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林歡一直關注着谷玉芬和霍澤這面,看到這兩個人的狀況,立刻奔了過來。
鑑寶堂大亂,立刻就圍了不少人,有人叫嚷着叫醫生。
谷玉芬噴出的黑血腥臭無比,人們剛圍過來,立刻就捂住了口鼻,不住後退。
“怎麼這麼臭?谷大師噴出的血爲什麼是黑色的,還有臭味?難道她中毒了?”
“中毒?谷大師不是一直好好的嗎?聽說前幾天忽然吐血昏迷了,怎麼又這樣?”
“我覺得不是中毒吧?血都這樣了,如果是中毒那不是早死了?”
“你們看霍澤,霍澤嘴角的血也是黑色的。”
“你們看霍澤!”忽然有人驚叫了起來。
顧林歡一直看着霍澤,只見霍澤的嘴角爬出一個綠色的蟲子,那蟲子不大不小,身子綠瑩瑩的,閃着怪異的光芒。
衆人眼睜睜的看着那個蟲子出來,那蟲子爬的飛快,從霍澤嘴裡出來,就要爬到外面。
“啊,這……這是不是蠱蟲?”有人顫抖着說了一句。
“果然啊!”一個人輕輕叫了一聲,唰的一下衝了過去,他手裡拿着一個黑色的罐子,在那蟲子面前一放,那個蟲子就爬了進去,他立刻又把罐子扣好。
這人正是阿恆。
“這個是不是蠱蟲?”有人大着膽子又問了一句。
“當然是!”阿恆微笑,“而且這是情蠱,好了,霍澤的蠱已經解了!”
阿恆對顧林歡微微一笑,身子輕盈,轉身就出了鑑寶堂。
這時,霍澤悠悠醒轉,他首先坐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向了衆人,眼中有迷茫和困惑。
他呆呆的坐了半天,眼睛中神情變幻,過了許久。
有人輕輕拍了他一下,問道:“霍澤,你怎麼了?”
霍澤眼中兇光一閃。
這時,谷玉芬依舊昏迷不醒,她衣服上沾了黑血,旁邊的人都躲得遠遠的。
一個人捏着鼻子對霍澤說道:“霍澤,你不去看看你老婆?”
“我老婆,你說誰?”霍澤眼中的神色莫名。
“當然是谷玉芬啊?你不是愛她愛的不得了嗎?”那人說道。
這時,方悅常磊來了,跟在他們後面的還有擔憂的胡嬌。
谷玉芬偏偏這個時候醒了,但是她的容貌忽然又老了十幾歲一般,頭髮也有許多白了,臉色憔悴不堪,一臉死氣。
她醒過來,慢慢的坐了起來,一眼就看到了呆愣的霍澤,不由得大怒:“霍澤,你怎麼還不過來扶我?嗯?你再這樣對我,小心我甩了你!”
她每次這麼威脅,霍澤都會像天塌了一樣,跑過來對她千哄萬哄。
可是這次霍澤卻一動不動,臉上的神色很精彩。
谷玉芬剛剛醒過來,她沒反應過來,看到霍澤這樣,更加火了:“霍澤,你沒聽到我說話嗎?哼,前兩天你還跟我說海枯石爛此心不變,怎麼這麼一會兒就忘了?”
胡嬌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我說過這話?”霍澤的臉色更奇怪了。
“霍澤!”谷玉芬大怒,“你怎麼回事?怎麼還不過來?”
她一擡頭,隨意一掃,就看到了人羣中臉色蒼白的胡嬌,不由得大怒:“霍澤,你答應過我什麼來着,我們不是約法三章嗎?不能讓胡嬌出現在你的視線裡,她爲什麼也來了?”
胡嬌只不過三十多一點的年紀,由於保養得好,膚色雪白細膩,五官精緻,身材苗條,這時候亭亭玉立的站在那兒,雖然臉色不太好,還是讓谷玉芬嫉妒壞了。
霍澤聽了這話,一轉頭就看到了胡嬌,他眼睛一亮,擡腳就要走過去。
可是,胡嬌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已經往後退了一步,轉身要走。
“嬌嬌!”霍澤急了,立刻衝了上去,拉住了胡嬌的胳膊,顫聲說道,“嬌嬌,嬌嬌,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
胡嬌面色慘然,擡頭看了霍澤一眼:“我過得好不好,和你有什麼關係?”
霍澤卻聽不進其他,一把就抱住了胡嬌,一疊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嬌嬌,我錯了。”
胡嬌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坐在地上,蓬頭垢面如同五十多歲老太太的谷玉芬大聲嚎叫:“霍澤,你竟然背叛我!”
她要氣死了,身體虛弱的起不來,只是用手使勁拍着地面,大罵霍澤。
衆人都聽不下去了。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谷玉芬,你用情蠱控制了霍澤,現在,霍澤表現這麼異常,你就一點不奇怪嗎?”
谷玉芬一愣,她眼睛睜得大大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她顫抖着摸了摸心口,忍不住又哇的一口噴出一口黑血來,這次,她往後一靠,幸虧後面有一個椅子,她就靠在了椅子腿上,這纔沒有躺下。
霍澤放開了胡嬌,一步步走向了谷玉芬,聲音冷然:“呵呵,原來是情蠱,我說呢,我怎麼覺得自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的活着!谷玉芬,你還好意思問我?”
谷玉芬眼光閃爍,不敢看霍澤的眼睛。
霍澤蹲下,看着谷玉芬,眼中的神情厭惡無比:“谷玉芬,當初是我救了你吧?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讓我妻離子散,成爲你的奴才,是嗎?”
谷玉芬終於正視霍澤了:“霍澤,我是喜歡你才這麼做的。”
“喜歡我就是讓我拋棄妻子和孩子,然後對一個大我八歲的老女人卑躬屈膝,讓我成爲平洲人的笑柄,是嗎?”霍澤盯着谷玉芬,手握成了拳頭,握的緊緊的。
他沒有等到谷玉芬的回答,因爲谷玉芬眼睛一翻,又昏了過去。
霍澤轉身走到胡嬌身邊,抱住了她,喃喃又說了一句:“對不起!”
好戲看完,顧林歡走了。
第二天,方悅就給她帶來了消息,谷玉芬瘋了,霍澤也和她離了婚,並且馬上就和胡嬌復婚了。
谷玉芬之所以瘋掉,則是由於兩次用蠱的失敗。
方悅說,聽說谷玉芬這種情況是好不了了,她要想恢復怎麼都得二三十年,可是現在都瘋了,估計二三十年都恢復不了了。
解決了這件事情,顧林歡就坐上飛機返回了京都。
京都還有一個姚素知在等着她。