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蒂拉還沒醒,倒是萊娜見葉鈞返回房間後,原本鬆懈下來的心情再次提了起來,唯恐葉鈞獸‘性’大發,做出一些侮辱她的事情。
“我警告你,別‘亂’搞小動作,否則,我一定折騰你死去活來。”
葉鈞說完,在萊娜有些慌‘亂’的目光下,替萊娜解開了束縛着她雙手雙腳的領帶以及繩索。
“把衣服穿起來。”
萊娜有些難以置信,但還是遮着‘胸’跟幽谷拾起衣服,然後迅速穿戴整齊。
剛剛穿好衣服的萊娜似乎再次升起一股底氣,目光也漸漸不善起來,似乎琢磨着該不該擒住葉鈞,報先前被羞辱的仇恨。
“我勸你最好別玩‘花’樣,我能讓你屈服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
葉鈞頓了頓,笑眯眯道:“不過第二次你肯定不會這麼走運,我可以保證。”
萊娜‘陰’晴不定好一陣子,才冷聲道:“你打算幹什麼?”
“沒打算幹嘛,只是想告訴你,你敲錯‘門’了。”葉鈞說完,將手中的鑰匙丟給萊娜。
萊娜接過鑰匙後,看見上面標註着1018這個刺眼的數字,頓時整張臉徹底垮了,難以置信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門’明明掛着1017號的牌子,我怎麼可能走錯房?”
“如果有心,取牌子換一換並不是什麼難事,儘管這種事聽起來有些荒謬,不是什麼人都願意去換牌的。可是,這世道什麼人沒有?就好比我的國家有這麼一句話,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葉鈞頓了頓,似笑非笑道:“而且我沒必要跟你這種手下敗將多費‘脣’舌,如果我要殺你,你早就死了,沒必要大費周章跟你解釋這麼多。再說了,‘門’前的牌號可以更換,鑰匙能更換嗎?不相信,你就用這鑰匙試試這‘門’。”
葉鈞指着房‘門’,一副你如果不相信就自己試試的姿態。
因爲是電鍍的鑰匙,所以號碼是做不了假的,再說了,葉鈞出去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是想僞造,時間上也是不允許的。而且,萊娜很清楚葉鈞根本沒必要這麼做,說白了就是她跟安蒂拉都已經成爲葉鈞的俘虜。
可就是這鐵一般的現實,讓萊娜差點就想哭出聲來,她恨葉鈞沒錯,但她更恨擅自更換這牌子的王八蛋!如果不是換了牌子導致她走錯‘門’認錯人,又怎麼會被‘逼’得渾身赤‘裸’,差點還要面臨那類男上‘女’下或者‘女’上男下的施暴!
“還有,我勸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否則,就算你移民,我一樣能讓你不得安寧。”
葉鈞彷彿無事人的靠在椅子上,這話聽在萊娜耳朵裡不可謂不自大,“不可否認你很強,但你如果認爲能把我‘逼’到那種程度,那就你錯了。這裡不是你們國家,我的組織比你厲害的大有人在,這次我承認是我的失誤,但這不代表就能抵消你對我欺辱,更不代表你就有資格說這話。”
“是嗎?既然你知道我登上了福布斯富豪榜,那你有沒有發現資料對我身價的歸類還有一個重點提到的爆料?”
“什麼爆料?不就是有錢嗎?有錢難道…”
萊娜原本還滿臉不屑,可說着說着,臉‘色’就漸漸不好看了,甚至到後面已經隱隱‘露’出驚慌之‘色’,“北美黑黨四家族,布魯克家族!”
