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韓君一樣,王勇也經歷了神奇的半年,在此之前,他最大的理想也不過是在市裡買一套房子,娶個媳‘婦’而已。可是從‘春’節前答應了周子夜給他幹活,自己的人生就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春’節之後,自己就跟着這個看似來頭很大的程小姐來到了老撾,稀裡糊塗過了半個月,程小姐走了,卻來了一大幫的勘探隊員,隨後就跟着孟曉旭他們帶着勘探隊員就往北走。
直到晚上才趕到了一個小鎮。等他在那裡住了一晚上醒來,竟然發現電話竟然打得通了,難道又回到了國內?可是看着外面那‘操’着明顯不是國語的的少數民族人羣,他又不確定了。
他看了看正在刮鬍子的孟曉旭,不確定地問道:“孟哥,我們不是又回到雲南了吧?”
孟曉旭吹了個口哨,笑道:“雲南?!知道我們小鎮在哪裡嗎?金三角,出海洛因的地方。”
“哎呀,嗎的!這裡就是金三角?!”他轉了轉眼睛問道:“周哥不是讓我們來販毒吧?!”
孟曉旭笑了起來說道:“真要販毒用得着我們這麼大張旗鼓?!老闆是在這邊得到了消息,知道這裡有一座大礦山,所以讓我們先來找礦。”
王勇納悶地說道:“那叫我來有個屁用啊,我啥都不會,在這能幹什麼?”
孟曉旭笑道:“你要乾的事比我們的要重要的多,耐心一點等老闆吩咐吧。”
勘探隊員根據‘線人’提供的詳細座標,很快就他們就找到了這座礦山的地址。離他們所住的會曬並不遠,沿着湄公河往西幾十公里就到了。
可是這裡雖然就在河邊,卻沒有電,所有的儀器都要用船上的柴油機來充電。所有的人都忙了起來,那些保鏢更是不敢怠慢,將四周防衛的嚴嚴實實。
經過一個星期的初步物理勘探,王勇只看那些技師輪流搞着不同的測試,什麼重力勘探、磁法勘探、電法勘探、地震勘探、放‘射’‘性’勘探把他都繞暈了,終於確定了這裡有一座儲量豐富的銅金礦。
消息彙報了上去,所有的人就帶着樣本都撤了回去,可是孟曉旭和王勇卻被留了下來。周子夜這個時候才把胡成也派了過來,並且帶來了周子夜的指示。
聽到指示,王勇就懵了,竟然是讓他當聯絡人,去跟這裡的幾幫反政fǔ武裝談判。而且胡成還帶過來了他們所在的會曬市周圍的武裝部落的詳細介紹。
天不怕地不怕的王勇這一下真有點聳了,望着胡成可憐的說道:“胡哥,這麼大的事,讓我去辦,我怕我辦不好啊。”
胡成笑道:“我們兩個會跟着你一起,正事我們談,你就負責吃喝玩樂,拉關係,這裡不少的人都懂中文,我們的‘交’流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胡成遞給了他一份資料說道:“在我們公司沒有建立之前,我們就需要跟這邊的兩方政fǔ和三夥反政fǔ武裝周旋。老撾政fǔ和河對面的緬甸政fǔ不用擔心,這個老闆自己會處理,我們要做的就是籠絡這三夥武裝分子。”
王勇還是有些聳,畏縮着說:“老闆怎麼會叫我做這種事啊?”
胡成笑道:“你不是口才好,又會玩嘛,老闆這也是人盡其才。”
王勇苦着臉說:“我那就是忽悠兄弟們玩的,這些個亡命分子,我要是忽悠了,他們把我斃了怎麼辦?”
