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涵知道蘇妍告訴她的意思，她可以選擇不去理睬顧紫夜。
只不過……顧紫夜究竟是誰，始終是碧涵心中的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
走出宴會廳之後，碧涵對將蘇妍說顧紫夜想要見他的事，告訴給慕卿。
慕卿聞言，甚至沒有一點表情變化，更沒有出聲。
碧涵再次感到一股無力的挫敗感。
“她想見你，我們去看看她吧。“
慕卿涼涼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醫院中，碧涵敲開顧紫夜病房中的門。
“請進。”顧紫夜溫婉的聲音從病房中傳來。
碧涵打開病房的門，看到病房中竟然多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居然是她認識的溪？！
“你怎麼會在這裡？”碧涵詫異的望着溪，心裡微微一沉。
“你們來了？”溪看到兩個人，沒有絲毫的意外。
顧紫夜先是看了看碧涵，視線不自覺的落在了慕卿的身上，像想起了什麼一樣，臉頰微微泛紅。
“慕卿，我想起了一些從前的事……”顧紫夜偷偷看了看他，臉上的羞澀十分刺眼。“我們以前……是不是在一起過？”
慕卿的眉頭微微一皺，冷冷的朝溪看了過去。
溪連忙擺手，“可不是我告訴她的，她說是她自己想起來的。”
既然溪都能出現在顧紫夜的面前，而且今天顧紫夜又說了這麼一番話……
碧涵已經可以確定，這兩個人曾經真在一起過。
“溪他真的沒說什麼？”顧紫夜連忙爲溪解釋，“我也沒有全部想起來，只是隱約想起從前的一些事，並不太全。”
她看了碧涵一眼，又解釋道：“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你們不要多想。我只是……想確認一些事情而已。”
慕卿依舊保持沉默。
“紫夜，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我去買給你？”溪見氣氛不好，再次開口。
顧紫夜朝溪笑了笑，“這些天真是麻煩你了。”
這些天？
碧涵忍不住看了溪一眼，因爲慕卿的關係，他對顧紫夜也是這麼照顧麼？
那麼溪究竟是希望她和慕卿在一起，還是顧紫夜和慕卿在一起呢？
“阿碧，要不要一起去？”溪開口邀請。
碧涵知道他是想把自己支出去，給慕卿和顧紫夜留些空間。
碧涵點了點頭，“好。”
在經過慕卿的身邊，慕卿並沒有叫她。
碧涵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絲絲的失落。
再怎麼說，她現在比顧紫夜幸福多了。起碼慕卿忘了她之後，真的就是直接忘掉了，兩個人再無牽扯。
而慕卿再怎麼忘了她，現在也還是陪在她的身邊。
碧涵不停的這麼勸慰着自己。
“慕卿好像對你很好。”溪忽然說話了，“你身上的禮服……不便宜吧？”
碧涵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價值八十八億禮服，眸底劃過一絲暖意。
“是很好。”就是太能懟人了。
比起從前的他，似乎多了一些遙不可及的感覺，但她能夠感覺得到，他並不討厭她。
“其實，我有的時候也不太懂他……”溪這麼說着，又道：“顧紫夜……嗯，你應該能猜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