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立夏還真想不到能有什麼事,且是非得讓她知道的事,一路上也猜測了幾次,卻並沒得出個結論來。
眼看着就快到約好的商業街,她便暫時按下心思,看着出租車的計費先將錢給付了,然後等車一停就下了車,往說好的‘奶’茶店走去。
雖然她並未有意跟誰結‘交’,但自從上次生日過後,就跟班上‘女’生都熟絡起來。
這回到達,一看到她進‘門’,在場的幾人就都是微笑着打招呼,不過卻也沒急着上來迎她,而是留給了陸薇薇拉着過去。
這一桌坐着的就都是比較熟悉的曾經同宿舍的四人,莫陌董還有她和陸薇薇。
比起她們三個,樑立夏就完全沒有半點着急,還跟着先點了東西喝,方纔悠然問道:“這是怎麼了?我剛從家裡過來,房子還沒來得及收拾呢。”
陸薇薇之前還‘挺’嚴肅的,現在看到她這樣,就突然興趣不大的道:“你問她們兩個。”
坐在對面的莫陌和董先是對視一眼,然後才由莫陌發言:“是這樣……我們本來在一起逛街,然後看到了孫文雅……她好像是跟原莉和羅珊在一起……”
因爲之前她們幾個之間鬧得還‘挺’厲害,所以一看到,就都是不由得想起樑立夏來。
再然後就先聯繫到了陸薇薇,再轉而叫了她過來,爲的就是告訴她這麼一件事。
樑立夏不由有點哭笑不得,搖了搖頭道:“這跟我沒多大關係,她們本來就是朋友不是麼,在一起逛街很奇怪?”
奇怪的是明天就開學了,原莉怎麼還沒走?
“我也這樣想,”陸薇薇很沒所謂的道,“就憑她們三個,現在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來不成?”
莫陌吐了吐舌頭,道:“這不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這一句話就說明了她對待孫文雅的態度,虧得自己還以爲人總會改,就算是孫文雅,也會因爲自己對她的好而有所感‘激’。
本來無異參與的董也是不由得道:“立夏你真的要小心一點,你不知道,孫文雅因爲跟林子皓在一起了,跟那羣體育生也‘混’得不錯……”
話沒說完,董眼神有些閃爍,輕咳着低下頭去喝‘奶’昔。
莫陌則相對單純些,並沒往後想到延伸的意思,而是隻顧着點頭附和:“是啊是啊,總是看見她給那一堆人送水呢。”
陸薇薇聞言不由冷笑一聲:“果然狗改不了****。”
她一貫說話很難聽,對面的莫陌和董聽着都習慣了,倒沒覺得什麼。
一邊的樑立夏則兀自陷入沉思之中,孫文雅這一系列動作是專‘門’針對她而來麼?原來當初最憎恨的不是原莉不是羅珊,而是對其威‘逼’利‘誘’的她。
可偏偏放着安生日子不過,非得搞各種小動作,還那麼不小心被她給提前察覺,真不知道該說孫文雅什麼好了。
而因着樑立夏並沒太在意,莫陌和董也只是說說,對孫文雅有意見歸有意見,也並不樂得出來玩還一直說着不喜歡的人和事,所以很快就拋在了腦後,說起了暑假的事以及開學後就要正式分班的事。
之後一行人又去逛了半下午的街,各自收穫了不少,方纔略有些不捨的散了回家。
陸薇薇則是叫了司機過來接,順便送樑立夏回去。
“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上了車之後,陸薇薇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嗯?”樑立夏轉頭看她,“想什麼?孫文雅的事嗎?”
陸薇薇沒好氣的道:“不然還能是什麼事,進了重點班該怎麼更努力麼?”
“……”失笑着搖了搖頭,隨即樑立夏方一聳肩道,“想她做什麼?要想也該想一想給她底氣的人才對。”
給她底氣的人?陸薇薇一皺眉:“你是說……林子皓?”
“嗯,”樑立夏想了想,又道,“原莉是不是打算轉回一中來了?”
“你聽誰說的……”陸薇薇本來還有些不以爲意,而後卻突然想到什麼的頓住,片刻後猶疑的看過來,“明天開學她都還沒走,不是一中,也是別的學校,八成是留了下來。”
不然的話,孫文雅又何必去‘花’心思再度討好那兩個人?
看來她的猜測十有**是沒有錯的了,如果是錯的那當然更好,就怕不是。
樑立夏不由苦笑道:“這新的一學期還真是熱鬧……”
先是樑芬芬強勢登場,然後又是孫文雅‘露’出鋒芒,現在老仇人也有可能會重新出現,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如果這三人湊到一起的話,給她的殺傷力應該還是蠻大的。
陸薇薇卻是一撇嘴道:“你要是真怕了,我去找人幫你一起解決了就是了,這點事我還是能做到的。”
“你怎麼解決?”樑立夏剛剛那一點糟心也隨之散去,好笑的看她,“威脅還是‘逼’迫?然後讓她們更討厭我們麼?”
“討厭就討厭,你怕她們嗎?”陸薇薇看着她,眼中透‘露’出幾分嫌她不爭氣的意味。
樑立夏扶額失笑:“當然不怕,我只怕麻煩……還有兩年,我得好好想個辦法,讓她們沒那個空閒三天兩天的來煩我。”
陸薇薇切了聲:“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做什麼。”
上次就說一勞永逸,結果自損五分還是沒能一直杜絕,這次不相信她也是應該的。
樑立夏暗自一嘆,她清閒太久了,這回就要好好動一回腦子了。
到了租房樓下後,樑立夏還是猶豫着拜託道:“薇薇,如果可以的話,你幫我去打聽一下原莉最近的動靜,看看她最近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或者‘交’了什麼朋友……我知道這可能有些難,如果可以,你就盡力而爲吧,多謝。”
“終於知道要緊張了?”陸薇薇瞥她一眼,然後揮手道,“知道了,回去吧,明天見面再說。”
“嗯,明天見。”揮別陸薇薇,樑立夏上樓後又給邵奇打了個電話,叮囑他盯着點孫文雅,而後方鬆了一口氣的躺倒在了‘牀’上,睜着眼看着天‘花’板,久久沒有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