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安轉身向沙發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如果我是你的話,我現在會去找景離談一談,如果你能把事情解釋清楚得到他的諒解,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這個時候,莫芳肯定在調查高楊挾持景離的事,以她的手段,應該一會就會有結果了,葉安安覺得,與其讓莫芳把這件事的原委說出來不如由余曼自己去跟景離白,以免他從別人那得知真相後遭受更大的打擊。
餘曼想了想,認爲葉安安的話還有些道理,趕忙出了偏廳上樓找景離去了。
葉安安一個人待在客廳裡,無所事事地在客廳裡晃來晃去。
正當她考慮要不要趁機溜走的時候,莫芳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站在客廳中央四下看了看,最後將兩道清冷的目光投向葉安安。
葉安安了然,趕忙狗腿地通風報信,“餘曼上樓找景離去了。”
“Nancy,”莫芳叫了一聲,向遠處招了下手,“去叫少爺和餘小姐下來吃晚飯。”
那位叫做Nancy的小女傭以來無影去無蹤的速度從葉安安眼前消失掉了,只在她腦海裡留下一個模糊的‘她很嬌小’的印象。
“莫姨,”葉安安追上又準備出去的莫芳,“這裡應該沒我什麼事了吧?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話說她可不想坐在這看老狐狸和小白蛇的血腥廝殺,不但是因爲旁觀有風險,還因爲這場對決的結局根本沒什麼懸念,一百年的小白蛇怎麼敵得過千年的狐狸精呢。
“吃過晚飯再走好了。”莫芳淡淡留下這句話便又從葉安安眼前消失了,讓她嚴重懷疑他們一家子都練過凌波微步,或者什麼幻影大法。
葉安安十分憂愁地嘆了口氣,看來今天這場血雨腥風自己是躲不過去了。
葉安安還沒來得及惆悵完畢,餘曼便如一陣風般從樓上跑下來,她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將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一臉憤恨地喘着氣。[wzdff貼吧手打團]
“怎麼?”葉安安走到她前面坐下,揚了揚眉,“事情進行的不順利?景離不肯原諒你?”
“你猜我剛剛看到什麼了?”餘曼深呼了一口氣,氣沖沖的說,“我居然在景離房間裡看到了一個女人。”
“女人?什麼女人?”葉安安立刻身體向前傾表示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餘曼看着葉安安一副明顯的‘我要聽八卦’的表情,氣的將手裡的杯子向茶几上一摔,“你是不是也等着看我的笑話,笑話我竟然輸給了一個保姆。”
“保姆?”葉安安不禁挑了下眉,“你是說景離房裡的女人是他們家的傭人?”
“對。”餘曼重重地點了下頭。
“呵~”葉安安無語地翻了下眼睛,“我就不明白了,他們家的傭人在他的房間裡再正常不過了,你爲什麼會覺得奇怪呢?”
“可是他在洗澡啊,我進去的時候那個女人正在幫他換衣服,就算是傭人也應該要避諱男女之嫌吧?再說,富家少爺和小保姆之間本來就很容易產生JQ。”
“你小說看多了吧?”說到這葉安安突然一挑眉,“那麼說你剛剛進去後沒有把高楊那件事告訴景離嘍?”
“當然沒有,”餘曼居然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和那個小女傭正你儂我儂的,我還怎麼開口說啊?真是氣死我了。”餘曼一邊說着一邊捶着胸口。
葉安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最終緩緩地搖了搖頭下了結論,“餘曼,我覺得你的智商真應該拿去餵豬。”
這時,這件事的男主角景離,也終於頂着一頭溼漉漉的頭髮風風火火地從二樓跑了下來。
“小曼,你別生氣,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這只是我平時的生活習慣,沒有……”
“什麼?生活習慣?你難道平時洗澡的時候都要有一個女人在旁邊伺候的嗎?”
