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司博川不忿,就是程玉自己也憋屈啊,他鬧也鬧了,打也打了,然後一句道歉,然後兩人就在一起了?這叫什麼事?
她真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掉,當初爲什麼要答應只要司博川接受了他的道歉,就同意跟他在一起?在不在一起那都是後話,至少要把眼前受的氣給出了吧?
當然了,答應他的時候,她認定司博川是不會答應他的,雖說司博川的修爲沒有樑午高,但脾氣也是很倔的,自沒有被打了就這麼算了的道理。
很明顯,這樑午是抓住了司博川什麼把柄了,才使得司博川不得不答應,她算是看出來了,這樑午可是爲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人。
程玉看向樑午的目光極爲的不善。
樑午對着她笑了笑,心裡估計也是知道程玉在想什麼,就裝腔作勢地咳嗽了聲,“那個,當然,你大度是一方面,我不能因爲你的大度,就這麼算了……”
“我一點都不大度,你不想就這麼算了,你還想幹什麼?把我另外一條腿也打瘸?”司博川要不是腿骨折,早跳起來了。
樑午一副不識好人心的樣子,“我這是在幫你好嗎?激動個什麼?”
“你幫我?”司博川不聽這話還好,一聽這話,差點沒氣抽過去,“你不毀我就不錯了,我之所以這樣都是拜你所賜,拜託你,你要真想幫我,就離我,還有程玉都遠點,我就謝謝你了。”?樑午說,“我得到消息,張家聯合了別的家族,即將對你們司家有所動作,這個消息,別說用你一隻傷腿換,就是一條命換,都不虧。”
“張家?”司博川突然嚴肅了起來,看向樑午,“你說的可是真的?”
樑午說,“我樑午豈能拿這事騙你,我這人雖然有時候混蛋了些,但向來敢做敢當,打傷了你,的確做的有些不對,告訴你這些,權當彌補你了。”
司博川審視了樑午一番,當下就說,“我現在必須回家。”
程玉說,“你身上的傷。”
司博川的着急勁,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回家也一樣,腿骨折,再待這兒也沒多大用。”
程玉見他是真着急,只得去找馮彬,緊急辦出院,然後有樑午開着車,把司博川送回了家。
下車的時候,程玉也跟着下來,問他,“樑午說的是真的?”
司博川說,“他這人是不屑於拿這事說事的,十有八九是真的。”說完,又轉身對車裡的樑午說,“這事跟你打我的事一筆勾銷了,但是,你跟程玉的事我還是不同意。”
樑午嗤了聲,“你還是先顧好自家的事吧。”
把司博川送走後,程玉回到車裡,看向了樑午,心事重重地說,“樑午,司家真要出事了?張家又是怎麼回事啊?”
樑午不滿地哼了聲,“你倒是真關心他,現在連他家裡的事都操心上了。”
程玉沒心情跟他爭論這些,只得說,“我說正經事的,你不要胡亂找茬好不好?我跟你說真的,我是真拿司博川當哥看待的,他也是拿我當妹妹看待。”
樑午很不以爲然,“哥哥,妹妹,你知道都意味着什麼嗎?”
程玉說,“我不管別人意味着什麼,在我這裡就跟我親哥沒什麼區別。”
樑午一臉不忿的吃醋樣子,“還親哥,我跟你比他認識早多了,你可從來沒喊過我一聲哥。”
“我爲什麼要喊你哥?你又不是我哥。”程玉瞪了他一眼。
“他也不是你哥。”樑午說,“你喊別人哥,我聽着不舒服,只能喊我。”
程玉被他噁心的直起雞皮疙瘩,上去就踹了他一腳,“要點臉啊,我跟你說正經的,這人跟人啊,就是緣分,我一看到這司博川啊,就覺得很有緣分,那種緣分,就好像我們上輩子是兄妹似的,感覺特別親,所以,到底是什麼事,你好好跟我說。”
樑午不說事,而是看向她,“你跟他有緣分,跟我就更有緣分了,我一見到你,就覺得你是我媳婦,說不定上輩子你就是我媳婦。”
程玉被雷的裡焦外嫩的,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還上輩子是夫妻,這怎麼可能,她的上輩子,是司家的女兒,還在讀大學,聽司博川說連男朋友都沒有,怎麼可能跟他是夫妻。
見程玉不說話,樑午不滿意了,“你的意思是不是?”
程玉這會兒能說不是嗎?只得說,“可能或許是吧。”
樑午強調道,“什麼叫可能或許?本來就是。”
程玉的嘴角抽動了下,連這兒都爭,幼稚不幼稚?“是是是,那趕緊的。”
樑午這才說,“這兩家原來就不怎麼對付。”
程玉說,“爲了什麼事?”
