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

南明一下子說了這麼多,因爲他知道,對付陸上飛這種人,要想讓他相信自己就必須恨一些,不然若是自己要的少了,他會認爲自己是羅縣令的人,這樣他便不肯跟自己走了,不然他最後定會落個人財兩空。

而經過南明剛纔這一說,陸上飛倒平靜了下來,南明說的這些事情他必須好好想一想,畢竟這是自己的人命啊,雖然他很喜歡金銀珠寶,可他更喜歡自己的命,那些金銀珠寶沒了他可以再搶,可若是命沒了,他可怎麼辦是好,而南明剛剛說的宮刑,這比要他的命還讓他難受,他平生沒啥喜好,就是喜歡去逛逛窯子,玩玩女人,他覺得那纔是男人應該享受的事情,可他若是接受了宮刑,這還了得。

南明見陸上飛也考慮了一段時間了,於是便小聲問道:“你考慮好了沒有,這裡可是縣衙大牢,不是我可以呆久的,你若是再不下決定,怕是連最後的機會都沒有了,那個老頭的酒很容易醒的。”

陸上飛看了一眼南明,有些猶豫的問道:“你真的可以救我出去?”

南明有些溫怒:“你以爲呢,我若是不能救你出去,我在這裡跟你浪費口舌嗎?”南明當然只是假裝憤怒,不然陸上飛怎麼肯相信自己呢!

陸上飛見南冰吟這樣說,最後一咬牙,說道:“好,我就把那些珠寶分給你五分之一,只要你能夠救我出去。”

南明在心裡暗暗一笑,看來自己的戲演成功了,而此時的陸上飛已經強忍着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在等南明來救自己。

南明來救陸上飛自然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的,他刻模了一枚鑰匙,他把那牢房的鎖開啓之後,便要拉陸上飛離開,可陸上飛全是都是傷,根本就走不了。

南明看了一眼陸上飛,他可不想這麼好的機會就這麼浪費掉了,於是南明心一橫,說道:“我揹你離開!”

陸上飛聽南明這樣說,突然覺得有些感動,這不是把自己都交給陸上飛了嗎?

陸上飛是有理由感動的,因爲如果南明揹着陸上飛逃出去,那麼陸上飛想殺南明便簡單了,也就是說南明把自己的性命都交給了陸上飛。

不過南明也知道,陸上飛是不會殺自己的,除非他有把握自己逃出去。

南明內功深厚,背一個人也能快步如飛,南明一腳踹開監牢大門,便飛身上房,向衙門外趕去。

可眼看南明他們就快要離開衙門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一個人大聲喊道:“不好啦,有人劫獄啦,快來人啊!”

這一聲喊之後,整個青陽縣衙頓時亮如白晝,然後蕭天闕那些捕快都個個衣衫不整的跑了出來,就好像剛睡醒似的,他們見南明揹着陸上飛要跑,於是便大聲嚷着,飛身上了屋頂,去追陸上飛他們。

蕭天闕的輕功極好,他很快便追上了南明,然後攔住了南明的去路,蕭天闕在這如銀的月光之下發現那劫獄的竟然是南明,於是很生氣的說道:“好啊,你竟然敢劫走陸上飛,你好大的膽子,虧我們羅縣令如此器重你,整天南少俠南少俠的叫了,今天你既然與我們爲敵,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蕭天闕說完之後,便突然揮刀砍了來,南明的輕功自是極好,他見蕭天闕砍來,便連忙閃躲,但是自己的衣袂還是被蕭天闕給砍下了一塊,而這個時候,其餘的捕快也都跟着跑了來,南明見自己再不走怕是沒機會走了,於是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青陽縣衙的屋頂之上,一個聲音隨之而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無期了!”

待蕭天闕率人趕下去的時候,已經沒有一個人影了,而此時月正中天,月大入盤,月光灑下的時候是那樣的美,像女人的肌膚,讓男人像撲上去。

可蕭天闕他們並沒有撲上去,這種有些邪惡的想法,他們也只是放在了心裡而已,如果他們真的受不了,大可回自己家找自己的婆娘,如果沒有婆娘,這青陽縣的玲瓏樓、翡翠樓還是可以去的。

羅縣令也是衣衫不整的跑了出來,不過他是真的在和自己的女人歡樂之後纔起來的,他跑到院子裡,然後有些緊張的問蕭天闕:“蕭捕頭,這南少俠可否把陸上飛救出去啊?”

蕭天闕笑了笑:“大人放心好了,南少俠已經帶着陸上飛離開了,估計明天就會有哪些珠寶的消息了,我看天色已經不早,大人還是趕快去休息吧!”

