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過來!
這話怕也只有眼前這傻白的起霜才說的出來了。
當初鬧的那麼大,就是要讓高知府看管起來,然後上報朝廷,最後引得南華皇注意。然後他們從中來個偷龍轉鳳,將那批骨頭給盜了,再將京城發生的那些命案的白骨給放了進去。
葉知秋已找了好些老令史將那堆二十多年前的白骨細細地勘察了遍,卻也沒能找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你想找抱着那些白骨?”南宮翔眉頭一挑,不解地望向他。“起霜原來你有這嗜好!”
聽到南宮翔這麼一問,起霜立馬睜大了眼,連忙搖頭,“不,不是,不是的主子。”
“既然你喜歡抱,那就去抱過來吧。”
南宮翔愉快地揚眉。
“是!”起霜無奈,只得出門去抱那些白骨,可是,他真的不想啊,走到門口,又退了回來,心虛地問,“那屬下能找知秋一起麼?”
“你想麼?”南宮翔擡頭笑眯眯地望着他。
傻起霜連忙點頭。
“不行。”南宮翔連聲拒絕。望着那眉毛鼻子都快湊到一起去了的起霜,他心情莫名地大好,忍不住大笑起來。
心不甘情不願離去的起霜只好去抱那堆白骨了。
而此時南宮翔卻是陷入了另外一個思考中,他記得牧九歌救了鳳來襲,聽得鳳來襲說牧九歌似乎懂醫術,如若是這樣……
想到這,他立馬拿着案臺上的宗卷直往牧九歌住處跑去。
夜已深,但某人那卻是燈火通明。
“南宮翔!”某人咬牙切齒地盯着她眼前笑和溫柔的男子,狠狠地叫嚷着,“你今個要是不把事情講清楚,你就別想再讓我幫你做丁點事!”
望着眼前這個毫不顧及形象打着哈欠的的女子,南宮翔略略地皺了皺眉,卻依舊是開了口,“本王叫你來,自然是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牧九歌感覺快要崩潰了,她好不容易數着綿羊要睡着,卻在剛眯着時被這人給提到了這莫名的陌生之處來,她如何不惱,如何不怒!
“說,什麼事。”
聽着她語氣不善,南宮翔卻沒半點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淡定地道,“你給本王找找這些人的致命傷在哪!”
話音落下,牧九歌只覺得眼前飛來一物,本能地伸手接住,打開一看,立馬皺起了眉頭。
“翔王殿下!您老確定沒在糊弄我?”
牧九歌滿臉憤怒地將手中的宗卷朝南宮翔身上扔去,“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死人案件,你們都查不出來,我怎麼知道他們的死因。”
“我相信你能。”南宮翔望着她挑眉,笑的詭異。“聽別人說,你對外傷很是拿手,所以,我請你過來,是想讓你看看這個。”
請?南宮翔,你確定你是請我過來的麼?
牧九歌幽幽地望着他,如果能眼睛能殺死人,想必南宮翔此時已在她眼光下凌遲幾百遍了。
既然是要我來看東西,那就得把東西拿過來,牧九歌此時也不再糾結了,看着南宮翔
滿臉的不在乎就知道他沒一點有打擾到別人的覺悟。
“看什麼?”牧九歌挑着眉問。
“來,我帶你去。”南宮翔見她這麼上道,立馬又是換了一副很是疼惜她的神情,伸手抓住她的手,手腕一帶,便攬住了她的腰肢,手指輕撫間,帶着她往屋內走去。
在書櫃旁的一柱子處站定,他伸手在那柱子上敲了三下,她身後的一堵牆嘩地一下便打開了。
“這邊,小心點。”南宮翔又攬着她往那牆後走去。
腳剛踏進去,牧九歌便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心裡立馬升起一股不太好的感覺來。
這裡似乎是一條地道,牆上嵌着碗口大的夜明珠,左右對稱,將整條通道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走了二十來步的樣子,通道漸漸變寬,除了有夜明珠外還有燃把插在牆上,通道也變得似房間一般,只是比一般房間要大,裡面擺着案臺,書櫃,還有軟榻。
就在牧九歌生疑這是什麼地方時,南宮翔攬着她腳步向左一轉,走了幾步,突地停住。
這是什麼?
牧九歌驚了!
地面上亂七八糟橫着的都是些什麼?
她停下腳步,擡頭驚愕地望向南宮翔。
“就是他們,你能找到致命傷嗎?”
瘋了吧?
太不可思議了吧!
南宮翔,你不是腦子有病吧!
讓我對着一堆白骨找致命傷,你當我是史令是法醫啊!
