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虛不受補

拋開了心中的雜念與消沉,訥敏的心境又堅定而明朗了一些,對宋氏的處置也不再有什麼猶豫了,其實之前她已經有所決定了,雖然在剛發現宋氏被別的靈魂佔了身時,訥敏曾經想過要留着她來牽制李氏,外加可以佔據一個側福金的位置,更是想借由她,對那些突然冒出來的人能有所瞭解,但四阿哥既發下了話,又是爲了對十三阿哥能有所交待,以宋氏能起的這些作用,還值不當訥敏去保她。

只是因爲又有了碩王和齊王的事兒,讓訥敏決定在動手前先與宋氏談一談,這才因她的話受到了的衝擊,不過在想通並擺脫開之後,訥敏的決心也更加堅定了,宋氏,確實是不能再留了。

一來,是爲了排除異已。以前宋氏不敢說出自己的來歷也就罷了,現在她豁出來了,若讓四阿哥知道她有那樣的身份,掌握着那樣的先機,雖未見得會動搖訥敏的地位,但也說不準會造成什麼影響,畢竟這宋氏對自己可是並不怎麼友好的。

二來,訥敏自己就是重活一生的,也掌握着先機,在已經加以注意,避免多做改變以致影響到四阿哥繼承大統的結果之下,還是有些事脫出了掌控,就更別說宋氏這個與自己不是一條心、又愛多生事端的異數了,經歷過十三阿哥的事兒之後,即使四阿哥沒發話,訥敏也不想再留着這個不知什麼時候又會發生變數的人了。

雖說宋氏還多知道一些還未準是真是假的莫名其妙的小說,但靠人不如靠已,況且從新月格格以及賈家的事兒來看,似乎與大局並不太能造成妨礙,就即使有關礙也不要緊。訥敏相信只要自己多加註意謹慎,影響應該也不大。總比一切由別人操控的好,自己掌握先機是一回事,但若這個先機是掌握在別人手裡,那自己就會失了主動,也容易藏下禍根。

至於說四阿哥在府中會不會有眼線,會不會已經知道了宋玉的底細,訥敏對此卻是沒有顧慮的,四阿哥的眼線當然是有的,這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而是以四阿哥諸事都想要掌握周詳的性子,不可能對自己的家兩眼一摸黑,雖然訥敏每每行事多會告知於他,他還是會另有一些耳報。有時候訥敏也會利用這些耳報。來向四阿哥展示自己的賢良和對他的至誠心意,從而進一步加深他對自己的感情和信任。

而訥敏既然能利用這些眼線,自然對他們是有所瞭解的。也明白象宋氏是害十三阿哥之人這種機密的事兒,四阿哥是不會讓這些人知道太多的,所以她纔會放心的讓宋氏說出那麼多,雖然知道她肯定還藏着許多的話沒說出來,但不說就別說了,以吳大夫的本事。想讓她病逝的毫無破綻,還是沒問題的。

自四福金離開之後。宋玉的心緒就一直很焦躁,她之前做過多種考量,卻唯獨漏掉了四福金居然也是穿來的這件事,這下自己的優勢全沒了,與她之間只剩下了競爭的關係,自己卻是完完全全的落在下風,是人家手指下的螞蟻、砧板上的魚肉,回想自己跟她說,只求能安靜度日那話,實在是傻得可以,若這個“老鄉”真能容自己安靜度日,自己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了。

現在倒好,自己當時慌亂的只求保命,卻用理智去想清楚,其實自己的生機早已經斷了,而少了這份理智,又讓自己本來想“豁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與其對命之舉沒能施展出來,全然讓那個“老鄉”牽着鼻子走,被她始終讓自己覺得還有一線生機迷了心神,錯過了此次,之後再想有這樣的機會,卻是基本不可能了,而自己,所餘下的時間,估計也剩不下多少了。

還是天真啊,穿到這個陌生的時代,自己不去盡力想辦法保全自己,卻偏要妄想着去幫四阿哥的忙,去爭得他的重視,以爲自己在這個故事中是主角,卻不想根本就是一個炮灰,是一個襯托着別人成功的笑話。

失敗啊,除了身份上的落差之外,自己在心性上,也遠不如四福金這個“老鄉”能忍、能狠,她肯定是比自己穿來的早,卻絲毫沒有顯山露水,一點發明創造都沒有,不象自己,還沒怎麼着呢,就開始急着做表現,平白的露了痕跡,又讓人家拿住了命脈。

真不知道她在現代是做什麼,居然能如此居心叵測、又心狠手辣,若早知道這裡有這麼個白虎星在......算了,都說是有錢難買早知道了,現在再想這麼多還有什麼用,還是籌劃着身後事吧,雖沒能與那個“老鄉”對了命,卻總要想辦法讓她不能好過。

