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嬙清楚察覺到了李朝谷的僵硬，捏着鏡子的手猛地一緊。
“看來...她早知道...”
“不，沒有，夫人，小姐她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李朝谷反應過來急忙否認。
古嬙嘴角滿是嘲諷，“小姐？”
“飛燕不知道，她不知情，你也知道她這個人藏不住事，如果知道肯定藏不住，可她沒任何異常是不是？”
李朝谷自己不行了，可杞飛燕還有希望。
杞飛燕是冤枉的，現在古嬙他們生氣，可以後不生氣了，還是會記得以前的感情。
就算不如以前，可也夠了。
古嬙和杞成業手縫裡露出來的一點，心軟給點什麼，也足夠杞飛燕一生衣食無憂了，比起作爲一個普通女孩，爲生活奔波一生好多了。
杞飛燕享了十八年的福，積攢下來的經驗，還有人脈，都是拿錢也買不到的。
要是李朝谷是杞飛燕，不管多恨，也一定要抓住機會。
李朝谷儘可能給杞飛燕創造條件。
“夫人，真的，飛燕不知道，她都是無辜的，她才那麼小，你也知道，而且她對你和先生的孺慕之情你也知道。”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和飛燕沒關係，夫人求你千萬不要遷怒飛燕，飛燕多天真你知道的...”
李朝谷祈求，古嬙猛地退開。
“她天不天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已經不是我的女兒了。”
古嬙冷眼看着李朝谷，“你別做夢，覺得我還對杞飛燕有什麼心軟，以後她和我再沒有關係。”
“夫人，飛燕真是無辜的...”
“不管她是不是無辜的，李朝谷你要知道，你換了兩個孩子，不就是想讓她享福，看上杞家的家業了嗎？那我就絕不可能讓你如意！”
“杞飛燕...不對，她已經不姓杞了，顧飛燕已經被我們趕出去了，以後她的生死和我們再沒關係。”
“她要是不做妖好說，她要不安分，我絕對不會客氣！”
古嬙不管李朝谷的求饒，直接出去了。
沒想到出去就聽到了杞飛燕可能就是開車撞顧輕唸的人，臉瞬間黑了。
“如果真是她...”
古嬙眼底又恨又痛，“一定不能放過她。”
如果真是杞飛燕，那就說明杞飛燕是知情的，而且還想除去輕念！
這樣狠毒心腸的人，怎麼能放過！
“早知道之前就該抓住她。”
顧輕念卻覺得不用着急，“她還會找上門的。”
這一點說得倒是很對。
古嬙臉色纔好起來，顧輕念看看她身後，“我想去看看李朝谷。”
古嬙擔心，“她現在的樣子很恐怖的，我怕嚇到你，輕念。”
顧輕念：“...我不會被嚇到。”
什麼病人什麼傷口沒見過，怎麼可能被嚇到。
“那行，覺得噁心就出來。”古嬙溫聲叮囑。
“好。”顧輕念點頭，拉着輕舟要進去，古嬙又擔心嚇到輕舟，輕舟保證了又保證，兩人才被放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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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谷看到顧輕念，眼睛一紅，眼底露出蝕骨的仇恨。
“顧輕念！”
顧輕念看着李朝谷的樣子，雖然心裡有所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
實在是太慘烈了。
那臉比她的還恐怖幾倍，李朝谷如今真是人不人鬼不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