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舒跟着蕭默一起走到監控攝像之外,她正在好奇想要知道許道翔究竟做了什麼,能讓蕭默如此放心不懼監控攝像,誰想那許道翔直接就大大咧咧的跨進了監控的範圍。
“小心!糟了,要被發現了,快走!”花小舒一陣驚呼,連忙身形朝着旁邊位置一閃,然後迅速的躲進旁邊的陰影中。只不過,她的動作在一半的時候就止住,因爲她明顯感覺到身後蕭默兩個並沒有跟上。
花小舒疑惑的轉身,看到蕭默竟是跟着許道翔一般,帶着戲謔的笑站在監控攝像中看着她。花小舒驚疑不定,她不禁擡頭看了看那仍然散發正常運行指示燈的監控攝像,暗自道——怎麼會還沒有反應?
按理說這麼長時間,監控後面應該已經發現了他們兩個纔是,可看看大門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監控後面根本就沒有人?
不過一想此處究竟是什麼地方,花小舒也就排除了這種想法。
這樣說來,監控失靈了?花小舒帶着懷疑,慢慢走回來。
然後她也試着走進監控範圍,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等到別墅裡傳出什麼動靜,如此她驚訝的問許道翔:“你剛剛究竟做了什麼,居然干擾了監控攝像?”
“嘿嘿,容我賣個關子——呃,算了,我還是告訴你吧。”許道翔本來打算吊一吊花小舒的胃口,可是被她那銳利的眼神一瞪,氣勢立即弱了下來,“你還記得在蕪山,我曾經放出來過的那個幽魂嗎?”
看到花小舒恍然的模樣,許道翔繼續說:“就是他的功勞,離開蕪山的時候我已經把他收回來了。”
花小舒眼裡直冒光:“沒想到那東西還有這個用處?無聲無息的,比干擾器都還好用呢,喂,他能持續多長的時間?”
“這又不是什麼高科技,就是讓幽魂蒙了監控攝像的眼而已,鬼遮眼聽說過吧?這就是了。”
花小舒有嘖嘖讚歎的看了一眼,然後三人齊齊跳上圍牆,翻身落入到別墅中去。
別墅裡,此刻各處都是嚴加防守的守衛,因爲在這一動宅子裡面,有着一羣身份極其尊貴的人在碰頭議會。恆正奇回到元關之後,就召集了諸多堂裡的元老兄弟前來議會,他們也知道最近突然崛起的芙蘿娜教派這麼一號勢力,所以沒有人缺席。
會議廳裡,恆正奇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首位置,其他的一衆元老、頭領入座之後,慢慢安靜下來。恆正奇一雙眼睛威嚴的掃過每一個人的面孔,冷哼一聲說道:“元關是我們青木堂的根,我沒想到居然有人在拋我們的老根,而你們居然知道現在都還沒有摸清楚對手的來歷,這讓我很失望。是不是你們都過得太悠閒了,已經忘了我們青木堂的臉面了嗎?”
恆正奇一番話說的很重,尤其是在元關的許多人,都是青木堂的老一代元老,如此被數落也有些拉不下臉來。
可他們自己也知道,這一次事情有點大條了。
恆正奇體
諒他們年紀大了,不適合再吃這一口刀頭舔血的飯,所以讓他們到元關這個青木堂的起源地來養老。誰想他們居然連一個看家的事兒都沒能做好,也難怪恆正奇會發火。
當下一個脾氣粗的老頭紅着脖子說:“堂主,這事兒是我們失職,您直接發話吧,什麼時候動手算我老耿一份,我還沒到動不了的程度!”
這個老耿心眼實誠,不想其他的人那樣只是生悶氣,他甚至不顧自己年老,竟然還向恆正奇請命。恆正奇先前一句話也只是敲打而已,當然不可能真的就應了這老耿的話,所以他呼出一口氣,伸手讓老耿坐下,然後沉着臉說:“元關是我們青木堂的根,臥榻之下,絕不能容忍還有其他人覬覦,所以,這一仗必須打。”
恆正奇轉移了話題,其他人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看起來,他應該暫時不會再追究什麼責任的問題了,就算事後追究,只要這一次認真的出力,也能夠將功補過。
“堂主說得對,這一仗我們不僅要打,而且還要打出漂亮的勢頭來,不然這麼多年過去,別人都還以爲我們青木堂老得沒了血性了!”
“沒錯,必須打!九街的兄弟絕對不會比任何人慢一步!”
“堂主,我們財務部門沒有問題,無論是什麼物資,您說一句話,我們就給您弄來!”
一人開口之後,大家也紛紛的附和起來。
因爲他們也知道,元關關係到自身的利益,之前大家亂哄哄一團,沒個組織,所以面對芙蘿娜教派的時候有些猝不及防。可現在不一樣了,正值盛年的堂主親自回來領導,那個什麼教派組織還不不立即俯首帖耳?
