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當初和婉兒師傅一起遇襲,他被丁曉婉一腳踢開,在師尊最危險的時候,自己不在身邊。
以至於當師尊差點死在那些人手中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狂人一直是十分內疚的。
此時聽到譽少毫不客氣的懟自己,狂人哪裡還能保持冷靜。
一時間,紅着老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丁曉婉一看,不由擡腳給了向自己起來的龍譽一下:“你幹嘛?誰讓你這樣和我弟子說話的?”
龍譽裝模作樣的捧着被踢的腿,原地蹦跳着大叫:“哎喲,哎喲,婉兒,婉兒譽知道錯了,譽不敢了。”
這樣的龍譽,讓滿屋子又是爽朗的笑聲。
“哼!”
丁曉婉傲嬌的不去看他,對大家說:“餓了,吃飯。”
一頓早餐,在幾個孩子的無厘頭及幾個大人的放縱下,熱熱鬧鬧的吃完。
便各自忙去了。
丁曉婉也因爲好幾個月不在安南,於是趁着暑假期間,去自己的幾間懸濟堂轉轉。
在旁人眼裡,婉兒還是那個古靈精怪的婉兒,沒有絲毫變化。
可在龍譽眼裡,婉兒的古靈精怪背後,隱隱有些旁人看不懂的小憂鬱。
尤其讓龍譽抓狂的是,婉兒自從那個夜晚之後,在精神和靈魂上,對自己疏遠了許多。
這種感覺,從表面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這不,連婉兒的父母親人都沒發現任何端倪。
可龍譽就是覺得,婉兒對自己,沒有過去那般隨意了。
她似乎總是在有竟無意間,在劃清與龍譽之間的界限,有意無意的在疏離他。
這讓少年內心不由愈加擔憂起來:“婉兒究竟在掩藏些什麼?”
直到這天晚飯後,龍譽終於忍不住發出請求:“婉兒,譽想去小區走走,你能陪譽嗎?”
說完這話,龍譽緊張又期待的看着她,生怕她再找什麼理由,婉拒自己的請求。
聽到少年突如其來的邀請,丁曉婉先是一愣,隨即在父母及兄弟姐妹們的八卦目光中,點頭起身。
得到婉兒的同意,龍譽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下來,可臉上不敢表現出絲毫激動興奮之情。
……
兩人手拉着手,慢步在小區的林蔭路上,心思複雜的欣賞着路邊的風景,也偶爾和熟悉的人點頭微笑。
或也駐足,和一些熱情的人閒聊兩句。
可彼此之間,卻始終保持着沉默,誰也沒先打破這份沉寂。
直到兩人來到小區公園的湖心假山,兩人才停下腳步。
丁曉婉目光向四周看去,傍晚的小區裡,出來散步乘涼,鍛鍊身體的人有很多。
但,這座假山,因爲四面環水,又因爲落腳點少,反而是最清靜的。
她深吸口氣,知道有些事,不可能繼續逃避下去了,她也沒想過要一直逃避。
只是,不知道應該怎樣將自己埋藏在心裡的最大秘密說出來,纔不會顯得那麼驚世駭俗而已。
龍譽一直觀察着丁曉婉的神色,當發現她的目光,像是下了某種決定似的時候,他心裡不由一緊。
爲了不讓婉兒做出令自己被動的決定。
龍譽忍不住輕柔的喚:“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