“聰明。”
葉鈞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萊娜這種因驚慌而愈發難看的神‘色’,對葉鈞而言,真可謂妙不可言。試想一個原本頗有底氣的人站在你面前,忽然發現到最後自個已經卑微到渺小的程度,這種快感想想都讓人酣暢。不可否認葉鈞表面上確實有着紳士風度,但不代表道德底線就要高於卑鄙小人,即便站在他面前的僅僅是個‘女’人。
“葉先生,我爲之前的事情跟您說聲對不起,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布魯克家族的朋友做對,您也清楚剛開始我並沒有第一眼認出您,而且您也說了我是走錯了房認錯了人,希望您原諒我。”
很快,萊娜就徹底服軟,布魯克家族如果願意,要‘弄’垮她所在的組織並不困難。甚至,她所在的組織爲了平息葉鈞以及布魯克家族的怒火,將她出賣也不足爲奇。倘若因爲她的過失而致使布魯克家族對她的組織施行瘋狂的打擊,那麼爲了泄憤,她不僅要死,她的親人也可能死於非命,畢竟身在這種殺手組織,個人的檔案,組織的高層都一清二楚。
“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麼?”
葉鈞並不領情,笑眯眯道:“我需要更有誠意的道歉方式,嘴上說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葉先生,您想要什麼?”
“你說呢?”
葉鈞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讓萊娜臉‘色’一黯,當下輕咬着粉‘脣’,似乎在進行着‘激’烈的思想鬥爭。可一想到若是不能平息葉鈞的怒火,那麼接下來她的人生將會徹底充斥着悲劇‘色’彩,只能不甘的開始解掉衣服的鈕釦,閉着眼,滿臉委屈與無奈。
“天氣這麼冷,你就這麼喜歡脫衣服?”
衣服脫到一半,葉鈞的聲音就鑽入萊娜的耳膜裡。
“葉先生,您不是打算…”
之後的詞萊娜根本就羞於啓齒,葉鈞卻輕輕搖頭,笑道:“放心,我就算‘混’賬一點,也不會‘混’賬到這份上。坦白說,我沒想過要對你,或者她做壞事,剛開始也是怪你不是喊打就是喊殺,稍稍懲戒一下你罷了。加上當時我迫切想搞明白到底是誰要謀害我,所以纔不得不使出些手段‘逼’你說出實情,僅此而已。”
萊娜暗暗鬆了口氣,葉鈞卻收攏笑容,嚴肅道:“現在,我希望你合作,並替我辦一件事情。”
“什麼事?”
萊娜暗道甭說一件,就是十件也沒問題,儘管她不懼怕葉鈞,可對於布魯克家族,她怕,怕得很徹底。
當房間中的立式古鐘指向夜間十二點時,房‘門’忽然傳來一陣鬆動,藉着路燈的光線,站在‘門’外的男人瞥見地面上正躺着一個男人,‘門’口的位置還有着一些血漬,頓時低聲道:“先把‘門’關上。”
‘門’外站着的兩個‘女’人應了聲,陸續進‘門’後,就順手把‘門’關上,同時,房間的燈也亮了起來。
“怎麼回事?他不是我要你們殺的人!”很快,說話的男人就‘露’出驚訝之‘色’,可漸漸的,卻有些遲疑起來,“等等,這傢伙好像也是華國人,似乎還很面熟,奇怪了,在哪見過?”
“先生,您不認識他?”
“不認識,不過總覺得有些面熟。”
對於一旁‘女’人的詢問,這男人先是很肯定的搖搖頭,但很快,就‘露’出震驚之‘色’,“等等!糟糕!我想起來了!他不就是那位入選福布斯的小子嗎?我說怎麼如此熟悉,這可真是鬧大發了!怎麼辦?”
“當然是你跟我坦坦白白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這男人驚慌失措的時候,躺在地上的葉鈞忽然爬了起來,朝這面相比較狡詐的中年人‘露’出譏諷的笑意。
“糟糕!”這男人很快意識到不對勁,當下驚怒‘交’加指着身後的萊娜以及安蒂拉,吼道:“你們敢出賣我?”
“別怪他們,這件事從一開始就鬧出誤會,房號沒錯,只不過牌子被人調換了。”
葉鈞無所謂的聳聳肩,笑眯眯道:“既然咱們都是同胞,我也不難爲你,說說,爲什麼要買兇殺人。如果答案讓我滿意,我就放了你,否則,我就殺了你。”
葉鈞話音剛落,萊娜就取出槍,指着這男人的腦袋,“先生,別怪我們,我們也是被‘逼’的。”
“好,好,好,別人都說你們組織信譽高,是值得相信委託的地方。現在看來,全是狗屁!”
