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
袁歡晨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一把推開封銳,撈起睡袍披上,手臂卻被拽住。
“晨晨。”
袁歡晨回眸:“前妻就該有前妻的樣子。向來是我袁歡晨拆散別人,誰敢動我男人的心思,呵……”
她冷笑。
她尋找了半生才找到的幸福,絕不可能讓別人覬覦。
她臉色很難看,封銳卻勾起脣角,鬆開她的手:“去吧,我去洗個澡,封太太動作麻利點,在我出來之前把人趕走最好不過。”
老婆太彪悍,都不用他出手了,不過他喜歡。
袁歡晨瞪他:“不許這麼叫。我又沒說要嫁給你。”
“是我死皮賴臉要娶,你想不嫁行麼?”封銳挑眉,一把將她撈進懷裡,封住她的脣。
“重一點。”袁歡晨道。
“什麼?”封銳愣住。
“我要你吻重點兒,不然我待會兒怎麼出去炫耀?這裡。脖子……對了,你的襯衣拿件出來,我要穿。”袁歡晨道。
封銳脣角上揚:“老婆,事要一件一件做。”
十分鐘後,袁歡晨穿着封銳的襯衣,拉開房門,雙手抱胸睨着沙發上的女人。
封銳很高,但她也很高,男人的襯衣就剛好遮住臀,即便她此刻沒穿鞋,雙腿的長度,也足夠讓一大堆女人羨慕嫉妒恨。
聽到聲音,在沙發上坐着的秦可兒緩緩回過頭。
她的眼睛,是紅的,脣角卻掛着淺笑。
袁歡晨靠在門框上,下巴微微擡高,白襯衣領口三顆釦子都沒扣,露出優美的天鵝頸和麪前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只是那肌膚上曖|昧的吻痕着實刺眼。
秦可兒站起身來,垂在身側的手指驀地攥緊。
“看夠了嗎?”袁歡晨伸手拉襯衣,露出一邊肩膀,上面都是深深淺淺的痕跡。
秦可兒的手指越發握緊,臉上卻帶着微笑:“看來我老公把你伺候得很好,你現在是在我面前炫耀?”
“老公?”袁歡晨扯脣,滿臉嘲諷,“你臉皮是城牆道拐做的?這麼厚?”
“你……你太囂張了!”秦可兒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
“嘖嘖……”袁歡晨將衣服拉上來,簡直沒心情和秦可兒廢話,“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在我面前裝什麼白蓮花,是沒用的。你和封銳離婚了,我知道,但是你有所不知的是——他現在是我男人,你……”
說着,袁歡晨的手指輕挑的指了指門口,“立刻給我滾出去!”
“你別太過分!”秦可兒纖弱的身子微微發抖。
袁歡晨扯脣一笑,緩緩的走到她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往前一推,秦可兒蹌踉了好幾步,本來可以站穩的,她眼角餘光瞄到封銳從臥室裡出來了,她立刻跌下去,額頭磕在茶几上。
尖銳的痛感讓她輕呼了聲,慘白着臉轉過頭,控訴袁歡晨:“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她的額頭,撞了個口子,正在向外滲血,速度很慢,並不嚴重。
她捂住腦袋,一臉痛苦:“我好疼……”
封銳站在臥室門口,冷眼旁觀。
袁歡晨不屑的掃了秦可兒一眼,道:“我說了,白蓮花這套我不吃,什麼柔弱、委屈,跟我有什麼關係?喏,你前夫在那裡,親眼看到我推你的,要不,你去他面前掉兩滴眼淚,讓他心疼心疼?”
“胡說什麼?”封銳穿着白色的浴袍,走過去,一把將她攬進懷裡,“我怎麼可能心疼除了你之外的女人?”
袁歡晨滿意的勾脣,雙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墊着腳尖吻了他一下。
秦可兒被忽略得徹底。
她的額頭隱隱作痛,手指不斷的攥緊,那兩人卻完全不關心她,在一旁摟摟抱抱,就跟她是個隱形人一樣。
她撐着茶几站起身來,也當作什麼袁歡晨不存在,她看向封銳:“老公,我頭好疼,你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你哪來的臉叫他老公?離婚證是用來當擺設的?”袁歡晨憤怒的推她一把。
完全沒懸念的,秦可兒跌坐在了地板上,眸子裡含着淚花,咬着脣瞪袁歡晨。
封銳的眸光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袁歡晨,看到她氣得胸膛都在起伏,他伸手拍着她的脊背:“好了好了,彆氣壞了自己。”
“讓她滾!”袁歡晨轉眸瞪他。
戰火延伸到自己這邊,封銳無奈的看了眼她,轉向秦可兒,眸子裡已經滿是冰冷:“出去。”
“老公……”
“閉嘴!”封銳神色慍怒,“秦可兒,當初結婚前我和你說得很清楚,我只是做給爺爺看而已,況且我們現在離婚了,你再纏着我,我會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離婚後,她一直跟着他,他煩透了,根本就不搭理她。
可現在不一樣了,晨晨會在乎,所以她必須要滾得遠遠的。
袁歡晨挑眉:“聽見了嗎?你親愛的前老公讓你滾!還不麻溜的滾出去!”
秦可兒屈辱的看着兩人:“你們……你們太過分了!”
“呵……”袁歡晨冷笑。
過分?
要是她幾年前的脾氣,直接上手了,哪還和她這麼多廢話。
封銳說完,目光立刻移開,根本就不在乎秦可兒是什麼反應,完成老婆的任務即可。
秦可兒站起身來,封銳都是這種態度,她無話可說。
她面色慘白,額頭鑽心的疼,往外面走,後背卻突然一痛,有什麼東西滾在腳邊,她低眸一看,是自己的包被扔了過來,裡面的粉餅口紅散了一地。
“滾吧!”袁歡晨拍拍手,似乎覺得拿了下秦可兒的包,自己的手都弄髒了,她一手勾住封銳的脖子,“以後,這男人是我的了。你有多遠滾多遠。”
臉上傳來溫熱的觸感,她回眸,封銳的俊臉近在咫尺,封住她的脣。
袁歡晨立刻沉浸在男人的深吻中,至於門口的人走不走,都無所謂了。
封銳不在乎秦可兒,秦可兒再纏着,有什麼用?
她懶得管她。
秦可兒咬緊牙關,沒撿地上的東西,轉身離開房間,她立刻給封紫衣打電話過去。
“喂,紫衣,你在哪?”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