胡成笑道:“放心,我們已經通過上面傳達了善意,對方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最少在我們投資之前,對方只會拉攏我們。”
按照周子夜的指示,他們首先到了泰國和緬甸‘交’界的大其力,這裡離老撾的會曬很近,都在湄公河的沿岸。在這裡,他們跟一箇中文名字叫高林的緬甸男人見了面,雖然這個黑瘦的男人其貌不揚,卻讓他們三個絲毫不敢輕視,因爲他的父親就是鼎鼎大名的毒梟坤沙。
由於緬甸政fǔ的圍剿,他一直活躍在泰國境內,對於華人他相當尊重,也從來沒有針對過華人動武。在周子夜的指示裡,這是可以籠絡的一支力量。
胡成送上了20萬美元的現金作爲見面禮,讓高林相當意外,對他來說,這已經算是一份厚禮。收了禮物,高林的態度和氣了不少,得知他們是來這邊投資開礦,也表示了歡迎,並承諾不會無故去‘騷’擾建廠事宜。
其實工廠的地址,本身也不是高林的活動範圍,雙方都知道這只是一次禮節‘性’的拜訪。得了20萬美元,高林請他們吃了一頓特‘色’的緬甸飯。席間還再三確認了他們對毒品沒有興趣,高林這才死了心,飯後就讓人送他們離開。
第二處拜訪的就是後來赫赫有名的諾坎集團,他們的首領之一諾坎在後來創造了轟動全國的湄公河慘案,最後被幾國政fǔ聯合剿滅。胡成他們卻不知道這些,他們只知道對方的勢力曾經被撣邦的李家聯合國內的僱傭軍剿滅,所以對於華人可不算友善。
他們的大本營也是在大其力,不過是稍微偏北一點。雖然對於華人他們是強盜,湄公河上收保護費,毒品運往國內,但是這次對於給他們送錢的三個人,他們並沒有難爲。雖然他們沒有見到諾坎,不過對方收了錢,總比拔刀相對的要好。
在周子夜的安排裡,第三家纔是他們真正需要籠絡的對象,因爲第三家的武裝分子全是真正的華人後裔。在坤沙集團沒有覆滅之前,在坤沙集團名聲最大,威望最高的除了坤沙,就是張蘇泉,一個真正的有情有義的東北爺們。
他對坤沙,就猶如諸葛亮對劉備,真正做到了情深義重。從六十年代他們相遇,就一起打天下,坤沙被俘,他堅持不肯上位,並且用了七年的時間,製造恐怖,劫獄,最後還是靠綁架了兩個外國人,才換來了坤沙的釋放。
後來坤沙向政fǔ軍投降,他也跟着投降,兩個老人至今還好好的活在仰光。但是他們的手下,雖然分裂,但都還各有隊伍依舊堅持着獨立的抗爭。
王瘋子就是張蘇泉手下最瘋狂的第三代,90年代末,張蘇泉投降後,他的手下東北王就扯了一支隊伍離開了緬甸,進入了老撾北部‘波’喬省和琅南塔省活動。依舊是依靠毒品種植,在當地迅速站住了腳跟。
如今東北王逝去,他的兒子王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以敢打敢拼,在金三角地區博出了王瘋子的大名,其餘的兩家也輕易不敢觸犯他的利益。
周子夜前世的時候就是被他帶人綁架,他敢不聞不問就直接砍了他兩個外國同事的人頭,最後看在剩下的幾個都是中國人的份上,公司又掏了五十萬的贖金,就把他們都放了。
也因爲有了這層關係,後來周子夜大着膽子直接上‘門’去找他,一番利‘誘’,讓他成爲了公司的盟友,成了公司在本地的保護者,公司也才得以在此發現了這個巨型銅金礦。
而周子夜也是因爲這個功勞,在這個礦山佔據了一小份股份,每年最少都是幾十萬的分紅。如今,周子夜也想從這個礦山,再次開始自己的事業,讓它成爲自己兩世的起點。
在這片‘混’‘亂’的土地上,政fǔ根本無力治轄,胡成他們三個在嚮導的帶領下,在三個國家之間‘亂’串,也沒有人來真正管理。其實三個國家就是以河爲界,他們出‘門’坐船,一不小心就已經出了國。但是去找王瘋子,這可就是在老撾的國內,不用觸犯法律。
可是這個王瘋子雖然是在國內,卻離的最遠,他的老巢也更爲隱蔽。胡成他們清晨坐船,中午下船,一直走了兩個多小時,纔算走出了山區,遇到有公路的地方。他們搭乘了一個類似於國內三輪麻木的柴油車,又坐了二十分鐘,纔算到了目的地。
這裡兩邊的農田除了口糧,種的全是無邊無際的罌粟,還有少量的大麻。王勇忍不住感嘆道:“這他嗎的纔有一點到了金三角的感覺,去這裡的城市,跟我們那裡的縣城沒有多大區別,就是寺廟多了一點。”
見到王瘋子的時候,他們三個人都楞了,見慣了這裡又黑又瘦的本地人,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將近兩米高足足有兩百斤重的白胖大漢,不由他們不吃驚。
“媽了個巴子,你們三個爲什麼最後纔來我這裡,是看不起我王瘋子嗎?!”他一開口更是讓胡成他們三個愣住了,這純正的東北口音還帶一點遼寧海城的土味,聽起來讓見慣國內的來客格外親切。
王勇笑着也用一口東北話說道:“王司令可別誤會,去他們那裡純屬過個場面,跟你我們可是還要合作,當然要留在最後再來見你。”
王瘋子哈哈一笑,眼睛在他們三個人之間轉了一遍,說道:“你們又不做毒品,跟我有什麼好合作的?”
王勇笑道:“王司令現在手下還有幾百個拖家帶口的兄弟,勢力範圍內也有上萬人,這麼多人,僅僅靠毒品恐怕也就是‘混’個溫飽。我們要在這裡開礦,自然也需要工人,需要保安,以後把貨運回國內,這路上也需要押運人員,王司令這手下的人可都能夠派的上用場。”
王瘋子哈哈一笑,朗聲說道:“遊客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諸位請進。”
這一進,王勇就進了福窩。胡成和孟曉旭敲定了意向‘性’的合作就離去了,卻把他留在了這裡,不過走的時候還給他留了兩億基普。沒錯,是兩億,不過這兩億基普摺合人民幣也就十七八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