走到案前,將一方絹帕鋪平壓整,坐下來深思良久,才提毛在上面寫道:

爺:

我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很遺憾,沒能與您見最後一面,我知道您對我有誤解,您厭憎我,甚至是恨我,可我卻真的是要幫您,自我來到這個世界,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幫您,只是我以前有顧慮,沒能將話講清楚,等到想告訴您的時候,您卻不給我機會了,只好以這種方式,希望能留我之心聲。

我是一個來自三百年後的人,不知爲什麼會穿到這個時代,附到了宋氏這個身體上,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成了一個陌生的人,我自然是很惶恐的,但又很慶幸,因爲您居然是我的夫君,而我,對您一向是很欣賞並佩服的。

沒錯兒,你在我們那個年代是一個名人,因爲您將是康熙朝之後,下一任皇帝雍正,也是歷史上最爲勤勉的一個皇帝。康熙朝末年吏治**,國庫空虛。是您力挽狂瀾,將頹勢扭轉,讓大清的盛世又能再得沿續,但也因爲您的鐵血和堅韌手段,觸及了一些權貴的利益,再加上八阿哥一黨的推波助瀾,讓您在歷史上的名聲受了損,所以我在佩服您的同時,也很心疼您。這纔會想要幫您。

我弄出的那些新奇的東西,是要幫您得財,奪嫡是要有銀子支持的,八阿哥若沒有九阿哥提供財力。也不可能得到那麼多朝臣的支持。我弄出的拼音,是爲了讓您在天下文人中有名聲,還有牛痘。更是能造福普天百姓,或許您現在爲怕招眼而要平淡行事,這很對,在這個時候,誰跳出來,誰會讓您汗阿瑪犯忌防範。八阿哥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但您千萬不要不把牛痘當回事。這是經過歷史的檢驗,是確實有效的,等您登基之後,您拿出這個成果來,一定可以助您取得比您汗阿瑪更高的成就。

十三阿哥的事兒,我很抱歉,不是抱歉我做了那番提醒,而是抱歉我當時因爲有所顧忌,而沒將話講清楚,在歷史上,十三阿哥是隨同去了塞外的,所得的結果和現在基本一樣,我是爲了想挽回他的命運,想幫您保存這個助力,纔想着如果能讓他留在京城,或許就會不一樣了,沒想到最終卻還是沒能抵過歷史的車輪,也讓您對我生了恨意。

我不怪您恨我,畢竟換了我,也會以爲是自己壞了事,我只是懊悔在您問我的時候,我依然怕被認爲是妖言惑衆,而沒將實話說出來,以至於現在只能憾然離世,或許這個命令是您下的,或許不是,但現在都沒關係了,我莫名其妙的來了,希望能借此能再回去,回到我原來的世界,在那裡,我還是會佩服您,而在臨走前,我也還是想盡可能的幫您。

過不多久,皇上就會將年羹堯的妹妹賜給您做側福金,年羹堯也會成爲您登上帝位的一大助力,而太子,過幾年會再度被廢,還有許多,我都已經告訴福金了,我身邊的人多少也知道些,我現在的神智開始模糊不清了,就不多寫了,相信福金不管對我如何,對您總是全心全意的,也一定會不吝一切來幫您的。

爺,我要走了,我真不想走啊,告訴您一個秘密,其實我很怕死,所以才一直不敢將自己的來歷告訴您,現在我要走了,也不知道這一走,是能回到我原來的世界,還是......灰飛煙滅,我只希望,爺別忘了我,希望爺能記住,有一個三百年後的靈魂,曾經陪在爺的身邊,努力的想幫您......

最後的一段,宋玉沒用墨,而是取出之前準備要與四福金拼命的剪刀,扎破了手指,以血寫就的,寫好了這封信之後,她又提筆在紙上重寫了兩封,意思與之前的很相近,只是加以了簡短扼要,然後,宋玉從首飾匣的深處取出一個鐲子,這是她讓孃家特意去訂做的,裡面是中空的,將那方寫滿了字的絹帕小心的放在其中,又走到日常所彈的琴旁,這是她趁着四阿哥一次高興的時候,開口要來的,當意識到自己可能要被除掉的時候,宋玉就小心的在其底部剜出了一個正好可以藏下鐲子的地方。

