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莉不甘心,她算計了那麼多,熬了那麼多年。吃了那麼多苦,把兒子培養的那麼優秀,到頭來,她還是沒有得到夏承福的承認,沒有讓她當夏家的少夫人,最後卻欽點一個乳袖未乾。只有18歲的小女孩來當夏家未來的女主人打她的臉,她真的好不甘心。
“媽,你不要生氣,夏夜宸現在非常信任我,把我當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一樣對待,對我照顧有加。不僅幫我得到爺爺的認可,回到了夏家,還讓我到夏氏集團上班,相信不需要多久,我一定會讓爺爺認可你,讓你以爸爸妻子的身份回到夏家,我一定會讓你成爲夏家唯一的女主人。”夏夜龍目光堅定的看着歐莉。
歐莉目光含淚的看着兒子。聲音哽咽的道:“算了吧,只要你能回到夏家,不再揹負野孩子的罵名。媽媽已經很高興了,你爸爸已經走了那麼多年,我就是再回夏家也沒有什麼意義,只要你過得幸福,媽死也無憾了。”
當夏家名正言順的兒媳婦,是她多年的夙願!
只是知子莫若母,她太瞭解她這個兒子了。生性和他爸一樣善良,如果不是這麼多年來,她堅持在外面洗碗刷盤子掃大街,住簡陋的房屋,營造出一種窘迫無助的生活假象,讓他覺得夏家那麼有錢卻對她母子不管不問,以她這個兒子的性格,一定不會恨夏家的人。
她必須在兒子面前表露出不爭不怨,一點也不恨的樣子,這樣才能讓兒子爲她打抱不平,爲她去爭奪夏家本該屬於她的那一份產業。
憑什麼她生的兒子流着夏家的血,夏家那麼大的一份家業只給夏夜宸一人?
“媽,這麼多年,你爲了吃了那麼多的苦,受了那麼多的罪,我都記在心裡,看在眼裡,現在兒子長大了,到了回報你恩情的時候,我一定會完成你多年的心願,讓你名正言順的走進夏家,你相信我。”夏夜龍目光堅定的道,拳頭緊緊的握起。
夏夜宸,這一次,我要爲母親而戰,我絕不會輸給你。
這一夜,齊琳和夏夜宸訂婚的事讓許多人都睡不着,其中一個人就包括齊琳的前男友孫景揚。
看着電視直播中齊琳美麗動人,嬌俏溫柔的模樣,坐在酒吧裡的孫景揚是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裡灌酒。
想着他絕情推開身份高貴的齊琳,換來的卻是李欣然的浪蕩背叛,他的心就像被螞蟻啃咬一般疼痛。
他現在真的很後悔當初爲什麼會喜歡那樣水性揚花的李欣然,卻放着更加美好自重的齊琳不要。
現在齊琳找一個比他能力強百倍的男人,他就算想再去追回齊琳,也是有心沒那個膽,他可不敢拿自家的公司去做賭注,他知道自己根本鬥不過夏夜宸。
酒越喝越多,味道越來越淡,孫景揚卻覺得自己的心越來越空,乾脆將手中的瓶子扔在地上,走出了酒吧,卻沒有看到自家的司機在酒吧外等着,孫景揚煩躁的踢了一下面前一個喝空的飲料罐,搖搖晃晃的走到路邊準備去打的回家。
剛在路邊站定,一個黑色的麪包車在他面前停下,他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來人,就被兩個人架着塞進了車裡,然後手腳被綁住,嘴被人塞住,頭被蒙了一塊黑布,眼前一片漆黑,任由他怎麼反抗都動彈不得。
強烈的恐懼感讓孫景揚的酒立刻醒了過來,他的心裡害怕極了,害怕自己被人綁架,要了贖金後卻撕票。
他是孫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他還有大好年華沒有享受,他一點也不想死。
車子帶着他七拐八抹的,開了好一會兒,他被人帶進一個類似地下研究室的房間裡,看着面前一排排的工具刀和一張簡陋的小牀,孫景揚害怕的渾身直哆嗦。
他經常在新聞上看到一些關於強取他人器官的新聞,難道自己被這些人惦記上了?