這男人又氣又怕,可心中的憤怒不足以掩蓋掉內心承受的恐懼,面對黑漆漆的槍口指着腦袋,這男人只能無奈的嘆了嘆,“這件事要從幾年前說起,原本我一直在那傢伙身邊做事,可有一天這傢伙竟然強暴我老婆,並殺了我孩子,我自然要替自殺的老婆以及無辜的孩子報仇雪恨!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賬,一頭畜生!呸!說他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這種生物!”
葉鈞微眯着眼,笑眯眯道:“我勸你最好合作點。”
“小夥子,我說的都是實話,好不好?你覺得我會詛咒自己老婆跟孩子?
儘管男人裝得很像,但葉鈞依然能捕捉到這男人眸子裡的躲閃。
暗道果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看來這裡面八成有着非比尋常的貓膩,葉鈞本就不是多管閒事的主,不過既然麻煩找上‘門’來了,自然也不會裝出副無所謂的姿態。畢竟這也算是老天開玩笑後送給他的機會,葉鈞對類似的麻煩已經到了偏執的程度,當年就是這樣不依不饒,才獲得了神奇手錶,而且在全球執行任務期間,也確實因爲不小心捲入一樁樁意外後,得到迅速成長。
上輩子的經驗告訴葉鈞,事情越古怪,就越值得探索。
“看來,我得專‘門’請一位催眠師,這樣恐怕你才肯說實話。”
眼見這男人一副渾然不懼的模樣,葉鈞冷笑一聲,嘀咕道:“可是據說催眠得越多,腦子就越容易遭到破壞,坦白說,從此往後成爲‘精’神病的概率是相當高的。不過爲了解‘惑’,也只能犧牲你了。”
說着,葉鈞就抓起話筒,一副準備邀請催眠師的架勢。
可這舉動徹底嚇壞了這男人,他也懶得去思考現在這時間段還有沒有那些催眠師上班,只顧着擺手,“別這樣,我說,我一定老老實實‘交’代清楚。”
“我憑什麼相信你?一個敢詛咒老婆孩子死於非命的人,我能信?”
葉鈞似乎並不打算罷手,至少在這男人眼中確實就是這個理,眼看着葉鈞還是打算撥電話喊人,這男人立馬開始掙扎起來,同時還狠狠推了推一旁的萊娜,然後就飢不擇食開始逃竄。
嗖!
一道輕微的聲音傳來,伴隨而至的,就是這男人的一聲慘叫。
一旁早有準備的安蒂拉‘抽’出裝上消聲管的手槍,當機立斷就朝着打算奪‘門’逃跑的男人的大‘腿’來了一槍,直接讓這男人趴在地上哭爹喊娘。
“都說你不值得相信了,你看,鬼‘花’樣這麼多,你說我是不是還能相信你?”
葉鈞緩緩走到這男人身旁,並且蹲了下來,這男人忍着疼,罵道:“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無冤無仇?之前我差點就死在這房間裡,你竟然說跟我無冤無仇?”
這男人哪聽得進去,罵道:“我根本就沒想過要惹你,我只知道住在這房間裡的應該是我的仇人!誰能想到你住在這裡面?啊喲!”
“看來,我如果想要搞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能將你‘交’到他手上了。”
葉鈞嘀嘀咕咕的話讓這男人‘露’出驚恐之‘色’,“別,我不見他,我死也不見他!”
“瞧你這一副做虧心事的模樣,越來越讓人懷疑你到底那句話纔是真話,不行,把你‘交’給他,說不定我還能獲得一筆不菲的報酬。”
“別!我有錢,你想要多少,我都給你,我有一大箱金條,都送給你!”
這男人面‘露’哀求,可很快,就瞧見葉鈞臉上似笑非笑的神‘色’,繼而說出一句讓他驚慌甚至後悔的話,“不錯,一大箱金條?看來,我得好好拷問拷問你,說不定能問出幾箱甚至幾十箱出來,畢竟能送出一箱金條的人,肯定手頭上大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