雖然在現代是出色的外科醫生。不對,牧九歌想到這,突然覺得那些骨頭有些不對。
她從一旁取過一顆夜明珠,捧在手心裡,朝着那一具具橫在地上的白骨緩緩地走了過去。
做爲一名出色又有名望的外科醫生,牧九歌有着很專業的水準,那就是對各骨頭的熟悉程度,不管是人生前還是人死後,她都很是莫名地熟悉。
南宮翔靜靜地站在一旁,見到她舉動有些異常,悄悄地擡了擡手,示意黑暗中的人不要亂動。
“太不可思議了。”牧九歌望着那堆白骨,一一掃過,臉上的驚訝之色怎麼也掩不住。
“怎麼了?”南宮翔聽她這麼一說也好奇地走向前,“這都是死了二十多年的白骨了,怎麼不可思議?”
“一般來說,人死的骨頭是會氧化的,但是,你看這些,雖然骨頭上沾染了些許泥土,但沒一絲氧化,依舊如生前那般完整,只是……”牧九歌說着,從一具屍骨中拿出一段小腿骨,放在夜明珠下細細地看了起來。
一旁的南宮翔嘴角在微微抽筋,這個女人,未免也太大膽了吧,居然用手去拿這些骨頭。
再想想那天起霜回來時的表情,就像要他抱了男人一樣噁心。而她,卻像是在欣賞某件物品一般。
牧九歌全神貫注地盯着那些骨頭,一一地用手摸過,細細地觀看,看到最後,卻又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怎麼都是無頭的?”
“嗯,本王發現時便是無頭了。聽聞當年死時也是沒了腦袋。”南
宮翔在一旁解說,眼底裡卻是掩飾不住對她的窺探。
“奇怪,不像是受虐而死。”牧九歌將手中的最後一塊骨頭放下,自言自語地道,“這些人的死狀基本都一樣,骨頭上無有一絲傷痕,且脖子處的切痕整齊,看得出兇手在取他們頭顱時手法很是厲落。”
牧九歌說着,微微地停頓了下,轉眼望向南宮翔,“這就是你要查的案件麼?”
南宮翔想說是,但他卻還是搖了搖頭,“不是,但此案與本王要查的案很是相似,都是無頭案,且死都都是前天還有出現過的,第二天便消失不見,等發現時卻是白骨一具躺在自家牀上,血痕滿牀,卻都沒了頭。”
還有這等事?
“史令怎麼說?”牧九歌皺着眉冷靜地問。
“查不到死因,也無法判斷是何時死亡的,只能從骨頭上大致地分辨出是男屍還是女屍。”南宮翔說這話時臉色也是很難看,他第一次辦案,就是這種棘手的案子,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找不到,只能從死亡人的方位追蹤到臨都城。
只能大致的分辨出男女,還不能知道年齡?牧九歌有點頭大了,聽到這,她拿過一根細骨又是多瞧了兩眼,與周邊的骨頭全都比對了一遍後,才皺着眉頭道。
“我知道問題出在哪了,王爺你過來看。”
手裡拿着骨頭的牧九歌將一根腿骨放到夜明珠前,白光下,那骨頭隱隱地透着一絲慘淡的淺綠色。
“看,這些骨頭都不是白色的,我剛將所有的骨頭都比對了一下,全都透着種淡綠色。”牧九歌說着,將腿骨伸到南宮翔眼前,示意他看清楚。
南宮翔先是一愣,但隨後立馬接過,神色雖然依舊詭豔,但那雙眸子卻如重瞳一般,讓人看不清楚。
還真是。
“爲什麼是綠色的?”南宮翔挑着眉望向牧九歌。
“骨頭如若是黑色就說明是中毒而亡,如若是白色就是自然死亡,但如果透着綠色,只能說是被火燒的不夠。”
牧九歌解釋着,但她還是有些不明白。
“你是說這些骨頭被火燒過?”南宮翔那鳳眸一挑,眼裡透着凝重。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查不到了,但他希望能從這些骨頭上找出一點珠絲馬跡。
“嗯,只有人死後被火燒過的骨頭,纔會這樣。但如果火大,骨頭就會燒成白灰一堆,而不會再留骨。”牧九歌無法跟他解釋人死後如果被火燒,肉體產生的磷和硫與骨骼中的鈣反應,產生磷酸鈣和硫化鈣的混合物然後纔會發綠。
牧九歌說完後緊眯着眼眸,眼裡閃着莫名的光芒,誰人會這麼殘忍,將人的頭砍下後,然後再用大火將人要燒了,卻又全都沒有掌控好火候,骨頭會呈現這種淡綠色,是因爲火候不夠才引起的啊!
“也就是說,這些人經歷了火燒,但是火候不夠纔會成現在這樣。”南宮翔細細地考量着她的話,得出結論。
他那特有的迤邐裡透着詭異的音色在這陰冷的屋子裡響起,驚得牧九歌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你在害怕做這件事的人找過來?”南宮翔見到柔聲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