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逸宸就將許清涵抱起,上樓進了臥室。
他親自將許清涵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掉,體貼的爲她蓋好被子。
或許是真的累了,不一會兒,許清涵就睡着了。
見他睡着,祁逸宸起身走去了陽臺,關上了門。他拿起電話,聲音無比的陰冷,帶着無法遏制的怒氣,“查好了嗎?”
“跟溫潤住在一起了?倒是也快。”
“讓她消失吧,我不想再見到她。”
……
這些話從祁逸宸的嘴裡說出來,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這時,身後的門開了。
祁逸宸微微蹙眉,回過頭,就看到許清涵生氣的面容。二話不說,掛斷了電話。
“你要殺墨墨?”許清涵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質問。
“嗯。”
對於祁逸宸的供認不諱,許清涵倒是有一絲的高興,至少這個男人行得正,坐得直,敢作敢當,不用着急費盡口舌去質問。
“爲什麼?”許清涵走過來,抓住祁逸宸的手,她的指關節因爲用力,而有些微微發白,讓祁逸宸看着有些心疼。
“因爲她心懷不軌。”祁逸宸放開電話,手附在許清涵的手上,讓她儘可能的放鬆。
“心懷不軌?”
“嗯。”祁逸宸點頭,“老婆,我們先進屋說,這裡冷,彆着涼。”
許清涵沒有反抗,跟着他進了屋。二人坐在牀上,祁逸宸開口,“她跟溫潤走的很近,已經住一起了。”
“什麼!”許清涵無比的驚訝,墨墨怎麼會跟溫潤住在一起?他們倆……
“你昏迷那天,我已經做了嚴密的佈置,可是溫潤還是很快知道了你暈倒的消息。而且,是白悠墨陪着來的。”祁逸宸繼續說道。
許清涵低頭,沉默了。
“我懷疑,他們在預謀什麼事情。我很不安。”祁逸宸說着說着,語氣就帶着一股難以掩蓋的無力和不安。
這種無力和不安,也是許清涵最近常有的,所以她非常理解。
“那也不用殺了她。”許清涵擡頭,祈求的望向祁逸宸,“那也不要殺她,她對我是真心實意的好。”
許清涵的哭求是有用的。
祁逸宸沉默了許久,微微頷首,“好。我答應你。”
隨後他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只說了一句話,“留下她。”
聽到這句話,許清涵的心算是放下了。她相信,祁逸宸不會騙自己。
……
時間就是過的飛快,一轉眼,就到了婚禮的前一天。
這天祁家老宅熱鬧非凡,所有的人都回到了老宅之內,準備迎接新娘子的諸多事宜。
而祁逸宸爲許清涵準備的婚紗也放在了臥室裡。
這是一套很精緻的短款婚紗,不像其他婚紗有一個很長的擺尾。許清涵淺笑,她知道,祁逸宸是怕自己到時候絆到摔倒。他還真是細心。
許清涵撫摸着這婚紗,看似光澤的面料、層疊的裙襬裡卻有着不一樣的感覺,觸手極涼。許清涵很好奇,將摺疊的裙襬打開,看到了上面一顆一顆細緻鑲嵌的鑽石。
“試一試吧,少夫人。”送來婚紗的傭人開口。
許清涵點頭,不管怎樣,這件婚紗,她真的想穿。
許清涵站在鏡子前。雖然她身高不是很高,但是身體的比例非常完美。剛好將這件婚紗的美體現的淋漓盡致,而這短款的婚紗,也將她的美表露無遺,潔白的婚紗襯的她像是希臘女神那般,高貴典雅。
“少夫人,您真的是太美了。”一旁的傭人忍不住驚歎。
許清涵微微勾起脣角,笑的甜美又端莊。
這時,祁逸宸走了進來。看到這樣的許清涵,他微微一怔,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瞬間,體內一股燥熱感襲來。
該死的。
祁逸宸不由的唾棄自己,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
看到祁逸宸黑臉,許清涵走過去,擡起手,拂過他的眉心,“怎麼了?不開心嗎?”
“不是。”祁逸宸淡淡的回答。
“那是怎麼了?”許清涵擔憂的語氣,讓祁逸宸越發的控制不住。
他的黑眸如刀子似的看向一旁的女傭,吼道:“滾出去。”
女傭十分驚訝,不過下一秒就趕緊出了房間。天知道她是怎麼惹到祁逸宸了。一句話沒說,居然就……
其實答案很簡單,你礙事了。
女人剛閃身出了臥室關上門,祁逸宸就摟住許清涵的腰,狠狠的吻了上去,這一吻帶着祁逸宸特有的霸道與強勢,溫柔與愛護,將許清涵吻得七葷八素。兩個人纏綿了好久,都不願意鬆開。
祁逸宸終於找回理智,硬是逼着自己鬆開,若是再晚一秒鐘,他一定會控制不住撕掉許清涵身上的婚紗。
“老婆。”祁逸宸額頭抵着許清涵的額頭,聲音沙啞的開口,“老婆,你真美。”
“老公,你也好帥。”許清涵小臉通紅,嬌~喘着回答。
“現在是中午,我下午還要出去一趟,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祁逸宸捧着許清涵的臉,呼吸着對方的呼吸,感受着對方的體溫,這一刻,一切都顯得如此的美好。
“嗯,我等你,老公。”
說完,二人又親熱了一會兒,祁逸宸才捨得鬆口。他剛要轉身,就想起了一些事情,摘下手上的白玉戒指,“老婆,這個戒指你先帶着,下午你習慣睡覺,別離魂了。”
“嗯,好。老公路上小心,等你回來。”許清涵點頭,接過戒指,將它戴在自己的拇指上,看向祁逸宸的眼中,滿是愛意,也帶着幾分不捨。
祁逸宸走了兩步,笑着回頭,調皮的給了她一個飛吻。誰也沒想到,這一吻竟是訣別。這一分開,就是兩年之久……
祁逸宸離開後就去了婚禮現場,爲了不出意外,他要做最嚴密的部署。許清涵這幾天如此的不對勁兒,他要提防會有人來搶婚。
那個人就是溫潤。
當然,祁逸宸離開後,許清涵就換上睡衣,躺在了牀上。正準備休息之際,一個黑影從窗口閃進。
許清涵感覺到那股陰冷的氣息,警覺的坐起身來,她掃視一週,看向了牆角處,驚訝的吼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