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服務生送來了衣服,安安便被蘇陽和景離帶離了酒店,藍林和夏左則回到了宴會廳善後。
上了車,藥的後勁讓葉安安昏昏欲睡。
她坐在後座上,倚着景離,衝開着車的蘇陽說:“其實這件事也不能怪尹哲啦,我之前就和那個人見過面,也結下了點小恩怨。”
蘇陽繼續開着車,也不搭理葉安安。
“什麼恩怨?”還是景離比較體貼。
葉安安動了動身子,找到一個更舒適的姿勢,把和那個vincent的過節講了一遍。
“哈~果然,人渣都不是一天練成的。”景離冷笑了一下。
“所以呀~”葉安安眼皮打着架,“這件事不能怪尹哲,如果不是之前發生了那件事,就算他對尹哲心懷不滿,也不至於……”
葉安安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終於腦袋一耷拉,倒在景離的懷裡睡着了。
到了家,蘇陽將葉安安從景離懷裡接過來,上了樓,進了房間,將她輕輕放在了牀上。
塗可聽到動靜,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塗可看了看牀上睡着了的葉安安,一臉的詫異。
蘇陽沒有回答塗可的問題,而是走到旁邊的桌子旁,找到一張白紙,寫下一串號碼遞了過來。
“你和子文在家裡好好看着安安,幫她換身舒服的衣服。如果她有任何的不舒服,立刻打這個電話,知道了麼?”
塗可愣了愣,接過蘇陽手裡的紙片,點了點頭。
“走吧。”蘇陽招呼了一聲景離,轉身出了房門。
“怎麼樣了那邊?”蘇陽開着車,問旁邊的景離。
景離收起手裡的手機,不屑地哼了一聲,“看來人渣都比較膽小,估計是做了虧心事擔心受懲罰,正往機場的方向去呢,估計想逃回老家去吧。”
“有沒有把握?”雖然是個疑問句,但蘇陽的表情看起來,如果景離回答沒把握,他會毫不猶豫地打開車門把他丟下去。
“放心吧,”景離一副‘信我得永生’的模樣,“保證一個小時之內讓你見到那個人渣。”
而在這個時候,Vincent正開着車火速地朝往機場趕。
但他並不是如景離所說的做了虧心事擔心受懲罰,這本就是他的計劃,如果今天他沒有遇到葉安安,他也打算在宴會上大鬧一場,勢必要讓尹哲在所有的同行和客戶之間顏面盡失,葉安安喝的那杯酒本來也是爲了尹哲而準備的。
至於機票,也是早就訂好了的,雖然他篤定尹哲不敢殺了他,但對於尹哲的脾氣和作風,他還是知道的,不敢殺他不代表不敢揍他,所以他早就鋪好了後路,報復計劃實施完就連夜趕往機場,立刻回英國尋求庇護。
雖然尹哲成爲了金生的董事長,但家族裡很多老人並不怎麼待見他,畢竟尹哲的身份已經成了他們的一塊心病。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Vincent,小心翼翼地問:“少爺,您這就要走了,還有沒有什麼事情吩咐我做的?”
Vincent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先找地方躲一躲,我回了英國會匯筆錢給你。”
“哎,謝謝少爺,謝謝少爺。”男人目的達到立刻眉開眼笑起來,雖然他已經不再穿着酒店服務生的制服,但還是不難看出,他就是那個將下了藥的酒遞給葉安安,並在她進了洗手間後關了隔間門的男人。
Vincent看着窗外,嘰裡呱啦地罵了一大串英文。
前面的男人雖然聽不懂,但長年的察言觀色,也大約猜出了他這位主子的心裡所想。
“少爺,以您的條件,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還不是都主動送上門來,何必爲了那麼個女人生這麼大的氣呢~”
“哼,你懂什麼~”Vincent陰沉着臉,“你認爲本少爺我就只爲了一個女人嗎?你沒有看到Baron對那個女人有多麼重視嗎?如果今天我上了她,哼哼,Baron該是怎麼一副吃癟的表情啊,可惜啊,真是可惜,最後竟然……”
Vincent的話還說完,一輛白色的麪包車突然從他們的車身邊擦了過去。
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剛剛還疾馳的麪包,在和他們的車頭相距不足十米的距離,突然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駕駛座上的男人也趕忙踩下剎車,但還是晚了,‘嘭’地一聲,嶄新的蘭博基尼的車頭撞上了前面白色麪包車的屁股。
看着車後方的塌陷,他們這邊的情況恐怕也不容樂觀。
“Shit”Vincent前額重重撞在了身前的椅背上,不由得痛呼了一聲。
“**,哪個彪子這麼開車的”前排的男人也跟着罵了一句,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見似乎沒受什麼傷,不由得舒了一口氣,“少爺,您在車上坐着,我下去看看。”
男人拉開車門下了車,可還沒向前走出兩步,前面的麪包車的車門突然一拉,跳下來四個身材彪悍凶神惡煞的大漢。
