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就是這裡。”
把她帶回自己住的地方,翔太打開了門就直接進去了。一花站在門口看着裡面的環境有些猶豫。
玄關乾淨,沒問題!屋裡也沒有傳來奇怪的味道,沒問題!老實說作爲一個女孩子,她還是很注意衛生環境的。
小的時候她去過其他同學的家裡,那個時候她的人生就被植下了可怕的噩夢,以至於在以後她對任何一個陌生人家裡都保持着一個抗拒的心。
當然了,今天也不例外。
“還站在外面幹什麼?會讓別人懷疑的。”
已經收拾好東西並準備進廚做飯的翔太發現她還站在那裡,忍不住提醒了一下。
雖然和附近的人並沒有任何的交往,但是他也不想在背後被人說成是妖怪,要知道在日本風評這個東西的威力簡直大到可怕。
“哦!對……對不起!”
趕緊道了一聲歉一花走了進來。
屋裡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小,並且擺設也很少。
不過可以看出來住在這裡的人很愛乾淨並且很有規律,這點從牆角書的擺放和桌子上放的整整齊齊的便利店宣傳單上就能看得出來。
這就是會長的家嗎?一花站在那環顧四周打量了起來。
“你帶了換的衣服嗎?”
在廚房裡忙活的翔太伸個腦袋出來。
“啊!沒……沒有。”
說完她便低下了頭。
勞煩他帶自己回來這件事就已經很過分了,現在又要接着麻煩人家。說實話,一花已經有點不太想呆在這裡了,早知道自己就應該去……
“我知道了!”
從廚房出來,翔太用塊抹布擦了下手然後打開了衣櫥。從裡面拿出一件摺疊好的白襯衣遞給她。
“已經洗乾淨的。”
不知道爲什麼,在說到乾淨這兩個字的時候他似乎有些走神,但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並沒有讓一花發現異常。
“不用了會長,我其實……”
一花還想說什麼,但是翔太壓根就沒有想聽的意思。衣服直接丟在她懷裡就轉身又進廚房了,剩下她抱着襯衣站在客廳裡望着廚房發呆。
“衣服是我借你的,洗乾淨了別忘還給我!”
一花想了半天,最後抱緊了自己懷裡的衣服點了點頭。
“對不起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麻煩嗎?廚房裡的翔太認可似的搖了搖頭,然後繼續手裡的煎蛋操作。等他端着兩份蛋包飯出來的時候,一花已經換上了那件白襯衣。
“怎……怎麼了?顯得很奇怪嗎。”
老實說奇怪倒沒有,準確的來說那個詞應該叫驚豔。
因爲那件衣服歌唄也曾經穿過,但是和她那種成熟的氣質不同,現在一花這個短髮的感覺瞬間讓翔太感受到了另一種感覺。
老實說,這樣也挺不錯。
“沒什麼,很不錯。”
僅僅只是錯愕了那麼一小下下,坐下來之後翔太就開始安心的吃飯了。
見他這樣一花也不敢吭聲,兩人就這樣一直保持着這樣的沉默,直到一花開始有點受不了了。
她覺得自己必須要說點什麼,並且她也感覺到了翔太是在刻意的迴避自己,可這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明明現在的這種感覺讓她很舒服,但是這種明擺着的隔閡卻讓她如鯁在喉。
“會長今天爲什麼會在那裡?”
憋了一會兒,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在等人。”
“等人!是朋友嗎?”
“是你。”
一花吃飯的動作一下子停住了。
擡頭看向翔太見他還是那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她也趕快調整了一下情緒,等自己穩定下來之後繼續吃着熱乎的蛋包飯。
“會長剛纔說是在等我?”
“嗯。我看着你進去的,但是進去之後我沒有找到你。”
原來那個時候進來是爲了找我!
眼神猛地一縮,一花心裡頓時冒出一股寒氣。已經被他發現了嗎?這雖然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大秘密,但她還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可是現在已經翔太已經知道了,那自己……
偷偷瞄了一眼正在看電視的翔太,一花心裡忐忑了一下。但是看到這頓熱乎的蛋包飯,幾番猶豫之下她還是開口了。
“會長我……”
“不要對我說,我什麼都不想知道。”
“什麼!?”
這剛開口就直接被翔太給打斷了,見他依舊是那副聚精會神看電視的模樣,一花甚至懷疑剛纔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你遭受了痛苦,你不要祈求向別人訴說,以求同情,因爲任何一個有獨特性的人,連他的痛苦都是獨特的、深刻的、不易被人理解的。
別人的同情只會解除你痛苦的個人性,使之降低爲平庸的煩惱,同時也就使你的人格遭到貶值。”
雖然不太明白他這番話的意思,但是一花可以確認了自己真的聽到他說什麼了,並很明確的是對自己說的。
如果照這個角度理解下去的話,獨特的、深刻的、不易被人理解的,想到這她忽然笑了出來。
果然不愧是會長大人,這還真是符合你的作風啊。
“謝謝你的話,我明白了。”
“嗯。”
只是點了點頭他依舊看着電視,而一旁的一花眼睛裡卻已經慢慢溫暖了起來。
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啊,就連安慰人的方式都跟別人不一樣。佐佐木翔太,你果然很不錯呢。
翔太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反正他自己心裡卻已經是覺得麻煩了。
“我纔不關心你爲什麼要去幹那個呢,反正這些都跟我無關。現在我該說的都說了,至於你怎麼去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好自爲之吧。”
兩人看着彼此都是一副心有靈犀的樣子,但實際上想的卻是驢脣不對馬嘴的事情。
等吃完了飯之後翔太在廚房刷碗,一花就揹着她來時的那個包離開了。等他收拾完之後出來的時候,看到地上有個白色的假髮。
“假髮!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