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士兵匆匆而來,在人羣中搜索了幾眼,立時將目光鎖定在了一位中年男子的身上,他迅速上前,朝中年男子拱手道:“軍師大人!”
軍師大人雖然每天的臉都不一樣,可有一樣卻從來都沒有變過,他若不想讓人找到他,便沒有人能認出他,他若想讓人認出他,便會在腰間掛上一塊玉佩,墨色的玉佩,十分稀罕,讓人一眼便能看見。
軍師點頭,問:“情況如何?”
“回大人,鍾離已死,那一男一女不知所蹤。”
軍師皺眉:“不知所蹤?沒有人看見他們?”
士兵搖頭:“從昨夜起,二人便沒有再露面。”
軍師心口一滯,有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可有聽見帳內的打鬥聲?”
“沒有,什麼聲音都沒有。”
軍師擡目,看着自己的手下們正從四面八聚集而來,他們都已經換上了東越國的衣服,手裡拿着的,都是東越彎刀,甚至有人已經拆掉了頭上的髮髻,改束了東越國的髮辮。
昨夜的情況一幕幕在他眼前回放,在那兩人從容不迫的應對中,他似乎抓住了些什麼。
“不好,中計了!”他驀然驚醒,面色大駭。
可此時,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
“現在發現中計,是不是已經晚了?”不知何時,雲天竟站在了軍師的身後,而軍師,卻一點也沒察覺。
與此同時,念文已經開始了收網,她使出金蟬步法,在人羣中穿掠不止,一根根的銀針扎入了一個個東越將士們的身上,那些將士們,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身上的力氣卻在瞬間消失無蹤,彷彿眨眼間就成了一個廢人。
軍師張嘴要喊,嘴是張開了,可惜身卻沒能發出來,他的咽喉被雲天鎖在了掌手,而云天的另一隻手,不斷的釋放出他強大的力量,周圍的士兵們,紛紛倒下,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兩人,不是他們自己人嗎?
看着自己的手下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他彷彿看見了自己斷裂崩碎的前途和命運。
他輸了,徹底的輸了。
直倒再沒有人站着,直到除了他,他的全部手下,都被擊倒在地。
念文用銀針封住他身上的穴位,令他和那些倒地後連爬都爬不起的屬下一樣,眨眼間便成了一個廢人。
“軍師大人,別來無恙。”她撕掉臉上的人皮面具,笑容燦爛的看着滿目頹廢的軍師。
跌坐在地的軍師,緩緩擡起了頭,眼前的女孩正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面上掛着笑,眼裡卻滿是譏諷之意。
“昨夜那個小八,是你?”
她笑的越發燦爛:“當然是我,不然你以爲是誰?”
“那老郭呢?”他的目光落在了雲天的身上,突然狂笑了起來,“真沒想到,我堂堂東越軍師,竟然敗給了一個小丫頭。”
他目光再次落在念文的身上:“這麼說,迷藥也是你下的?”
“當然是我,你的老郭已經死了,這藥自然是我下的,否則,又如何能將你們東越國的這些奸細一網打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