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慧茹微微擰眉,於明卻沒有再說下去。
等了片刻,樑慧茹問,“秦小姐怎麼了?”
“沒什麼。”於明搖頭,重重嘆息一聲:“大概是我想多了吧!我去把這些娃娃給小姐放着。”
說完,他便不等樑慧茹說什麼便想進入劉子藝的房間。
有些事就是要這樣,不把話說透,讓聽的人去猜,往往猜的人都會往不好的方面想,於明就是要讓樑慧茹去猜,讓她對秦雙雙有懷疑有防備,然後他再……
站在門邊的樑慧茹沒有讓開,於明疑惑的看她,樑慧茹看了眼他懷裡的娃娃,不好的回憶在腦海裡喧囂着,她擰眉道:“藝藝睡得挺好,這娃娃就不用放了。”
塵封的記憶讓她突然感覺,這些娃娃放在她女兒牀上,她不僅覺得有陪伴就沒那麼害怕,醒來看到估計會更恐懼。
難怪,猛然樑慧茹回過味來,難怪每次子藝醒來都發瘋的丟娃娃,他們都只當她是做噩夢嚇傻了發泄,現在想來肯定是這些娃娃有嚇到她了。
於明將這些娃娃放到子藝牀上到底是何居心?
以前於明給的理由是,心理醫生說有個發泄的東西,可以緩解噩夢帶來的心理壓力,他們都信了,可現在想來,事情恐怕不簡單。
於明定定看着樑慧茹,看到樑慧茹眼中的冷漠拒絕,順從的垂眼頷首,“那就不要了吧!只要小姐好就好。”
看着溫順的於明,樑慧茹抿了抿脣,將門關上,“下去吧!”
兩人一前一後的往樓下走,轉到樓梯口可以清楚的看到廳中的情況,只見客廳沙發上,秦雙雙正跟劉芸靜、秦睿、劉子洲圍着茶几聊着天。
距離遠,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可以看得出來秦雙雙是焦點,似乎劉芸靜正在跟劉子洲誇獎秦雙雙。
於明看着這個畫面,不輕不重地道:“這秦小姐到底是什麼來頭?說是大師怎麼跟之前那些大師這麼不一樣?秦夫人爲什麼一直跟少爺說秦小姐?”
樑惠茹頓住腳步,微微側頭瞟了於明一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於明知道樑惠茹疑心重,一件事情會想很多,這樣的性格遇事往好了說是考慮周全,往壞了說就是多疑,尤其是在兒子劉子洲的事情上面,她總是害怕劉子洲被心思不純的女人惦記上。
對任何對她兒子有企圖的女人都充滿了防備與敵意。
“我是覺得,秦小姐這麼年輕會是真的大師嗎?就算是大師這麼年輕實力肯定比不過那些有名的大師吧?之前老太爺請來帝都那兩個有名的大師到了家裡,他們都搖頭擺手不敢接這事,害怕的回去了,她怎麼能這麼淡定?”
樑惠茹看着劉子洲對秦雙雙笑,擰起了眉。
於明見樑惠茹的表情有了變化,在心裡暗暗一笑,繼續道:“而且其他大師拿了很多道具,到家裡就會神秘兮兮的這轉那轉的,可她什麼都沒拿也沒見她做什麼。
之前我聽雲山說,秦氏集團想派人來幫忙打理一下公司,秦太太也有問過老太爺要不要她叫秦家的人幫忙,你說,她這是真想幫咱們還是?”
樑慧茹眼瞳狠狠一縮,她明白於明未盡的話,劉芸靜見父兄一家都出了事,她請秦家的人幫忙,到底是幫忙呢還是想趁機在劉家的企業插一腳?
劉芸靜聯繫劉老太爺說幫忙的事她知道,她還知道劉老太爺拒絕了,劉老太爺這是在防着秦家人跟劉芸靜吧?
樑慧茹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對勁起來,劉老太爺就有一兒一女,大兒子一家出了事,那身爲劉家人的劉芸靜會不覬覦這份產業嗎?
秦家是非常有錢,完全不是劉家可比擬的,但誰會嫌自己錢更多一點呢?
於明看着樑慧茹面上精彩的變化,在心裡笑笑,繼續擔憂不已的道:“秦小姐長得這麼好,看秦夫人對她跟少爺這架勢好像…?”
這秦雙雙可別是劉芸靜請來勾搭子洲,或是蠱|惑他們劉家所有人的?樑惠茹的想法完全被於明帶着跑,因爲秦雙雙在車上睡了一個好覺的好心情頓時蕩然無存。
她心思重,被於明這一說,她都要覺得他們在車上睡得香甜根本就不是秦雙雙的功勞,又或許是她的功勞,但她的目的不是爲了讓他們能睡一個好覺,而是爲了讓他們信任她依賴她。
“我覺得她這樣更像是催眠師。”於明繼續道,“反正說是大師我不信,這是一個講究科學的社會。我正在聯繫一個國際知名的催眠師,他說做噩夢的症狀可以通過催眠來改善,這幾天他在忙,有答應過兩天飛來看看。”
如此一來,樑慧茹心中的疑慮更大了,難道秦雙雙的真實身份是催眠師根本不是大師?
“看少爺似乎對秦雙雙挺上心的。”於明看了樑慧茹沉冷的表情狀似不經意的道,“秦小姐似乎挺容易讓人有好感跟信服,若是老太爺他們也都聽了她的話……?畢竟催眠師嘛有些本事蠱惑人心的。更何況還是這麼漂亮的催眠師。”
樑慧茹看着跟秦雙雙說笑的劉子洲一眼,她還是第一次見兒子對一個女孩如此熱情,催眠師嗎?
被於明這一說,她倒想起來,他們之前有找過催眠師,在催眠師的幫助下有安然入睡過,可惜效果也就前兩次,後來再找催眠師也沒用了,聽那些催眠師說他們得找更厲害的催眠師,催眠師的實力越高他們便能睡得越好。
她困得腦袋混沌,聽劉芸靜說秦雙雙是厲害的大師,便沒往催眠師那方面想,現在經於明“提醒”她開始懷疑起秦雙雙的身份,也懷疑起劉芸靜的動機。
“唔唔唔!”
手機震動的聲音在兩人間響起,於明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面上一喜,對樑慧茹道,“是那位國際知名的催眠大師。”
樑慧茹眼眸微微睜大,於明在她的視線下接通電話,流利的外語從他嘴裡說出,很快他掛了電話,信息的對樑慧茹道,“那位催眠師說在帝都的事提前忙完了,今天能過來,晚一點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