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楚看到傅斯言的房門突然打開,嚇了一跳,尷尬地說:“你回來了啊。”
“恩。”
寧楚楚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嗡嗡,手機來信息的聲音響了起來,在樓道里顯得格外明顯。傅斯言從休閒褲袋裡掏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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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後,傅斯言將手機重新放進褲袋裡面。
“你要出去?”寧楚楚問。
“恩。”
“哦,那我回房做作業了。”
傅斯言不經意看了她一眼,寧楚楚當然也好受到了,他的目光聚在她的手上,正維持着打開門的姿勢,也許是姿勢太明顯,明眼人一眼劉能夠看出她是要出門。
此刻,她也覺得有些尷尬,傅斯言站在那裡,神色淡淡,丰神俊秀,眼裡一片清明坦蕩,和她形成的閃躲心虛形成鮮明的對比。
傅斯言輕笑了聲,那聲音很小,但在這小小的空間門,寧楚楚卻聽得很清楚。
傅斯言下樓後,她才關門回到自己的臥室。
她爲什麼要心虛呢?她又沒做錯什麼,明明她纔是那個吃虧的人。
預習高一的只是雖然覺得晦澀難懂,但寧楚楚知道不付出汗水,就不會有收穫,將頭髮胡亂的綁了綁,然後迅速進入學習狀態。
沒有老師的指導,學習的速度顯然是不怎麼快,效率也不是特別高。
重生的金手指呢?爲什麼她還是感覺智商不夠用?
下午的時候,寧楚楚看着鏡子裡面的人,左摸摸,又摸摸,仔細打量着這張臉,胳膊,甚至是四肢。
因爲有了上次橋下發生的事情,她前幾天本來準備報一個散打班的,可是後來名是報了,纔去了一天她就宣告結束了。
而且去的那一天有一半以上的時間她是在旁觀。
爲什麼呢?
散打教練不讓。
爲什麼不讓呢?
因爲她剛練沒多久,就摔了好幾次,全身磕碰了好幾處,看着怪叫人可憐的。
自己辛苦、全身痠痛不說,教練看這狀況也不敢在教她了。
但休息一夜之後,全本身上的那些青紫瘀血痕跡倒是全不見了,皮膚光滑的比任何磨皮技術弄出來的效果都要好。
她皺眉想:難道全身無力是重生後遺症?上輩子她的體力、身體素質樣樣不錯,古人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有得必有失。
她得到了重生,但是她同樣身體素質也沒上輩子好。
突然,她的心一梗,臉、皮膚相對上輩子都漂亮了不少,按照有得必有失的說法,她是不是還的失去什麼?
然後,她又看了看自己剛升級到bcup的某個部位。擔心+1。
不是她迷信,而是經歷了重,
當然,這些也可能只是她的一猜想,雖然她不能解釋這一切爲什麼會發生,力氣爲什麼會變小,
爲什麼會發生一些微變化。
看來,這些過激行爲和她無關了,不過幸好也不是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只是武力值、體力比一般人稍微弱一些。
暑假倆個月,很快便結束。轉眼間,開學的日子不知不覺的到了。
餘靜給她報玩名後,直接帶她去買衣服。要是以前寧楚楚肯定會很開心,可是現在,寧楚楚站在店內任憑餘靜在給她肆意打扮,心裡卻是十分無奈。
不是因爲餘靜給她選的衣服多麼太誇張或者怎麼樣。事實上餘靜雖然愛慕虛榮,但是買東西的品位倒是不俗,給她選的也都是符合這個含苞待放的年紀。大方簡潔的白裙子,裙襬處還有墨綠色的淺線,處處透着靈動與仙氣。
“楚楚,轉個圈。”餘靜笑意滿面地說,寧楚楚面無表情的照做,餘靜又吩咐:“將剛纔她試過的那幾件衣服全都包起來,還有她身上這件。”
寧楚楚:“媽,不用買這麼多,我櫃子裡面的衣服還有很多沒穿呢。還有裙子不用這麼多,在學校裡面我也穿不上。”一中有規定,每天都要穿校服,當然也有一部分人不穿校服,就像寧楚楚上輩子也基本上不穿。
但是這輩子不一樣,她只想好好讀書,不想在學校標新立異,特立獨行。還有,現在正流行野蠻女友型的女生,大家一致推崇那種比較厲害帥氣的女生,基本上都不穿裙子。
現在不像之後那幾年,初中高中穿裙子十分正常,現在在學校你穿裙子,就算你長的不夠有特點,也能夠憑藉裙子這個特點讓別人記住你!寧楚楚還不想做這個出頭鳥,雖然她自認爲穿裙子不醜。
但餘靜卻顯然不這麼認爲:“你們這個年齡的女孩子穿裙子多漂亮啊。小姐,包起來”最後一句話,說的特霸氣,最起碼店內女員工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這幾件衣服,加起來也得小一千了。
寧楚楚打斷正在包裝女員工的動作:“前面那三件裙子不用包,把我身上這件包起來就成。”然後失笑道:“媽,我這是去讀書,又不是去選美,用的找這麼多裙子嗎?留這一件就夠了。”
店員真心道:“可是小姐,您剛纔試的這幾件真的很漂亮。”
寧楚楚笑:“謝謝,不用了。”
好在這種名牌店的服務員素質好,雖然有些失望生意泡湯,但臉上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好的。”
“楚楚。你可不能這麼想,女孩從小就要學會給自己投資,衣服,皮膚,那一樣不是女孩以後的資本?”