樑午說,“家族與家族之間爭的無非是地位,權利,佔有更多的修行資源罷了,這司家是老牌的修行家族,底蘊比較厚,張家相對來說底蘊不如司家。”
“一個家族能否屹立不倒,主要靠的是人,有能力的人,但是司家這個老牌家族,這些年人丁卻不夠興旺,到了司博川這一代,只有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雖然人少了些,但也不算最壞,因爲這個女兒啊,修爲資質尤其出衆,能甩同齡人幾條大街,成長起來,那也能保司家屹立不倒,只是,不幸的是這女兒也沒了。”
程玉嘆了聲氣,“我聽司博川說,他妹妹是去冒險沒的。”
樑午說,“說是冒險也沒錯,就是有人似乎發現了以前遺留下來修煉洞府,就有人過去尋找,司家的小女兒就是其中之一,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程玉心說,原來是這樣,可是她又是被誰給殺死的呢?
就聽那邊的樑午說,“司家的人沒有回來,可張家的人卻回來了,本來這兩家就不對付,於是司家的老爺子就去張家理論,理論不成就打了起來,應該是吃了暗虧,然後就被打傷了。”
“若是一對一的打,未必會受傷,這司家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雪上加霜,老爺子倒下,那這司家也將大勢已去,張家這個時候,就想着聯合別家把這司家給吞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程玉氣得一拳砸在了扶手上。
“幹嘛啊這是?手疼不疼啊?”樑午忙去查看她的手,“我說的是司家你激動個什麼勁,再說,你吃我,我吃你,這不是很正常的嗎?你想想地球上的修行資源就那麼多,要想多得,就只能從別人嘴裡奪下來,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那裡都一樣,而且在修行圈子裡體現的更明顯,你現在已經是步入到修行圈子裡,這樣的事肯定會經常碰到,你不能老這麼激動?”
她激動那是大魚吃小魚的事,她激動的是張家想吞了司家這件事好嗎?這樣欺負,還真當她司家沒人了?
樑午看她神情不對,便說,“你想幹什麼?你不會是想打上門去吧?”
程玉咬牙切齒地說,“若是有用的話,我真想打上門去。”
樑午看了她一會兒,突然橫眉冷對起來,“你老實跟我說,你跟司博川到底什麼關係?值得你如此護着他?”
“什麼關係?不是說了嗎?親哥,你崩跟我這兒亂吃醋,我現在沒心情搭理你那些無理取鬧,我現在心裡煩着呢。”
“我現在的心情更煩。”樑午哼了聲,哼完,見程玉也不搭理他只得說,“其實吧,這事也不是不能壓下來。”
程玉聽到這話,忙問,“怎麼壓?”
樑午說,“有我家的人,說幾句話,礙於我家的勢力,張家暫時可能不會有所動作,再多就不能干預了,沒有立場啊,不過這事摁不了多久,所以還需要司家趕緊自救。”
程玉說,“這樣也行啊,至少能讓司家有個準備。”
若是老爺子的傷再養好了的話,估計那張家就不敢那麼張狂了,只是她這師傅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兒野着呢,可真愁死她了。
程玉想起來了什麼說,“你們家人願意說話嗎?”
樑午說,“爲了司家自然不會,爲了你的話自然會的,你沒發現老爺子很喜歡你嗎?早把你當兒子媳婦了,爲了兒媳婦那有什麼願不願意的。”
程玉發現,自從今天開始,這人說話就越來越沒底線了,“說什麼呢?我們現在還都什麼關係都沒有呢,要點臉行嗎?”
“歉我也倒了,司博川也接受了,還沒關係?你這是打算抵賴不認賬嗎?”樑午不幹了。
“誰說我不認賬了?我說的是隻是男女朋友關係,至於以後誰知道?”俗話說,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程玉也只能認了,再說,樑午家裡若是出面幫着說話的話,也能幫司家暫時解除眼前的危機,之前的那些氣也早已經不重要了。
“我知道。”聽到這話,樑午笑的就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男朋友就男朋友吧。”邊說着邊解開安全帶,探出身子,攔過程玉的脖子,就親了上去。
程玉下意識想阻擋,可想到兩人都確立關係了,便放下了手,手剛放下,就又被他拉過環繞到了他的背上。
這次的親吻跟前面幾次都不一樣,很溫柔,很小心翼翼,帶着得之不易的謙卑那種,
先是嘴角,再是深入,尤其舌尖被糾纏的時候,身上有種過電的感覺,接着腦子便一片空白,雙手也不知道時候摟緊了他的背,就好像在把他往自己這邊拉似的。
車內的溫度瞬間升高。
直到程玉快要透不過氣來了,才推開他,發現接吻也是個很累人的話,程玉在大口喘着氣,樑午還在她脖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啄着,啄的程玉渾身酥麻。
樑午親完後,摟緊了她,“我真的擁有了你,這種感覺真好,我想告訴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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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完了,再有就是晚十二點多那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