將那方絹帕藏好了,訥敏又將那兩封以紙寫的信,分別仔細的摺好,然後開口叫春兒和秋兒進來。

“主子有何吩咐?”春兒秋兒進屋後,先向宋玉行了禮。

“主子?”宋玉自嘲的一笑,“我這個主子當的,實在是很對不起你們,人家都是跟着主子享福,偏我這個主子,雖然成了雍親王府裡唯一的側福金,卻大多時候都是被圈在這裡,平白的讓你們也跟着受委屈了。”

“主子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春兒和秋兒忙說道,“奴才們可是當不起。”

“當得起的,”宋玉又再笑笑,“我這個主子不只是沒能讓你們沾上什麼光,現在還有一件事要你們去辦。”

“主子請說。”春兒和秋兒互相看了一眼,又對宋玉行了一禮。

“其實這件事,是你們幫我,也可以說是我幫你們,”宋玉收起笑容。面色嚴肅的說道,“我不怕告訴你們。我得罪了福金,只怕命不久矣了,你們是我的人,我走了,你們只怕也難逃牽連,我這有封信,是寫給爺的,你們若是能想辦法交給爺,或許還能得一線生機。”

春兒和秋兒的面色有些不好。卻還是搖着頭說道,“主子,不是奴才們不幫您,只是奴才們現在連院門都出不去......”

“我知道你們出不去院門。”宋玉打斷她們的話道。“我也知道爺現在是在塞外,我的意思是,你們在府裡總認識其他的人。他們與外面總會有些聯繫,讓他們幫着傳一下信......”

“主子,”春兒反過來打斷了宋玉的話,“爺在塞外是扈從聖駕的,連福金都不得隨意通信,您這樣的忙。根本不可能有人敢幫。”

宋玉早覺得春兒對自己不忠心了,見她直接做出此等不恭敬的態度。心下也有些惱意,但當下卻不是發作的時候,所以只是微皺着眉說道,“我也知道可能性不大,卻還是想試一試,也只有爺,才能保住我們的性命,但福金最要對付的是我,所以這封信,你們好好收着,我的命雖保不住了,你們的卻未必,若能將此信呈上,於我也能申一申冤屈。”

宋玉的信是遞向春兒的,她也接過去收好,並與秋兒一同對宋玉行禮道,“主子放心,奴才們一定會盡力而爲的。”

“那我就先謝謝你們了。”宋玉點了點頭,又籲出一口氣道,“擔憂焦慮了幾天,臨到終頭,我倒是有些平靜了,春兒,你去廚下,讓他們多做些我愛吃的,秋兒的手勁兒大,就留這兒幫我按一按,這些日子,我都沒能睡好,身子都覺得僵了。”

“是。”春兒答應着離去了,秋兒也走到宋玉的身邊,將手放到她的肩上準備按揉,卻被宋玉按住了。

“不急,”宋玉對秋兒笑着說道,“你且坐下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奴才不敢。”秋兒低着頭說道。

“沒什麼不敢的,”宋玉笑笑說道,“你心裡其實也明白,我這個主子,馬上就要當到頭了,就坐下來吧,坐下來,我纔好說話。”

秋兒見宋玉堅持,遂去尋了個矮凳坐下。

“我知道,春兒其實另有主子,或許你也是一樣,”宋玉看着秋兒說道,見她要起身開口,又以手按住,“不要緊,你是不是都沒關係,現在這些對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明白自己的處境,不管你是誰的人,哪怕是福金的人都好,只要我死了,你的性命想來也到頭了,還有侍候我的其他所有人,福金要殺我,是因爲我身上有秘密,雖然這個秘密我並沒有告訴你們,但你應該知道,她是不會管這些的。”

說到這兒,宋玉將她用紙寫就的第二封信取了出來,遞向秋兒,“我要說的話,就這麼多,你可以自己想想對不對,這封信,你拿着,是毀了,還是留着,又或者是送出去,全都隨你,我會這麼做,是因爲我怕死,接下來,就要看你是不是不怕死了。”

說完之後,宋玉也不再看秋兒,只是長出一口氣,閉上眼睛,端坐在那裡,秋兒也沒出聲,將信悄悄的收好,然後走到宋玉的身後,再次將手放到她的肩上,開始按揉起來,宋玉肩頭一鬆,嘴角也微微上揚,牽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再接下的日子裡,宋玉絕望着,又有些渴盼,可最終她等來的卻是神智開始不清了,之前她在信中也是這麼寫的,但那是假的,是爲了給四福金設套,現在卻是真的,她的頭先是發脹,然後就是迷亂成一片。

等到宋玉再清醒過來的時候,睜眼所見的,卻不再是古色古香,乍見那些現代之物,一時間倒覺得有些陌生,但又感覺很熟悉,再向周邊仔細看去,宋玉忍不住狠狠的在胳膊上掐了一把。