“……”
葉安安夾在兩個人中間,表情又變得十分憂愁起來,話說餘曼,她頭頂正有一鍋煮騰了燒沸了的狗血,正翻滾着準備隨時向下潑呢~她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裡爭風吃醋,她這思維是不是也太璀璨了點。[wzdff貼吧手打團]
正當葉安安雙手捂着臉實在聽不下去的時候,又一個長相甜美的的小女傭走了過來,她恭敬地彎了彎腰,聲音清脆的說,“少爺,晚飯準備好了,可以開飯了。”
“走了,我們去吃飯吧。”景離牽起餘曼的手,又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葉安安。
餘曼象徵性地甩了甩手,最後還是任由景離牽着,不過她沒忘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的小女傭,葉安安絲毫不懷疑如果她嫁到景家來,一定會把家裡所有的女僕換成男傭,莫芳都未必能保得住飯碗。
面對景離彷彿大狗狗一樣乖巧羞澀的表情,葉安安只能硬擠出一絲微笑,不得不跟了過去。
他們走進餐廳時莫芳已經站在了餐桌旁邊了,景離拉開自己右側的椅子讓餘曼坐下,葉安安連忙衝又要向她走過來的景離擺了擺手,憂心忡忡地拉開他左手邊的椅子坐了下來,最後景離和莫芳隔着中間長長的桌子也面對面地坐下了。
正當餘曼拿起筷子準備開始吃飯時,莫芳清了清嗓子,用一種近乎壓迫性的眼光看着餘曼,“餘小姐,在開飯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餘曼有些錯愕地放下筷子點了點頭。
“不知道挾持少爺的那個叫高楊的人跟餘小姐你是什麼關係?”莫芳慢條斯理地問道。
導火索終於被點燃了,葉安安懷着有點興奮有點惆悵又有點於心不忍的複雜心情低頭坐在一邊,反正跟她是撇清關係了,她只要靜待事情發展就好了。想到這,她又偷偷掃了景離一眼,心想這怎麼說也是練過十幾年自由搏擊的人了,應該能挺得住吧。。。
“他……他只是我的一個朋友。”餘曼臉色一白,底氣不足地嘀咕了一句。
“哦~”莫芳緩緩點了下頭,又偏了下身子看向葉安安,“葉小姐應該知道些什麼吧?你說餘小姐說的是真的嗎?”
“我?”葉安安擡起頭詫異地看着莫芳,心想我這剛放鬆警惕,這把血淋淋的刀子怎麼就莫名其妙地就傳到我手裡了呢?該怎麼辦?是解釋清楚以示清白呢還是殺了餘曼滅口?
“難道你不知情嗎?”莫芳衝葉安安輕輕一笑,“如果你不是知道點什麼的話,你爲什麼要在你們快抵達出事地點時才通知我們?我們和第四小學之間的距離遠遠小於你們學校和它之間的距離,但你們卻先到了,你怎麼解釋呢?”
“我……”
葉安安剛準備找理由解釋,莫芳卻神色輕蔑地搖了搖頭,然後直接看向景離,“少爺,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挾持你的那個叫高楊的人是餘小姐的男朋友,她們是高中時期的同學,他們曾相約一起考大學,餘小姐考上了財大,高楊卻落榜了。今年年初,這位高楊來到海城打工,一是爲了能常常見到餘小姐,二是爲了賺錢幫助餘小姐完成學業。但五天前,餘小姐跟高楊提出了分手,高楊打聽之下才知道餘小姐和少爺你在一起了,所以他才夥同打工的兩個同事一起挾持了您,即使不能挽回餘小姐的心也不會讓你們安安穩穩地在在一起,這就是他們做這件事的目的。”莫芳慢條斯理卻字字鏗鏘地說完了這番話。
莫芳又掃了一眼葉安安,“至於一直撮合您和餘小姐的這位葉安安小姐,她跟這件事是否完全沒有關聯,我同樣表示懷疑。”
餐廳裡陷入了尷尬而又令人窒息的安靜中,葉安安擡起頭,看到景離純淨得好像山間溪水般動人的眼眸裡,好像浮上了一層細沙,讓人看了會胸口發痛。
她終於明白了莫芳把自己留下的目的,她是要利用這此事件將景離身邊所有的不安定因素全部清理掉。
葉安安緩緩站了起來,她沒立刻開口辯解什麼,只是靜靜地看着莫芳,她用這種無聲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觀點:愛誰誰,老孃不幹了
“我還沒見過交個朋友還要被嚴格審查、緊密監控外加時不時人格羞辱的,有槍就了不起啊?”葉安安翻了個白眼,“有槍你有本事直接射殺我啊~犯得着跟我一個沒畢業的學生鬥智鬥勇麼~古代潑婦有一哭二鬧三上吊,您就是一恐二嚇三污衊唄?不把我從景離身邊踢出去您心裡就不暢快是吧?如果您不惜以傷害他的方式來逼我就範的話,好,我成全您~您這麼大年紀,別再因爲我累個好歹的~”說着雙腿從椅子間邁出來向餐廳外走去。
“葉安安,等一下”
“葉小姐,請留步”
從身前和身後同時傳來兩個聲音叫住了她。
身後的聲音葉安安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景離,至於身前,有一老一少兩個身影從臺階上走了上來。
走在前面的帶着一身儒雅氣質的中年男人來到葉安安面前,伸出一隻手,“葉安安小姐,久聞大名,我是景離的父親,很高興在這裡見到你。”
感覺這兩天寫的有點趕,如果大家覺得哪裡不足請指正,果澀一定認真修改,但別太毒蛇,果澀心理承受能力有點弱。新人嘛~還不夠淡定,哈哈。
多謝趕飯的打賞,再再再次感謝紫寒雪的粉紅和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