男人的一條腿剛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便被最前面的大漢一腳踢在肚子上,直直地飛了出去。
Vincent不知道是不是經常幹壞事被人追殺,反省異常的迅速,連滾帶爬地企圖夠到前排鎖上門窗。
但已經來不及了,就算來得及,也很難保證拎着兇器的這幫人不會砸車。
四個男人分四個方向,將車的四個門堵了個嚴實。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Vincent兩隻手抵在胸前,一臉的菜色。
“出來”最靠近他的男人,一伸手揪住他的衣領,輕鬆地一帶,便把他從車裡拉了出來。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高速公路上來往的車輛已經非常稀少,即使偶爾駛過一輛車,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停下來路見不平。
“把那小子也帶上。”拎着Vincent的男人衝身後兩個男人指了指一遍趴在地上起不來的跟班。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Vincent被兩個大漢架着進了麪包車,慌張地左顧右盼,“我有錢,你們要多少,我都給……”
“你丫閉嘴。”右手邊的男人暴躁地照着頭給了他一個爆慄,“要不是上面交代,我早把你扔下海餵魚了。”
“什麼人?是什麼人要抓我?”Vincent沒記性地叫喚道。
“操,老子的話聽不見是不是?”男人一擡手,輕鬆把Vincent的下巴卸了下來,“不讓你說你非說”
Vincent嗓子裡發出‘呃啊’的哀號聲,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一刻鐘不到,車子在一個不大的院子裡停了下來。
Vincent和他的跟班嗚咽着被拎下了車,帶進了旁邊的車庫裡。
一個男人走出來,跟爲首的大漢打了個招呼,又指了指跟在vincent身後捂着肚子的跟班,“那個人不用進來了,帶一邊去,一會聽老大發落。”
抓着跟班的大漢點了點頭,拉着他向外走。
“少爺,救我,救我啊~”
可惜他的少爺這會正自顧不暇,哪還有空管他死活。
進到車庫的裡面,帶路的男人轉了下旁邊的扳手,地面上的一塊木板移了開來,露出下面寬敞的地下室。
“啊~啊~”Vincent掙扎着死活不肯下樓梯。
身後的男人不耐煩地翻了下眼睛,一腳踹了過來,‘噗通’一聲,vincent以狗吃屎的姿勢摔了下去。
“啊~~”尖叫生在空曠的車庫上空迴響着。
“老大吩咐了,我們在外面守着就行。”接他們進來的男人衝其他幾個人點了下頭,一掰扳手,地面又恢復了正常。
好半天,Vincent才呲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不遠處有個吧檯,吧檯邊坐着兩個男人。
“呢嗯嚇唰?”Vincent向前走了兩步,想說,你們是誰?可惜嘴巴不太聽使喚。
蘇陽一仰頭將杯子裡的酒喝了下去,然後回過了頭,看着對面的男人。
“呦,這是怎麼了?”景離站了起來,走動vincent身邊,看着他張着嘴口水直流的模樣,笑道:“被人把下巴卸了?用不用我幫你安上?”
“嗯嗯,”vincent也顧不得是敵是友,忙點了點頭。
“好吧,”景離擡起手,不客氣地捏住他下巴的兩端,擰過來又擰回去。
“啊啊~”vincent疼的直叫喚,伸手來撥景離。
景離一把揪住他的手,另一隻手也跟着從他下巴上移開,按在他的肩頭,一用力,胳膊的關節也被卸了下來。
趁着vincent抱着胳膊鬼哭狼嚎的時候,景離伸手捏住他的下顎,向上一託,關節終於迴歸了正位。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vincent一步步向後退,恐怖地看着對面的景離。
“我們?”景離摸了摸下巴,翻着眼睛想了想,“我們,可以算是葉安安的打手。”
“葉安安?”vincent喘着氣,“是誰?是誰?”
“這麼快就忘了?該罰”景離一臉笑眯眯地走過去,抓住vincent被卸掉的胳膊,一個利落的過肩摔,將他狠狠摔在了地上。
“啊~”vincent一聲慘叫。
都說人在極其痛苦的時候潛能都是無限的,vincent撲在地上的一瞬間,終於反應出誰是葉安安了。
“她給了你們多少錢,我雙倍給你們,三倍,十倍。”vincent看着一步步向前逼近的景離,不斷地加着砝碼。
“真可惜,我們雖然是葉安安的打手,但和其他打手不一樣,我們不用錢。”景離蹲下身子,遞給vincent一支手機,“給你個機會,可以找人救你。”
Vincent擡起頭,難以置信地看着景離。
“我說的是真的~”景離衝他揚了揚下巴,繼續笑眯眯地說:“不過最好是近一點的,在等你的救兵的這段時間裡,我們總不能閒着吧,應該適當地做些運動,至於做多久,就要看你的救兵到的速度夠不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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