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下巴還有幾釐米的時候,唐詩忽然擡起了頭。
她白白淨淨的小臉上不僅沒了之前的恐慌,眸子裡竟還泛着奇異的光。她朝着小兔詭異一笑,右手迅速伸出成掌,狠狠的砸向了小兔的脖頸血管。
小兔被打倒在地,呻吟過後剛想掙扎着起身,唐詩一記飛旋踢掃向他的臉頰,使得他二次倒地,甚至口腔裡溢出了絲絲血跡。
這兩招,力道足達十成十。小兔只覺脖間血管像是被割斷一般,疼痛難忍又呼吸困難。
唐詩掃了他一眼,把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小兔拖到了最裡面的角落處,又坐在了原地。
被喊着來擡屍體的人很快進來了,他們喊了幾聲“兔哥”,見沒人迴應,其中一個嘟囔道:“難不成他去那邊看貨了?但過來也沒見着他啊!”
另外一個催促他:“別廢話了,那邊快來人了,我們得先把孟三擡出去。”
先說話的那個應了聲,又不滿的吐槽:“爲什麼非要現在擡出去?送了貨再擡不行嗎?”
“你懂什麼?”另外一個又“呸”了一聲,故意壓低聲音道:“來拿貨的頭目裡有個女的,就好孟三那種皮相。兔哥說好把孟三給那女人的,那女人都知道這事兒了。你說人家現在過來卻發現孟三死了,我們的生意還做不做了?所以啊,咱得先把孟三處理了,不能……”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那人的手腕已經被“死去”的孟三抓住。
孟三笑的陰森:“處理我嗎?”
那人來不及說話,竟被孟三使勁往前一帶,掄到了牆上,腦袋也狠狠的砸了上去。被砸之後,孟三還又衝着他的太陽穴處補了兩拳。
與此同時,唐詩也早就飛身躍出,抓住另一個人的腿,向後猛地一摔,那人被強行劈叉,坐到了地上。
他還沒呻吟,就被唐詩朝着後腦勺一拳,打暈了過去。
看着唐詩又把人拖到了角落,孟成君坐起身,陰着臉說道:“不能留活口。”
唐詩聲音溫和平靜,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孟三,我有我的底線。”
如果不是被逼至絕境,她絕不會再像上輩子那樣,雙手沾滿鮮血。
孟成君抿脣不再說話,唐詩卻走向了那些還被綁着的殺馬特。
殺馬特們早就發現唐詩也是被綁人之一了,但看到唐詩那英明神武的手段後,嚇得全部噤了聲。
那兩個小丫頭片子要害死人喲,他們再來十個兄弟也不夠這女土匪打的……
容沂看着唐詩在解繩子,也起身去幫忙。他邊解繩子邊低聲對殺馬特說道:“出了門往西南跑,那邊人少。”
殺馬特們忙點頭,唐詩卻擡眸看了容沂一眼。
容沂任由唐詩打量,等所有的殺馬特繩子解開,他低聲催促:“現在就走,再耽擱就沒時間了。”
殺馬特們忙緊張的跑了出去,容沂也跟着了起來。
孟成君陰着臉起身出了門,外面果然是開闊的停車場。對面區域裡,還停着一輛無牌車。
而他們被綁的這個小屋子,竟然是用人力在地下通道里敲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