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找到對衆人都有利的,可以增強各自異能的辦法,凌子桐也沒浪費時間,接下來繼續催動精神異能,讓周圍包括凌子拓跟凌四在內,以及周圍牛羊,甚至是空間裡的各類植物都受益不淺。
凌四先前還沒覺出異樣來,等又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後,他睜開眼,盤腿坐在草地上,驚喜地對凌子桐說:“小姐,我感覺到了,異能增進雖然不快,可是我催動異能時,那種感覺已經有些不一樣了,要比之前順暢很多。”
雖然速度不快,可渾厚,也紮實了很多。
如果可能,誰不願在如此讓人心曠神怡的環境中修煉,即便這樣的速度要慢很多。
“桐桐,你感覺怎麼樣了?現在能不能將凌四送出去?”凌子拓看向臉色越發好了的凌子桐,問。
凌子拓的手伸到她眼前,凌子桐將手放在他手心,握住,就着凌子拓的手起身,人湊近凌子拓,環抱住他的腰,眷戀地在凌子拓胸前蹭了蹭,才說:“哥哥,我已經完全好了,雖然記憶裡還沒恢復的跡象,可是身體已經比之前最鼎盛是有過之無不及。”
學着凌三的樣子,凌子拓執起凌子桐的手腕,凝神探查。
脈搏已經不似之前跳動的那麼快,體溫也恢復了正常,再翻了翻凌子桐的眼皮,讓她伸出舌頭,煞有其事地檢查了一番,凌子拓才說:“嗯,已經好了。”
在凌子拓默不作聲檢查的時候,凌子桐一直配合着,等凌子拓說出‘好了’兩個字後,凌子桐再也憋不出了,撞進凌子拓的胸口,悶笑着問:“哥哥,你什麼時候會這些了?”
凌家只有凌三對醫術是最感興趣的,其他人貌似沒有任何人接觸這些,況且她跟凌子拓日夜相處,也沒見着凌子拓接觸這些。
“桐桐睡着的時候。”凌子拓解釋。
之前的確是沒在意,在得知凌子桐使用晶核強行增強異能後,凌子拓便每每趁着凌子桐睡着的時候,從空間內找出凌三存在這裡的醫術。
凌子拓能力有多強凌家人都清楚,雖說不是過目不忘,可智商絕對在凌家所有人之上,看過兩三遍後,他便能完全記住書上的內容。
凌子拓又不是個死讀書的,他慣會舉一反三,融會貫通之事自然也不在話下,遇到不懂之處,自然也不會礙着面子死撐着,凌三便是凌子拓隱形的師傅。
這其中種種內情他不會跟凌子桐解釋。
見凌子桐渴望的小眼神,凌子拓將她的臉轉向凌四,說:“桐桐,凌四已經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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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提及,凌四收回目光,他撓着頭,有些不好意思:“小姐,外面喪屍不少,我一直沒出去,不知他們是不是安全的,我想出去看看。”
之前想着可以一直呆在空間,這裡空氣好,食物充足,可真的在這裡呆着了,情況又是不同的,人是羣居動物,哪能獨自一人在一個空間呆的太久,再說,這一百多天以來,凌四從沒跟其他人完全分開,他習慣了跟凌家人一起戰鬥,要讓他一個人在這邊享受清淨,而讓其他兄弟在外面跟喪屍生死搏鬥,凌四怎麼也做不出來。
在得知凌子桐已經無礙,完全可以將他送出去時,凌四自然不願意多呆了。
放着安逸的日子不過,偏要跟兄弟們在殘酷的環境下生死相依,這種情誼在末世真是不多,因爲稀少,所以珍貴,也讓凌子桐不止一回感動,她哪裡還記得要詢問凌子拓的事,凌子桐回答凌四:“四哥,我這就送你出去。”
“好的,多謝小姐。”凌四感激地說。
凌子桐又看向凌子拓。
“桐桐,彆着急。”凌子拓放開她,將凌子桐額頭輕吻一下,說。
“哥哥,我明白。”
將一個人送出去並不簡單,這短短時間,凌子桐的異能即便有增長,也高不到哪裡去,不過是異能流動穩定了些,所以,在將凌四送出去之後,凌子桐臉色再次蒼白起來。
她腿有些軟,好在凌子拓及時穩住了她的身體,擦掉她額頭上的冷汗,凌子拓再次捏住凌子桐的脈搏。
“哥哥,我沒事,不過是力氣一下耗的太多,休息一下就沒事,這次我沒有頭疼。”雖然失了力,凌子桐心頭卻更多的是驚喜。
之前幾次運用異能時,腦中都是一陣陣刺痛,這種疼痛沒法描述,卻讓人難以忍受,這次卻沒有,除了感覺力量在流失外,腦中的疼痛只是隱隱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桐桐,如果不舒服,不能逞強。”凌子拓知道凌子桐這回說的是真的,還是不放心地叮嚀。
“我知道。”凌子桐保證道。
又餵了凌子桐喝了空間河水,等了大約十多分鐘,等凌子桐氣息勻了很多,兩人這才攜手出了空間。
外面的喪屍早已經被處理乾淨,凌一他們已經將晶核挖出,也洗乾淨,此時,他們正或坐或站,有三兩人呆在一起,也有一個個冷酷地站在一角,擦拭自己的武器。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向最沒存在感的凌二。
凌二跟往常一樣,仍舊一個熱呆在一角,又離凌家其他人不遠,這回他背對着衆人,不停擦拭着手中的匕首,讓凌子桐注意到這邊的並不是凌二的動作,而是凌二對面的那個軍裝——女人。
已經女人身後站着的一個軍裝男人,那男人雖然身着軍裝,可冰冷的眼神,剛毅到有些兇狠的面頰,以及左眼角一道疤痕無不訴說着他跟身上軍裝的格格不入。
這世間自然也是有清秀的男人的,但這不是電視劇,不像裡面的人那麼睜眼瞎,那麼明顯的女扮男裝,硬是視而不見。
大概包括凌四跟龔小七在內,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對方是女人。
剛出來,凌子桐邊聽到那女人在說:“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木,我說話你聽見沒有?”
