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謝悠言的話,肖遠山沉默了下,“應該是這樣,否則黃鼠狼那麼神通廣大,卻還是沒辦法在這裡救人。此時那幾人已經被帶進了樓房之中,那隊M軍毫不停留的便離開了。
而樓房內也再度恢復了平靜,只是雖有光亮卻都遮擋個嚴實,裡面的情況如何根本看不清楚。
謝悠言有些懊惱的嘆了口氣,“什麼也看不到,如果能在他們裡面安一個監控就好了。”
“你這是白日做夢。”肖遠山聽了頓時笑了出來,邊說着低頭看到她的記錄便開口說道,“這次應該是個特例,而且相信最近一個月都沒有發生過同樣的情況,否則這麼大的目標黑客不可能一直沒有發現。”
謝悠言點了下頭,“可是……這種臨時情況是隻今天而已還是這些天都會如此?”
“我們沒時間去確定了,如果你今天看到的人就是瓦倫他們隨時都可能行動,對我們來說這是一顆危險的炸彈。所以得儘快查出我們的人到底在哪裡,我們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一處上,一旦這裡沒有,我們馬上換其他地方。”肖遠山肯定的說道。謝悠言沉默了下,便說道,“那隻能白天行動,從他們的行動可以看得出來,M軍的這些動作也是需要隱秘行動的,所以我們白天做正好可以與他們錯開。”
聽了她的話肖遠山沒有反對,“那好,明天我們就行動。”
謝悠言並沒有因爲行動確定了便放鬆對好裡的監控。
而這一夜就在這樣的枯燥乏味之中過去了。
在許多人的想象之中,不管是特種兵還是特勤人員的生活都是每天生活在驚險刺激之中的。
而驚險的確是有,就如同謝悠言他們此時,隨時都有暴露的危險,一旦被發現,便是九死一生。
可除了危險更多的時候要耐得住寂寞、無聊,有的時候爲了等待一個目標很有可能就是幾天的時間,而最後的結果卻也不一定都是成功的。
謝悠言這樣枯燥卻要時刻集中精力的一夜,對於普通人可以說是即艱難又乏味,可對於謝悠言幾人來說,早已經成了習慣。
天色漸亮,樑熙輕輕推門走了進來,看到肖遠山躺在牀上睡着,連衣服都沒脫,身上的被子顯然是被後蓋上去的。
見此樑熙才轉頭看向依舊站在窗邊的謝悠言,輕着腳走了過去,“情況怎麼樣?”
“還好,大部分都與黑客白天觀察到的一致。”謝悠言說着放下望遠鏡,邊活動着有些僵硬的手臂邊問道,“黑客還在睡?”
“在看照片,昨天看了一夜了。”樑熙解釋着說道。
謝悠言笑了下,見樑熙要接過她的位置繼續監控卻拉住她,“不用再看了,我們今天就行動。”
“這麼快?”樑熙愣了下,驚訝的問道。
謝悠言剛想回答,卻見肖遠山已經醒了過來,笑着拍了下樑熙走了過去。
“我睡了多久了?”肖遠山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子下意識的問道。
謝悠言卻連時間都沒看,“纔不到兩個小時。”
見他想說些什麼,便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去洗臉。”
肖遠山尷尬的笑了下,便很聽話的走向洗手間了。
“我怎麼覺得你們兩個有點老夫老妻的感覺啊?”看着肖遠山聽話的樣子樑熙到是一點也不意外,只是突然感慨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這話卻正是不久前兩人討論過的,不過他們兩人私下的話自然不會對其他人說,就算是朋友也不行,所以也不理會樑熙,低頭整理起肖遠山看着的照片來。
卻在這時房門被打開,還迷糊着的葉蕭走了進來,“你們怎麼也不叫我一下?”
“看人睡的香,暫時又沒什麼事。”樑熙笑着解釋。
葉蕭邊說着已經走到了兩人的面前,手裡同樣拿着一堆昨天的照片,直接放到了桌上,“你們猜我在這裡發現了什麼?”
“發現了有人被審訊。”卻不等她賣完關子,肖遠山便打斷了她的話。
葉蕭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等我說完,你再說?”
看她鬱悶的樣子,三人都笑了出來,而肖遠山已經認真起來,挑選出幾張照片擺在了三人的面前,“我昨天仔細看了下罌粟拍的這些照片,他們窗口遮擋的都很嚴密,只是在外面有情況的時候會有人出來查看,但房間裡的東西也就暴露了。
你們看這幾張,雖然只是一角而已,卻可以看得出來房間內有人正在受審。”“沒錯。”葉蕭也正色說道,“從這些可以看得出來,這裡不僅是關壓這些人的地方,還是審訊的地方。另外更加可以肯定這裡守衛的人絕對不是軍方的人,應該是M軍情報局中的,要知道他們可不會任自己的犯人由軍方來審訊的。”
聽了她的話其他人都點了點頭,謝悠言擡頭看了眼幾人,“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們的合作不會那麼默契。”
“有這個可能,不過我們不能即希望於他們的不默契上。”肖遠山點了下頭,可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
而葉蕭卻突然想到了什麼,笑着看向肖遠山,“對了,還有一件事你肯定沒有發現。”
聽了她的話幾人的視線都落到她的臉上。
葉蕭卻得意的笑了下,拿出肖遠山擺在那裡的那幾張照片的其中一張,指了指上面的人,“昨天我監視了他們一天,每次換班的人員我都仔細看過,但這個人從來沒有換過,他一直都在那棟樓房之內沒有出來過。”
“你確定?”肖遠山忙拿了過來仔細看了下。
葉蕭點了點頭,“當然可以肯定,另外他身邊的人只出來過一次。”
肖遠山沉默了下,“那我們就從這人身上想辦法。”
聽了他的話謝悠言眼前不禁一亮,“記得黃鼠狼給我們的鈕釦監控器吧?”
“你是說讓這人幫我們進去看看情況?”肖遠山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謝悠言笑着點了點頭,“從你們的這些猜測中可以推斷這兩人應該算是比較重要的人物,那個不出來的我們沒辦法,也只能從這人的身上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