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旭炎與郭先康來到凌儀的視線範圍內時,凌儀掙扎開桓厚楠的約束,怒氣衝衝地衝上前去,大聲地對着他們倆吼叫。用力的,發出全身的力氣吼叫。這兩個有有病嗎?爲什麼要來送死。
“就只允許你自告奮勇,就不允行我們爲了你,而奮力拼搏一次嗎?”聽到凌儀指責的話,郭先康還沒來得及說,就聽見楊旭炎很生氣地,大聲的吼向凌儀。
這兩個人一見面,不是吵就是吼,不知道的人,還會誤會他們倆,是八輩子的仇人。但是隻有郭先康明白,他們這是在關心對方,因爲着急對方纔會生氣。
“笨蛋,蠢蛋,逞強也不是這樣的。你們兩個沒有腦子嗎?爲什麼不想清楚了再行動。我根本不值得你們爲我這樣,根本不值得。
回去,回去,快回去。如果你們再敢向前走一步,我就恨你們一輩子。不,是生生世世,我生生世世都恨你們。給我回去,回去呀。”凌儀越說越大聲,最後是哭泣着,大聲的吼叫着要他們離開。
她不想看到他們任何一個人受傷,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傷害,她都不想。他們兩人人,都是她這輩子不能忘記的人,不管誰前來,對她都是一種打擊。
“你在這裡,讓我們如何回去,要回去就一起回去,我要一個都不能少。”楊旭炎很貪心地看着凌儀,根本沒把前面的錢羣山與桓厚楠放在眼裡。
而錢羣山與桓厚楠,兩人就像陪襯的一樣,一個坐在馬背上,一個站在凌儀背後,兩人默默無聲地看着前面的三個,在他們面前自導自演。
“先康,帶他回去,求你了,不要爲了我,而置國家與人民不顧啊。”見說楊旭炎說不通,凌儀轉向郭先康,要他出馬。
把她跟國家比起來,那簡單是太渺小了。她凌儀好歹也重生了一回,現在離去,值了。但是她不想因爲她,而使得這個國家受到牽連,更加不想看到他們倆受到傷害。
“儀,王爺說得一點都沒錯,你在這裡受人要挾,你讓我們如何回去,就算回去,你讓我們如何安心。”郭先康見終於輪到他說了,於是放柔了聲音,兩眼溫柔地看着凌儀。
第一次,他第一次跟楊旭炎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是指在面對凌儀之時。楊旭炎聽到郭先康說的話,滿意地笑了,雙眼柔情似水地看着前面的女人。
“他的大腦秀逗了,你的也透逗了嗎?郭先康,不要讓我恨你。”本以爲能說得動郭先康帶楊旭炎回去,沒想到郭先康也有史以來,第一次違抗她的意思。
凌儀大聲吼向兩人,她真的要給他們倆打敗了,難道他們是真的要看到自己死在他們面前,他們才高興嗎?凌儀看向楊旭炎,希望他會改變觀點,但是他那雙堅定的眼神,卻明顯地告訴了她答案。
“楊旭炎,上輩子我欠你的,難道你還想這輩子,讓我再欠你一次嗎?我求你了,走,帶上郭先康離開這裡,回到你們的崗位上
去。楊旭炎,我求你了。我從不求你任何事,但是現在,今天,我是真的求你,求你們離開。不要因爲一時的任性而害了大家,我不想成爲鳳凰王朝的罪人。”
凌儀悲哀地看着楊旭炎的雙眼,緊緊地盯着他,眼淚如黃河決堤一樣,呼啦啦地從眼框中往下流。此時此刻,凌儀的心是撕心裂肺般的抽痛。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心愛的人,一步一步地往死亡上走去,這是何等的痛心。
從不爲國,從不爲人的凌儀,此時此刻終於發現,自己也不是這麼的無情。當現實擺在她眼前,當有事需要她去解決時,她才發現自己很無助。凌儀淚眼婆婆地看着離她只有三丈遠的兩人,雙手緊握,眼淚急流,牙關緊咬,痛心裂肺的哀求着他們。
“凌儀,你很自私,非常非常的自私。難道每一次,都只允許你在我的眼前倒下嗎?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你被抓,我與郭兄是何等的傷心,你可曾想過。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我們來換取你的自由,難道這一點你都不能滿足我們嗎?我知道,我們倆讓你很難選擇,讓你爲難。但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搞成了今天這個局面。就讓我來結束這一切,讓一切迴歸到正道上去。”
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此時的楊旭炎,聽着凌儀撕心裂肺的叫吼,心裡的傷,一度又一度的涌出。前世的情形,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從馬上跳下,看着凌儀,痛心痛肺地告訴她。