“噝!疼!”宋玉齜牙咧嘴,又馬上試探着伸出手去,一件一件的撫摸着自己收集來的小玩意,然後是自己的牀,自己的衣服,最後是自己的電腦,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這笑容越來越深。笑到最後,卻落下淚來。“我回來了,我居然回來了。”

訥敏不知道宋玉已經回到了她原來的地方,她正在看着宋氏留給四阿哥的信,這不是春兒和秋兒手裡的,她們那兩封,在剛得到的當天,就已經送到自己這兒來了,訥敏此時看的,卻是在面前擺放着琴中取出來的絹帕。

“倒不想她還有這般心機。”訥敏微微一笑。這個宋氏倒也可惜了,若她剛來時就有這般心機,若她不是遇到自己,以她那般離奇的來歷。說不得還真能取得一番成就。只是自己既在這兒,就只能算她倒黴了。

宋氏的那方絹帕和那兩封書信,當然是不能留着了。不過,訥敏卻又仿着她的筆跡,另寫了一方帕子,重新放入琴中,因爲宋氏刺破了手指,爲防人懷疑。這帕子上其中一段訥敏也用了血書,內容比宋氏原本寫得要短。大概意思是:堅持之前所言,自己確實是聽到了有人在塞外要對十三阿哥不利的話,現在想來,或許是有人故意傳遞假消息,而自己卻沒留意上了當,害得十三阿哥如此,對此自己表示十分的抱歉,然後又說福金這個人心思深沉,因爲自己多有巧思,經常遭其打壓,現在又借爺不在的時候,欲取自己性命,自己感覺不好,這才隱秘留言,希望爺能看到,並對她保持警惕云云。

雍親王府的側福金宋氏因病亡故,雖然不是無聲無息的,但也沒太多人關注,只德妃在訥敏進宮請安之時,卻是着意追問了幾句。

“額涅是知道的,”訥敏對德妃的態度一向是恭敬,卻又不卑不亢的,“宋妹妹患有失魂症由來已久,近幾年也多在養病,連進宮爲您請安都不能夠了。”

“是在她進宮來給我請過一次安之後吧,”德妃淡淡的掃了一眼訥敏,“聽說她本來已經馬上就轉好了,結果見過我之後,回去病症就加重了。”

“那時候我不在京城,”訥敏鄭重的解釋道,“但回來後卻也知道了事情經過,宋妹妹確實是在得見額涅尊顏之後,心中激動過甚,才引發舊疾加重,這也是她無福。”

“那這回又是怎麼回事?”德妃輕哼一聲,又接着問道,“好好的養了這麼些年的病,又是爲了什麼,突然就病故了?”

“據說,宋妹妹其實正是因爲病情有所好轉所致,”訥敏嘆息着說道,“按醫理上說,應該是與虛不受補差不多,宋妹妹原本得的是失魂症,經過這幾年的調理靜養,終於恢復了,可一下子恢復的記憶太多,她一時間接受不來,結果好事變壞事,從而導致了這場不幸,額涅派去的御醫也是這麼認爲的。”

德妃知道那御醫也是這麼認爲的,雖然她早已經放棄讓宋氏做自己的內應了,但聽說她病情危急,還是派了常爲自己診脈的御醫過去,就爲着看看能不能抓到訥敏的把柄,老四不在京,他唯一的側福金就出了事兒,這其中只怕多數是有問題的。

可結果那個御醫回來之後,卻說是沒什麼異常,那個宋氏並不象是遭受了苛待的樣子,病情雖有些奇特,卻並不象是爲人所害,其所說的胡言亂語,以及所喊的頭脹,倒是與其他在場的大夫所猜測的或許是記憶有所恢復差不多,只是恢復的有些太急太猛了,她沒能承受得過來。

雖然御醫是那麼說的,但德妃在見到訥敏時,還是想找找她的彆扭,見她答得毫無縫隙,心下又不禁有些着惱,眉頭也微微的皺了皺,“看來這宋氏確實是無福,當初我就覺得請封她爲側福金不甚妥當,偏你們非要如此,結果現在折福了吧?”

“額涅說的是。”訥敏已經擋過德妃的問責一回了,不會在這點小事兒再去與她辯白。

“現在宋氏沒了,”德妃又再說道,“老四又已經是親王,府裡一個側福金都沒有,看着也是不象,都說你是個賢惠的,也該做些打算了。”

“多謝額涅關心,”訥敏對德妃面露感激的笑笑,“等爺回來,我會與他商量的。”

“如此就好,”德妃再接着說道,“還有,自弘晨之後,你們那兒就再沒有喜信傳來了,你這個做福金的,是不是也該找找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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