寧楚楚不反對她媽的觀點,但是卻覺得不應該在這些外在方面太過注重,而忘了本心,忽略了自己原本的特色。“媽,我知道,可是學校規定了只能穿校服。”
說完,想起自己衣櫃裡面大部分都是裙子之類的,問道:“有牛仔褲嗎?不要那種下面太大的喇叭褲,褲腳稍微收一點的那種,然後,我想看一下你們這裡的襯衫。可以打底,也可以外穿的那種。”
這裡店主要是淑女風,牛仔褲倒是沒有找到她想要的,但是襯衫她卻是很滿意。有一點淑女的婉約雅緻,又有一種學生氣的乾淨,剪裁十分合身,寧楚楚拿了兩件,一件是白色,一件水藍色。“好了,這兩件包起來。”
店員的效率十分高,不一會兒就將衣服遞給她。
餘靜本來還想和她在逛逛,可是中途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喂,張太太,一起喝下午茶啊?”餘靜讓寧楚楚把她手上的東西幫忙拿一下,好方便她接電話,寧楚楚默默接過。
“恩,寶玉居新開張啊,好啊一起去,剛好我最近想買一套首飾。”因爲上次的事情,寧康在給她給錢的時候又多給了一筆,當然寧楚楚對此毫不知情。
餘靜掛斷電話後,寧楚楚皺眉問道:“媽,你要去幹嗎?”
餘靜將東西拿了過來,說:“待會兒和你張阿姨一起去一家新開張的寶玉居看看,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好吃的!!她又不是小孩子。
寶玉居的東西以貴聞名,一件東西少說也要那麼十來萬,她現在是真的有些心疼,勸道:“媽,咱們還有多少錢?”
“你個小孩子管這麼多幹嗎?這是你該擔心的事情嗎?放心啦媽媽養你的錢還是有的。”至於還有多少錢,餘靜還真的沒有什麼概念。
“媽,我們兩個是不是應該存點錢,然後你也可以做點什麼事情啊。”
“我還是你爸法律上的合法妻子,只要我還是你爸老婆一天,他賺的錢就該給我花。”餘靜哄道:“我們不花,外面的女人也會花啊,何必便宜了外面的人呢!”
外面的女人,寧楚楚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咖啡廳看到的場景,幸福的一家三口,女人和她手裡牽着的小孩穿的十分樸素低調,雖然不是奢侈品牌,但也乾乾淨淨,別走一番韻味。
她又看看自己的媽媽,從頭到腳的名牌,她都有些不清楚到底她爸媽的問題到底出在哪一方了。
“媽,我們不能這麼看,如果哪天沒有爸爸了呢?我們該怎麼辦?爸爸是爸爸,我們是我們,我們必須學會獨立,而不是依靠爸爸。”一邊依靠爸爸,一邊在背後說着他的壞話,重來的她實在是沒有辦法這麼心安理得。
可顯然餘靜是會錯了意:“就算他要和我離婚,財產也得分我一半!”
寧楚唉:“……”
看來她媽是好日子過久了,壓根就沒想過哪天寧康會倒閉,或者說,她內心深處也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從來不願意深想,一直逃避罷了。
雖然前幾年剛升上z市秘書長,但說到底也就是個吃國家飯的,哪裡來的這麼多少?供着餘靜奢侈?
她不信她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