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吃過晚飯之後,墨初將自己煉製的丹藥的異常也告訴了碧溪和蘭加特。
碧溪和蘭加特的反應最初是震驚,之後則是和銀翼一樣一臉鄭重,務必強調現在這個時候,他的丹藥絕對不能泄露出去。
對於丹藥的事情衆人達成了一致決定,墨初也順從的點頭。他現在也就只能煉製一階的丹方,這種級別的丹藥除了小獸人有需求之外,其他的沒有意外一般是不需求的。
吃了晚飯之後,一衆人就散了。墨初淡定的在銀翼不捨得目光中回了自己的房間,現在他的安排可是忙得很,晚上的部落萬籟俱靜,墨初回到自己的房間活動了一下身體。在這個沒有網絡的時代,現在天已黑了,但是其實時間還很早,所以墨初準備將之間耽誤的鍛鍊都撿起來,一套最基本的身體鍛鍊下來,他都已經氣喘吁吁了。將早已準備好的熱水拿出來,將自己沖洗乾淨,身上的汗終於消失了,這次清爽的拿起藥草大全繼續他的記憶大道。
第二天一大早,墨初終於覺得自己該去外面轉一轉了,這個決定讓留在家裡的碧溪舉雙手贊同。
因爲他們家距離部落的中心的位置確實是很遠的,所以墨初除了覺醒池和藥田那兩次之外,他就沒有出去過。今天碧溪聽到他要出去,臉上高興的恨不得他立馬出去轉轉。
墨初摸了摸鼻子,被碧溪這麼迫不及待的趕了出來,站在自己大門不遠處,在腦海裡想了想原身有沒有什麼姣好的雌性,但是很不幸的是,原身竟然一個朋友都沒有,真是太失敗了。
雖說原身的性格是一個原因,但是墨初認爲更大的原因是因爲原身沒有覺醒魂物的緣故。摸了摸自己眼睛下面的魂物,一片光滑,什麼都沒有,但是墨初知道他的立身之本就在這裡。
他這次目標很明確,就是直接朝着是樓而去。部落很大,但是部落的人數只能算是少的。所以家家戶戶的住房其實相隔很遠的,沒有百米絕對不會遇到第二家。自然自家和銀翼的家是個例外,銀翼深知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道理,所以他完全就是準備住到墨初成年之後再說其他的。
而墨奕大概慢慢的走了兩個多小時纔到了部落的正中間。看着部落族長家門口盛大的花樹,他凝神陳色,他記得這個花樹已經完全綻放好些天了,但是花朵完全沒有枯萎的狀態,反而越開越盛了。果然,異世界的所有東西都不能以常態對待。
一路走來,上午果然沒有見到多餘的人。現在成年的雌性一般在家裡處理各種寒冬季需要的食物和藥材。而小獸人上午被教學排的滿滿的,至於雌性也是如此。能成爲煉藥師的雌性自然要跟着族老學習煉丹,而不能成爲煉藥師的雌性也要學着如何操縱自己的魂物,無論是花系還是其他草系或者獸系,魂物對於雌性至關重要,所以每個雌性即使再怎麼任性也不會在這方面偷懶。
沒有遇到其他雌性,墨初也樂得自在。
又走了一會兒的功夫,終於到了石樓的位置。墨初擡頭看着那個五層的石樓,面上第一次露出了驚歎。以往見到的住房都是粗糙的石屋,方方正正沒有任何的花樣。
但是眼前的這個石樓確實不一樣。單就外表而言,那些石頭的表面刻畫着一個個栩栩如生的動植物,墨初仔細觀察了一下,才發現這上面雕刻的東西竟然和覺醒池那個洞裡的魂物種類是一樣的。
走近一步,其上面蘊含的氣勢迎面而來。墨初收回驚歎的目光,望着正面的那個石牆上全然綻放的蓮花凝神靜思。即使這刻畫沒有顏色,但是看到這蓮花的瞬間就想到了血色紅蓮。其花瓣周圍外延出來的就是紅蓮自帶的火焰,近身一看,那火焰就像是張開了嘴的怪獸,好似下一刻就要吞噬掉萬物一樣。
墨初的眼中全是那紅蓮迎面而來的古樸、炙熱的氣息。
此刻他有一種很玄妙的感覺,面前的紅蓮並不是一個刻畫出來的死物,而是有靈魂的活物。他的心神震撼,整個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尋着紅蓮每一個花瓣的痕跡,而在他腦海中看到的紅蓮的花瓣竟然一個個動了起來,像是迎風搖曳。慢慢的紅蓮花瓣上散發出極其強大的毀滅火焰的力量撲面而來,墨初的身體僵硬,但是很快,他自己的魂物突然爆出出一陣耀眼的紅芒,片刻就將墨初整個身體包圍,墨初蒼白的臉色恢復了些許血色,而這場突入起來的壓迫在墨初魂物自主的護主之後,刻畫上的紅蓮又迴歸了寧靜,好似剛纔的一切都是虛幻的一樣。
墨初摸了摸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他的臉色這個時候仍舊很蒼白,所以他感肯定剛纔的那一幕絕對不是他的錯覺。
而墨初所有的心神都注意到石牆上的壁畫的時候,卻殊不知他的一番動靜已經落進了石樓裡面所有人的眼中。
早在墨初來到石樓門口的時候,一直在一樓正門裡面旁邊坐着的老人察覺到了。他只是漫不經心的擡眼看了眼外面的小雌性,待他的視線掠過他臉上的魂物的時候,他的目光一縮,才明白過來這個就是之前他們部落覺醒了血色紅蓮的小雌性。
之前覺醒池的那一幕由於他自己要守護石樓的安全,所以沒有錯過了機會。但是那一天這個小雌性覺醒的時間之長,還有部落整個天空都是從外面飛來的蝴蝶,讓人不想關注都不行。
一直惋惜自己錯過了那麼重大的場面,而這個小雌性覺醒了魂物之後竟然這麼沉得住氣,完全沒有見到人的他早就在心裡唸叨了無數遍了。
今天沒想到一直不露面的墨初第一次出現就是在石樓面前,這起碼能說明這個孩子是個好學的。
就在他自己觀察墨初的時候,發現他竟然一動不動的盯着外面的石牆觀看,他自然明白他在看什麼,也在耐心的等着,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只是這麼一會兒的時間,那個小雌性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