迴應他的是凌二有條不紊的擦拭動作。
大概已經沒了耐性,那女人眼睛一瞪,伸手就要奪走凌二手上的匕首。
如果凌二不願意,這女人絕對碰不到他。
而很顯然,凌二是不願意的,在女人伸出手的下一刻,凌二手一彎,匕首在劃破空氣,挽出一個劍花,下一刻,匕首已經被塞進了凌二隨身攜帶的揹包側兜內。
“你什麼意思?”女人看着空空如也的手,顯然沒想到凌二竟然敢三番四次地下她的面子,她習慣性地質問道。
凌二有時候可以一天不說一句話,對凌家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個外人,所以,不管這女人如何叫囂,凌二始終一臉木然,彷彿眼前喊叫的不過是一團空氣。
這種被三番四次忽視的狀況是以往不曾有過的,女人心頭的怒火被挑起,她跺着腳,指着凌二問:“有種你就告訴我你的名字。”
這種小兒科的激將法在凌二看來,那無異於蒼蠅嗡嗡的叫,他厭惡地皺眉。
女人大多是敏感的,本來凌二終於有了動靜讓她總算鬆口氣,可這口氣還沒完全吐出來,她隨即覺察出凌二的厭惡感,這回女人真的委屈了。
她眼圈迅速泛紅,指着凌二的手不停地抖動,顯然是被氣狠了。
“你,你大膽。”女人有心斥責凌二,可搜索了腦中所有詞彙,也找不出能形容凌二的,半天,才喊出兩個字。
喊完之後,女人朝身後的男人吩咐:“江峰,你給他個教訓。”
“是,二小姐。”那個叫江峰的男人聞言,刻板地回答了一句,之後,從腰間掏出手槍,對準凌二,準備放出一槍。
“哎,等等——”女人見此,胳膊伸直,做出一個阻止的姿勢,對那江峰叫:“誰讓你殺他了,我只是讓你教訓他一下。”
在女人的意識裡,教訓凌二也不過是讓凌二受些皮肉之苦。
可末世,子彈一出,非死即傷。
江峰的手很快,幾乎在女人喊出口的時候,他已經扣動扳機,而女人話落,他竟然生生將槍頭一轉,子彈堪堪避開凌二,從凌二的耳際擦過。
女人吁了口氣,也顧不得回頭責罵江峰,她上前一步,就要躬身查看凌二身上是否受了傷。
凌二可以說是有些厭惡這個女人,他自然不願這女人碰到,在女人手指還沒靠着他的耳朵時,凌二頭一轉,再次躲開女人的碰觸。
這種再明顯不過的拒絕將女人心中那點內疚擊散,她收回手,直起身,朝着凌二冷笑一聲:“很好,我算了一下,這已經是你拒絕我的第七次了,這可比我過去二十多年被人拒絕的次數都多,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了,你記好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主動靠近我,主動讓我碰觸你,我沈穎發誓。”
凌二當然沒有將女人這區區誓言放在心裡,他耳朵實在是不堪其擾了,凌二起身,直接轉頭離開。
“你給我站住。”她已經這麼狠的發誓了,凌二竟然還是無動於衷,連屁都沒放一個,女人立馬扔掉之前的惱怒,再次朝凌二喊道。
凌二腳步沒有任何停頓,直接離開。
“我再說最後一次,站住,否則,別怪我開槍了。”不知何時,女人已經舉起手中的槍,對準凌二的後背心,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