羅縣令聽完蕭天闕的話之後,嘿嘿的笑了笑,他纔不能去休息呢,剛纔在大夫人那裡快活的半死,自己的小妾還在獨守空房呢,羅縣令也不搭理蕭天闕,徑直向西廂房走去,因爲他的小妾就住在裡面。

南明揹着陸上飛離開了青陽縣衙,然後便向青陽縣的郊外奔去,青陽縣郊外被一片山圍繞,那些捕快不會輕易追來。

陸上飛見自己已經安全了,於是便看着一直揹着自己奔跑的南明,現在應該是殺他的大好時機,如果錯過了便是真的錯過了,可就在陸上飛舉起拳頭的時候,他卻猶豫了,南明畢竟救了自己,自己怎麼能恩將仇報呢,可陸上飛又一想,南明救自己不過是爲了那些珠寶,南明必須死。

月光清輝,在這初夏的晚上看來是那樣的美,南明跑了許久,他已經覺得有些累了,他知道蕭捕頭他們不會追來的,所以他喊道陸上飛:“我們在這裡歇一會吧!”

可是卻並沒有迴應,南明於是又問了一遍,還是沒有,南明有些惱怒,於是便把陸上飛給放了下來,可當南明轉過身來看陸上飛的時候,他發現陸上飛緊握着拳頭,可他已經死了,而且死的很難看。

南明跟着雷霸天的時候也學過一些驗屍的本事,而且在他上學的時候也喜歡看那些探案小說和法醫有關的書籍,於是南明便試探着看看,他發現陸上飛應該纔剛死沒多久,可南明奇怪的是,陸上飛好端端的怎麼會死呢,他受的傷並不是很重啊,而且他武功高強,這點傷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南明看了看陸上飛的嘴脣,發現陸上飛的嘴脣已經發紫了,南明看到這裡之後,便馬上明白了,陸上飛是中毒死的,於是南明便連忙檢查陸上飛的全身,可他的全身除了那些被打的傷外,沒有其他的傷,那也就是說他不是中暗器死的。

若不是中暗器死的,那便只有一種可能,陸上飛是被人下毒毒死的,而可以在監牢裡下毒的只有衙門的人,那也就是說衙門裡有人想害死陸上飛!

南明想到這裡的時候猛然一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那個人定然已經知道寶藏在什麼地方了,可他怎麼會知道寶藏在什麼地方的呢,除非他和陸上飛是一夥的,他想殺了陸上飛滅口。

而這個時候,南明也才明白,爲何當初陸上飛突然反悔不肯跟自己離開了,原來是他得到了同夥的資訊,這才突然反悔的。

南明的思緒轉的很快,他想了很多,現在陸上飛死了,他便不能回去交差了,而且他還不能再回去了,不然羅縣令一定會認爲陸上飛是自己害死的,目的便是爲了獨吞那批珠寶,而且那個和陸上飛同夥的人也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南明想到這裡,便連忙找了一個地方把陸上飛藏了起來,此地是郊外,並不經常有人來,所以南明很放心,只要沒人發現陸上飛的屍體,那麼他就是安全的,只是羅縣令還會以爲自己是爲了那批珠寶才遲遲不歸的。

南明藏好陸上飛的屍體之後,便馬上飛身向青陽縣趕去,他必須帶着彭翠兒和花知夢兩人一起離開,正好他離開青陽縣去木南亭找武功秘籍,等他練好了武功,再來這裡找出那批珠寶,甚至找出那個殺人兇手,陸上飛的同夥。

月色如銀,今天晚上的夜空可真美啊,只是今天晚上,有心情賞月的並沒有幾個人吧,至少南明沒有這個心情。

南明施展輕功,快速的向青陽縣趕去,他來到家的時候,院內一片寧靜,月光灑在院子裡給整個院子增了一層朦朧的感覺,南明來不及細想,一下子便衝進了花知夢的房間,然後來到牀邊便要來拉花知夢,可此時天熱,而花知夢在家的時候一向喜歡穿的少,所以他現在只是蓋了一層薄紗,而裡面卻只是穿了一個內衣、內褲,而內褲比比基尼大不了多少。

所以當南明剛碰到花知夢手的時候,便突然聽到一聲驚呼,花知夢兩名雙手護胸,這可是女人受到侵犯時候的標準動作,花知夢此時雖然已經用東西蓋住了全身,但是她的身子南明剛纔可是全看到了,那膚色白的真想讓人咬一口。

“你……你混蛋……你流氓……”花知夢一時間把自己能夠想到的罵人詞都罵了出來,南明也覺得自己有些冒失,可他也是情非得已啊,南明連忙背過身,說道:“你趕緊穿上衣服,我們要離開這裡。”

花知夢見南明背過身了,於是便連忙穿上衣服,她穿上衣服之後,來到南明身邊掐住南明的手臂問道:“你想幹什麼,臭流氓!”

