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輕輕離開家之後,並沒有地方可去。想來想去,只能回酒店的宿舍了。
只是她剛到酒店宿舍的時候,裡面負責的人便把她的東西都給丟了出來。
範志成有些關係在,他想爲難自己,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丟工作已經在夏輕輕的預料之中。
夏輕輕拎着自己的東西,拖着疲憊的身子,一直往前漫無目的的走着,突然間她覺得很累,坐在了馬路邊上,抱着自己的雙膝將頭埋在雙膝上。
人活着真是太累了。
她一直以爲,只要她努力,只要她力爭上游便可以擺脫困境,可是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了許多事情。
她拉着行李站起來,繼續往前走着,現在沒地方可去,只能先暫時回學校的寢室了,至少那裡還是一處容身之地。
她學的是酒店管理,就是因爲好找工作,而且她也找了一個十分好的工作,B城國際會館是華國最好的酒店之一了。
如果能順利的留在這裡,再過兩年,她就可以混到小部門的經理。
到時候會有很大的前景,可是沒有後來了,現在她被辭職了。
範志成說的沒錯,這個社會處處充滿了潛規則。
想標新立異可以流落街頭。可以。
那你就要準備好才華將被埋沒,去混跡在最底層,拿着微薄的工資,繼續掙扎着。
走了這一路,夏輕輕只覺得自己再悟下去,非得成爲一個哲學家不可。
而且還是一個充滿負能量的哲學家。
回到學校宿舍後,夏輕輕什麼都不想捂着頭便睡去了,昏天黑地的整整睡了一日一夜。
等着睡醒後生活還是要繼續的,她要找工作,要養活自己,馬上要離開學校了,總不能還賴在學校的寢室裡。
目前還沒找到理想的工作時,夏輕輕沒有讓自己閒着,一天80塊錢的工資,她頂着太陽,在廣場上發着傳單。
這時候一輛車滴滴的停在了她的身邊,是一個有奔馳標誌的黑色轎車。
隨後車窗降了下來,裡面露出了範志成那張噁心的嘴臉,他看着夏輕輕,上下瞄了她一眼。
“不是攀上了個小白臉兒嗎?怎麼還在這兒做這樣辛苦的工作?難道不應該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嗎?”
夏輕輕懶得理他,轉身就走,這時候範志成開着車,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跟着,還時不時的按着喇叭調戲她。
夏輕輕這時候停下了腳步,範志成也停下了車。
車窗依舊降着,範志成將手臂搭在車窗上,一臉悠閒的神態看着夏輕輕說着:
“怎麼不走了?是不是走累了?來,你範哥這兒還有位置,給你歇歇腳。”
夏輕輕這時候轉過身,看着範志成。
夏輕輕有雙很亮的眼睛,她的模樣遺傳了夏麗,此時她看着範志成時,臉色淡淡。
範志成從他的角度看着夏輕輕,陽光就在她頭頂。這麼看過去,只見她的皮膚在陽光下,彷彿是透明一般,給她的容貌更添了幾分魅力。
範志成心裡不由得恨恨想着,如果那天他得手了,就不會讓別人捷足先登了,他盯了這麼久的花骨朵,讓別人給開了,怎麼想心裡都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