郭先康在楊旭炎跳下馬的那一刻,也跟着下馬,聽着凌儀傷心欲絕的話,聽着楊旭炎動情動理的話,讓他感到很是羞愧。作爲三軍之將,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更不能保護這個國家,這讓他還有何臉目活在這個世上。
“就讓我來,我是鳳凰王朝的大將軍,邊關三軍由我一人指揮。錢羣山,我們交手數載,你應該非常瞭解我的性格。如果今天沒有救回凌儀,又或是讓王爺陷入其中,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爲了國家,大手揮向天目國。
如果今天因爲你的一時錯誤決定,導致天目國日後的滅亡,那你將會成爲天目國有史以來,揹負罪名的罪人。如果我是你,就知道取誰舍誰。”郭先康收起傷心,收起悲傷,昂高頭直視錢羣山,與他談判。
凌儀跟楊旭炎的話,讓郭先康很是感動。如果自己的讓步,能保住九王爺,能保住自己心愛的女人,那麼他願意去做。郭先康的話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愣在那裡,特別是凌儀,她沒想到,他沒有像楊旭炎一樣勸她,卻主動要求換他。
楊旭炎驚慌地轉頭越過馬背,看着正在緊盯着錢羣山看的郭先康。他雖沒說,但是楊旭炎感覺到了,他這是故意的,故意用他來做爲交換,好讓他跟凌儀在一起。
“換我,我是鳳凰王朝的九王爺,相信只要有我做爲人質,你們的目的也很快會達到。”楊旭炎看了會郭先康,轉頭看向正在看他們的錢羣山
,盯着他的雙眼,高昴地大聲說道。
錢羣山聽到他們的話,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抺很是得意的笑容。眼見着鳳凰王朝的九王爺與邊關將軍,爲了一個女人,竟然棄國家以不顧。
“哈哈,哈哈……沒想到鳳凰王朝堂堂的九王爺,堂堂地三軍之將,竟然爲了一個女人,不顧國家的存亡。我真是爲你們的國家,爲你們的國主感到悲哀。”錢羣山看着眼前的兩個男人,很是高興地哈哈大笑,然後把他們倆說得一無是處。
桓厚楠聽到錢羣山的話,也在邊上哈哈大笑。“哈哈,哈哈……這就是大國,竟然爲了一個女人,主動換作人質,女人,你真是紅顏禍水呀。”笑完還覺得不夠,桓厚楠還欲伸手往凌儀臉上摸去。
“住手。”郭先康看見桓厚楠的手往凌儀臉上摸去,生氣地大聲叫着要他住手。這是他的女人,他都沒碰,何時輪到他來碰。
“不準碰她。”楊旭炎幾乎跟郭先康同口異聲地叫出聲,兩人叫出聲後,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後都很有默契地看向凌儀。
“呵呵,不碰就不碰,何必這麼激動。”手才伸到凌儀的臉夾,還沒來得再進一步的桓厚楠,就聽到兩人的大聲呵斥。桓厚楠探頭看了眼依然淚流滿面的凌儀,呵呵一笑收回手。
桓厚楠把手收回放到身後,五指緊握成拳。他的本意是想拭去凌儀眼角的淚珠,但不知爲什麼,卻做出像是戲弄她的動作。看到兩個男人,爲了她,甘願捨棄自己,這是何種的愛。
桓厚楠不明白,也沒有時間讓他去弄明白。將上戰場,就沒有任何個人的情感在內,更何況現在是兩國對立。雖對凌儀起了憐惜之情,但一想到自己的目的,他就用力壓下心中升起的,僅有的一絲憐憫。
“錢將軍,時候不早了,是不是該做出決定了。”楊旭炎看了眼凌儀,忍着想上前爲她擦拭眼角淚花的衝動,雙手背在身後,直視着錢羣山。
“急什麼,本將還沒想好呢。”錢羣山笑了笑說道。
“你想等到何時,本王可沒時間跟你這樣耗下去。莫非你害怕了,怕因爲此事而得罪鳳凰王朝,又或是怕自己會成爲天目國的罪人。如果是這樣,那本王倒是可以給你指條明路。”錢羣山事不關已的樣子,大大刺激着楊旭炎。
這個五里坡,四周全雖天目國的人,而他的人根本不可能到達這裡,如果再拖下去,天就要來黑了。如果在天黑前沒有換下凌儀,他怕一到天黑,對他們會更加的不利。
“你們倆的話本將都聽到了,本將思量再三,覺得你們倆的份量不相上下,如果本將只取其一,相信你們會覺得不公平。”楊旭炎的話,讓錢羣山沉思了片刻。只見他側臉看了眼邊上的桓厚楠與凌儀,嘴角的笑意更濃了。轉頭看向前面的兩個大人物,說得很是真誠。
“你想怎麼樣?”聽到錢羣山意有所指的話,凌儀敏感地轉頭看向錢羣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