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離開執法殿,就要回家,卻聽到師尊傳音,連忙趕了過去。
進入洞府,就見師尊坐在殿中等他,連忙上前行禮,“弟子拜見師尊。”
“來了。”
長梧微微頷首道:“上次跟你說過的換洞府一事,如今已有了眉目,明日你就到掌管洞府的地方走一趟,自然會有人帶你過去。”
“是。”
公良應着,忽然想到還要去恢復寒潭山谷地貌的事,不由爲難起來,“師尊,這事恐怕要延後了。方纔弟子去林中尋寶的時候,遇到一憨貨,二話不說大打出手,弟子自然不能平白被打,只得還手,結果不小心引來天雷,劈壞幾座山峰。執法殿要求三個月內恢復被打壞的山河地貌,所以這幾月弟子是沒時間搬家了。”
“你叫他憨貨,以爲自己很聰明嗎?”
長梧訓道:“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竟肆無忌憚引來天雷。幸好昆吾頡及時趕到,要不然你引來的天雷破壞的又何止是幾座山峰?”
“弟子知錯。”
公良見師尊生氣,連忙說道。
“知錯就好,要記住,一山一水,皆有靈性。損失一點看不出什麼,若你一點他一點無所顧忌的破壞,宗門靈氣早晚消失殆盡,到時叫我等如何修行?”
“弟子明白。”
“說起來,這次錯也不在你。那叔敖霸天乃是以前的宗門第一真傳,爲人傲氣,霸道。你若不全力出手也不行。這次的事,就當是個教訓。”
“是。”
“既然如此,洞府之事就延後,先把執法殿的事處理完。若期限之內無法完成,你就得到執法殿受罰,到時爲師可沒面子爲你求情。”
長梧跟說了公良幾句,又解答些修行上的問題,才讓他離去。
公良回到山谷,就看到跑來蹭飯的女女等水族和米穀圍在她煉毒丹的丹爐邊,探頭往裡面看,也不知在看些什麼。
圓滾滾長大後,變懂事了,也變得淑女很多。
現在它都不跟米穀小屁孩玩了,也不再整天趴着睡懶覺,轉而跟靜姝三姐妹在一起讀書、寫字、畫畫、煉丹等等。若非公良能感應到自己刻下的焱紋,他還以爲這傢伙被掉包了。
靜姝見他回來,上前關心道:“公子,聽說你被帶到執法殿去,沒事吧?”
“不用擔心,沒事。”公良笑道。
米穀一看粑粑回來,立即抱着丹爐跑過來道:“粑粑粑粑,你看臭鳥鳥,就是這臭鳥鳥把壞人帶過去,才讓粑粑被帶走,偶要把它煉成肉肉丸丸。”
五曜素靈吞了大量的毒口水,身上又被吐了一堆,動不能動,說不能說,聽到米穀的話,急得眼睛滴溜溜轉。
公良一看它的樣子,就知道這東西被小傢伙禍害得不清。
說起來,小傢伙說的話也對。要不是它,叔敖霸天怎麼可能到山谷去?
但這東西也非凡物,估計是叔敖霸天的寶貝,要是被小傢伙煉成肉丸,到時那傢伙過來討要,恐怕又要戰過一場。那傢伙死豬不怕開水燙,他可不願意陪他到執法殿受罰。所以就跟小傢伙說:“算了,不要煉成肉丸,教訓它一頓就好。”
米穀看粑粑不讓煉成肉肉丸丸,不由嘟起了小嘴兒,有點不開森。
可粑粑這麼說,她只好這麼做嘍!要不然能怎麼辦?
她可是最最聽話的寶寶,她最喜歡粑粑了。
休息一天,公良就往寒潭山谷趕去。山谷周圍山峰被叔敖霸天一招“絕滅生靈”生生削去一半後,又被他引來的天雷劈得破敗不堪。想要恢復到先前那般模樣,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公良在遠處山巔望着滿目瘡痍的山谷,搔了搔後腦勺。
這引雷決威力好像有點大,記得以前接應下來的天雷威力沒這麼大才對。
算起來,他所會的雷法中,引雷決最容易掌握,卻也最難控制,甚至是無法控制。因爲引雷就是以體內太初神雷之力牽引天雷降臨,就像點鞭炮看不到鞭炮一樣。你是點了,卻不知鞭炮威力有多大。
雖然想恢復山谷不容易,但執法殿主限期完成,再不容易,也得硬着頭皮完成。
在妙道仙宗,還從未有人違抗過執法殿的決定,也沒人想去違抗。
恢復山河地貌,必須先用土行法決隆起地脈,再種上花草樹木。而隆起地脈的速度,取決於附近地脈靈氣與周遭土系靈氣的濃度。若是不夠,只能慢慢等待,要不然只能購買土靈石或土系元珠來用。
普通靈石還好說,單系靈石卻要比普通靈石貴上一倍,有的還不只。
公良有點摳,不想出這筆錢,所以就去找五師兄,也就是壑明俊疾仙府府主褚少孫。
褚少孫作爲仙府之主,下轄幾座仙府,身上有一能收取山峰的寶物。公良想跟他借用一下,去外面尋找幾座山峰迴來,放在寒潭諸峰之上。這樣既不用花靈石,也不用耗費大把力氣隆起地脈,可謂一舉多得。
褚少孫看到公良,就笑問道:“不是聽說師弟在修補宗門地脈,怎麼有空到師兄這來了?”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怎麼連你都知道了?”公良苦笑道。
“何止是我知道,宗內都傳遍了,還說你修爲驚人,竟連叔敖霸天這前宗門第一真傳都難以匹敵。”
“哪有這回事?我怎麼可能是他對手,要不是躲得快,估計我得像那山峰,被他削一半。”
“這也情有可原,畢竟他比你早入門,頂着第一真傳名號修行這麼多年。若連你都打不過,估計不用被人笑話,就得被他師尊一掌拍死。”
“他師尊很厲害嗎?”公良奇道。
“當然了。”
褚少孫摸了摸長鬚想了下,道:“我記得他那師尊好像是和不世玄宗魏長老,也就是和你很熟的四臂小孩師傅,乃是同時期的強者,兩人修爲應該是不相伯仲。”
公良聽得瞪大了眼,魏長老厲害之處,只要看被他調教的力兒就知道。
修爲和他不相伯仲,那厲害之處更不必說了。
也不知道有沒有比師尊強?公良腦中忽然掠過一個問題,但沒敢問,怕被師尊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