“藤老,您負責的兄弟,關於這個芙蘿娜教派有什麼具體的消息嗎?”
等相互之間的喧鬧停息之後,恆正奇再度開口,就是直接商議如何行動的問題了。藤老是一個穩重的老頭,他聽到恆正奇的點明,卻露出同他氣質不符的遲疑:“堂主,我、我真是沒用,您撤了我的職務吧。”
一衆人目光都落到他的身上,他想要不說話都不可能。
所以,他只能起身,然而這一開口卻是讓所有人譁然,恆正奇更是莫名其妙——有什麼問題,你好好說不行,幹嘛直接要我撤職務?
儘管不悅,可他也不好對這些老一輩元老使臉色,只能放輕了語氣說:“藤老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都是自家兄弟。”
他的話沒有說完,不過藤老卻聽明白,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恆正奇言下之意就是“出了什麼問題直說,都是自家兄弟,只要不是太離譜,我不會隨便撤你職務的。”
藤老鬆了口氣,這才苦笑着說:“堂主,我沒用啊,那個什麼芙蘿娜教派,我、我一點詳細的消息都沒有,只知道他們活躍最厲害的地方是北城區、西城區一帶,我們東城區以及別墅區這邊比較少。”
恆正奇皺眉:“他們的地盤在哪裡也不知道?”
“堂
主,你不知道那些傢伙全部都神出鬼沒的,好像在元關根本就沒有個落腳的地方一樣,我們那麼多兄弟天天盯梢,硬是沒有找到對方的地頭。”藤老也顧不上自己的顏面,對着恆正奇就是一頓大倒苦水,“雖然我們能找到很多加入那個勢力的其他人,可是那些傢伙就像是被洗腦了一樣,無論我們怎麼威脅都沒用。甚至、甚至我還抓了幾個來問,但最後卻也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他們自己人都不知道自己人的地盤究竟在哪兒。”
“老藤,你不會開玩笑吧,這樣的話,他們怎麼控制自己手底下的人,怎麼控制自己手底下的地盤?還有發展又怎麼辦,誰給他們出力?”
其他的元老也是第一次聽到藤老的講訴,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來。他們自然不會知道芙蘿娜組織那種感染一樣的傳教方式,籠絡的信徒是如何的狂熱和虔誠,也不知道暗地裡打過強化針的教徒戰鬥力有多麼兇狠,別看他們是久經戰陣的老牌組織,可真要對上那些瘋狂而不怕死的傢伙,勝算幾乎爲零。
當然,使用大規模的槍支器械除外。
可如果比拼財力的話,呵呵,芙蘿娜組織連投資幾十億的地下基地說丟就丟了,區區江寧地下勢力,也敢跟人家叫板?
可惜,在場的人都根本不知道對手究竟有多麼厲害,也不知道自己面對的對手是如何的恐怕,所謂無知者無畏,所以他們談論起芙蘿娜組織的時候,是如此的義憤填膺。
恆正奇也不由得眉頭直皺。
如此的神秘?
他可不像那些老古董一樣的高傲自大,什麼敵人最難纏,什麼敵人最讓人擔憂?在恆正奇看來,只有未知的敵人是最難猜和恐怖的。
芙蘿娜組織如果一點消息都摸不到的話,他就更加的束手束腳了。
“僱傭兵勢力呢,藤老,你有沒有去僱傭兵勢力打聽過消息?”恆正奇忽然問道,僱傭兵和他們雖然相似,可實際卻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兩個完全不同的勢力,而且在某些時候,他們還需要同僱傭兵勢力展開合作,許多生意當中也有僱傭兵身影出現。
所以僱傭兵才能被青木堂接受,才能在元關立足而不被阻撓。
藤老再度尷尬的說:“堂主,那些僱傭兵一個月前就莫名其妙的撤出了元關。”
“撤出?”這回恆正奇真的驚訝了,接着便是大怒,一巴掌拍在桌上,說,“什麼時候的事兒,居然沒有人跟我彙報?”
僱傭兵一向風聲很準,如果他們聽到什麼風聲才撤出元關的話——恆正奇心裡一驚,他心中擔憂,不得不往壞處去想。
藤老一張褶皺老臉全無光彩,此刻他恨不得把自己腦袋削尖了鑽進地縫裡去,“堂主,那些僱傭兵在元關雖然沒有明面的衝突,可堂裡弟兄同他們也不怎麼對付,尤其是那些提着腦袋討生活的野蠻傢伙脾氣又臭,他們離開元關,我尋思着不是好事嗎,一時也沒有意識到其他的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