“你們想幹什麼?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孫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你們動了我,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的。”孫景揚說完這些話立刻就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呆廣長號。
那些人個個頭帶面具,只露出兩隻眼睛,而且都帶着橡皮手套,他就是能逃出一命去報警,警察都無從下手,這讓他心裡更加害怕他們會殺人滅口,連忙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各位大哥,我的器官不值錢,一個器官頂多值個五十百,你們要是想要錢,就讓我打電話給我爸,他有的是錢,你問他要個幾千萬都沒有問題,我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一定會給你錢,而且絕不報警的,請你們不要拿我的身體器官好嗎?”孫景揚聲音帶着哭腔的道,因爲他看到那些人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開始在擦拭工具刀。
那一把把被擦得明亮的有些刺眼的工具刀,就像惡魔的手在召喚他一般,讓他靜靜等待死亡的降臨。
“我們抓你來,當然就已經知道你是誰,我們要抓的就是有錢人,普通人還不夠資格讓我們動手,小子,要怪就怪你泡了不該泡的妞。”一個帶着面具,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拿着薄薄的手術刀在孫景揚臉上敲了幾下。
孫景揚到底是豪門中長大的闊少,一下子就聽到他話中的玄機,這是有人在故意害他,這些人不是單純的器官販子。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泡了不該泡的妞?是李欣然嗎?是不是我不接她電話,她叫你們來報復我?”孫景揚問。
“李欣然?她算什麼東西?一個拖油瓶,怎麼可能配得上我家的主人,我家主人那樣身份尊貴的人,看上的女人自然是身份同樣尊貴的女人。”男人道。
電光火石間,孫景揚腦海裡瞬間浮現一個渾身散發王者尊貴之氣的男人,聲音顫抖的道:“是夏夜宸對不對?”
“你小子還算聰明,因爲你是齊琳的前男友,想着你曾對齊琳做的事情,我家主人是一個有潔癖的人,他覺得噁心,所以想從你身上取走一樣東西!”說着用力抓住孫景揚的下身。
孫景揚瞬間明白了他們想幹什麼,嚇得更是滿頭大汗,眼中的恐懼溢於言表,驚恐的道:“不要,不可以,你們告訴夏夜宸,我和齊琳交往的時候很乾淨,很純潔,我們除了拉手,什麼都沒有做過,我和齊琳之間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男人的手猛得用力,捏得他下面的兩個球像是要碎掉一樣疼痛,那種疼讓他終身難忘,刻骨銘心,男人的手不斷收力,不斷他怎麼喊叫,都沒有停止的意思,最後他實在抵抗不住超乎常人的極致疼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監控室裡,看着畫面上的血腥場面,李欣然的身體忍不住直打顫,臉上全是擔心之色,聲音哆嗦的道:“媽,這樣真的能保證景揚哥那方面的功能不後退嗎?他要是變成太監,女兒嫁他不是要守一輩子的活寡?”
她纔剛剛嘗試到魚水之歡的甜頭,可不想爲了一個男人毀了一輩子。
就算孫景揚再有錢,沒有那方面的能力,她花再多的錢,也不會覺得真的幸福。
馮婉惠拍拍女兒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這個手術只會讓他失去生育能力,根本就不會影響其他的功能,你現在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只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就好,不需要再生一個孩子,他爲了孫家的後代着想,這輩子只能非你不可,孫家大少奶奶的位置你坐定了。”
李欣然想了想,雖然這個方法很冒險,卻是最能讓孫景揚對她死心踏地的方法,如果不用這樣的方法對孫景揚,他看到了那麼多人把自己那樣的畫面,以他高傲的大少爺性子,絕對不可能再要自己。
而採取這個手段,不僅能讓孫景揚回到自己身邊,還能讓孫景揚從此更加恨齊琳,從而幫助自己一起報復齊琳。
這樣一想,李欣然心裡的害怕擔憂消失,手撫摸着依舊平坦的小腹,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孩子,你真是上天賜我的福音,因爲你,媽媽再也不用擔心爸爸會離開媽媽了。”
孫景揚醒來後,睜開眼睛看到孫母坐在牀前低聲哭泣,孫父站在一旁滿臉嚴肅之色。
“爸,媽,我是不是……”孫景揚聲音虛弱的問。
孫母緊緊的抱着面色蒼白如紙的兒子,聲音悲傷的道:“究竟是哪個該天殺的那麼狠毒,把我好好的一個兒子弄成這樣啊,這讓我怎麼活啊。”說着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
孫父看着妻子那悲傷欲絕的模樣,心下一酸,也忍不住眼淚溢出眼眶,用力一拍桌子,聲音恨恨的道:“究竟是誰這麼恨我,竟讓我孫家斷子絕孫,我孫大雷在此發誓,如果被我查到那個人,我定將那人千刀萬刮,就其傾其所有家業,也要讓那人付出慘痛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