南明轉過身,說道:“不要再鬧了,我們現在有麻煩了,那個陸上飛死了,我想那個羅縣令一定會大發雷霆的,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而在這個時候,彭翠兒也因爲聽到花知夢剛纔的大叫而跑了來,他聽到南明的話之後,連忙問道:“陸上飛怎麼會死的?”

南明那裡有時間和他們聊這些東西,他連忙收拾了一下東西,便拉着彭翠兒和花知夢兩人離開了青陽縣,而在路上,南明才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給他們說了一遍。

南明剛說完,花知夢便馬上說道:“你被人陷害了?”

花知夢這麼一說,南明才猛然悔悟,自己的確被人陷害了,那個毒死陸上飛的人不僅僅爲了殺人滅口,他還要自己當替罪羔羊。

彭翠兒也很是擔心,她看了一眼南明,然後小聲問道:“現在青陽縣我們不能呆了,我們能去那裡呢?”

“木南亭!”

“木南亭?”花知夢和彭翠兒兩人都很吃驚。

南明點了點頭,說道:“我在監牢裡遇到了木南亭的亭主木之山,不過他已經死了,但是他在死之前把他的武功秘籍所藏之地告訴了我,我們去拿了那武功秘籍,等我練好之後,我們再來青陽縣,我定要討個公道。”

南明是二十一世紀的青年,他可不容別人冤枉他,誰冤枉他,他便要討公道。

他們三人出了青陽縣,然後向北走了七八里路,接着便看到了一片湖水,此時月光照着湖水上,湖心蕩漾,漣漪連連,讓人看的竟也癡了。

南明知道,木南亭便在湖中間的那個小島上,可此岸離那小島至少也有幾百米,要過去並不是一件易事,而且此處連條船都沒有,這又讓人怎麼過去呢,雖說現在是夏天,他們可以游過去,可這女孩子游過去畢竟不是很好。

“這湖很寬,不過我想我可以游過去!”花知夢笑着說道,她以前在家可是天天游泳的,因爲她的別墅裡有一個很大的游泳池。

南明聽花知夢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把眼光投到了花知夢身上,就好像此時她的衣服已經全溼,衣服貼在身體上,把她的身段襯的玲瓏有致。

花知夢看到南明的眼光之後便明白了南明在想什麼,她一腳便踢了過去,不過南明並沒有躲,花知夢沒有武功,踢到他身上還不跟撓癢癢似的。

就在這個時候,南明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因爲他看到湖邊有一些木板,看樣子是一些破船被湖水給打的破裂了,於是便散了,南明將那些木板仍在水裡,然後手中又拿了幾個,他看着彭翠兒和花知夢說道:“我揹你們飛過去!”

“揹我們?”

“飛過去?”

這兩聲是彭翠兒和花知夢分開問的,因爲彭翠兒沒有想到南明會揹他們,而花知夢沒有想過飛?

“好啊好啊,我早就想試一下飛的感覺了,雖說以前我也常飛,不過那不同嘛!”花知夢說完之後才發覺自己說漏嘴了,她以前演戲的時候是經常被鋼絲掉的飛來飛去的。

南明見花知夢已經答應了,於是便蹲了下來讓花知夢抱住自己,剛開始花知夢還有些猶豫,但是她心一橫,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女強人還在乎這一點肌膚之親,更何況她的身體早就被南明這廝給看完了。

南明背上花知夢之後,便把手中的木板扔進了湖裡,他的力道很大,所以他這一扔至少扔出了幾十米,但是南明縱身飛起,先踏上原先扔的那塊木板,然後再飛起踏上剛纔扔的,而這一飛幾乎已經過了三分之一的湖面,如此反覆,只需三四個木板,南明和花知夢兩人便來到了湖心的小島上。

待南明把彭翠兒也背過來之後,他們纔開始向小島的腹地進發,這個小島上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樹,有些還長有果子,而在小島的中心,是一個不是很高的山,南明他們圍着這島轉了好幾圈,但是卻沒有發現一個亭子,只是一些樹,而除了樹還是樹。

此時天已經快亮了,夏天的天亮的總是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